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亲着亲着,湛月清有点难受了,四肢百骸好像漫上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你还没高兴啊……?好难哄哦。”他看着面前冷脸的暴君,喃喃:“混蛋真的没谈槐好哄……”
谈槐燃喉结微动,“你喝青楼的酒了?”
“可是我不想像那些人一样被你吃掉……”湛月清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在谈槐燃颈窝上蹭了蹭脑袋,像某种撒娇的小兽,“陛下……”
谈槐燃垂眸看着他,手指一蜷,忽然发觉自己的忍耐力比以前果真好了许多。
“我有点难受。”湛月清喃喃着抬头看谈槐燃,但又说不上来哪里难受,“……好热啊。”
谈槐燃捉住了湛月清的手,褪去他手上的手套,循循善诱一般,“哪里难受?”
湛月清说不上来,挣开他的手臂,吸了吸鼻子,“困了吧?睡醒可能就不难受了。”
这神情熟悉极了,谈槐燃很清楚他这是怎么难受,眼眸一动,嗤笑一声。
湛月清却钻进他怀里,试图用睡觉缓解难受。
谈槐燃扯过大氅,盖住了他。
马车终于开始行驶了。
湛月清嗅着他的气息,越来越难受,但他又清楚那不是风寒。
那是什么呢?
湛月清想起了高中毕业的,那个燥热的夏天,还有风扇,干净而皱巴巴的床。
窗外的梧桐树是青绿色,皱巴巴的床上,他坐在谈槐身上,摇摇晃晃的。
“谈槐……”
声音有些难受。
“嗯。”
谈槐扣住了他的手掌。
树叶纤薄的脉络被弄开,弄出了奇怪的形状。
“不想上面……了……我要躺下……”
湛月清皱着眉头抱怨。
下一刻他的身躯被按下去了,谈槐吻住了他,浅尝辄止的吻变得蛮横,猛咬着,像发疯的小狗。
树叶摇晃得更厉害了。
风扇的声音和梧桐树上的蝉鸣盖住了少年们的声音。
……
“唔……”
怀里的人忽然发出了不耐烦的声音,谈槐燃低头,将湛月清连人带大氅抱进了锦绣宫。
漏沙里的时辰,正是寅时。
榻上铺了好几层毛皮,放了十来个小软枕,谈槐燃将怀里的人放进了被褥,打了个手语——
暗卫们熄了烛火,悄无声息的退了。
湛月清动了动身子,觉得热,好像被一条大蟒蛇缠住了。
身上繁重的袍子褪去了,湛月清摸到了谈槐燃的腹肌。
大蟒蛇像急色的鬼,撕咬着他的唇,湛月清被咬疼了,迷蒙的意识逐渐苏醒。
“……你干什么?”湛月清嗓音沙哑。
谈槐燃听出他酒醒了。
“!!!”
腿上忽地多了只微凉的手,像鬼一样。湛月清别开腿,躲了躲,可那只手扣住了他的脚腕。
黑暗里,他的脚腕被抬上了谈槐燃的臂膀。
“谈槐燃!”湛月清忍不住躲,“放、放、放开我……”
“不。”
是谈槐燃的声音。
湛月清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心又提了起来!
灼热的气息吐在了他的腿上,微凉的唇在吻着他的小腿,还不断的往上。
湛月清颤着声音,“不、不好吧?”
第18章 你不是要验货?【修】
这姿势有点危险。
比他俩第一次吃橙子还危险。
至少那个时候,他比现在强壮一些,谈槐身形也要小些。
可现在是二十六岁的谈槐啊。
是他没见过的谈槐。
若不是这张脸从小到大都俊,俊得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真认不出。
“我的血不能裂开,”湛月清越想越觉得可怕,连忙找托词,说着旁人不明所以的话,声音低低的:“……你、你能让我先验验货吗?”
话音落下,湛月清明显感觉到抚摸着自己腿的手顿住了。
“就是,也没别的意思,”湛月清有些心虚的说,“我是看你眼下有点乌青,如果你肾虚的话,可以先补补?我也养养,养好就不会裂开了。届时再尽兴,也未尝不可。”
黑暗里,谈槐燃危险的眯起眼睛,嗓音听起来有些古怪:“我、虚?”
