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他的唇很薄,又软,很快点起了谈槐燃的火。
湛月清察觉到他的火,脸色越来越红了,伸出一点舌头。
只是这样一个小动作,谈槐燃却又呼吸一窒。
“我可以放点甜的蜜吗……”湛月清抬头看他,声音很轻,心跳却更快了。
好过分的要求哦……谈槐燃都没在他身上放过。湛月清心想。
谈槐燃哪里还说的出话,只能无奈的垂眼,点点头,任由他去了。
诶?湛月清瞬间眼神一亮,又软声道:“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他喜欢甜的。
他记着自己看过的几个要点,微微张口。
“唔……”
谈槐燃看得眼热,可手和嘴都被束着,无法动作——事实证明,湛月清还是有先见之明。
湛月清吸了吸鼻子,像吃糖一样。
谈槐燃头皮发麻,按住了他的脖颈——
“唔!!”
湛月清眼泪瞬间一落,含糊道:“等下……”
他以为谈槐燃半瘸了,力气能小点,却没想到谈槐燃的腰很好。
湛月清伏在他身上,眼尾绯红,整个人都是红的,慢慢的,难受终于过去,他吸了吸鼻子,终于半坐起来,看着自己的哑巴夫君。
“你烦死了……全都是……”
湛月清抬手擦了擦脸,像小花猫。
谈槐燃微微抬头,示意他把发带松开,湛月清微微撅嘴,高高在上的扫了他一眼,“不要,等会你又要说骚话……”
他只是无意识的看,可落在谈槐燃眼里却好像有无边媚意。
谈槐燃眨眨眼,摇头,示意真不说。
湛月清才不信他,不仅不解开,反而又亲他。
他亲得有点舒服,忍不住唤谈槐燃,“哥哥……”
这模样可爱至极,乖得很,可他骑在谈槐燃身上的动作却有种懵懂的色,两种感觉交叉之下,谈槐燃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何德何能,得湛月清如此对他。
“……哥哥。”湛月清有点委屈了,边撒娇边唤,“帮帮我……”
谈槐燃闭了闭眼,再也忍不住了,脑袋用力的往前一扬——
他竟然直接崩断了发带。
湛月清一呆。
发带一断,手间的束缚也没了,谈槐燃按住了湛月清的手。
“乖……我来……慢慢的……宝宝……”
低哑的嗓音哄得湛月清耳朵更红了,竟有点后悔方才绑着谈槐燃。
原来能不说骚话呀。
“很厉害了,宝宝……”谈槐燃吻住他的唇,按着他的脖颈,疯狂的亲。
湛月清唇间还有那味道,不想和他亲,可谈槐燃不拘小节,非要吻住了他。
他被狂暴的亲着,脑袋也越发迷糊,眼尾红红。
“宝宝好厉害……”谈槐燃低声哄着他。
湛月清被哄得头皮发麻,眼前也昏,脑袋里什么也分不清了,甚至怀疑谈槐燃给他下药。
“你、你不要说话了……”湛月清哑着声音。
谈槐燃于是不说了。
湛月清身体有些胀,“……哥哥……”
谈槐燃扣紧了湛月清的手,亲着他,“嗯……慢慢来……”
“你不许来,”湛月清还有点担心他腿,断断续续的道:“我、我来就行……”
谈槐燃闭了闭眼。
艹。
太乖了。
湛月清体力有限,没多久,就有些困了。
谈槐燃一看便知他为何如此,又开口说话:“宝宝很厉害了……我来吧,别动……”
湛月清困兮兮的,可下一瞬就清醒了——
他头皮一麻,眼尾红如血滴,呜咽出声。
夜还很长。
……
翌日,临近年底,天色越发阴冷。
杏林院中。
离杏林大比没多少时间了,院中的人都开始争分夺秒起来。
东院是时忍冬亲传弟子住的地方。
可百廷玉和纪家兄弟都已考过杏林了,院中唯独剩一个湛月清要参加此次的杏林大比。
“二哥,”纪鸿鹄纳闷的瞧着桌边坐着背医书的湛月清,“我怎么觉得你今天坐的高了一些?”
湛月清一僵,立刻否认:“没有!”
“哦,好吧……对了,这个是我以前考时的笔记,”纪鸿鹄把一个本子丢过来,“不过每年都在变,你可以看看,但应该起不了太大作用。”
湛月清接了过来,笑了起来,“谢谢!”
