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阿年往嘴里送一大口,冻得身子都颤了下。冰在嘴里慢慢化掉,甘甜又清爽的果汁在嘴里迸发。
  阿年和宫紫商同时感叹了句:“爽!”
  吃掉大半碗后,阿年想到什么,“紫商姐姐,冰碗还有吗?”
  宫紫商被冰得不停发出“嘶”的声音,却还是大口大口往嘴里喂,“有啊,但是阿年妹妹你不能吃了哦。”
  “我不吃。”阿年碗里没剩下多少了,用勺子一点点舀着果汁,慢慢地享受,“上官姐姐跟我聊天的时候说她最近心火燥热,我们也给她送一碗吧。”
  “阿年妹妹你去送吧,我还有事呢。”
  “好吧。”
  阿年拿了个食盒,将冰碗放进去后,还在冰碗外包了一层毛巾。
  天气冷,但冰也会化,都化成水肯定就不好吃了,阿年就快步走着,时不时还小跑两步。
  到了角宫,阿年先碰见了宫尚角。
  宫尚角看了眼阿年手上的食盒,“拿的什么?”
  阿年给上官浅送冰碗是出于好心,但这大冬天的,给人送冰,听起来不像在做好事啊。最重要的是,宫尚角肯定能猜出阿年自已也吃了,阿年怕挨骂。
  于是阿年道:“点心。”
  宫尚角向着阿年手上的食盒伸出手。
  阿年偏身躲过,“尚角哥哥,这不是给你的,这是给上官姐姐的。”
  宫尚角看得好笑,“你什么时候跟她这么熟了。”
  阿年:“女孩子的友谊,你不懂。”
  宫尚角:“去吧,她在屋里。”
  阿年刚走两步,宫尚角又叫住她,“是上官浅让你给她带的点心?”
  阿年:“不是啊,我在紫商姐姐那里吃到的,觉得好吃,就给上官姐姐送点。”
  宫尚角点了下头,对着阿年挥了挥手,示意她快去。
  到了上官浅的房间,阿年敲了敲门,“上官姐姐,是我。”
  上官浅很快打开门,对着阿年笑笑,“是二小姐啊,快进来吧。”
  阿年走进去,左右看了看,走到小桌旁,将食盒放下,“上官姐姐,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上官浅慢慢将食盒打开,揭开毛巾,“这是?”
  阿年坐着,“是冰碗哦,上官姐姐你上次说最近感觉心火燥热,我想吃点这个应该会舒服些。”
  上官浅将冰碗端出,揭开盖子,里面的冰大多化成水了,还有一些碎冰浮在面上。
  阿年看着有些懊悔,“早知道再走快点了,还是化得差不多了。”
  “这样刚好。二小姐能想着我,我已经很开心了。”上官浅握着勺子,舀了一勺先送到阿年嘴边。
  阿年往后退了退,“我已经吃过啦,这是给上官姐姐你的。”
  “二小姐专门送来的,我哪能吃独食”上官浅还是坚持地举着勺子,“吃一口吧,不然我会不好意思的。”
  阿年见不好推脱,也确实是馋,探头吃掉了这一口。
  上官浅微笑看着阿年,见她咽下了,这才开始低头吃。
  上官浅的吃相很秀气,每次只舀半勺,慢慢喂到嘴边,不会发出声音。
  上官浅一边吃,阿年一边讲这个冰碗是怎么来的。
  上官浅:“那麻烦二小姐也替我谢谢大小姐。”
  “嗯嗯!”阿年见上官浅吃完了,就站起身,“我先走啦。”
  上官浅轻轻扯了下阿年的衣袖,一副落寞的姿态,“不多留会儿吗?我平时待在角宫,也没有人陪我聊天。”
  阿年这么善良的小女孩哪能受得了上官浅这样,连忙道:“好好好。”
  又跟上官浅多聊了小半个时辰,阿年才离开。
  阿年去找宫尚角告别,进屋后却发现宫尚角在给宫远徵上药。
  宫尚角拉上宫远徵衣服的动作很快,但阿年还是看见了。
  阿年走过去手扯着宫远徵的衣领立马又给他衣服扒下来,仔细看了看他背上的伤,“怎么回事啊?”
  宫尚角见宫远徵自已都不在意,阿年扯他衣服的时候半点抵抗都没,他也懒得管了。
  宫远徵声音气冲冲的,“金繁打的。”
  阿年满脑子都是问号,“你闲得慌啊,没事去找金繁打架干什么?”
  “我……”宫远徵简直是哑巴吃黄连,“……我就是看不惯他不行吗!”
  宫尚角用木片又刮了一些药膏,默默地往宫远徵背上抹。
  阿年看得呲牙咧嘴的,像是在给她上药一样。
  阿年拍了下宫远徵没受伤的胳膊,“笨死了!”
