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阿年身边还没有这种喜好这样多变的,想了想,问道:“你是有一个要送给别人吗?”
“是要送给……”雪公子犹豫半晌,学了阿年的措辞,“送给我的家人的。”
说完后,雪公子又自我肯定般点点头,“是的,是要送给家人的。”
以阿年对雪公子的了解,她将绣着荷花,里面装着活泼果香的拿起来,“这是给你自已的吧?”
雪公子点点头。
阿年放下手里的,又去拿另一个,放在鼻尖再次嗅了嗅,“让我猜猜,你这个家人应该平时很沉默内敛,或者还有些冷冰冰的?”
雪公子摇头,“不说话的时候是,说话的话,有时候是,有时候不是,也有很幼稚的样子。”
阿年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有着宫尚角的脸,宫子羽性格的人。脑子里出现一个画面,宫尚角对着宫唤羽软绵绵地叫着“哥哥”撒娇。
咦!
阿年被自已的幻想吓一跳。
用针线帮雪公子封好香囊。阿年把装着干净泥土的盒子重新拿出来,“小雪哥哥,我教你捏泥人呀。”
在桌上垫一层油布,把盒子里的泥土倒出来,一点一点地往里加温水,慢慢地把泥土重新和软和黏糊,就可以开始捏泥人啦。
雪公子先是看了会儿阿年怎么做的,才开始自已动手。他挺有天赋,第一次做,也做得有模有样的。
第26章 小阿年14
两个人捏好自已的泥人后,阿年又拿出颜料,一起给泥人上色。
雪公子一共捏了四个小人。
阿年指指那个穿着黄色长裙的,“这是我?”
雪公子点点头。
阿年看看自已,“可是我今天穿的蓝色呀。”
雪公子:“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穿的黄色。”
阿年仔细想了想,“是吗?我怎么记得那天穿的红色。”
阿年的衣服五颜六色什么都有,她喜欢这些色彩鲜艳的,穿在身上感觉心情都会好起来。按理来说,隔了那么久,那天穿的什么颜色的衣裙,阿年应当是记不清的。但刚好那天穿的是和紫商姐姐一套的姐妹装,所以印象深刻了些。
雪公子一脸认真:“就是黄色。”
阿年:“行吧,你说是就是。”
阿年又指向一个穿着浅色衣服,眉间有标志性红色倒三角,黑色头发都梳在脑后的小人,“这是你自已。”
“嗯嗯。”
剩下两个小人,眉间也有红色倒三角,额上有刘海,头发颜色有些偏蓝,两个小人挺像的,只是一个大一个小。
阿年指指大的那个,“这就是你要送香囊的家人吧。”
雪公子:“是的。”
阿年又指指剩下的那个小人,“那这个是,弟弟?”
雪公子没说话。
阿年已经习惯他这样了,聊天的时候时不时就沉默。这就是他不想说或者不能说的意思吧。
阿年:“你只捏了四个人,里面就有这个小孩,他对你来说也很重要吧,不用给他也做一个香囊吗?”
阿年:“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哦,我这里的材料还有很多富余呢。”
雪公子:“不用。”
阿年:“那好吧。”
阿年:“这些泥人得放在这里风干几日,你现在拿走的话,路上可能会变形,要不就放在我这里,你下次来再带走,我会好好保管的。”
雪公子就冲着阿年笑笑,“好啊,谢谢阿年妹妹。”
两个人聊了会儿天,门外又传来敲门的声音。
“妹妹。”
阿年去开门,“哥哥,刺客抓到了吗?”
宫唤羽摇摇头,伸出手帮妹妹把脸侧的小泥点擦了擦。已经干了,擦不掉了。
宫唤羽笑了下,“妹妹又在玩泥了。”
“哥哥是来找雪公子的吧。”阿年向身后看去,屋内已经空无一人了,桌上那两个白色的香囊也不见了,“诶?刚才还在呢。”
宫唤羽也仔细地扫视一圈,“人已经走了。时辰也不早了,妹妹洗漱完就早些休息吧。”
阿年乖巧地点点头,“哥哥也是。”
宫唤羽想起什么,抬起的脚又落下,牵住妹妹的手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叹了口气。
“那些香囊不用那么着急,你这手,上一个戳破的痕迹还没消,下一个又来了。”
阿年将手抽出来,“哎呀,就几次而已,绣东西这都是很正常的啦,哥哥也变得婆婆妈妈的了。”
阿年将宫唤羽往门外推,“我要睡啦!”
