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说好的克制呢! 第64节
辞镜却突然道:“阿月,你喜欢的那件衣裳已经干了。”
沐月一惊,完了完了,师尊这么说她该怎么回答。
“师尊你帮我洗了吗?我还说怎么找不到了。”
辞镜看着她,“要随师尊去拿么?”
沐月忐忑,“那个……”
“我暂时不太想穿,那就先放在师尊那儿吧。”
沐月落荒而逃,明明是极正常的对话,可她总是生出拔腿就跑的冲动,实在奇怪。
今日前去灵慧堂,储殷已经将昨日的灵茶装好给她,沐月想要打开看看,储殷阻止。
“怎么了?”沐月不解。
“打开茶香会散溢,最好让其在盒中放上几日再取出。”
沐月对此不了解,不过想必有点道理。
储殷看着沐月手里的茶,抿唇收回视线。
沐月将茶收好,准备今日的课。
昨日大师兄修炼出了岔子,沐月还有是担心,放学后立即前往,好在今日前去大师兄一切正常,脸上也不见昨日的痛苦。
沐月坐在沈风吟对面打量他,他有些不自在,“师兄已经没事了。”
“昨日吓我一跳。”沐月嘀咕。
“大师兄,你平日修炼都如此凶险的么?”
“倒也称不上凶险,只是昨日可能看着严重了些,但其实没有大碍。”沈风吟解释,“我们去习剑吧。”
“大师兄你还是好生歇着吧,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正好我也休息两日。”
听她这么说,沈风吟才没有坚持,“那好。”
看样子今日要早早回去。
沐月捧着手里的茶喝,她想起自己制的灵茶,也不知是否好喝,距离师尊生辰只有几日了。
喝完这杯茶,沐月打算回无妄楼。
她走到门前时脚步一顿,往里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师尊的视线。
沐月挪动脚步,缓慢走到辞镜面前,“师尊我回来了。”
辞镜给她倒了杯茶,“嗯,要喝茶么?”
她才在云落阁喝饱了,此时不太想喝,但她也没拒绝,不然显得过于反常,她过去端起茶碗便要喝。
“不坐么?”辞镜问她。
沐月便又在师尊旁边坐下,但两人之间宽得还能坐下一个人。
此情此景与沐月之前趴在他膝上,仰头吻他的画面截然相反,就仿佛与他只是单纯的师徒之谊,而这两种情形,只是前后一日发生的。
沐月端茶喝了一小口,放下了,“师尊,我还有些功课没做,先回房啦。”
也不等师尊回答,起身回了自己卧房。
同一个地方,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人,此前辞镜还与沐月在此亲密,此时却又成了这副与他没有关系的模样。
辞镜缓慢饮下这杯茶。
……
沐月半梦半醒之间被瓷器碎裂的声音惊醒。
穿上鞋出门,却瞧见房门外矮榻上坐着的师尊。
屋里的灯已经熄了,但她还是能够借着月光看清师尊的脸,月光映得他的脸有些清冷。
沐月犹豫半晌慢慢靠近,却闻到浓重的酒气。
师尊喝酒了吗?她抬眼一看,案上放着好几个酒壶,地上碎裂的正是酒盏。
“师尊?”沐月靠近矮榻上闭着双眸的男人,轻声唤他。
没反应,看样子师尊已经喝醉不省人事。
沐月只记得之前她为了完成任务灌醉师尊,但从不知师尊会主动饮酒,甚至会喝到此种程度。
师尊在这里睡不行,她掏出解酒丹,想要喂给师尊,但他齿关紧闭,她送不进去。
“师尊?”沐月又喊了他几声。
此时辞镜终于有了些许反应,缓缓睁开双眸,对上那双映着月光幽深的眼,沐月心中一跳,但很快变得柔和,像是萤火飞舞的夜空。
“师尊,你醒了吗?”
