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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大院后妈带来的幸运星 第59节

  ……
  夏耀新为了省钱,住的是地下室的房间,晚饭他们俩都没吃,饿的人心情不好。
  他问杜顺意:“你在京市那个花店,上了好几个月的班,工资都带着了吧?”
  杜顺意露出嘲笑:“那还真不巧,你来之前我一直是学徒,人家不收钱就不错了,刚准备转正,你就要带我走了。”
  夏耀新问道:“我问过饭店的服务员了,一个月能拿四十多块钱,如果你打一份工,我再给你弟弟打一份工,我们两口子吃住都在你弟店里,一年能存小一千,明年就能在老家起三间大瓦房。”
  杜顺意觉得太可笑了:“我又不能生孩子,起房子干什么?留给你哥哥、弟弟的孩子吗?”
  夏耀新说:“我们自己住,空出来的再给他们住。”
  杜顺意不气了,平静的很,她知道,夏耀新最讨厌她心如死灰的模样。
  “我嫁给你逃不掉,但我弟有选择,绝不会当血包,被你们一家人吸血。”
  她的话激怒了夏耀新。
  夏耀新骂道:“你弟不也是靠勒索前妻才过上好日子吗?现在有几个臭钱,就看不起亲姐夫一家,你不能生我都忍了,你有什么脸挑三拣四?”
  杜顺意反问:“凭什么认定是我的问题,你敢去医院检查吗?你们家人把不能生的原因安在我头上,让我当牛做马,我告诉你,回去之后,你们家任何人都别想使唤我,大不了被你打死,现在可不像以前,我弟有人脉了,真打死了他追究起来,你也得偿命。”
  夏耀新恼火:“你不做事,带你回去当祖宗供着吗?还有你弟开的照相馆,我看很不错,回头给我哥家大儿子送来,让他跟你弟后面当学徒,将来也开个照相馆,只要我家自己人在京市立住脚,以后就不求他了,你听到没有?”
  杜顺意哈哈大笑起来,指着他骂道:
  “你怕你妈,只会来欺负我,我告诉你,你们家打的主意门儿都没有,我就说嘛,我弟钱也给了,突然之间死皮赖脸找过来,原来打的这个主意,我跟我弟说好了,回头让他登报断绝姐弟关系,你们家是沾不上他的光了。”
  她的话彻底激怒了夏耀新,夏耀新知道怎么打人没声,拿枕头捂住杜顺意的脑袋,狠狠的一拳一拳砸下去,还用脚踹她肚子。
  “你是我们老夏家的人,就应该为夏家着想,你个贱女人,才来京市几个月,心就野了,看我不打死你。”
  ……
  门外听着的冯酒香快吓死了,怎么会这样,这和上辈子别人说给她听的,完全不一样。
  她一个劲哀求:“韩叔叔,你快点进去救人吧”
  韩景源估计了一下时间,轻伤可不够给那个男人判刑,是杜顺意自己要求,不要心软,一定伤到够给夏耀新判刑再进去解救。
  韩景源冷冰冰道:“你可怜一个家暴的人,给他饭吃,他就有力气去欺负比他软弱的人,以后眼睛擦亮一点。”
  韩景源带着同事撞开门救人,抓了个现形。
  夏耀新被民警按倒之后,马上跪了忏悔。
  可这里不是偏僻的乡下,邻居不会因为谁家打老婆,就跑去县城报警,在这里,夏耀新被警察当场抓住,这次他跑不掉了。
  杜顺意脑袋痛的起不来,骨头也疼,看不清东西,可今天所遭受的,不过是她之前经历过的其中之一罢了,还不是最严重的那一次,可她心里是高兴的,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自由。
  杜顺意被送去医院检查,脑震荡、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骨裂,夏耀新不是丈夫,他们没有结婚证,按照故意伤人罪被拘留起来。
  大家都来了医院,围着病床,钱美萍心疼的很,她是被家人赶出来,孩子父亲抛妻弃子,可从来没人动手打过,杜顺意以前过的,她都不敢想。
  “真是畜生,怎么给人打成这样?”
