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宿主?】
“zzz……”
【……】它宿主竟然睡着了!系统差点儿给这位祖宗滑跪。
因为出院要收拾东西,昨晚有点失眠温砚一大早就起来了,比平时提前了一个小时左右,所以现在一坐到椅子上就有些犯困,没一会儿的和周公唠嗑去了。
谢不辞看了一眼,也没有喊醒她,手中继续画着,只是画到那个人的眼睛时,手中的笔微微一顿。
垃圾桶内全都是她扔掉的画纸,只是因为自己只要想象那双眼睛,就会回忆起自己最后见到她的那一面,手中的笔就无法落下。
到那个地步,家中破产,父母卷款逃跑只留下她一个面对巨额债务,即使如此对方依然死不认错,死不悔改,眼中的光依然炽热的烫人,生机勃勃……
所以她怎么可能自杀呢?
回忆中那楼下的血色再次弥漫开来。
不、她不可能是自杀。
谢不辞只感觉自己的头又传来熟悉的痛感,比以往都要剧烈,于是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笔缓一缓。
她后悔了,自己不应该,如果自己不离开……
她心中所想,皆是字字沾血的悔恨。
“啪嗒。”谢不辞颤抖的手不小心碰掉了自己的画笔。
【宿主!宿主快醒醒!反派好像出事……】系统话音未落,温砚就已经出现在谢不辞的身边。
【???】您是会瞬移吗?还是说根本没睡着?!
“……没事吧?”温砚强忍着别扭看着谢不辞惨白的脸色。
“没事。”谢不辞不愿在外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脸白成这个样子还说没事。
温砚不喜欢多管闲事,问一嘴儿已经是看在曾经的交情上了,再多问一句都不可能,所以……
当她拿着从其他世界学来的技术给谢不辞按摩的时候,心里毫不留情的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
没出息!
这两句毫不相关的话连在一起,对谢不辞来说却很正常,接吻,亲密接触,就是谢不辞感到疲惫后的充电方式。
有时温砚都觉得自己像个移动充电宝,谢不辞累了就往她身上一趴,她的线插.进谢不辞身上,谢不辞就能重新获得电量。
记着她还在打视频,温砚本想开口提醒,谢不辞却已经十分熟练地捧住她的脸,嘴巴亲下来,舔进温砚口腔。
温砚想推开她,又被谢不辞用力抱紧,箍住手臂,手没捉稳,手机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谢不辞顿了一下,想着掉都掉了,现在捡一会捡都一样,就没管掉在地上的手机,继续跟温砚深吻。
温砚看到视频电话被挂断了,想着挂都挂了,先亲再说,也没去管。
她们亲了半晌,谢不辞才终于稍稍后撤,唇瓣分开了,额头却仍旧抵着温砚。
温砚被箍着的手臂拍了下她后背:“我捡下手机。”
谢不辞磨磨蹭蹭,又抱了她一会儿,才恋恋不舍放开。
温砚把手机捡起来,盯着屏幕看了会儿发呆,她的摄像头没对着她跟谢不辞,孙何婷应该没亲眼看到她们接吻,但她们说了什么,还有接吻的那点声响……说不准被听到了。
孙何婷挂断了电话,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
“怎么了?摔坏了吗?我给你买新的。”谢不辞出声问,语气还有点期待。
她看不顺眼温砚的手机很久了,想跟温砚用情侣同款的手机。但温砚一直说手机没坏,很好用,不同意更换。
温砚给她看手机页面:“刚刚就想跟你说,我在跟我妈打视频……后来她把视频挂断了,看来还是没习惯,不太能接受。”
谢不辞身形僵直,唇瓣动了动,一时没说出话,她想起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呼吸都停滞了。
温砚敲了她一下:“谢不辞,呼吸。”
谢不辞终于回神,目光落回温砚身上,喉咙轻滚一下:“什么…什么时候挂断的?”
当然是她跟谢不辞接吻的时候。
温砚轻咳一声,决定撒个小谎:“看时间是在我们拥抱之后,也可能是怕打扰我们吧。”
谢不辞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温砚看的好笑:“谢不辞,这么在乎在我妈面前的形象啊?”
“你很在乎你妈妈,”谢不辞说:“她是你在乎的人,因为你在乎,所以,要注意……结婚也要得到她的祝福。”
如果按着温砚亲被看到,她怕孙何婷对她的印象会变差。
温砚:“说到结婚,我们几年后办婚礼的时候,你这边要请你妈过来吗?你想请她过来吗?”
