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这摆明不对劲啊!
  内心抓狂之下,中也脑海里逐渐浮现一张欠揍的脸。
  百分之八十......不,百分之八百是那个家伙吧?
  去医院有一多半是买绷带了吧?
  买这么多衣服是叫人揍得溅血了吧?
  然后这家伙还喜欢时不时的跳河,毕竟皮鞋这东西进水就废————虽然没有具体的鞋型明细,但是就冲这个价格,加上这个家伙又一向不会委屈自己,肯定是这个原因没跑了。
  还有七百万这桩事也根本不做第二人之想————毕竟阿瑟哪有这智商啊。
  想象着青花鱼无比熟练的从他卡里一次次划走钱......
  然后发现他交新朋友了,略施小计把一切弄的鸡飞狗跳,完事还躲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满意的笑......
  中也的拳头攥了起来,手指关节咔咔作响。
  想起两人十五岁那会儿相遇,对方三言两语就成功挑拨离间,在他的部下心里埋下了怀疑的种子,然后误会逐渐加深,到头来【羊】的成员全部背叛了他,还对他开了黑|枪。
  虽然后来加入港口黑手党,和他一起成为了干部,这事也就没再翻账,但是现在他居然又来这么一手!
  这个可恶的混蛋,他一向见不得自己好......
  ————既然已经知道了罪魁祸首,那么他之前说的话就有些重了。可是回去道歉吧,中也又脸皮薄,张不开嘴。
  犹豫了一会儿,中也决定先等等,明天再打电话,也好让他们之间也有个缓冲的时间。
  ***
  【和太宰玩脑子是真没有胜算,所以他坑她,她就直接揍他。】
  阿瑟是这么想的,而且她一向属于说完就做的行动派,从atm机出来,扭头就去了侦探社。
  随着门轴铰链发出令人牙酸的“吱钮”声,武装侦探社的大门“咣”地一声被人踹开。
  阿瑟红着眼睛,像一只愤怒的小火鸡:“太,宰,先,生!!!”
  国木田正在写报告,见她下了班又折返回来,还喊太宰,便道:“太宰今天翘班了,还有,在走廊里不要大声喧哗。”
  阿瑟没回应他,风风火火地冲进会议室和茶水间绕了一圈,直接从四楼跳下去。
  国木田的声音从后飘远:“喂!不要踩在窗台上!”
  拉开“漩涡”咖啡厅的玻璃门,阿瑟喊道:“太!!宰!!治!!”
  咖啡厅里只有星星两两的客人,被她这一嗓子吓了一跳,阿瑟闯进去看看,又跑回四楼。
  窗台传来跃地的衣服风响,阿瑟跳下来,面有忿忿:“国木田先生,拜托把太宰的住址告诉我一下!”
  “都说了不要踩窗台,不要喧哗————”
  国木田数落着她,不过还是给她写了一张小纸条,“他惹到你了?...”
  阿瑟拿了纸条就跳窗,毫无礼貌的跑了。
  按照纸条上地点,一脚踹开门
  阿瑟吼道:“太宰————!!”
  屋里空空荡荡,没有人,也不像个住人的地方,除了床上放着的没叠的
  被子还有点生活气息,别的摆设都像酒店的样板房。
  阿瑟忍着怒气,在他枕头和床单上细细寻找一番,无果,又去翻他的衣柜,居然一根头发也没找到。
  “............”这头发抓皮能力也太强了吧!!!
  憋了一肚子火的阿瑟坐在地上,这下不知道他去哪儿了,生命卡也做不得,没法找到人揍一顿出气。
  她马上就要去友客鑫了,这一路上想着这事还不得活活憋屈死。
  气着气着阿瑟瞄到了冰箱。
  【干脆先把他冰箱里的东西吃光泄愤!】
  ————然而冰箱里没有吃的,只有一堆药|品,内服外敷低压高压的都有。
  阿瑟:“…………”
  最狗的是,里面还用胶带贴着一张a4纸。
  上面写道:【这么认真的检查我的衣物,人家会害羞的(/w\)】
  她心脏病都快气出来了。
  “妈的我要退社!什么爱与希望,都拉倒吧,有他没我呜呜呜!”
  ↓
  “我要退社!!我不干了!!”
