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阿年:“徵宫和角宫都有我的卧房,也可能会在商宫和紫商姐姐一起睡。”
雪公子笑笑:“没关系,我总能找到你的。”
他话刚说完,人就不见了。只留下一袭雪缓缓飘落。
第18章 小阿年06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阿年嘴里恶狠狠地念叨,走路都是用力往地上蹬的力道,恨不得把地踩烂。
可恶的宫子羽,自已都这么大了,居然还打她的屁股。
一点都不像一个早产儿的长得牛高马大的宫子羽拦腰将阿年按在腿上,下人都不清走就开始打。阿年回忆起来那场面,满肚子都是气。
太过分了!阿年已经是个小姑娘了!要面子的!
阿年径直地往角宫的方向走,这次不是以前那样小住几日,这次她要待在角宫不回去了,除非宫子羽跪着来跟她道歉!
阿年生气,但智商还在,选择的去处也是深思熟虑过的。
商宫绝对不行,她上一秒进去,下一秒宫子羽就能把她拎出来。
徵宫也不行,宫远徵虽然不是好对付的,但宫子羽这边有两个人。到时候金繁拖住宫远徵,宫子羽来抓她,她就只能干瞪眼了。
最完美的就是角宫了。宫子羽其实是有点怕宫尚角的。宫子羽自已嘴上不承认,但他的事,阿年有什么不知道的。
阿年气冲冲地闯进角宫,路过了院子里站着谈着什么事的宫远徵宫尚角两兄弟,喊都没喊一声,进了她在角宫的房间后“嘭”一声关上门。
阿年走两步,直接猛地用力砸在床上。
院子里,金复看着紧闭的房门,“这是谁惹到二小姐了,这么大的气。”
宫远徵:“反正不是我。”x
宫尚角看了眼宫远徵。
宫远徵:“应该不是我吧。”
宫尚角把手上的东西递给金复,“远徵弟弟,你上次和妹妹见面是什么时候。”
宫远徵:“昨天下午。”
宫尚角抬脚往阿年房门的方向走,“那便不是你了。”
宫远徵回忆半晌,有些心虚,“我昨天把阿年妹妹很喜欢的那个小荷花坠子扯坏了。”
宫尚角:“妹妹从来都是有气当场撒的,昨天下午的事,哪里会现在才生气。”
宫远徵跟上宫尚角的脚步,确定不是自已的错后立马说话都大声点了,“那就肯定是宫子羽了,还能有谁啊。”
宫尚角推开房门,“问问就知道了。”
宫远徵立马跟进去,金复守在门口。
宫尚角坐在床边,看着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头也不露出来的小姑娘,无声露出个笑。
用手轻轻扯了扯被子,没扯动,宫尚角就放弃了,没再使力。
隔着被子,宫尚角伸手去拍了拍看形状应该是阿年脑袋的位置,“头捂在里面不闷吗?”
宫远徵站在一旁,也开口,用带着些诱哄地语气唤了声“阿年妹妹”。
宫尚角:“你总得告诉哥哥发生了什么吧。”
被子里传出阿年的声音,隔着东西没那么清晰,但能听出来小姑娘的怒气:“跟你们没关系,哥哥,你们去忙自已的事吧。哦对了,派人去告诉宫子羽,除非他来角宫跪着求我,不然我是不会回去的。”
宫远徵听到前面,还很快就带入了阿年的情绪,跟着一起生气。嘴里念叨着“我就知道是宫子羽”。结果听到最后,嘴里的话立马变了个风向“真的就不回羽宫了?”
宫尚角有些无奈地看了弟弟一眼。
宫远徵撇撇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宫子羽是吧,妹妹你放心,我和哥哥现在立马就去把他押来跟你道歉。”
阿年总算肯从被子里探出头:“真的吗?”
宫尚角帮妹妹把乱掉的头发简单理了理,“你得先跟我讲清楚事情起末。”
“有什么好讲的,总不可能是妹妹的错吧。”宫远徵护短的话脱口而出,话说完后脑子才跟上,想到妹妹平时处事,欲盖弥彰地找补道:“应当不是妹妹的错吧。”
第19章 小阿年07
“宫子羽当着下人的面打我!”阿年站在床上,愤愤不平地开口。
宫远徵的火瞬间被点燃,拍了拍桌子,“什么!他还敢打你!”
