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当一切真正开始,她强迫自己将所有烦恼忘记,充分享受当下的刺激。
他长得真的好像孟繁晨......
看到这样一副相似的面孔,她无法不为之心动。她有多喜欢孟繁晨,此刻便有多失控。
她想要拼命抓住。
“孟繁泽......”
“你把你的牙收一下,太尖了。”她用手指卡了一下他的牙齿。
他跪得膝盖有些疼,但心理上的满足早已胜过了疼痛。让她舒服,看到她红着眼睛意乱情迷的模样,他禁不住舔了舔唇角的水渍。她的味道,他并不反感。
这是他曾经无论如何都不敢想的画面。
在他心中,她是可爱的、美好的,他不敢亵渎的。
青春期血气方刚,即使早起有了冲动,他自己冲凉水澡解决时,也只是机械地动作,从不敢通过想她来意.淫疏解。
此时此刻,他心里很乱。治疗胃癌需要一大笔费用,小姨的手术费有了着落,这些天压在他心口的石头松动了很多,他看到了希望。
他希望通过积极治疗,小姨的情况能好起来。
于他而言,从今往后,白似锦不仅仅是他喜欢的女孩子,更是他小姨的救命恩人。
这些钱,他一定要还给她。
正当他卖力讨好她时,她突然揉了揉他的头。
其实她很早就想这么摸了。
果然,毛茸茸的,手感不错。
“像狗狗。”她笑得十分孩子气。
他抬头,看到她圆圆的脸蛋泛起红晕,杏眼红红的,可爱得要命。
你像猫猫。
他在心中默念。
“你自己......把衣服脱了。”她继续命令。
他点了点头,将手移到领口的扣子上,一粒粒解开。
当他将身上所有衣物褪去,她彻底挪不开眼了。
她大学学的是雕塑,雕塑之美在于线条、比例、形态与质感。正因为喜欢雕塑艺术,所以她有一套极高的审美标准,也很容易被精致到浑然天成的事物迷倒。
眼前人胸肌健壮,腹部陈列着完美的八块,人鱼线蔓延至劲瘦的腰部,惹人无限遐想。宽肩窄腰,如同雕塑,每一处都被精雕细琢。
白似锦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身材很好看,她也很喜欢。
她站了起来,冰凉的手指攀上他的肩膀,而后不断向下,感受着每一处的完美与紧实。
热呼呼的,他的身体像火炉一样发烫,摸上去有种干净的磨砂感,凹凸不平的起伏感也格外明显,很结实,软里透硬。
夜色渐深,她逐渐使不上力气,只能随着他起伏沉沦。
他食髓知味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更何况面对的是他喜欢的人。
白似锦觉得自己眼前一道道白光闪过,实在是,太过了,却又隐隐作痛。
当孟繁泽将她抱起,朝浴室走去时,她疲惫地睁眼,看到了墙上的时钟。
凌晨三点。
在这期间,他没有一刻停下,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当她再度回过神时,已经到了午夜。
直至最后,换上干燥的睡衣,头着枕头的那一刻,她迷迷糊糊地喊了声“孟繁晨”。
孟繁泽瞬间身体一僵,猝不及防又被她扎了一下。
许久,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轻轻将她揽入怀中,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心底却被无尽的酸涩填满。
她累坏了,睡得很沉,他却失眠了。
今晚,发生了太多事,并且都是他没有料到的。
方才与她激烈纠缠的一幕幕不断在脑海中回放,她眼中的矛盾与挣扎,望向他时失神的样子,无一不令他着迷。
高度兴奋下,他又悄悄亲了他好几口,心头涌上一阵燥热,方才短暂的酸涩一扫而空。
辗转反侧,一直到了天快亮他才睡着。
-
早晨,白似锦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昨晚那么晚才睡,她根本没睡醒,哼哼了半天,烦躁地将床头的手机拿起。
这一系列动作下来,她已经积攒了一肚子火气,但在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她骤然清醒。
“喂......”
她不知道该称呼他什么好,很早之前她唤他“孟繁晨哥哥”,现在上了大学,他又要结婚了,她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叫了。
“刚睡醒?”电话那头的人打趣。
“嗯。”被他识破,她有些不好意思。
“昨天只顾着跟你哥谈生意,没怎么顾得上你,没生气吧?”好听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
“没有。”
正在熟睡的孟繁泽被惊动,他睡得更晚,困到眼皮都抬不起来,迷迷糊糊的。
沉默片刻,孟繁晨再度开口:“抱歉,我结婚的事......”
