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执刃就带头违反宫门规矩啊。”阿年站起身,“我要跟尚角哥哥说。”
  “金繁!”宫紫商立马开口喊人,他们两个一起将阿年压在椅子上。
  金繁:“二小姐,你不能去。”
  宫紫商则开始撒娇求饶卖萌,总算把阿年安抚下来。
  “行了,我不去了。”阿年给自已倒水,“我不主动说,但要是尚角哥哥和长老们谁问起来,我是不会撒谎的。”
  “好好好。”宫紫商狗腿地给阿年递上块糕点。
  阿年已经做出承诺了,金繁还是每天都守着阿年,只要阿年出羽宫他就跟着。
  毕竟阿年每次去角宫和徵宫一待就是大半天,很难预防聊天不会聊到这些。
  金繁跟着,阿年也没法往徵宫角宫跑了,毕竟很容易遇到宫远徵,万一又打起来怎么办。
  阿年就在羽宫玩,好在她自娱自乐的能力很强,宫紫商也经常来找她,也算不上无聊。
  某一天,云为衫回羽宫了,带来宫子羽已经过了第一关试炼的好消息,宫子羽还留在后山是因为要被教授刀法。
  阿年以为现在金繁总不会天天跟着她了吧,没想到啊,他还就跟着。
  阿年好久没见到她的尚角哥哥和远徵弟弟了。
  天不亡阿年,金繁今天突然拉肚子了,阿年立马就溜出去了。
  阿年先去了医馆,没找到宫远徵。
  在剩下的徵宫和角宫里,阿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角宫。
  因为宫尚角在宫门里的时候,宫远徵是很少待在徵宫的。
  阿年进了角宫,到了房门口,金复行了个礼,气势恢宏道:“二小姐!”
  阿年身子抖了下,“你饭吃多了吧你,行礼就行礼,叫这么大声干什么,紫商姐姐在商宫都能听见了。”
  阿年推门进去,看见宫尚角和上官浅在下棋。
  阿年一下子就忘记自已是来找谁的了,很感兴趣地凑过去,“我也要下棋!”
  宫尚角往旁边移了移,给阿年让出个位置,“你接着我的下吧。”
  上官浅起身,“还是我让二小姐吧。”
  宫尚角伸手将上官浅压回去,“你下。”
  阿年撅着嘴,“什么意思啊,都不想跟我下棋是吧。”
  上官浅就不推辞了,“怎么会,二小姐先请。”
  下了会儿,上官浅就明白宫尚角为什么要把机会让给她了。二小姐这棋品,真是令她大开眼界。关键她还一脸无辜地看着你,让你连指责都不知道该如何措辞。
  最后的赢家当然是阿年。
  她将自已的棋篓举起来,很开心地宣布道:“我赢了!”
  宫尚角微微笑了下。
  上官浅也弯了弯嘴角,“是,二小姐赢了。”
  第43章 阿年10
  阿年下完棋,总算想起来自已来角宫是干嘛的了,“尚角哥哥,远徵弟弟呢?”
  宫尚角把阿年头发上不知道哪里沾上的绒毛扯下来,“应该在医馆。”
  阿年站起身来,“那我去找他玩了,你们继续下。”
  宫尚角看着阿年急切的背影,“慢慢走,别跑。”
  “知道啦!”
  阿年还真在医馆找到宫远徵了。
  阿年叽里呱啦地走过去,“我刚来医馆找你呢,没找到,我就去角宫找,角宫也没有,我问尚角哥哥,尚角哥哥说你在医馆,我就又来医馆找你,你还真在,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呢?”
  宫远徵正在处理药材,他对阿年这种念经一样的话早就有了抵抗力,不会被打扰到。
  宫远徵从柜子摸出一包蜜饯递给阿年,“前天就想给你的,你这几天又闭关干什么坏事呢。”
  “我才不会干坏事呢。”阿年给自已喂了块蜜饯,又给宫远徵喂一块,“我只会做好事。”
  “是是是,你只会做好事。”宫远徵低着头很认真地弄着药材,“阿年,给我拿块纱布。”
  阿年乖巧地照做。
  阿年:“要多久呀。”
  宫远徵抬头看她,“你有什么事吗?”
  阿年笑笑:“我想你陪我去放纸鸢。”
  宫远徵手上的动作停下,“现在?”
  阿年点点头。
  宫远徵看向窗外,“这个天.....”
  “谁说冬日不能放纸鸢了,外面的风不是‘呼呼’地吹着吗,肯定能放很高!”