小时候,阿年和宫子羽之间叫做打架。长大了,阿年打不过就不打了,变成宫子羽打她。
但每次都是阿年做错了事,比如穿着踩了泥浆的鞋子在宫子羽床上跳啊,比如拿宫子羽的长刀去羊圈里戳粑粑玩儿啊之类的。阿年自已心虚,所以挨宫子羽的打这事从来没跟别人讲过。
宫远徵这是第一次听到,一下就生气了。
宫尚角却不是第一次听,他经常从执刃口中听到阿年跟宫子羽之间的相爱相杀。这些在宫子羽心里全是糟心事,在执刃看来却是兄妹感情好的象征,执刃每次都是带着笑意地用着唠家常的口吻跟宫尚角说这些。
执刃会这样认为一点也不奇怪。宫尚角很会看人,他这个妹妹,对着长辈是最会装乖的,嘴甜又贴心。鬼点子和花招全用来对付兄弟姐妹了。
他宫尚角的妹妹熟练掌握着“欺软怕硬”、“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等技能。这些词用在别人身上显得人很卑劣,用在妹妹身上就很可爱。
宫尚角按下好似现在就要冲去羽宫跟宫子羽打一架的弟弟,继续询问:“宫子羽为何打你?”
阿年:“唤羽哥哥最近猎了只红狐,给宫子羽做了件大氅,没给我做。”
饶是宫远徵也挑不出这有什么错,“狐毛大氅,我记得你也有两件啊,白色和红色的都有,好像也是少主猎的狐狸做的吧。”
阿年:“对啊,往年都是给我做,今年怎么就给宫子羽做呢。”
宫远徵语塞,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宫尚角:“然后呢?你把宫子羽的大氅弄坏了?”
“我才没有呢!”阿年只理直气壮说完这一句,声音又小下来,“我只是在上面画了几个小王八。”
宫远徵:“多大?”
阿年用手圈出一个大小。
宫远徵很尽力地帮妹妹圆场,“也不大嘛。”
宫尚角:“几个?”
阿年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二三十个吧。”
宫远徵圆不了场了,偏过头努力忍住笑。
宫尚角叹口气,事情的原委终是弄清了,但他还觉得哪里被忽略了。
妹妹和宫子羽之间,和这种事类似的也发生过很多次了,事情一般就以妹妹挨打结束,不会闹到“不肯回羽宫”这么严重。宫子羽是会下手打,但都是有分寸的,用的是让人疼但只疼挨打的那一会儿的力道。难道这次气急了没收住力道?
宫尚角回忆着妹妹刚说过的每一句话。
片刻后,宫尚角想起妹妹最开头的那句“宫子羽当着下人的面打我!”,妹妹当时的语气重在“当着下人的面”这几个字上。
宫尚角:“妹妹,子羽弟弟打了你哪里?”
阿年吞吞吐吐:“没,没哪里呀。”
“很严重吗?给我看看。”宫远徵走上前,要去捞阿年的衣袖和裤腿。
阿年却是一下子捂住自已的屁股。
宫远徵怔住,“这……”
宫尚角低头偷摸勾了勾嘴角。
“呜呜呜呜宫子羽当着羽宫那么多下人的面,一下子就把我按在怀里打我屁股,那么多下人呢,都不说清个场,我也要面子的呀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我全都告诉你们,你们笑吧,现在你们都开心了吧。”
宫尚角刚才感觉不对劲的地方全连起来了。妹妹爱惹事,但不是不分对错,知道自已理亏,本来宫子羽打了也就打了。现在的重点是被当着下人的面,还打的屁股,小姑娘没脸待在羽宫了,才跑来角宫当缩头乌龟的。
宫远徵把阿年抱在怀里,像小时候阿年教他的那样,用手轻轻拍着阿年的背,“好了好了,我和哥哥会让宫子羽来跟你道歉的。”
阿年从宫远徵的怀里探出个头,看向宫尚角。
宫尚角点点头。
阿年满意了。
宫尚角:“但你也要跟子羽弟弟道歉。”
阿年把头重新埋进宫远徵怀里,继续“呜呜呜呜”。
宫远徵的手拍着妹妹的背安抚着,越拍越往下,试探着要往阿年的裙摆里伸,“阿年妹妹,要不我还是看一下吧,很痛吗哭这么惨。”
宫尚角吓得立马抓住弟弟的手。
阿年这会儿哭得很投入,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只感觉到背上的手没了。阿年停下哭,把宫远徵的手拉着放回自已的背上,头又埋进人怀里继续哭。
宫远徵继续拍着妹妹的背,想用另一只手去掀妹妹的裙子。手才刚动了下呢,就又被宫尚角抓住了。
宫远徵一脸无辜:“我担心,我就看一眼。”
“半眼都不行。”宫尚角有些无奈,“没事的,子羽弟弟哪会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