谢不辞不在乎许镜心来不来:“都可以,你想见到她吗?如果不想,就不让她来。”
温砚认真想了一下:“你妈那边是绝对不会祝福我们了,不过结婚的话,一般双方亲属都要在场,咱们两个爹都死了,那亲属总得一边来一个吧?不然也不太好看。”
婚礼有她跟温砚就好,其他的谢不辞不甚在意:“没关系,可以摆灵位,也算到场。”
温砚被她的回答噎了一下。
谢承业笑容玩味:“不是她?爸让公司做的限定款,刻着谢这个姓氏的,还有第二套?”
温砚心里一抖,她记得钢笔上的确有字符,她不认识那是什么文字,也没放在心上,只以为是什么图标或者品牌名logo……没想到竟然是谢不辞的姓!
随即又想:哦,原来笔不是这个傻缺送的。这傻缺居然是谢不辞弟弟,也不知道是不是精华全给了谢不辞,以至于她弟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使。
谢不辞重复:“她说,不是她。”
“她说什么你信什么?是不是她搜一下不就知道了?”谢承业不耐挥手,跟他一道的男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咬牙上前,要去抓温砚。
谢不辞一步不退,挡在温砚面前,目光冷冷扫过去:“我看谁敢动手!”
门外跟着的保镖立刻推门,无声威慑。
谢承业见其他人忌惮地停下,心头火起:“谁再犹犹豫豫,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谢不辞冷声:“谢二、少,谢家还没轮到你做主。”
四周陷入一片凝滞,谢不辞面露嘲讽,嗤笑一声,捉着温砚手腕往门口走。
保镖按展包厢门,侧身让开位置,周围的人也陆续退开,温砚略有些不舍地回头,想再看眼满桌子乱丢的钱和装满钞票的书包,却看见谢承业忽然捡起酒瓶,抬手。
来不及思考,温砚下意识抬手挡住砸向谢不辞后脑的酒瓶。沉重酒瓶带着冲击力狠狠砸上手指,砰的一声麻意后,尖锐疼痛骤然袭来。
酒瓶摔在地上,咚的一声闷响,酒液从摔碎的瓶口咕噜噜流出来,浸湿地板。
温砚骤然缩手弓腰,后背微凉,浸满冷汗。
酒瓶就落在不远处,浸出生理性眼泪的视线中,温砚看见有人俯身,苍白,筋骨凸起的手指,紧紧攥住了瓶颈。
第 22 章 第 22 章
谢不辞要砸谢承业?
温砚脑海中空了一瞬,反应过来忍着疼,快步上前拦住谢不辞。
“谢不辞!”她额上还有细密冷汗,急促地喘息一下,一手搂住谢不辞的腰,一手顺着谢不辞手臂探过去,握住她攥着酒瓶的那只手:“别冲动!别冲动!”
谢不辞跟谢承业怎么说都是谢家的人,这一瓶子下去事情闹大,谢不辞不一定有事,她可就说不准了。
谢承业脸上笑容不变,甚至故意往前走了两步,停在面色冷凝的谢不辞面前。
“怎么,又想弄死我?两年前没能得手,你肯定很遗憾吧?”
温砚感受到谢不辞的呼吸变重,攥着酒瓶的手骨骼愈发突出,她心头一跳,用力夺下酒瓶的同时,谢承业又挑衅似的向前一步:
“但你还敢动手吗?上次的教训没吃够?这次要是再失手,许镜心可没办法把你从精……”
啪——
响亮耳光声清晰回荡在包厢内,打断了谢承业的话,他侧着脸,脸颊上很快浮现出愈发清晰的掌印。
抽气声后,包厢内静得仿佛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谢承业舌尖顶了顶略带血腥味儿的口腔,缓缓把头转回来,扯着唇瓣笑了一声,表情却阴沉得吓人。
“贱种……你敢,扇我?”“啊秋!”温砚打了个喷嚏。
谁在念叨自己?不会是谢不辞吧?
温砚本来还想夸夸谢不辞这些温投身公益事业还挺不错,但是得到了原主的记忆和系统的提醒后,她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谢不辞的母亲是一个画家,从小在母亲耳濡目染下,她的绘画水平也很高。
但依照自己对她的了解,她不会有那闲心雅致每个月画一幅人物像。
如果说只是想让原主少还一点钱……
可她每次看着原主作画的时候,神色都压抑的可怕,就像是在透过她看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