  宫远徵还是有些犹豫,“你跑起来出了汗,又吹冷风,很容易生病的。”
  “可是我很想去。”阿年两只手牵着宫远徵的右手,轻轻甩着,“你最好了远徵弟弟。”
  “别叫弟弟。”
  “那远徵哥哥?”阿年能屈能伸。
  “也别叫哥哥。”
  “远徵!远徵你最好啦!”阿年能屈能屈。
  “我来放,你不要跑。”
  “好!”
  阿年就跟着宫远徵去徵宫拿纸鸢,拿出来后,发现其实也不用出去找地方,徵宫就很大,而且很多地方都挺空旷的。
  风大也不是很好放纸鸢,宫远徵尝试了好几次,总算放起来了。
  他慢慢地放线,等着纸鸢稳定下来后,才将绳子递给阿年。
  阿年接过,下意识小跑起来。
  “阿年,别跑。”
  阿年就慢慢走着,抬头看纸鸢在天空上飞。
  阿年没放多久,宫远徵就揽着她回屋了。
  宫远徵环抱着阿年,用自已的脸去贴了贴阿年的,“风太大了,脸都吹红了,下次天气好点,我再陪你放。”
  阿年点点头,“好呀!”
  阿年玩了自已想玩的放纸鸢,就心满意足地回羽宫了。
  她一回去就发现:云为衫被关起来了。
  从金繁、宫紫商那里问清楚了怎么回事后,阿年认真思考半晌,信息串联起来,全都想明白了。
  子羽哥哥的身世传闻在宫门里传播得很广,尚角哥哥以前不会在乎,是因为子羽哥哥只是羽公子而已。但子羽哥哥现在是执刃了,尚角哥哥就一定得弄清楚。
  可是,子羽哥哥确实是宫门子嗣啊。
  那尚角哥哥手上拿到的那个证据又是怎么回事。
  若要真要较真,关于“宫子羽是宫门子嗣”的这一条信息,阿年也是听人说的,她并不能百分之一百地……
  到底是谁在算计谁。
  阿年还是跑了一趟角宫,把“前执刃亲口告诉过自已宫子羽确实是宫门子嗣”的话说给宫尚角听了。
  宫尚角听完后,只是温柔地摸了摸阿年的头发。
  现在宫尚角和宫远徵所掌握的信息里,兰夫人的医案就是宫鸿羽命人改的。
  所以阿年的这句话,效果可想而知……
  宫子羽出后山那天,阿年跟着一起去接他。
  阿年跑过去给了宫子羽一个拥抱,“欢迎回家,子羽哥哥。”
  宫子羽跟阿年说了两句话后,环顾四周,疑惑地问道:“阿云呢?”
  次日,宫子羽和雾姬夫人都被叫去了长老院。
  金繁送云为衫出宫门,路上遇见了阿年。
  金繁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
  “你们走吧。”阿年摆了摆手,对着云为衫笑了笑,“云姐姐,在宫门外找个更好的,到时候要请我吃喜酒哦。”
  宫子羽违反的规矩也不差这一条了,阿年懒得管了。
  阿年还挺舍不得云为衫的,虽然没相处多久,但阿年能感觉到云为衫是真心地对她好,有时候还能感觉到她看着自已的时候,眼里透露出的思念,情绪浓稠地像要化为实质。
  阿年听宫子羽说过,云为衫有一个妹妹。那她或许是进了宫门后,想妹妹了吧。
  不过她以后就不用想啦,出去了,就可以和她的妹妹见面啦。
  阿年瘫在躺椅上胡思乱想,没过多久,她想着的云为衫,又被宫子羽带回来了。
  阿年坐在软垫上,听雾姬夫人跟他们讲她的计划。
  听到某一句时,阿年打断了下,“姨娘是说,泠夫人的医案吗?”
  雾姬夫人:“是。”
  “我有点事,先走了。”阿年小跑着离开了。
  宫子羽看着阿年急匆匆的背影,有些阴阳怪气道:“宫尚角算计我不成被姨娘反击而已,阿年妹妹又心疼上了。”
  “你总吃这些飞醋。”雾姬夫人轻轻打了下宫子羽,“阿年是重情重义的孩子,她自小就讨人喜欢,跟你们这几个兄弟都玩得很好。哪一个都是她的哥哥,她最是不愿意看见你们内斗的。”
  雾姬夫人握着宫子羽的一只手,轻轻拍着,“你不也是这样想的吗。自你继任执刃以来,跟角宫徵宫的明争暗斗,都是不会在阿年面前说起的。”
  宫子羽垂下头,“我只是觉得……阿年妹妹明明就是羽宫的人,她应该跟我最亲近,无条件站在我这边才对。”
  雾姬夫人:“与人相处是要以真心相待的。你与那两人不对付,但他们是真心对阿年好的。”
  宫子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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