皇爷他老房子着火了 第84节
荷回想起来,按照规矩,皇帝用膳,她该站在一旁布菜,便连忙起身走到桌前。
刚要拿起公筷,便被皇帝止住,“不必,坐下同朕一块吃。”
荷回有些犹豫:“皇爷,这不合规矩。”
皇帝闻言,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
荷回耳尖微红,别提经常在他跟前忘记行礼这种小事,她连同眼前男人私通这种最不守规矩的事都做出来了,还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于是只好厚着面皮,坐在皇帝的桌对面。
用膳期间,两人谁都不曾说话,空气中却无端流露出一抹久违的温馨,好似他们当真只是世间最寻常不过的一对夫妻一般。
直到碗碟被收走,荷回才终于打破两人努力维持的平静。
“皇爷,我该走了。”
“好狠心的人。”皇帝控诉她,“这么久没见,就不想朕?”
哪有多久,荷回提醒他,“不过才几天而已。”
“是么?”皇帝道:“可是朕却是度日如年。”
他朝她伸出手,“过来。”
这回,荷回没有拒绝,将手伸了过去。
皇帝将她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拉她到身边,“叫朕好好看看你。”
荷回的腰肢被他拢在臂膀里,好似轻轻一掐就会断。
她想起那日在草原上,他掐着她的腰使劲将她压向他,不叫她逃的画面,一时间心怦怦乱跳。
“身子可好了?”
这话太过意味不明,荷回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
答,总觉得说出口之后,事情便会走向她无法预料的方向。
可看着他漆黑的眸子,里头仿佛只有自己清晰的倒影,再装不下其他,便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皇帝笑了,夸她,“好姑娘。”
“想不想朕,嗯?想不想?”他又捧着她的脸,哑声问她。
荷回逃脱不掉,被他喷洒的热气给熏得晕晕乎乎的,再次颔首,“想的。”
地转天旋,等荷回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压在桌面上,身下,便是皇帝日以继夜批阅的奏章
。
她觉得不妥,刚想叫皇帝抱她起来,便被他吻住。
那些随便一个就能决定许多人命运的奏章
就那样被她压在身下,随着两人亲吻的动作,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像下了一场无尽的细雨。
“还记得上回朕同你说过的话么?”皇帝停下动作,轻轻抚摸着荷回的脸颊。
荷回犹如身处云端,缓了好一会儿气才道:“......什么?”
“朕说。”皇帝轻啄着她粉腮,“头一次是意外,二次三次便不是了,后边的,就都属寻常。”
“荷回,记得,这是第二次。”
他单臂抱起她,将剩余的奏章
全部扫落,随即重新将她压在那张用来制定无数国策的矮桌上,手猛地收紧。
第64章
冤家,你怎么这样坏?……
天空下,大队人马正在井然有序地往东南方向行进着,刚下过一场小雨,官道上有些泥泞,马车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车辙。
天气变凉,空气中氤氲着薄雾,举着旌旗的宫人拿手往自己脸上一抹,瞬间是一手的湿气。
马蹄在泥地上不住轻踏,应和着空中被风吹动的旌旗,哒哒作响,锦衣卫甩动马鞭,策马在队伍两侧来回不停转悠,维持秩序,以防发生不测,身上的盔甲随着动作,发出‘吱吱’的金属摩擦声响。
然而这所有的一切,荷回全都听不见。
她躺在桌案上,耳边铺天盖地的,是自己的心跳,以及身上男人在亲吻她时,响起的若有似无的水声。
那声音铺天盖地,好似要将她整个人彻底淹没。
“别......”荷回别开脸去,终于寻得一丝喘息之机,眼睫颤得厉害。
皇帝微微抬起身,目光落在她身上,但见美人鬓发松散,脸颊粉红,眼睛里满是春情,就那么望着自己,不禁喉结滚动,再次俯下身去,一边亲一边用手指在她耳后轻轻摩挲。
“嗯?”