“宝宝,别闹,很困......”
还没等孟繁晨说完,被打搅到的孟繁泽睡梦中喑哑着声音说了这么一句话,还打了声哈欠,接着下意识从身后将白似锦揽入怀中,抱得更紧。
这句话,一字不差地落入孟繁晨耳中。
他沉默了,方才的话没继续说下去。
白似锦顿时紧张了起来。
第7章
“爬过来。”
“这周天下午是我和你杨静姐姐的婚礼,地点在世豪酒店,那天你没课,记得过来啊......”
孟繁晨岔开话题,说起了这件事。
“......嗯,好。”
还没等白似锦反应过来,电话就已经被挂断了。
她愣神了片刻,整个人彻底清醒。
孟繁泽方才的呓语他大概是听见了......
可他却毫不在意,想来根本没听出是谁。
他在意了,她会烦躁;可他真就毫不在意,她更加烦躁,于是蹬腿踹向了身侧的人。
“起来!谁允许你跟我睡一张床的!”
闹了这么大动静,孟繁泽惊醒,睡眼朦胧地望向她。
“赶紧给我滚下去!”她没好气地随手拿起枕头砸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方才和孟繁晨打电话发生的插曲,越想心里越憋屈。
都怪孟繁泽!
睡觉管不住自己的嘴!
他像只狗狗,耷拉起耳朵,垂头丧气的模样,着急忙慌开始找裤子,换衣服。
她重新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十点半。
幸好今天没有早八。
她并没有定闹钟的习惯,因为她一向不睡懒觉,不到七点就会醒,更确切地说是睡眠不好。
自从经历了那件事后,她入睡变得极度困难,起初整宿整宿睡不着,时常被噩梦惊醒。为了挣脱恐怖的梦魇,她甚至对睡觉这件事都产生了ptsd。
到后来,情况并没有很大好转,即使好不容易睡着,也醒得格外早。
她想了想,自从那件事发生,到现在,已经这么多年了。
她紧了紧睡衣领子,正要下床,谁知脚尖刚碰到地毯,一种难言的酸胀感便从隐秘处传来。
窗帘没有完全拉上,阳光透了来,她不舒服地挡了下眼睛。
她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觉得实在是荒谬,怎么能因为这种事站都站不稳啊?
等等,昨天晚上......
她是直接睡过去了?
想到这里,她很惊讶,转头看了孟繁泽一眼,四目相接,她又飞速地将头转了回去。
既然这样,看来包下他用途丰富。
-
酒店的床很软,让孟繁泽想要黏在床上。
抱着她睡一晚,很舒服。
刷牙洗漱的时候,他忍住不住透过洗手间的镜子,偷瞄蜷缩在沙发上困顿的人。
她在发呆。
窝在沙发一角,愈发像只将食物吃抹干净后优雅舔爪的猫咪。她脖颈上的吻痕映入他眼中,让他忍不住浮想联翩。
洗漱干净后,他赶紧离开了。小姨的事,不能再拖了。
来到医院,他看到小姨正在走廊上跟病友唠嗑。
“我外甥打小就长得好,在学校里受同学欢迎,今年都读大学了!”
“这么好,大学四年过得快,到时候一毕业找好工作,你就跟着享福喽!”
......
孟繁泽停下脚步,站在不远处静静地听了好一会,没有上前打断。
他早就忘了母亲长什么样子了,一直以来陪伴他、将他抚养长大的人只有小姨——他唯一的亲人。
当年小姨心软,将他养到身边。一个未婚的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被一些多事的邻居在背后指指点点。
最初孟家的那个人在世,会偷偷给小姨资助,生活还不至于那么拮据。后来......
最困难的时候,小姨一天打三份工,每天天不亮就出门,起早贪黑。因为身边带了个孩子,小姨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伴侣,到最后,她反倒不在乎了。
想打这里,孟繁泽心底发酸。
“诶,你别不信,等会我外甥来看我,我让你看看他长什么......”
“小姨。”他笑着唤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