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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爷他老房子着火了 第99节

  果然,在他将她捞过去之后,原先叽叽喳喳的妇人说话声响瞬间消失片刻,有人在说,“你瞧!”
  声音响亮,正传入荷回耳中。
  荷回脸颊顷刻间烫得惊人。
  虽然在大周,上元节比平日里松散些,男女可以一同出游,但即便再情浓,也顶多不过是拉手说些悄悄话,像他们这般大庭广众之下将身子贴在一起,属实有些过了。
  “......您放开我。”
  皇帝不吭声,反而将手臂收得更紧。
  两人贴得更近了,她有些疑心,若是他再用力些,她的的腰肢会不会被他勒断。
  “再说一遍。”皇帝缓缓开口。
  荷回一愣,抬头,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方才说喜欢我的话。”皇帝一只手捧上她的脸,“......再说一遍。”
  说起这个,荷回心中的委屈复又回来,咬唇道:“您又不在乎,还说什么呢,您就当我胡言乱语吧。”
  皇帝又不言语了。
  荷回以为他是默认了自己说的话,眼眶有些发酸,再次想将手抽出来,然而却听见他在耳边无声叹息,随即手被他拉着,放到了他心口上。
  “可感受到了?”皇帝问。
  荷回动作一滞,缓缓张开唇,随即讶然抬眼。
  皇帝一双漆黑的眼眸静静注视着她,而她能感受到,在自己手心下,隔着厚厚衣裳和一层皮肉,他的心正在不停跳动。
  一下一下,震得她指骨都开始有些发麻。
  “好姑娘。”皇帝喉结在烛光下轻声滚动,“你真是......”
  “打了朕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已经同她这般亲密,可她的心并不在自己身上,他早早便知晓这一点,即便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不强求。
  他是有把握能赢得她的心,可没想到会这样快,他总以为,即便他们的三月之期到了,要叫她真正属于自己,终究还是要再费上一些时间。
  他从没指望过,她能在今日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不过短短三个字而已,便勾他魂,擒他魄,叫他一颗心随她摆弄。
  他抱着她,无声喟叹。
  荷回见他这般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方才的失落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欢喜,只觉得自己一颗心也随着手下的那片胸膛,不自觉地跳动起来。
  “......您吓我一跳。”她语气有些委屈。
  “是朕的不是。”皇帝拇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着,他还惦记着她的话,“还不说吗?”
  虽然此刻的荷回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勇气,可瞧着皇帝那双灼灼望着自己的眼睛,犹豫片刻,终究还是缓缓张口,“......我喜欢您,您每日也多喜欢我一些,可好?”
  皇帝目光闪动,双手去捧她的脸。
  很快,荷回便看见他开口。
  “莫不从命。”
  有烟花在空中炸响,犹如惊雷响彻耳畔,叫荷回一颗心怦怦直跳。
  在这无尽的喧嚣里,皇帝的声音却那样清晰地在她耳边响起,带着轻柔的询问。
  “朕想亲你,好不好?”
  若是寻常,周围有这么多人,荷回肯定不同意,定要寻个妥帖的地方才成,然而此刻,望着皇帝的脸,不知怎么的,她忽然想不管不顾一回。
  已经压抑这样久,任性一回又何妨?
  这是在宫外,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只这一次......
  荷回将双手放在皇帝腰上,在皇帝微感意外的目光中,缓缓踮起脚尖,仰头印上他的唇。
  她感到皇帝的身子顿了下,随即,他呼吸微重,两只手臂收紧,将她紧紧抱住。
  -
  宫中灯会已经开始,太后在众人陪同下,正观赏那座百来仗高的鳌山灯。
  见早前派去的管事牌子再次返了回来,不免问,“怎么样,皇帝还不来?”
  管事牌子恭敬答道:“回太后的话,皇爷还在前头处理朝务,怕是还要等会儿。”
  话音刚落,太后不免叹了口气,“这都快寅时了,有什么朝务不能明日再办,那些大臣们都歇了,放了假,偏他,好容易过节,还这般苦着自己。”
  诚益夫人笑道:“这么些年,您还不清楚皇爷的性子,有些事儿没办好他是不会撂开手的,这是咱们大周朝之幸,您呐,就别再抱怨了。”
  “那也不能不顾及自个儿的身子。”太后有些奇怪,“卿儿往日最能劝动他,怎么今日倒不管用了?到乾清宫这么久也没回来。”
  诚益夫人脚步一顿,随即笑道:“您还不知道我那小子,好容易进宫一趟,多半是缠着皇爷说他那些市井听来的不着调的话呢,哪里顾得上旁的,回去我就收拾他。”
  一番话终于把太后逗乐了,这才心情好些,两个人一路看着灯,说说笑笑,等李元净来时,见只有他自己,太后不免奇怪道:“不是叫你去储秀宫带沈丫头一块儿来?”