荷回想着这男人当真是厉害,两人之间不过才有过一回,他便已然将她身上的敏感点摸透个七七八八,只是片刻的功夫,她的身体便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顿了下,随即亲了亲她的鼻尖,在她耳边轻笑。
“好姑娘,慢慢来,别急。”
荷回羞了个大红脸,一边推搡一边低声提醒,“......咱们还在马车上。”
他要做那种事怎么也得挑个地方,怎么能在这里?这太惊世骇俗了。
外头全是人,若是被听到可怎么办?
“唔。”皇帝停下动作,指腹轻轻在她腰间摩挲着,清凌凌的目光与她对视,“朕知道。”
知道他还如此?荷回想起身,却又被他按了回去。
“在马车上,不是更好么?”皇帝缓缓张口,“幕天席地都试过了,朕以为你会喜欢。”
荷回一开始还有些发懵,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简直无地自容。
堂堂天子,明明外表那样温和儒雅,怎么说话却如此露骨不加掩饰?
“我——上回那是意外,您明明知道的......”她慌忙辩解。
“可你很喜欢。”皇帝眸光微闪,沉默片刻,随即将手缓缓举起来,目光落在上头,声音哑沉:“这回也是。”
荷回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抬眼去看,只是一眼,便眉心一跳,立即羞得别过脸去。
他两根手指立在一起,上头是耀眼的水光,那光亮凝结成滴,还在不断地往下流,经过他的手掌,滴落在她的心口上。
她被烫得一颤,捂起脸,声音又娇又软,恳求他,“......等晚一些时候好不好,等到了行宫咱们再......”
等一等吧,只要一会儿,她便能撑过去,这回她没有中春药,很快就会好的。
皇帝唔了一声,答应了她。
可是很快,荷回整个人便开始越来越不对劲,手猛地攥住桌角,鬓边沁出细密的汗珠。
“您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怎么说话不算话......”
皇帝正襟危坐,衣袍整齐,甚至还有心思捡起地上的一本奏章
打开来看,听到荷回的抱怨,颇有些无奈:“做什么冤枉朕?”
冤枉?
荷回咬着唇,颇有些幽怨地瞧他,眼角的飞红分外显眼。
在说这两个字之前,他是不是忘了将手从她身上拿下去?
她别过脸去不理他,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明显,最后实在受不住了,只好咬着手指,神色戚戚地微微抽泣。
“......我错了,您宽恕我吧。”
好不可怜。
皇帝恍若未闻,并不理会,甚至在听完她的话后,从另一个矮桌上拿起一只朱笔,开始在奏章
上若无其事地批阅起来。
荷回见状,眼底的幽怨越发浓郁,求他,“您理理我呀。”
将她撂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皇帝继续不吭声,日光从外头进来,照在他英挺的鼻梁上,留下一大片阴影,越发显出他的沉稳庄重来。
若不是整个人如今正被他攥在手心里,荷回说不准还真信了他这幅端方君子模样。
她控诉,“......您怎么这样?”
皇帝终于抬起脸来睨她一眼,眸色漆黑,“不是你叫朕等等?朕听你的话,好好批阅奏章
,你倒不满意起来。”
这个人怎么能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话?
“是我的不是。”荷回终于受不住,朝他伸出手,目光恳切,“您来。”
不过短短两个字,便叫皇帝停下了手中动作,他视线从奏章
上移开,缓缓道:“想清楚了,朕可没逼你。”
“......嗯。”荷回眼里透着盈盈水光,声音软得不成样子,“您没逼我,是我求您。”
皇帝阖上奏章
,起身过去。
之后的半炷香时间里,荷回上半身都躺在那张矮桌上,整个人的魂魄不知飘到了何处。
皇帝原本的马车很大,可却走得比较慢,为了尽快回京,他便吩咐人换了一辆小的,能在里头用膳休息即可。
他此前,并未想过要同荷回在马车上做这种事。
到了跟前才发现,它对如今的两人来说,有些太小了,许多动作施展不开。
桌子离车壁太近,以至于他不得不伏下身,将一只手垫在荷回的发顶,才能避免她撞到脑袋。
当她连人带桌,滑到车壁上时,他又要将人拽回来。
桌子到底太硬,即便垫了软枕,依旧免不了有些硌得慌,怕荷回不舒服,皇帝最终将她抱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