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陆焱甚少饮酒,辛辣的液体入了喉间,呛得呼吸都开始沉重,她看在眼中,闪过得逞笑容,撤出间隙还在他薄唇上咬了一口。
  就在她认为终于报了一点小仇之际,陆焱狠狠掐住她的腰肢,将作乱的她又重新揽进怀里,惩罚似的狠狠撬开她唇齿,轻轻撕咬那里面的软肉。
  “别...........疼。”
  这狗男人,是一点亏都吃不了。
  男人动作肆意,直到华清月喘气声变得粗重,唤气间,他沙哑地说道:“原来,咱们清月喜欢这样的。”
  说完,将她打横抱起,直接抵在卧房的喜床上。
  陆焱紧随着覆在她上方,将头埋进她颈窝里,深吸好几口气,沉声道:“亲我,像刚刚那样。”
  华清月睁着颤颤的眸,顺势攀上他宽阔的肩头,亲了上去。
  她的唇又热又软,全是他的痕迹。
  不等陆焱继续吩咐,她已经主动撬开他的紧抿的薄唇。
  陆焱眉头微挑。
  漆黑眸子盯着她轻颤的睫毛看了好久,顷刻间,反客为主结束她胡乱啃咬的生涩动作。
  不断反复辗转。
  突然,鲜红的衣服被扯开,她几乎是本能的想捂住,可突然想到自己的打算,又将手环抱在他后颈上。
  陆焱视线不受控垂下,胸前肌肤赛雪,喘吸带来的力道起起伏伏,心中无数声音在叫嚣拉扯着他失控。
  陆焱极其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向来运筹帷幄,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令他顿时警铃大作。
  他附身,强势霸道地吻了上去,这次力道比以往都要重,几乎要将她喉间所有的空气都吸纳完全才能压住心中的异样。
  夜幕凝重,月色如银。
  月亮的光照射在大床上,华清月下意识闭上眼,一刻清泪从眼角划过,晕开在红色的喜被上。
  她从未发觉夜晚的时间这般漫长,男人好似不知疲倦,像是要将他今日所有的怒气全部发泄完,才能罢手。
  一遍又一遍。
  直到最后一次,他伏在她耳边,用沙哑得不像话的语调,说:“清月,喊我子砚。”
  华清月被他折腾的狠了,嗓子沙哑,早已说不出话。
  他滚烫的脸颊,凑近,“喊出来,今晚的洞房花烛就结束了。”
  他话里话外,一如既往含着威胁。
  这一次,华清月没在拒绝,撑起身子,用尽全力喊了几声。
  此刻,他们呼吸相闻,女人红润的脸颊再侧,娇媚的喊着他的名字,陆焱只觉呼吸再次骤乱,又发狠的掐住她的腰,索求无度。
  直到后半夜,屋里的动静才堪堪停了下来。
  华清月后面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反正醒来天已经大亮。
  陆焱早已经不在。
  她捂住腰身,艰难地坐起,那狗男人白日笑得一声比一声随意,晚上却是没将她当人,每个动作都像是在要她命。
  在门口听到动静的桃兮从外面进来,扑到床沿边,“姑娘,姑娘。”
  她话还没说完,又径直地哭起来。
  华清月伸出满是淤青的手替她擦干眼泪,安慰道:“别哭,我没事,这又不是第一次了,一点都不疼。”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起这话桃兮哭得更大声了,昨日她去陆老夫人和宁绥郡主那边跪了好久,可惜连门都没进去,甚至她连桓谦舟都求了,可..........。
  她捶打着床沿,无力叹息,自责道:“都怪我,怪我没用,打不赢谁,也护不住姑娘。”
  华清月看见她哭,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这样屈辱的日子,不会过得太久的。”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安慰桃兮,还是安慰自己。
  反正说了这句,她强行撑起身子,“扶我洗漱吧,今日清扬针灸,我得去盯着。”
  她看了眼不远处站着的飞七,忐忑地说道:“陆大公子早上吩咐过,说小公子那边他会让章绪时时照看,姑娘既然身子不舒服,就留在勤务院好好休养,等身子好了再出府。”
  华清月眉头一皱,冷声道:“他人呢?”