不知为何,今夜的谈槐燃和昨夜不一样。
湛月清觉得今夜的他更有活气。
虽然只说了两个字。
大抵男人都不爱被质疑这方面?毕竟他也不喜欢和别人比大小。
“并非我觉得……”湛月清蜷缩了一下脚趾,“是你的脸色告诉我的。”
谈槐燃一顿。
“而且,我明天还要考试呀。”湛月清想得很长远,“不想起不来身。”
谈槐燃:“……”
湛月清心跳快了起来,很快感觉自己的脚腕被抬下来了。
他心底松了一口气,刚想开口,手掌突然被捉着,放到了……
“!!!”
只接触了一下,湛月清就像是被烫到了,耳根一红,躲了躲,“你做什么?!”
“你不是要验货?”谈槐燃声音冰冷。
湛月清裹着被褥滚到床榻最里面,掌心中却好像还有着刚才的触感,烧得他不仅耳朵红了,脸色也烫了。
艹!!!
谈槐燃果然是个混蛋!!!
“我和王兄,”混蛋又说话了,“谁更大?”
湛月清:“……”
湛月清咬牙,“我又没和他上过床,我怎么知道?要不我去试试?到时候137睡你,246睡他?5我休息一天?”
他顿了顿,存心气谈槐燃,又加了句:“反正他也挺帅。”
“……”谈槐燃拽住被褥,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人带被,把他拽回怀里,“没我好看。”
湛月清哼了声,微微皱眉,隐隐觉得昨夜和今夜好不一样。
我在做梦?湛月清伸出手掐了下大腿,心说这也不疼啊。
真是梦?
“你掐的是朕的腿。”谈槐燃冷冷的嗓音再次响起。
湛月清轻咳了一下,“谈槐,你昨晚和今天好不一样。”
谈槐燃动了动手指,擦过湛月清的腿,带起奇异的触感。
“为什么不一样呢?”湛月清忍不住缩了缩腿,“这样忽冷忽热的,你是想让我感染风寒吗?你就不能多说几句话吗?”
他犹豫了一下,想问谈槐燃是不是有系统克制,但又想到了997的存在,便不敢问。
他不确定能否在997面前暴露他和谈槐燃以前就认识的事实。
等明日问问997的上线时间,确定997不在的时候再和谈槐燃通通气。
谈槐燃:“谈明止今天同你在马车里待了一刻钟,他对你说了什么?”
湛月清懵了下,脱口而出:“他掐我!”
谈槐燃明显的一顿。
“……等会,”湛月清发觉自己这样太像是告状,“你为何如此问?你怕他和我说什么?”
谈槐燃不说话了。
湛月清火速说:“信不信我明天给你下哑巴药,让你变真哑巴。”
谈槐燃:“……”
原以为这样能威胁他,没曾想下一秒身边多了个人、腰也被揽住了。
“睡觉。”
谈槐燃转移话题似的,只说。
湛月清蹙眉,“你什么时候穿来的?”
腰上的手紧了紧,湛月清被大蟒蛇又缠住了,这一次是被按到了怀里。
“在宫里,要谨言慎行;在宫外,不要乱跑。”
湛月清一怔。
是在提醒他什么吗?
“不睡就行你的侍君之责。”谈槐燃嗓音又冷了,淡淡威胁。
此话一出,湛月清不敢说什么了,谈槐一直是言出必行的。
他下意识钻进谈槐燃怀里,像某种依赖兽王的小动物。
但刚钻完,湛月清又觉得不对,抬起头:“我是太师二子,我哪来的侍君之责?谁家皇帝还带睡臣子的?”
抬头的动作不太对,磕到了谈槐燃的下巴。
黑暗里,谈槐燃额头青筋攒动,眼眸动了动,索性揪住他。
带着薄茧的手掌捉住了湛月清皓白的手腕,话音听起来忍无可忍——
“你的手总不会裂了。”
湛月清脑袋一懵。
……
雪风呼啸,窗棂被吹得呜呼呜呼的响。
时辰漏沙一点点落下,夜色越来越深,湛月清困得睁不开眼,手软腿软腰也软,脖颈间的唇印被大片青紫色的咬痕覆盖了……
谈槐燃像阴魂不散的鬼,缠着他的脖颈,低低的喘息。
“叫哥哥。”
低哑的嗓音诱哄着湛月清。
湛月清捏了一下,“不叫。”
“……”
好听的喘息倏然顿住。
下一秒,惩罚似的吻咬住了他,谈槐燃似乎有些动情,“……快卯时了,叫一声,不然我就干死你。”
湛月清吓得清醒了,“卯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