  杜遂想哭又不敢哭,他把小脑袋靠在大姑胳膊上,吹着她的伤:“姑姑,遂遂吹吹就不痛了。”
  这是以前他摔到的时候,大人跟他说的话,他记住了,当真了,心疼姑姑,就这样做了。
  杜顺意从来没有过的自由,自由之后,是更大的茫然,不知道闹了这么一出之后,要怎么面对已经熟悉的街坊们。
  还是程连进的开导最管用,他对杜顺意说:
  “我当初刚离婚,盼到自由之后,一样的茫然,反而不知做什么,担心人家议论我,好在开了个花店,有了精神寄托,人就好了,你先好好休养,把身体养好,继续回花店去,你对花草付出多少,就能收获多少香气,花草是不会辜负你的。”
  杜顺意笑容中透着无尽难过:“本来我应该开心的,可一想到我这名声,都不知道以后怎么过,花店我不去了,我在会影响你生意。”
  程连进笑了:“说起名声,我名声也没好到哪去,我在储家跪着当了十年上门女婿,一些顾客说是来买花,其实是想看看我现在过得怎样,我就给他们看,挣着钱,养着花,吃着爱吃的东西,和喜欢的朋友们一起谈天说地,我很幸福,也就不在意那些谣言了。”
  谢淑菊在门外,看着儿子平静说出这些道理,突然,她就泪流满面了。
  幸好当初受到姜小慈的感染,想通了,没让儿子去做他不喜欢的办公室工作,支持他开了让他自由自在的花店,这才把他受伤的心彻底养好。
  谢淑菊突然觉得,杜顺意和儿子很合适。
  她拉着姜小慈走开一点,问道:“小慈,你觉得杜顺意和你程叔叔,般不般配?”
  姜小慈在夏耀新来之前,就看到了杜大姐和程叔叔之间有红线。
  谢奶奶主动问,肯定有这意思,那更好了。
  她欣喜的很,说:“奶奶,其实您不问,我过段时间也要跟您说,他们俩很合适,但要顺其自然,别催,催了过后,他们反而会不好意思。”
  谢淑菊心里大喜,如果儿子能把终身大事落定,她也就放心了。
  她忙道:“不急不急,顺意这个事情还要善后,得让夏耀新自愿签一份切割书,这个你们不用管,我来办。”
  ……
  冯酒香听到、看到,她又弄错了。
  别人和她说夏耀新才是受害者,可等她亲自旁观,原来夏耀新是施暴者,她差一点就伤害了杜顺意。
  回到家的冯酒香,赶紧把准备给夏耀新的提醒信,送到灶膛烧掉了。
  望着被炉火舔食掉的纸张,她抱紧了自己,重生回来经历的几件事,和别人跟她说的完全不一样,甚至颠倒了个。
  所以,接下来她想改变的每一件事,都必须求证后,再决定要不要改变、帮谁改变。
  这么大的事,冯文玉知道后,自然要责怪的。
  何宗旭帮着解释:“酒香心善,说杜顺意走的时候只有车费,怕她路上吃不上东西,要把零花钱送去,孩子也吓坏了。”
  冯文玉叹气:“就是太心善了,既然是提前告诉了你,我就不说她了,廖表姐等了你好一会,在客房,你去看看,如果没睡,你们聊,睡了就明天聊。”
  何宗旭哄她睡,说:“好,我去去就回。”
  何宗旭敲了极轻的三下,直接进去了,这是暗号,让里面的人心里有数。
  他对廖秋凤说:“大姐,你帮夏耀新找个律师,按照他有精神病这个方向去辩护,他这次的情况,不是在看守所关押,就是被送去精神病院,如果能送去精神病院,我们有可操作的空间。”
  廖秋凤问:“那给人弄去精神病院之后呢?”
  何宗旭说:“精神病院好操作,先治疗,然后送他去深圳,让他暂时小小风光一下,连带着他一大家子人都过去,再给他踹到谷底,叫他们生不如死,尝过富贵再回去种田,他们一家子都受不了。”
  廖秋凤笑笑:“为一个不相干的人花这么多心力,又得不到好处。”
  何宗旭说:“我最瞧不起动手打女人的男人,一点本事没有,只会打反抗不了的弱者,有什么意思?我倒要看看,等他遇到比他更强的人,拳头砸到身上的时候,他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廖秋凤点头:“好,我这就去办。”
  她知道何宗旭的母亲,曾经也这样被家暴过,所以他最恨打女人的男人。
  可是他们目前做的,一样是欺骗和欺负人的事情,何宗旭觉得有区别,那就有区别吧。
  她心里默默叹口气,不知道宗旭最后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报了仇之后,希望他还能继续找一个目标,否则真的很担心他。
  回到房间,何宗旭没隐瞒,只是换个方式跟冯文玉说,他准备给夏耀新找一个律师,按照精神病方向来打官司。
  冯文玉这次真不能理解:“他是个坏人,让他坐牢不好吗?你做这事,万一被这条街的街坊知道,人家怎么看你?”
