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接管了a的生意和手下，连着开辟了好几条新的商业通道———给那些老奸巨猾的商人们戴上项圈并令他们签字，虽然手段粗暴，但格外好用，对外称已经晋升了干部———饶是中原中也这种战斗力，也是历经一年才成为干部候补，就算是太宰那种恐怖的头脑，也是两年后用极其出风头的指挥战绩才成为mafia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干部。
———长川业如此的晋升速度，简直令人瞠目结舌，因此遭到了很多人的质疑。
但是，过早被点燃，也意味着被当作一次性的燃料的危险。
七
年前，森鸥外并不敢让中原中也过快的晋升，因为担忧他未来的背叛，他用身世的秘密控制着中也，让其他几位干部候补监视着他，但如今他却放心放权给长川业，这意味着什么？
中也不想评判首领，因为首领甘愿套上枷锁，成为组织的奴隶，他已经做出了牺牲。
他也不能对阿瑟说‘首领交给他的任务，关你什么事？’因为这也是他的首领。
阿瑟自然的点头：“知道，就是可以让人像宠物一样听他的话的能力。”
“……”中也愈发烦躁了。
————你都知道那你还敢和他同行，你就那么信任他吗？
但这句话也不能说。
他的表情怪异而纠结，但还是努力镇定的假装不在意的口吻：
“哦，那侦探社也知道这件事吧？”
如果知道的话，那就算是两个组织的合作行动，她的同事会替她考虑所有可能的风险……
阿瑟却是诚实摇摇头，道：“我怕侦探社的大家不同意，所以没敢告诉他们……”说完还双手合十，“中也君，你也要帮我保密啊。”
我还帮你保密？
这还有保密的价值吗？！马上就会露馅吧？
中也语气带了点咬牙切齿，“你都猜到你同事们不会同意你还偏这么做———你…想赚外快也得看看有没有风险吧？”
你不怕有命赚没命花啊！
但，这句还是不能说，就快憋死他了。
阿瑟摇摇头，像做了什么好事一样眼睛亮亮的，自豪道：“不是为了赚外快，就是他单纯的拜托我，然后我答应了。”
中也的眉头死死皱起，他黑着脸，再也控制不住了，大声道：“你当自己许愿池的王八啊？！他拜托你就要去做？”
他简直想掰开阿瑟的脑壳看看里面几成新：
“理由呢？！！”
“额……顺道？”阿瑟挠挠头，话说出口立刻发现气氛不对，她赶紧在中也第二次深吸气前快速补救，“因为小夜他说，他一个朋友的肺坏了，这边怎么也治不好，急需那里的医疗……”
中也一下子沉默了。
“……”
他知道她说的是谁了。
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七天无论森首领谋划什么，……
是芥川。
所以，首领此举是为了治疗芥川。
为了芥川的病，港口mafia曾请过很多医生，试了很多方法，也考虑过异能者治疗思路———不过侦探社的与谢野医师只能把濒死的人救回满血，改变不了身体状态。
满血的芥川还是个病秧子。
后来听说泡温泉有助于疗养身体，首领还为芥川预约过温泉旅馆，并指示他陪同监督———必要的时候可以用‘干部命令’压制芥川。
————因为让芥川泡个澡比给猫洗澡还费劲。
芥川已经肺病缠身多年，病情严重到眉毛都枯掉了，如果再找不到有效的治疗方法，怕是命不久矣……
正因如此……无论森首领谋划什么，他也都是为了拯救芥川。
“原来是这样啊……”中也不自在的别过头，语气不似以往那般暴躁，环胸的双手也放了下来，他低声嘟囔道，“那你注意安全啊…遇到困难别硬抗，要知道回来求助———记得先来找我———第一个，最优先，明白吗？毕竟你是为了帮忙……而且既然你让我保密，说明你也不想被别你的同伴发现吧？”
中也嘴上不伦不类的威胁了一通，而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中也神色相当复杂：
此行最大的危险肯定是来自于bigmom，
长川业还需要阿瑟的能力回到横滨，再者说…如果是为了治疗芥川的话，既然芥川本人没去，就说明至少还需要一次跨世界往返。
所以那小子大概宁可自己受伤，也会确保阿瑟的性命安全，何况她对他还有恩情的这层情分在。
