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喜欢?”萧折渊脸上茫然一瞬。
出身帝王之家,幼年丧母,母家满门湮灭,父子不和、兄弟阋墙,这深宫处处都是阴谋算计,处处都得提防谨慎,一不小心行差一步就会掉脑袋,他从小到大走的每一步都在刀刃上,满脑子都是复仇,根本从未考虑过喜欢二字。
大雍传言太子荒淫无度、男女不忌,后宫妻妾成群,然而太子殿下上一次才真正尝试过亲吻的滋味………
萧折渊一向按心中所想行事,即便错了也不悔、不改,犯下的诸多罪孽,只要是挡着他前行的路,他都会一一铲除,不论后果,包括锦聿这个人,他想要这个人,他就跟上瘾着了魔一般,他想亲吻锦聿、想抱他、想时时刻刻都能看到这个人,如果他想逃跑,他会不择手段将他囚禁起来………
“不知道,不清楚。”萧折渊冷着一张脸,严肃地问尘钦,“玄鹰阁的杀手会下蛊么?”
“…………”尘钦嘴角抽搐着,“若殿下无事,属下就退下了。”
说完,尘钦跑了。
“…………”萧折渊。
显得他问的这个问题很弱智一般…………
自从入了秋,长乐殿就时常关着门,锦聿走到门口停下,又折身回来,他看向紧闭的窗子,刚走到窗边,萧折渊就推开长乐殿的门,绕过屏风走进来。
萧折渊站在不远处,“外面天冷,若是想出去逛逛,多穿点衣服。”
锦聿闻言,他盯着某处发呆,直到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才转身走开。
萧折渊一把拽住他的手臂,漫不经心却又含着强势的警告,“聿儿是把孤的话当耳旁风么?”
锦聿喉结滚动,他埋着头,咬了咬后槽牙,不再挣扎。
萧折渊抬起他的下巴,将人搂在怀里,wen下去。
锦聿睫毛轻颤,手微微发力抵着萧折渊,那人搂着他的腰………
萧折渊将人抱去床上,他抓住锦聿的手向下去。
锦聿骇然,他睁大眼睛,摇头。
“锦聿,这已经是孤最大的让步了。”萧折渊居高临下地看着身下一脸惶恐的人,他戏谑地轻笑一声,“你难道从未自du过?”
锦聿抿紧唇,他缓慢坐起身,看着萧折渊,‘我不会。’
“不会?”萧折渊猜测。
锦聿颔首。
萧折渊勾唇,抓住锦聿的手,“孤教你。”
锦聿浑身毛骨悚然,他撇过头不去看,但手心的存在感太强,他一个没注意。
萧折渊倒吸一口冷气,“你是要捏死孤么?”
锦聿想甩开手,萧折渊紧紧地握住他,他看着一脸隐忍与厌恶的人,突然伸手去抓他的。
锦聿惊得直接推开他,瞬间退到床头,警惕地看着萧折渊。
萧折渊一把抓住他的脚·踝,往下一拉,锦聿倒在床上,萧折渊立马抓住他的双手举到头顶,一只手握住他的。
锦聿猛烈挣扎起来,抬脚就踹,萧折渊直接用脚压住他,没控·制力度,不小心把人弄疼了,他见锦聿痛苦的神色,稍稍放松了些,他低声道:“别动。”
“孤让你舒服舒服。”萧折渊压下身,见锦聿眼里的泪光,他忽然一下子心软,吻住他的唇,呢喃道:“真可怜啊聿儿。”
然而他并未停手,锦聿咬着牙偏过头,他努力忽视那只手在他身·上的动作。
萧折渊看着身·下人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他怒意上心头,掐住锦聿的下巴,威胁道:“锦聿,孤不想看到你这副被迫的模样,别逼孤使些手段,到时你可就不是这副模样了………”
第25章 不喜
锦聿被迫看着他,他并未挣扎,只是垂下眼帘,表示妥协的意思。
萧折渊心情好受些,他松开锦聿的手,低头吻住人,一只手在shen·xia不停地作乱。
锦聿浑身紧绷,眼眸湿润透澈,他半睁着眼看向承尘帐顶,只觉得有毒发的迹象,胸口像是被石子堵住一般,沉闷喘不过气来。
“不行?”萧折渊抬头问他。
锦聿并未回话,他的身体百毒不侵,但内里空虚残败,如同空荡又腐烂的躯壳一般,萧折渊的xi弄只让他感到恐惧与冰冷,其余的异样感受不到。
或许真的不行,他只觉得胸口疼得厉害,他喘着气呼吸,连连咳嗽。
“聿儿?”萧折渊眉头一拧,面上担忧,他将人扶起来抱在怀里,给他顺背。
锦聿一咳就停不下来,连同肺部都跟着颤动疼痛,他推开萧折渊趴在床边,嘴里蓦地吐着血,比起上次的一口黑血,这次吐了两三次,地上血淋淋一片。
“聿儿!”萧折渊心急如焚,闪过一丝悔过之意,他连忙唤道:“传太医!”