  李元净道:“回皇祖母的话,孙儿去了,到了宫门口,沈姑娘身边的宫女姚朱说,她今日身子不适,正收拾着,先让孙儿自己过来,她收拾妥当了便来。”
  太后还没说什么,安王先笑了,状似不经意道:“倒是赶巧,皇兄和沈姑娘都没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商量好的。”
  这话听着不过是句玩笑,可淑妃闻言,却暗自变了脸色。
  当真是赶巧吗?
  她想起上回太后寿诞,皇帝和沈荷回好似也是一起消失了一段时间,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想来,却分外可疑。
  两人虽不是一起回席的,但却带着股莫名的相同气息,举手投足之间,两人尤其关注对方的动静,只是一抬眼,一举手,便能被对方捕捉到一般。
  淑妃疑心是不是自己又想多了,就像那回在外头,她怀疑皇帝与沈荷回一同坐马车出去,可最终事实证明,那不过是一场误会罢了。
  可,当真如此
  吗?
  索性她刚捏紧帕子,便远远瞧见众人簇拥着皇帝的御撵缓缓而来,中断了她这个念头。
  荷回是在半个时辰后到的,太后见她面色果然有些苍白,不免关心道:“这是怎么了?”
  荷回说是午后吃坏了东西,太后点头,问用过药没有,听荷回说用过了,这才点头:“看会儿灯,若是身子撑不住,便提早回去。”
  荷回谢过恩,在位子上坐下。
  到了散场,已经是一个时辰后,太后吩咐淑妃,“陪你们万岁爷一起回去,我们也散了。”
  皇帝神色没什么变化,点头称是。
  众人已经回宫,姚朱提着灯,陪着荷回从琼华岛上下来,往原先的住处寿明殿走去,打算在那儿歇一晚,然而两人刚走到夹道处,便瞧见前头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皇......”
  姚朱赶忙将手中烛火吹灭,以免叫人瞧见。
  荷回站在原地,想劝皇帝回去,却不知怎么的,瞧见他走过来的身影,却怎么都开不了口,只能由着他牵起自己的手,拉着她往玉熙宫走。
  “......会被人瞧见。”
  “朕已经安排好了,不会。”皇帝的声音在夜色中缓缓响起,如同一杯甘醇的酒,散发着阵阵清香,不停引诱着她。
  荷回感受到他拉着自己的手是那样紧,脚步虽说不上急切,但显然比平日里快上许多,一颗心忍不住怦怦跳了起来。
  明明已经有过几次,可如今却还是分外紧张。
  “淑妃娘娘怎么办?”她问。
  皇帝丢下她过来找自己,难保她不会起疑。
  皇帝没吭声,只将她拉到边上一处屋子里,抬脚关上房门,转身将她抱起,开始亲吻。
  荷回双膝被他分开,两条臂膀搂上他脖颈,被他抵在门框上。
  夜色中,两人呼吸交织在一起,灼热得像是要将对方烧化。
  叮铃咣当的禁步、首饰被扯落在地,黏腻声四起。
  他咬她圆润的肩头,无声喟叹:“方才在宫外,朕就想这般对你。”
  只是那是在外头,怕吓着她,便生生忍住了。
  “......我也是。”荷回抱紧他,声似蚊蝇,“我想同您在一起,想您亲我,抱我......”
  仿佛只有这般,她才能获取足够的安全感,才能证明她将一颗心交付给他的选择是对的。
  她这样可怜的模样落在皇帝眼中,只觉得心软成一汪水,边亲边哄,将她往榻上抱。
  床榻吱呀吱呀的响,他摸着她汗湿的鬓发问,“是朕好还是净儿好?”
  这叫荷回怎么回答,她同李元净又不曾有过,只能将藕臂挂在他脖颈上,“......自然是您,我只有您呀。”
  这时候说这样的话,当真是要人命。
  皇帝手指在她锁骨上轻轻摩挲着,半晌,缓缓往下去。
  天地造神秀,在半年前,他从未想过,世上竟有这样一个人,能哪儿哪儿都生得这般合他心意。
  这不是孽缘,而是上天对他的恩赐。
  借着微薄的月光,皇帝望着她,眸光微闪,手上用力。
  荷回猛地咬唇,瞳孔中潋滟出无尽的水光,整个人好似冬日里盛放的一朵梅花,纯真中带着几分魅惑。
  黑暗里,她瞧不见,身体的反应便越发厉害,一条腿颤巍巍挂在他肩头,忍不住往下滑,被他接在手里。
  “......热。”她声音沙哑,开口抱怨。
  屋子里的炭火烧得太足,将两人都要烧化了。
  皇帝将荷回从被褥中剥离出来,抱着她下榻。
  荷回惊呼一声,将他搂得更紧。
  这对她来说太过厉害,有些吃不消。
  皇帝可怜她,不过走了几步便罢,将人抵在墙上吻。
  然而或许是动静太大,两人竟不知何时将窗子抵开,皇帝就这么搂着荷回,将她压在了窗台上。
  回来寻镯子的淑妃隔着朵朵红梅,远远瞧见这一幕,手中帕子不由猝然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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