  “穿的朝服,想来是上朝去了。”
  华清月恨恨骂了一句,这狗男人变相的软禁她。
  昨晚她努力迎合,他还温声细语,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
  算了,等他回来再说吧。
  桃兮小心翼翼伺候她洗漱,等全部弄好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华清月,你给我出来。”
  华清月听到平章的声音,木讷的神情才稍微恢复点变化,她扶住腰身连忙走出去,“平章。”
  飞七挡在她前面,“平章郡主,主子不在。”
  “滚开,我找华清月。”
  “这,主子吩咐过,任何人不能进。”
  平章伸手将挽在腰间的鞭子取下,往地上重重一甩,“我今日就要进,你能奈我何?”
  话音刚落,她一鞭子打在飞七身上,“不想死的就给我滚开。”
  “抱歉,平章郡主,主子吩咐过,任何人不得进去。”
  紧接着,身上又挨了几鞭子。
  平章自小习武,力道绝不似闺阁女子,几鞭子下来飞七已经半跪在地上,她大声喊道:“华清月,你出来,别躲在里面当缩头乌龟。”
  她吼了几声,在看到华清月身影那一刻,脸上还是露出不敢置信。
  华清月瞥了眼已经被打得吐血的飞七,略显苍白的脸露出苦笑,喊了一声:“平章。”
  平章在看见她的时候也是一愣,不过很快,被亲近之人戏耍的愤怒又涌了上来。
  她直接开口问,“昨晚你是不是睡在勤务院?”
  第98章 你想要的东西,不代表别人都觊觎
  “是,但非我所愿,也不是我能阻止。”
  “好一个非你所愿,天下那么多男人,你找谁不好,偏偏要成为他的妾室。”
  这话一出,还没等对方回复。
  平章手中的鞭子骤然一挥,在华清月身前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她避之不及,只得下意识将眼睛闭上。
  飞七快步冲上去握住挥动而下的鞭子,神情冷漠地说道:“平章郡主,这里不是岭南,是京都安宁侯府,若是让主子知道您伤了他的人,怕是郡主也不好交代。”
  平章冷哼,使力收回鞭子,视线落到华清月的身上,不禁冷笑:“要你拦?我还不屑打她,脏了我的鞭子。”
  她神色冷漠,飞七挡在华清月的面前。
  华清月看了眼对峙的两人,也知道平章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于是她说:“飞七侍卫,你家主子说等我身子好了再出府,可有说过我不能出勤务院的大门?”
  飞七摇了摇头,照实回答:“未曾。”
  “那我在门口与平章说几句话,可以吗?”
  华清月说着,微微颔首。
  飞七垂着头,说出的话依旧冰冷沉静:“属下认为不妥,华姨娘还是在院中安全一些。”
  这个称呼,华清月一愣,抿唇不语半瞬,才开口:
  “你放心,平章做事向来坦荡,绝不会为难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平章冷哼,将鞭子收起来,再次开口。
  “我的鞭子,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承受的。”,说完她偏着头,不想看这等两面三刀的人。
  飞七默了默,没作声。
  华清月跟着她,前面的人步子不停,她也无声地跟在后面。
  等走到院子十几米开外,平章面色不善。
  “你说非你所愿,话说得冠冕堂皇,若不是你主动蓄意勾引,与陆三公子退婚,是不是早就打上了我表哥的主意,何至于招惹到她强行纳你为妾,还惹得他与府中长辈不和?”
  “平章,我不知道你是在哪里听到的浑话,这件事情我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若是还要其他说法,你不该来找我要。”
  “那你出来与我说什么?是想告诉我,我十几年苦求不得的,就算你不愿意也轻易得到了吗?”
  她冷笑,说出这话像是淬了冰,那些人说得没错,她惯会伏低做小,博人同情。
  华清月摇了摇头,盯着她充满怒气的脸,苦笑说道:“平章,你想要的东西,不代表别人都觊觎,你去同你姨母说说,想把我赶出去或许也不难。”
  平章一怔。
  似乎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再次问道:“你要离开?”
  “对。”
  平章狐疑地盯着她,许久,才试探道:“我表哥英姿迈往,是天下最好的男儿,你说你要离开,你以为我会信。”
  从前怎么就没看见这女人心机这般深沉,让她出面挑拨他们的母子关系,到时候表哥肯定厌弃她。
  “那随你。”她说完,福了福身,“既然郡主不信,那清月再去想别的办法吧。”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往院子里面走去。
  “等等。”在她迈第十步的时候,听到身后娇俏的声音,“你当真?说出你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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