  何宗旭说:“我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只是这次去招待所的事,酒香心里内疚很重,替杜顺意做点事情弥补一下,也能让酒香心里好受一点,只有夏耀新有一条能挣钱的路,才不会来烦杜顺意,去深圳可能一时能挣到钱,但以夏耀新的性格,和他一家的贪婪,早晚会被比他更强的人教训,这才是一劳永逸的方法。”
  冯文玉明白了,心疼道:“你替人家做了这么些事情,别人不知道,知道了可能还会误解呢。”
  何宗旭说:“无所谓,本来做这些事,也只是让酒香心里好受一点而已。”
  冯文玉特别感动,说:“能找到你,我真的很幸运。”
  何宗旭笑道:“能找到你才是我的幸运,你不嫌弃我不能生,也是我的幸福。”
  冯文玉很感谢他的坦诚,可有一件事她却不敢说。
  她去医院检查了,宫寒,极难受孕,不能生育的可能是她,她怕说出来之后,何宗旭心里会有芥蒂,这个秘密还是压下来吧。
  ……
  杜大姐的事情解决了,隔天一大早,刚打开婚介所大门,一只喜鹊飞进来叽叽喳喳,姜小慈欢喜的很,这么好的意头,今天肯定有个大客户上门,她跑到后厨翻找小米。
  韩景源正在装蒸好的包子,梅菜扣肉的,都爱吃,每次包几十个,左右邻居分分,正好够吃两三天,所以大家凑钱,每周都会包一次。
  他问道:“你找那点米做什么?”
  姜小慈喜气洋洋:“店里来喜鹊了,肯定有好事,我拿点米去喂喜鹊。”
  韩景源摆好早饭了,说:“肯定飞走了,你把小米放门外,不过你这样喂,会天天有鸟雀来吃。”
  姜小慈:“那好啊,我这是婚介所,巴不得喜鹊天天来。”
  她跑到前头,喜鹊果然飞走了,她搬了个凳子到门外,放了小碟子,把小米撒上去,观察了一会,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那只喜鹊,又回来了。
  姜小慈跑回庭院的厨房,跟韩景源吃了早饭,奇怪的很,说:“大哥昨天就该打电话来,不知道忙什么,回头我给爸爸打个电话问问。”
  韩景源就说不能替姜云重瞒着的,现在只能找补:“没打电话估计是在忙,回头我来打个电话问问。”
  姜小慈点头:“嗯,你去吧。”
  韩景源走到厨房门口,回头看婚前婚后都一样的姜小慈,折返回来,姜小慈正好抬头,问:“怎么了……”
  韩景源在她额头上亲一下,要是一辈子都维持现在的状态,不会太热、不会太冷,挺好的。
  “我上班去了。”
  “嗯。”
  姜小慈揉了揉额头,韩景源每天出门都会亲一下,停了几天,她没问过,他又开始亲了,其实他挺浪漫的,正好她懂。
  ……
  吃了早饭,碗筷没来得及洗,前厅来人了。
  姜小慈跑出去,一个看着文弱的阿姨,站在挂着半面照片的荣誉墙跟前看,照片都是介绍成功的,有些顾客喜欢自己先看,这位阿姨一看就是有主意的,等看好了自然会问,她就没过去打扰。
  过了一会,女人走到大登记桌前,问道:“小姑娘,你就是这家‘一线牵’的老板吧?”
  姜小慈点头:“阿姨你好,我就是,店里只有我一个人,不过也能忙得过来。”
  孟玉娟夸道:“要不是我亲眼看见,真不敢相信,你这么小,居然促成了这么多天作之合的姻缘。”
  姜小慈说:“天分加上认真就能做成,您是来给谁登记的呢?”
  孟玉娟询问:“给我女儿,我想请你去我家里登记,哪怕介绍不成功,登记费我也给你五十,不知道你这有没有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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