锦聿眼前模糊,他眨了一下眼,仿佛灵魂都在抽离。
他还能有机会为爹娘报仇么………
长乐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时常太医出入,鸡犬不宁,殿中忙得不可开交。
赵太医为锦聿诊着脉,眉头紧锁,萧折渊一看赵太医的神色,也不免焦急,“如何?他为何频繁吐血?”
赵太医起身回话,“回殿下,锦公子五脏受损,内里残破不堪,又身中剧毒只有三年寿限,应好生照料,若是再受刺激劳累,恐怕只有一年………”
萧折渊闻言,紧皱眉头,他看着床上昏迷过去的人,脸色苍白如薄纸一般破碎,他道:“他对孤的亲近感到恐惧,只要孤一靠近他,他就会很紧张发抖………这又是为何?”
尘钦站在一旁,瞪大眼睛,见殿下看过来,他又连忙低下头。
“若锦公子对殿下的亲近感到厌恶恐惧………”赵太医瞥了一眼面沉如水般的男人,小心翼翼答道:“其一是对殿下的不喜,其二是自身对欢爱的抗拒,这种情况殿下莫要强求,或许您能与锦公子慢些来,让他放下戒备,最主要的还是殿下要多点耐性包容。”
“若他是不喜孤呢?又当如何?”萧折渊看似随口一问,实则眼神犀利地看着赵太医。
赵太医低垂着头不语。
萧折渊冷‘哼’一声,“下去吧,以赵太医开的药方来为他调养身子。”
赵太医犹豫不决,他道:“老臣前些日子开的药,按理来说对锦公子的身子是有效的,怎会不见有所好转呢?”
萧折渊的眼神轻飘飘地瞥向一旁的宫女,“回话。”
那宫女立马跪下来,“殿下饶命!锦公子的药吃进去就吐出来,或者倒入盆景中,奴婢不敢阻拦!求殿下饶命!”
“那怎么能成!”赵太医一听,直觉坏事了,“那汤药能调养锦公子的身子,更有医治嗓子的功效,怎能不喝呢?”
“殿下饶命!奴婢知罪!”那宫女连连求饶。
萧折渊憋着满腔的怒火,他下颚线紧绷,后槽牙都要咬碎了,“都给孤滚出去!”
“是!”
赵太医和宫女退出去了,尘钦连忙上前来,“殿下你消消气。”
“他……”萧折渊气得嘴唇发抖,手哆哆嗦嗦地指着床上昏睡的人,他咬牙紧闭着眼,随即挥袖转身出去了。
尘钦吩咐宫人照顾锦聿,连忙紧紧地跟上去。
太子殿下进了书房,将茶杯猛地一砸,瞬间四分五裂,尘钦站在门口不敢进去,他一脸惊恐地看中黑暗中的尘冥,朝他使了个眼神。
咋办?
尘冥摇头。
“殿下………”尘钦刚开口,就见萧折渊指着他,面色阴冷,“他要是想死,那就让他死,一个玩意儿而已,孤不信没了他就找不到其他人。”
“…………”尘钦无言,这气头上,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他应声道:“是,那属下就让赵太医不必开药方了,锦公子想来也没………”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殿下冷冰冰地看着他。
看吧看吧,他要是说出后面的那段话,估计明年的坟头都长草了。
萧折渊冷‘哼’一声,“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孤,这太子妃的位置他弃如敝履,他凭什么?不知好歹!”
“殿下既然觉得锦公子不配,为何不放了他?”尘钦顶着萧折渊阴沉的目光,缓缓道:“锦公子并非嫌贫爱富好高骛远之人,想来他心中也并未有过娶妻生子的想法,这太子妃的位置他不想要,殿下是在强人所难,锦公子厌恶也是情理之中。”
“你好像挺喜欢他啊。”萧折渊目光幽冷。
尘钦瞪大眼睛,连连摇头,“属下对锦公子只有朋友情谊,属下只喜欢尘冥的!”
‘咳!’隐匿在黑暗中的尘冥猝不及防,呛咳一声。
“…………”萧折渊瞥了一眼,“滚出来。”
尘冥立马进入书房,同尘钦站在一块。
瞧两人眉来眼去的,萧折渊一阵烦躁,他问尘钦,“还没找到医治透骨寒的方法?”
尘钦摇头,“这毒药是玄鹰阁老阁主所制,解药只有他能制作,但他人早在好几年前就死了………”
萧折渊一脸愁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