  阿瑟一回侦探社就红着眼圈嚷嚷起来。
  不过出乎她的意料,办公室里这会儿多了两个“生面孔”,国木田正在和他们说话。
  其中一个是看起来面容威严的银发男人,穿着墨绿色的和服,外面披着黑色的羽织,露出一点武士|刀的刀柄,脚上的鞋子是木屐。
  此时被她的喊声吸引,正双手拢在袖子里转头看他。
  另一个是黑头发,穿着深棕色的短风衣,同色的裤子和帽子,坐在桌子上扭头,旁边一堆开了封的花花粉粉的零食。
  大概是眼镜脏了,他眯眼看过来时,正好停留在一个用软布擦拭镜片的动作。
  阿瑟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
  【我来到这里是为找到一家万事屋。里面有厉害的银色头发的武士,一个眼镜是本体的废材,还有一只巨大的可爱狗狗。】
  “你们...有狗吗?”她问。
  第23章 第二十三天银白色头发的……
  银白色头发的和服男人是福泽谕吉,他是武装侦探社的社长,同时也是国木田的武道老师。
  而另一个深棕色衣服的青年是江户川乱步————拥有侦探社首屈一指的头脑,只要让他面对事件就能看透真相。不仅是侦探社最顶尖的调查员,也是武装侦探社的核心和灵魂。
  据说,侦探社成立一开始成立的初衷就是为了能够活用江户川乱步的推理。
  而听见阿瑟的问题,福泽社长的表情略微吃惊的看向她,乱步则把眼镜戴上了,绿色的眼睛睁开,对她瞅了瞅。
  阿瑟发现乱步的气势和戴眼镜前完全不一样了,心内隐隐有些激动,“眼镜果然是本体?”
  然后她去看福泽谕吉,“武士?”
  一直想追寻而不得的万事屋居然出现了。
  虽然名字是武装侦探社,但侦探社从本质来看其实是万事屋才对!
  ————都需要接受委托,解决委托,偶尔和警方合作,时不时路见不平单挑boss,即使客户钱给的少、甚至没钱,也能帮的就帮。
  “没有狗。”乱步看了她两秒就摘下了眼镜,然后一双大眼又回到了睡不醒的眯缝状态,“你刚刚说你要退社是吗?”
  好不容易得偿所愿的阿瑟当然不可能承认,
  “没有的事,我嘴瓢了,我说的是我要请假!”
  她又转向国木田,给自己的行为打了个补丁:“国木田君,我明天需要动身去办一样很重要的事,所以得请几天事假。”
  “跟人事报备一下就好,下回这种事记得提前两天说。”国木田道。
  同时也暗暗放下心来————刚才听到她的话吓了他一大跳,新人入职不到一周就辞职什么的太糟糕了。“退社不干”那句他听得清清楚楚,绝对不是说错了,联想之前阿瑟那么生气,又是刚哭过的状态,肯定是太宰那个爱戏耍人的混蛋干的好事!
  这么想着,他伸出手臂摆出介绍的姿势,“阿瑟,这是我们侦探社的福泽社长,那位是乱步先生,你加入的那天因为社长要陪乱步先生奔赴两个疑难案件的现场,所以很巧合地错开了和他们会面的机会,也一直没机会介绍给你认识。”
  “社长先生,乱步先生。”阿瑟对他们鞠躬,虽然眼圈还微微发红,不过她还是努力摆出个乖巧的笑脸。
  社长表面纹丝未动,对她这种“泪痕未干”的状态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和关心的表情————这是尊重对方的一种体现。
  他微微点头,“来社里还习惯吗?”
  阿瑟诚实的道:“才来两天,不大习惯但可以接受。”
  说完,轮到她认真看向对方:“社长你家住哪儿?今年多大?家里有院子吗?考虑养宠物吗?除了乱步先生还有别人一起住吗?家里几室几厅?旁边还有没有什么待租的便宜点的房子之类?”
  社长:“............”
  这话题跳的也太快了!
  国木田在一边听傻了,见社长面部表情愕然又不知道怎么应付眼下的场面,就主动接过话茬:
  “阿瑟你怎么突然对社长这么感兴趣?还问几室几厅你是想干嘛?不对,你怎么知道社长和乱步先生住在一起?他们虽然一起出现但是没证据证明是一起过来的吧?”
  “我就是知道啊,很多事情冥冥之中自有注定。”阿瑟肯定的说,她注视着福泽,眼神像是找到了新的寄托。仿佛只要呆在对方身边,就灵魂安稳,生活安定,就有了家。
  照片上,她渴望的温馨画面即将在她的人生的未来展现。
  阿瑟这会儿已经一扫之前的沮丧,宣布:“从今往后,社长就是我在地球上的爸爸了!”
  突然多出一个女儿的福泽谕吉:“!!!”
  国木田:这该不会是被太宰给气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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