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宫远徵将阿年往反方向拉,“哥哥已经在和上官浅吃饭了。”
阿年:“那走吧,我们回徵宫!”
阿年和宫远徵手牵着手往徵宫走。
宫远徵:“你怎么来了,不在羽宫过节吗?”
阿年:“子羽哥哥黏着云姐姐,我就想着,那尚角哥哥也很有可能会和上官姐姐一起过节,推测到你可能是一个人,我就来找你啦!”
宫远徵:“徵宫没准备什么。”
阿年:“我准备啦!我让人送了元宵,现在应该快到了,我们回去正好赶上。”
阿年:“还有小香香灯,远徵弟弟你做的一定很好看。”
宫远徵:“你都没见到就知道好看了。”
阿年:“对呀!”
阿年和宫远徵一起吃了元宵。宫远徵自已喝酒不给阿年喝,只给阿年倒了杯花茶。
阿年趁宫远徵不注意端起他的酒杯抿了一口。
“呸呸呸!”阿年灌了两杯花茶,压下嘴里的辛辣味,“这哪里好喝了,比我做的菜还难吃。”
宫远徵拿回自已的酒杯,酒杯在他的手上旋转了半圈,他将自已的嘴唇印上去,喝下一口,“都让你别喝了。”
两人东南西北乱扯地聊了好久,阿年看时间不早了,就说自已要走了。
宫远徵嘴里念叨着要送阿年,但他已经有些醉了,躺在那儿半天也没动。
阿年叫了个下人来看着点,自已离开了。
阿年没回羽宫,她去了角宫。
她早就做好了云为衫和上官浅的香囊,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送出去。
上元节是个好时间,云为衫的那个,阿年下午的时候就已经送出去了。上官浅这一个,想着尚角哥哥和上官姐姐现在应该吃完饭了,趁着上元节还没过去,阿年就现在去送。
阿年是很贴心的妹妹,但再贴心也只是妹妹。宫尚角和宫子羽现在都有了能陪着度过漫漫长夜的知心人,阿年也很开心。
两个香囊,云为衫的那个,阿年绣的桂花,上官浅的这个绣的杏花。前者是团圆,后者是幸福美满。
阿年走在路上的时候,就感觉巡逻的侍卫不太对,进了角宫之后,拉住一个眼熟的问是怎么回事。得知了雾姬夫人遇害的消息,以及长老院让人查各宫女眷的吩咐。
阿年看向角宫的某一个方向。
上官浅昏迷在地上,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惊醒了她。
阿年站在门口,一眼就看见了一身夜行衣躺在地上的上官浅。
上官浅避无可避。
阿年关上门了,手抚过自已的腰间,摸出随身携带的那把小刀。
阿年慢慢走到上官浅的身边蹲下,刀抵在她的脖子上,“你是无名。”
一滴泪从上官浅的眼里滑落,阿年关门的动作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我不是。”
门外巡逻的侍卫声越来越近。
上官浅声音都有些颤抖,“我能解释,但现在情况紧急,求二小姐相信我,帮我一次。”
根据月长老的死亡推测,无名应该是一个早就在宫门,且很得月长老信任的人。上官浅的话,阿年信了大半。
阿年握着小刀的手收回。
上官浅立马抓住阿年的手,“求二小姐帮帮我。”
“二小姐不是说过吗?我们是朋友。”上官浅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我们是朋友。”
阿年的回答让上官浅燃起希望,她抬头看着阿年,含着泪水的眼里满是恳求。
“但我不能帮你。”
上官浅被宫尚角带人押去了地牢,阿年看着她的背影,捏紧了腰间没送出去的香囊。
阿年回了羽宫,碰到了等着宫子羽从长老院回来的云为衫。
阿年走过去坐在云为衫身边,“云姐姐,镇上好玩吗?”