  宫远徵立马不满,“我受伤了你还说我!”
  阿年:“打不过你不会用毒啊,害人的毒不敢用,让人身体无力或者身上痒的毒还不敢吗?”
  阿年:“你往他身上撒一把痒痒粉,他站在原地开始扭来扭去地挠,我就不信你还打不过了。”
  阿年描述地画面感太强,宫远徵想了下就被逗笑了。
  宫尚角给宫远徵上药的手也顿了下,嘴角上扬道,“就你鬼主意多。”
  第42章 阿年09
  阿年本来是要走了,看宫远徵受伤了,就想着陪他会儿,拉着人去遛小香香了。
  带着小香香绕着角宫走一圈,再把它送回去。
  天色还早,不用人送,阿年跟小香香道别后又跟宫远徵道别,自已溜达着回羽宫了。
  阿年走在路上的时候就感觉肚子有点微微的不舒服,于是她加快了脚步。
  到了羽宫门口时,阿年已经痛得走路都有些颤了。
  “阿年妹妹!”云为衫正好路过,立马上前去扶住阿年,“怎么了?”
  阿年将重量压在云为衫身上,“肚子痛。”
  云为衫闻言,立马将阿年打横抱在怀里,“姐姐送你去医馆。”
  “不用去医馆,是月事提前了。”阿年埋在云为衫的怀里,“我屋里有止痛药。”
  云为衫转了个方向,很快到了阿年的房间。
  她将阿年轻柔地放在床上,“止痛药在哪儿?”
  阿年抬手指了个方向,“那里,第二层。”
  云为衫把药拿出来,又倒了杯温热的水,将阿年扶起靠在自已怀里。
  阿年吃了药,躺回床上,裹着被子蜷缩着,闭上眼等待止痛药见效。
  云为衫坐在床边,用手帕轻轻擦拭掉阿年额头上的汗,又用手去整理阿年的碎发。
  阿年握住云为衫的手,用脸蹭了蹭,“云姐姐,你好暖和。”
  云为衫静静地陪阿年待了会儿,见阿年还是疼的一直冒汗。她想了想,脱掉鞋子和外衣,掀开被子也躺进去了。
  阿年感知到热源,整个人都贴上去。
  云为衫把阿年抱在怀里,手贴在阿年的小腹上,轻柔地转着圈。
  过了会儿,阿年睡着了。
  可能睡意是会传染的,云为衫替阿年揉着小腹的手慢慢停下,也闭上眼睡了。
  是阿年先醒的,她肚子已经不痛了,云为衫的身上真的很暖和,阿年就着缩在她怀里的姿势,用头轻轻蹭了蹭云为衫。
  云为衫在阿年动的时候就醒了,她眼里含笑地看着阿年的动作,“阿年妹妹是小猫吗?”
  阿年抬头对着云为衫笑,“云姐姐喜欢小猫吗?”
  “喜欢,小猫很可爱。”
  阿年就又蹭蹭,“那我是小猫。”
  大冷天的,阿年根本就不想起床,更何况身边还有个暖炉,她紧紧地抱住云为衫,“云姐姐好暖和呀。”
  阿年拉着云为衫在床上赖了会儿,还是得起床了,因为要吃饭了。
  走去吃饭的路上,阿年一直都抱着云为衫的胳膊,感叹道:“云姐姐真是太暖和啦,我想每天都抱着姐姐睡觉。”
  阿年的头被人敲了下,转身去看,是宫子羽。
  宫子羽:“阿云是我的妻子,你想得美。”
  “还没成亲呢!”阿年捂住被敲的地方,“就算成亲了,哥哥的妻子给妹妹抱一下怎么了,小气鬼!”
  “成亲后阿云就得跟我一……”宫子羽脸红了。
  阿年凑上前:“一什么?你说啊?”
  宫子羽又敲了阿年的头一下,“小鬼头,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阿年甩了下头,挽着云为衫走在前面,“姐姐,我们走!”
  宫子羽立马去牵住云为衫的另一只手。
  三个人就这么连体地走进屋里,雾姬夫人看着,偷笑了下。
  宫子羽回后山去继续试炼了,一起消失的还有云为衫。
  阿年拉着宫紫商和金繁让她们讲清楚怎么回事。
  “什么!云姐姐也去后山了?”
  “这不是试炼作弊吗!”
  “也犯了家规了啊!”
  阿年对宫紫商和金繁发出了致命三连质问。
  宫紫商:“哎呀,也不算作弊啊,别人试炼都有绿玉侍跟着,云为衫就相当于玉侍嘛。”
  阿年:“你这话去跟长老和尚角哥哥说。”
  “跟宫二有什么好说的,子羽都是执刃了。”宫紫商自已也越说越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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