“还有我的!”百廷玉甩飞过来一本册子。
“我没有记,”纪墨玉走进院中,嘻嘻一笑,“不过我给你带了点心!七里香的,叫金榜题名酥!其实就是桂花做的,取蟾宫折桂之意!”
食盒抽开,桂花甜腻的味道传了出来,湛月清捡了块来吃,发现里面包了咸蛋黄,立刻竖起大拇指:“好吃!我喜欢!”
百廷玉见他嘴鼓得像小松鼠,可爱死了,忍不住抬手一戳,笑道:“吃了就继续看罢,下午又要去惠民医馆辨证呢,我带你去。”
湛月清咽下点心,喝了口牛乳茶,嗯嗯点头。
医道和普通学道不同,它必须从实践里才能稳固知识。
“对了,我怎么听说,你和漳家那小子打了赌啊?你怎么认识他的?”百廷玉皱眉道。
湛月清眼底笑意褪去,蹙起眉头,“你们怎么知道的?”
他还以为那是个秘密赌约,没曾想被传了这么远。
是漳佑本人授意的吗?
“这个啊,”纪墨玉也坐了下来,“昨儿个你不在,我听茶楼里的百姓说的,他们都说你沽名钓誉、是个花架子,肯定比不过漳佑。”
在外人眼里,漳佑年纪比湛月清小,杏林等级却比他高,他又出生寒门,因此这份‘天才’显得格外可贵。
反之湛月清,身份尊贵,却二十岁才入学,谁天才、谁庸才,他们自有判断。
但落在内行眼里,尤其是纪墨玉他们几个的眼里,湛月清要厉害些。
倒也不是偏向朋友,只是湛月清诊病和辨药,是他们亲眼见到的,且平日里交谈时,他们也能察觉湛月清的不同寻常。
虽说不知为何湛月清给他们的感觉有点像以前学了一半就断掉,但好在悟性极佳。以前他们想不通的、需要去问时忍冬的问题,湛月清只看了一眼,自己就通了。
由此可见其天赋异禀。
因此,他们三人,还是比较信任湛月清,而非漳佑。
“不可能是百姓们自己传的罢?”湛月清一顿,笑出了声,“怕是有人暗中授意……唔,可能是秦瑞。”
惠民医馆他去过几次,帮他们诊病的过程中,他的信赖值也增加了不少,湛月清能判断出,京中有一部分百姓是十分信任他的。
所以不太可能是百姓自主传谣。
湛月清左思右想,他也就只有秦瑞这一个明确的敌人。
纪墨玉闻言耸肩,“那就不知道了,不过嘛……”
他说到此处,话音顿了顿,笑嘻嘻的看着湛月清,“我花了一百两,押你赢。”
万万没想到这些人连赌局都开了,湛月清哑然失笑。
“什么?那我也加一百两,压二哥赢!”纪鸿鹄噔噔噔跑来,眼睛里都好像冒出了星星,他盯着湛月清,道:“你可一定要赢呀!到时候你赢了就能带我去珍宝阁三楼买东西啦!”
珍宝阁隶属飞燕阁,有个奇怪的制度,必须在他们那里消费一定数额的白银才有资格上珍宝阁更高的楼层。
在湛月清眼里,这和vip会员差不多。
纪鸿鹄喜欢上次那个稀奇古怪的盒子,年纪尚浅的他容易被飞燕阁那些古怪传说给吸引。
有段时间还同湛月清天天念叨,说自己想见见传说中的飞燕阁主。
湛月清不太信任那个飞燕阁主,只好一直推脱,说自己没有钱逛了。
如今,这是让他也押自己赢,等有钱了带他去逛吗?
湛月清一时间压力山大,但又不好辜负他们的期待,加上自己也有些胜负欲在里头,便欣然应许。
“他们在哪儿设的赌局?赌坊吗?我明日也去瞧瞧热闹。”
纪墨玉:“万茶楼,直接去找薛庄家。”
湛月清点点头,记下了。
……
傍晚时分,朦朦胧胧的天际下起雨夹雪来了,气温骤降。
惠民医馆外,停了辆颜色张扬的马车。
“王爷,要不我进去传他出来?”
马车外,侍卫敲了敲车窗,低声说:“您等了有一个时辰了,晚点还要回安王太妃的信呢,怎能这样痴等下去?若他一直不出来,您还要等?”
谈明止在京外有封地,舅家势力雄厚,谈槐燃为了防止他联合舅家造反,继位起就把谈明止束在了帝京。
而安王太妃,留在了外地。
安王太妃是谈明止生母,也是雁西王的妹妹,先皇在位时,她被雁西王送入宫中,封了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