“好玩。”云为衫对着阿年笑笑,从衣服里摸出一个油纸包递给阿年,“羽公子给阿年妹妹买了糕点。”
阿年接过,打开油纸包,里面是她没见过的糕点。
阿年捻起一块送入嘴里。甜甜的,里面有软糯的豆沙。
阿年将左手的油纸包往云为衫面前送了送,“云姐姐也吃。”
“阿年妹妹吃就好。”
阿年索性自已拿起一块递到云为衫嘴边,“吃一块嘛,很好吃的。”
云为衫张嘴咬掉一小口,“甜而不腻,还有些荷叶的清香。”
阿年还要喂,云为衫伸手把糕点接过,“阿年妹妹,我自已来吧。”
阿年也不强求,又拿了块自已吃。
两个人就这么分食了全部的糕点,阿年站起身来拍了拍裙摆,“云姐姐,我先回屋啦,子羽哥哥回来后替我谢谢他。”
“好,妹妹早些休息。”
阿年回了房间,坐在桌前喝水。
其实她想去看看姨娘,但姨娘的房间被守着,不许人进去。
阿年又倒了一杯水。
第46章 阿年13
次日,云为衫喂着已经醒来的雾姬夫人喝药。
阿年坐在旁边“姨娘长姨娘短”,手上捏着块蜜饯随时准备着喂给雾姬夫人。
药喂到一半,宫子羽和宫紫商也来了。
没过多久,宫尚角和宫远徵也来了,他们是来问昨晚的事的。
雾姬夫人看向阿年:“阿年,我还有一副药,你去帮我看看熬好了没。”
阿年把手上的蜜饯递给宫紫商,“好。”
阿年到了熬药的地方,问了下人,知晓还有一会儿就好了,就坐在小板凳上等着。
等到药熬好,阿年盛出来,放在了托盘上。
阿年端着药进雾姬夫人房门的时候,除了雾姬夫人,里面只剩下云为衫和宫紫商了。
这碗药也给雾姬夫人服下后,雾姬夫人说她想睡会儿,阿年她们就出去了。
云为衫回了自已的房间,坐下没多久,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云为衫打开了门,门外是拿着一叠纸,一脸严肃的阿年。
阿年:“云姐姐,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云为衫瞬间就警惕起来了,“进屋说。”
阿年走进去了,云为衫环顾了一圈门外,确定没有旁人后才关上门。
云为衫关好门后转过身,阿年已经坐在桌旁了。
云为衫走过去坐下,阿年把手上的那叠纸递给她。
云为衫翻看着,上面画着一些衣服,她一时之间并没有看出有什么特殊的,“这是?”
“要做新衣服啦,云姐姐看看喜欢哪些样式。”阿年笑了笑。
云为衫翻着纸的手顿了下,有些无奈地看向阿年,“只是做新衣服?”
“对啊。”阿年给自已倒茶,“这很重要的。”
“什么样式,什么花样,什么颜色。云姐姐你如果有自已的想法,也可以自已画下来。”
云为衫很温柔地看着阿年,将手上的这叠纸放下,“我不看重这些,要不阿年妹妹帮我选吧。”
“好啊!”阿年接过这些画,仔细翻看着,“这件白色的好不好,云姐姐这么年轻,平日里却总穿深色的衣服,将人都压得沉重了。”
“好。”
“还有这件,这件也还行。”
“听妹妹的。”
上官浅的事被调查清楚了,她不是无名。
在地牢里走过一遭,阿年不用猜都知道她肯定受了很多伤。
从大夫手上端走了汤药,阿年慢慢地推开了上官浅的房门。
宫门里只有阿年会穿这样黄绿相间的明亮色彩的衣裙,上官浅隔着帘子看见了,缓慢地撑起身,“二小姐。”
阿年掀开帘子,将药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帮上官浅将枕头立起来靠在她的背后,“你怪我吗?上官姐姐。”
上官浅微笑着摇摇头,“我和二小姐一样恨无锋。如果我是二小姐,也会做一样的选择的。”
阿年看见了上官浅手上的伤,将碗端起来递到她唇边,“药不烫了,你就这么喝,一勺一勺地会很苦的。”
上官浅乖顺地就着阿年的手喝光了药,下一瞬,一颗蜜饯被塞进她的嘴里,药的苦涩立马被蜜饯的酸甜压住。
蜜饯很甜,甜的上官浅心里有些酸涩。
阿年从腰间拿出那个绣着杏花的香囊,“这个送给你。”
“这是?”上官浅接过,认真看了看,“我见角公子和徵公子腰间也都有香囊。”
阿年:“也是我送的,家里人都有我送的香囊。”
上官浅摩挲着香囊,呢喃着重复了一遍,“家人。”
阿年:“你的香囊上我绣了杏花,祝愿你能幸福美满,和尚角哥哥一起。”
上官浅抬起头,一滴泪落下,她对着阿年露出个笑容,“谢谢二小姐。”
傍晚,羽宫。
宫子羽明日就要去后山过试炼的第二关了。
阿年跑去他的房里,嘱咐了句;“过不了就回来,别死了。”
宫子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