宫唤羽无奈地笑笑,“夜里盖好被子,刺客还没抓到,院子里我会留人守着的,有什么不对劲就喊。”
“知道啦。”
药罐里传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宫远徵将火弄得小点,继续跟阿年讲遇到无锋刺客那晚的事。
“毒烟把人给熏出来了,我跟她过了几招,居然让她跑掉了。宫门各个角落都找遍了,谁能想到是被后山的人救走了。”
阿年啃着红薯,“她是怎么进来的?”
宫远徵:“她会缩骨,藏在箱子里被运进来了。”
阿年停下吃红薯的动作,“中间没人开箱检查过吗?”
宫远徵:“少主和哥哥已经在查了。”
阿年已经饱了,还是馋,想着再最后吃一口好了,于是又继续啃,“那个无锋现在在哪儿呢?”
宫远徵:“被后山的人要走了,说是拿去试药。”
阿年咽下嘴里的,看着手上的烤红薯,想着,真的是最后一口了,又张开嘴去咬。
阿年本来觉得,无锋,抓到就该处死。但是想想有几次撞见的宫远徵拿自已试药的场面,有些毒发作时,那是旁观者看着都能感受到的痛苦。
好像确实试药比直接弄死更折磨人些,那这个无锋被送去试药也挺好的。
阿年想着想着,又张嘴要咬红薯。
没咬到。
手上的红薯被宫远徵抢走两三口全吃掉了。
阿年不满地打了下宫远徵,“你干什么!”
宫远徵咽下嘴里的食物,“你早吃不下了,还吃,我可不给你消食丸。”
阿年又打一下宫远徵,她本来可以不吃了,但被抢走就让人很不愉快,“你又知道了!”
宫远徵:“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好吃的吃不下了,犹犹豫豫吃一口,再吃一口,最后就吃撑。阿年妹妹,你那表情我再熟悉不过了。”
宫远徵占理,阿年说不过,就“哼”一声结束这个话题。
宫远徵掀盖子去看罐子里的药,用身子撞了撞阿年,“把红薯皮都收拾干净,吃这么多,待会儿又不吃饭了。”
阿年直接跑了。
跑得飞快,只留下一句,“我回羽宫啦!”
好在宫远徵本来就没真盼着让阿年自已收拾。手上的盖子重新盖回罐子上,宫远徵两三下将桌上的红薯皮捡起,丢进一旁的渣斗里了。
阿年回到羽宫,不敢说自已吃多了烤红薯,就说在徵宫已经用过午膳了。
虽说用过了,但既然回来了,阿年还是坐在桌前,雾姬夫人给阿年盛了一小碗汤,阿年小口小口抿着。
一张方形的饭桌上,宫鸿羽坐在主位,雾姬夫人和宫唤羽分别在两侧,阿年的位置是和宫子羽挨着的。
宫子羽用手肘撞了下阿年,在阿年耳边小声说道:“天天就知道在外面吃饭。”
阿年也用手肘撞回去,用和宫子羽一样的音量道:“我哪有天天。”
宫子羽小声:“你干脆别回来吃饭了,我一个人坐,还没人跟我挤。”
阿年抬脚用力踩了下宫子羽,“你这么大一块,明明就是你挤我。”
“嘶。”宫子羽声音没注意提高了些,“宫年羽!”
宫鸿羽拍了拍桌子,“跟妹妹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好好吃饭。”
宫子羽敢怒不敢言,用气音在阿年耳边道:“你给我等着。”
第27章 小阿年15
宫子羽之前答应过阿年要把她偷偷带出宫门玩,但这件事一直没有兑现。
等着等着,宫尚角都又一次出宫门去做生意了,阿年还没等到出去玩。
每次都是宫子羽已经走了,阿年才知道这人又出去了。
这天又是这样的情况,气得阿年直接守在宫门门口,坐在台阶上等宫子羽回来。
阿年一直从早晨等到午后,中途饿了,就啃两块备着的糕点。
于是宫子羽一进门,就看见一脸怨念盯着她的阿年。
宫子羽被惊地原地跳了下,“宫年羽你有病吧,守在这里想吓死谁?”
阿年毫无感情地笑两声,凭借着站在台阶上,比宫子羽还高一个头,伸手拧住了宫子羽的耳垂。
宫子羽痛地“嘶”了声,被迫弯下腰偏着头跟上妹妹的脚步,“你要干嘛?给我松手!”
阿年扯着宫子羽的耳朵,一路将人带到了拐角的一个小树旁,这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