可辞镜只是看着她,似乎还未清醒。
沐月正不知如何是好时,手腕被那双有力的手扣住,还未反应过来,师尊宽阔的身躯缓缓压下。
酒气混杂着师尊身上的清冽气息,并不难闻,灼热的呼吸在她颈边洒落,沐月缩紧脖子,侧头慌乱避开。
师尊喝醉了不清醒,她与师尊离得极近,满脑子都是要将他推开,但是他太重了,沐月被他禁锢在软榻之间,难以动作。
脑子混乱时,她察觉师尊的手隔着衣裙布料在她的腰间游移,慢慢往其他地方而去。
沐月脸腾地涨红。
脑中一片空白时,她眼睁睁看着师尊低头,薄唇落在了她微微张开的唇瓣。
沐月睫毛颤抖,齿关被抵开时,她不受控制地用力将他推开。
……
一旁躺着意识尚不清楚的师尊,她坐在一旁,手指还在隐隐发颤,此时的她长发凌乱,心脏止不住地剧烈跳动。
第43章
困住
夜风吹入,沐月剧烈跳动的心脏逐渐恢复正常的节奏,看向身旁紧闭双眸,面上带着薄红的师尊。
此时他的唇瓣沾染着水色,沐月心跳便又乱了。
男人都会如此吗?便是师尊也不能免俗。
醉酒后居然……话本所说果真不假。
沐月深觉自己有病,她既不打算与师尊发展其他感情,为何要想这些。
喊也喊不醒,解酒药也无法喂下,沐月抱了床被子盖在师尊身上,为他掖好被角。
两人离得极近,沐月能够看见师尊纤长的睫毛,还有她方才不小心咬到他唇的细小伤口。
她敲了敲脑袋,匆忙转身回房。
翻来覆去无法入眠,或许因为合欢香,她服下解药后记忆模糊,之前种种宛如梦境,可方才,师尊的体温,他的气息,还有他游移的手,都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摸了摸自己的唇瓣,还是滚烫的。
沐月不知自己何时入睡,再醒来迷迷糊糊睁眼,翻身想要钻进师尊怀里。
独自一人习惯睡在靠外一侧的她,差点直接滚下床去。
她猛然惊醒。
沐月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现在可没有师尊,以后都没有师尊陪她一起睡,之前的习惯未免太过可怕。
不过短短几日,若是时间再长一些,她想戒断恐怕难上加难。
心情完全平复下床梳洗,却见自己头顶再次出现那朵小花。
按照上回渡厄之所说操控精神力试图让其收回,但尚无感觉,头顶花朵纹丝不动。
她只能梳着发髻将其藏好,此时她想起师尊的好,若有他在便无需自己梳头了。
沐月梳好出门。
堂屋中的身影映入眼帘,沐月快速扫了眼,发现昨夜案上的酒壶酒盏已被收好。
此时师尊神情自然,没有分毫醉酒之态,还是如往日那般风清朗月温柔似水,昨日种种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沐月瞥了师尊一眼,发现他看着自己,神情温和,仿佛全然不记得昨夜之事。
话本诚不欺她,醉酒的男人没有理智可言,并且,酒后还伴随失忆。
这一条适用于任何男人。
太监也好,师尊也罢。
也好,忘了彼此都不尴尬。
“师尊,我先去上学了。”
沐月正要离开,辞镜却叫住了她,“阿月,昨夜……”
她自己都没发现在紧张忐忑中又生出一丝愉悦。
“昨夜什么?”
“昨夜我喝了些酒,醒了后我身上盖着被子,是你帮我盖的吗?”
“嗯。”沐月点头。
“我,可做了什么?”辞镜又迟疑地问,此时他的声音还带着酒后的沙哑,但也极为好听。
沐月:“……”
“没有啊。”
“真的么,我感觉昨日我似乎冒犯……”
“没有,哪有啊师尊,你醉了后可安静了。”
“那就好,幸好没给阿月你添麻烦。”辞镜脸上露出笑容,像是三月温暖和煦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