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的太子群(清穿) 第63节
太子妃嫁进宫快一个月了,又是养孩子,又是整肃后院,就是没跟太子爷圆房。
心思也没放在太子爷身上,可把芳芷急得够呛。
芳芷是石家的家生子,老子娘都在石家当差,小小年纪便知道新妇如何在夫家后院站稳脚跟。
夫妻恩爱都在其次,关键是早点生个儿子出来。
没有儿子再恩爱也白搭。
用这条铁律来衡量太子妃,这段时间那是一点正事都没干。
刚陪着太子妃嫁进毓庆宫的时候,芳芷何等风光,谁见了她不得喊一声芳姑姑。
一个月没过完,不仅上赶着巴结她的人少了,就连她自己走路都觉得挺不直腰板似的。
再这样下去,早晚含胸驼背。
今天去了一趟慈仁宫,风向又是一变,太子妃回来就让人去请司寝嬷嬷拿了元帕过来。
“毓庆宫再不来人,我都要自己过来了。”太子不肯和太子妃圆房,可苦了她这个管着元帕,天天被叫去问话。
被梁九功问过两次,被太后身边的嬷嬷问了三次,被撷芳殿人问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就连东西六宫都有派人来问。
芳芷对着司寝嬷嬷苦笑:“您再不过来,我也要急坏了,这几日嘴里子全是燎泡。”
司寝嬷嬷走得非常快,好像怕晚了不赶趟似的:“谁说不是呢,我嘴里也全是泡。”
芳芷嘻嘻地笑:“等会儿交元帕,我陪您去茶房喝茶吃点心。”
元帕拿来,司寝嬷嬷自然是不能走,通常要守到半夜,等主子叫水的时候亲自将元帕取回,这才能拿回去复命。
“有你陪着,那敢情好。”同病相怜,让司寝嬷嬷很快跟芳芷混熟了。
谁知元帕拿进去,太子也很早进了太子妃屋子,这都快二更天了,也没听见有人叫水。
“不会又有变化吧?”司寝嬷嬷来毓庆宫也不是一次两次,每次不出意外都有意外。
芳芷也说不好,壮着胆子走到窗根底下,忽然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寻声望去,瞧见太子快步走出来,在院中站定。
李德福很快迎上去,问太子是不是要叫水,太子说要沐浴,还说用凉水。
芳芷心里记挂着太子妃,忙轻手轻脚退回茶房,趁着李德福离开的功夫走到太子面前,问太子妃要不要擦身。
太子没说话,径直去了浴房,芳芷这才敢走进西暖阁。
“太子妃,要擦身吗?”内室点着灯,一切如常,连床帐都没放下,芳芷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悬得更高了。
“不用。”
屋里没有司寝嬷嬷形容的特殊气味,太子妃声音也很正常,芳芷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死了。
又没成。
又出了什么事。
“太子妃……”
门外传来司寝嬷嬷欲言又止的声音,芳芷赶紧走出去,朝着她摇头,生怕她说出什么让太子妃难堪的话来。
“天儿热,太子爷去沐浴,您别急,再去茶房坐坐。”见太子妃没有吩咐她,芳芷领着司寝嬷嬷又去了茶房。
隔壁炉间一直在烧着热水,有小宫女过来问是不是要水,芳芷摆手,打发她去炉间等叫。
“到底出了什么事啊?”司寝嬷嬷听着门外的二更鼓,问芳芷。
芳芷也不知道,却不耽误她编:“能有什么事,天气热,太子爷又想沐浴。”
司寝嬷嬷摇着扇子:“今天是热。”
心里却在拜佛,求佛祖赶紧安排太子和太子妃双修,她好拿了元帕回去交差。
胤礽走后,石静躺在床上好半天心跳才恢复正常,手脚不再冰凉,终于感到些热意。
她太紧张了,生平第一次这样紧张。
不应该啊,她没吃过猪肉,可没少看猪跑。
想了一会儿,石静猜测可能是七年前那个夜晚,给她造成了心理创伤。
穿越者提心理创伤就是矫情,既然有创伤,不妨让自己主动一点,用创伤修补创伤。
以毒攻毒,是她试过,应对心理创伤最好的办法。
说干就干,一把扯掉肚兜,将亵裤丢在床栏上,今晚她必须拿下胤礽,把元帕交上去。
一个不得太子喜欢,甚至不肯与她圆房的太子妃,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迅速在宫里站稳脚跟。
皇宫法则就是如此。
除非像太后那样熬资历。
眼下她要整肃撷芳殿,乃至整个毓庆宫,从而将后宫权柄抓在手中,不圆房,仅凭头衔和那点熏香,不可能压得住东西六宫。
甚至不太可能请得动早已皈依苏麻喇姑。
进宫之前,石静规划是,胤礽不配合,她就自己干,凭借一己之力将胤礽推上皇位。