至于他担忧的———长川业奉首领命令，趁阿瑟不注意用宠物果实的能力控制她，进而控制她的异能，完事再把人藏起来……虽然有这个可能性，但侦探社也不是吃素的。
说思来想去还是他最温厚（所有人：？），如果是他的话，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会把曾经有恩与自己的同伴抛弃于危险中。而且自己的‘重力’异能也没有狡诈的成分，既能完成首领的任务又能确保她的安全……
可说是这么说，但这个‘最坏的结果’也不是一定就会发生……
纠结了一会儿，中也的眉头紧蹙在一起，脸上的表情转为烦躁：
真是的！他一贯奉行想揍的人立马揍飞，至于未来有什么后果等未来再说——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回去请示一下首领，把那小子换下来。理由都是现成的———那小子吃了伟大航路的果实才有的异能，这种异能被当地特产海镂石克制得死死的，有致命的弱点。
“阿瑟，既然你有事，我就先不打扰了。”
说完，中也转身欲走，背影急匆匆的甚至有点像落荒而逃。
“欸——等等，”阿瑟赶紧叫住他。
被她叫住，背对着她、看不见她表情的中也，心脏一瞬间提起来了。
站在那里的手脚都有点别扭。
难道是经过他刚才这么一提醒，阿瑟的脑子也难得转了起来，觉得还是他更可靠，所以想提出让他代替长川业陪同她去？
不，不对…通过bigmom的事情一看，她是个很守承诺的人，既然答应好了长川业，就不会单方面换人…估计是感动于他的话，又要说些乱七八糟的感谢，什么‘中也你真是大好人’之类无意义的话……
“中也你帮我把其他衣服也压缩了呗？”
“……”
中也一阵脱力，没好气的回头：
“你拿老子当压缩包工具人啊！？”
*
说是这么说，但中也还是把她的衣服压成小块了。
但下楼的时候，中也却来到了一楼的出租屋。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里安装了窃听接收器，用来窃听楼上的交谈和一切响动的。
他熟练的把录音音频调到半个小时前，从柜子里找出耳机戴上。
耳机里，先是传来悉悉索索的翻找物品的响声，几分钟过后，听见了默认的手机铃声。
翻找的声音停下，一串脚步声飞快地响起，然后传来阿瑟很有活力的‘摩西摩西’的打招呼声。
中也皱着眉头，手指转动，调大了音量。
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改造人士兵……文斯莫克博士…基因培养…等等令人心惊肉跳词汇接连入耳。
而阿瑟没心没肺对着电话道：“文斯莫克。伽治他是个王族，他答应了我无论什么请求都会排忧解难，王族嘛，肯定说话算话的。”
不知电话那边说了什么，阿瑟又拍着胸脯保证道：“没问题的，我们就坐他的船去好了，毕竟他还拿了我的细胞，准备克隆一个我送到bigmom那里生活……”
中也实在听不下去了，他猛地攥紧接收器捏个粉碎，又狠狠扯下耳机将它丢在地上。
他的眼睛里燃烧着宝石一样锐利、愤怒、耀眼的光芒。
几个影像接连在他眼前的光芒里闪过：
六年前，自称为他的‘父亲’的科研人员n为他展示了培养在圆筒里的、不知是中也的原型，还是以中也为原型的少年。
n面无表情的排出了容器里维持生命所必须的溶液，看着里面的少年一边惨叫一边激烈的敲击容器，在痛苦的打滚中咽气。
后来n又毒倒了中也，一边注视他的变化，一边毫不留情的通过机器在他身体里注射咪达唑伦，并施加电击。n披着科研人员的白色外衣，用看数据的眼神看着他，为的是让中也在催眠的幻象和痛苦中，主动放弃‘荒霸吐’，以求从不知会持续多少天的痛苦中解放。
这种人，为了所谓的科学，随心所欲玩弄生命的人，简直是最差劲的混蛋。
中也同时猜到了所谓拯救芥川的方法———克隆一个芥川，然后从‘他’的身体里取出健康的‘肺’，并移植到芥川身体里。
至于那个可怜的、毫无理由的出生又毫无理由的死去的‘人’，没有人会在乎，因为他本不该诞生。
……
中也亲身历过这些残酷，如今他只是听到这些词语，想象这些画面，都不可抑制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