进宫之后,准确说是真正成为皇宫的一份子之后,石静才品出了最后一次见面,太皇太后对她说过的那些话中蕴含的道理。
“紫禁城虽好,却是男人天下。”太皇太后手捻佛珠,嘴里说着后宫女子生存之道,“女人想要有所作为,不至于白活一场,要做第一件事,便是想办法生个儿子出来。男人是大家,儿子是自己。”
说到这里太皇太后笑起来:“抓不住男人的心,就抓住他的儿子。抓不住儿子,抓孙子。我自己是这么走过来,希望你的路能比我好走一些。”
那时候石静以为,太皇太后和太宗皇帝是纯粹的联姻,没什么感情基础,自然总想着生儿子巩固自己的地位。
她与胤礽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旁人不能比的。
结果七年过去,青梅竹马心存芥蒂,两小无猜满身伤痕,婚后相处起来可能还不如纯粹的政治联姻。
政治联姻以婚姻和子女为纽带,是男女双方的共识,所以圆房和生孩子很快会被提上日程,心照不宣。
轮到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婚后连上个床都困难。
胤礽放不开,她就主动些好,谁让她身上背着穿越任务呢。
房门再次被推开,石静将薄毯朝下拉拉,不太熟练地低头整理,让毯子刚好盖住胸前起伏,但必须露出事业线。
若有若无,最勾人。
整理好胸前,又伸出一条长腿,对,只能露一条,装作很热的样子,露两条目的太明显。
那不是勾引,而是逼迫了。
强扭的瓜不甜,也怕扭得太过,前戏不足,伤到自己。
胤礽冲了一个冷水澡,才堪堪将暴走的身体安抚好,进到内室抬眼便看见了拔步床栏上凌乱挂着的肚兜和亵裤,呼吸一滞。
理智告诉他,迅速离开,不然你会出丑。身体却在忍不住靠近,一步一步朝拔步床走去。
石静在心里计划得很好,见到人就乱了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到脸上来了,她唰地拉起薄毯盖住头,却将两条腿露了出来。
又慌忙把薄毯往下扯,结果没扯到薄毯,反而摸到了男人的手。
整个人差点被他扯出来。
之后在床上拔河,险些把毯子撕坏,最后对方放弃了,放开毯子直接不要脸地钻了进来。
单人薄毯,盖着两个人,一上一下。
他亲,她躲,他就在毯子底下把她的脸正过来亲,伸舌头,磕门牙,毫无章法。
石静被弄得很不舒服,抬手推他:“你儿子都有了,不会亲吻吗?”
他停下,说会,接下来仿佛秋名山车神附体,把她全身上下都亲了一遍。
“掌珠,是这样吗?”从来都是别人服侍他,讨好他,甚至勾引他,他没学过取悦女人,也不在乎那些女人的感受。
石静软在他怀里,动都不想动了,别人还没使出大招,她早已丢盔弃甲,毁灭吧,全都毁灭吧。
穿越上一个世界是末世,石静在末世打丧尸都要争个全社区第一,没想到在最后一个世界竟然折上了床上。
这会儿被人问到脸上,她:“这样能生孩子吗?”
“不能。”他进入,不动了,小心翼翼问,“疼吗?”
石静磨牙:“动起来应该不疼。”
真是踢一踢动一动,不踢就不动,她果然还是太全面。
奇怪的是,这种融合感觉她好像在哪里经历过,只不过那一次很疼,这回却没了感觉。
动起来也不觉得疼。
可能是上一次没有全身吻,更没有……所以有些生涩。
才想到这里,石静诧异抬眼:“就……结束了?”
他是结束了,她的梅开二度才开始预热。
“我……我太兴奋了,没控制住。”胤礽破天荒给她道歉,“是我不好,再来。”
石静刚想鼓励两句,说他已经很棒,她所求不多,能怀上孩子就行。
结果对方撂下一句再来,就真的来了。
好像跑车驶上高速,撒了欢了,跑着跑着原地起飞。
石静被撞到头晕,晕乎乎享受着一次又一次灵魂出窍洗礼,不断攀越高峰,然后一脚踩空,自云端坠落。
自由落体。
很想叫,感觉羞耻,硬生生忍住了。
开始还能忍,到后来哪里忍得住,她以为自己叫出来了,其实声音一出口便被撞碎了。
听见西暖阁有动静,芳芷带着司寝嬷嬷摸过去,抬眼看见李德福在听墙根,听得面色凝重。
“开始多久了,怎么太子妃嗓子都哑?”司寝嬷嬷听见屋里动静,老脸通红地问李德福。
李德福脸红脖子粗地带着她们走远些,这才回答:“快半个时辰了。”
司寝嬷嬷一听就急了:“这可不行,太久伤身,还难以怀上子嗣。”
李德福看了司寝嬷嬷一眼:“要不,嬷嬷去窗根底下提醒一声?不让太子爷爽快的事,我可不敢做。嬷嬷提醒一声,拿了元帕回去复命,我还要在太子爷身边当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