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湛月清:“……”
湛月清低头看了下一人份的浴桶,心说你又开始骚了。
他呵了下,不理谈槐燃。
谈槐燃自觉无趣,摸了摸鼻子,目光却被屏风给吸引了……
屏风上隐隐约约映出来了湛月清的身影。
这腰可真……不,屏风上这花可真好掐。
谈槐燃难得的耳朵一红,挪开了眼睛。
他一看到湛月清,就想起昨晚堪称香.艳的一夜……
那截喉咙滑动着吞.吐他……
“我好啦!”
哗啦啦的水声忽地响起,湛月清已拉开屏风,出来了。
扑面而来一股皂角香。
湛月清没察觉谈槐燃的不对劲,把人推到了自己榻边,拉他起来,“靠着我,过去些……帮你更衣。”
更香了。谈槐燃不语,只是遐想。
天子服饰繁重,若是刚穿越那会,湛月清真弄不懂这些衣服,现在倒是学会了不少,很快就脱了谈槐燃的外衣。
“好了,睡觉罢!”湛月清把被褥一扬,双双盖好,又看向谈槐燃。
谈槐燃自己蹬掉鞋袜,又开始单手倚着头盯他。
湛月清被他看得耳朵都红了,没明白谈槐燃怎么突然这么看他?
这也不是小别胜新婚啊?
总不能是因为昨天第一次给谈槐燃咬吧?
“001什么时候完全消失?”谈槐燃突然问:“下一瓶药,还差多少信赖值?你要不要去一趟军营?”
只需要一瓶,他们便再无后患。
湛月清一怔,查看了一下系统,“还需要一段时间。可能杏林大比过后就差不多了,你问这个做什么?001又电你了?”
说到最后有点着急,直接上手摸起了谈槐燃的脉搏。
“?”怎么心跳这么快?
湛月清疑惑的歪头看着他,不经思考,便脱口而出:“你心跳好快。”
谈槐燃算了下信赖值时间,充其量不过一个月,还能等。
“爱妻在怀里,它要是不跳快,那我就得剥了它,看看是不是出问题了。”
谈槐燃继续盯着他说。
滚烫的热度瞬间窜上脸,湛月清不自在的把脑袋埋进被褥。
好奇怪好奇怪!
……有点像谈槐第一次给他告白时的感觉。
谈槐燃没想到他如此不经逗,扯开被褥,却见湛月清整个人都红了,顿时大为讶异:“怎么了?”
他还真没在做.爱的情况以外,见到过湛月清这样。
湛月清也不太清楚,但心跳就是很快,又把被褥扯回来了。
谈槐燃胸腔里发出一声闷笑,突然懂了。
“是对爱人这个称呼害羞了?”谈槐燃抚着他散了满枕的发丝,“不是早就想成为哥哥的爱人吗……这都还没成婚就羞成这样,以后成亲了,怕不是真要钻进地里去?你以后要像女孩子那样,叫我夫君吗?”
湛月清一怔,摸了摸滚烫的耳朵,终于敢冒出头来。
“我想叫什么叫什么,你听着就行了,别束着我。”
夫君也好,老公也好,或者叫谈槐燃爱人也行。
反正他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湛月清说完这句,想了想,又解释道:“我也没有害羞,只是有点太美好了,”
他顿了顿,看着谈槐燃,神色复杂,“美好的像假的一样。”
“哪里假了?”谈槐燃本能的说,“这才是你本该有的人生。”
他扣住了湛月清的手,终于忍不住沾上了湛月清身上皂角的味道。
昨夜才做过,谈槐燃有分寸,因此只是吻着他,不敢深入去亲。
湛月清一被亲就迷糊,手指攀上了谈槐燃的肩膀,但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突然一把推开了谈槐燃——
谈槐燃砰的一下撞床柱子上。
满心暧昧都撞没了。
“……”
“我从医馆回来的笔记还没看!”湛月清惊得爬了起来,连忙下床去找那本笔记,抱回床榻上。
谈槐燃脸色乌黑,不信邪的又要继续亲湛月清——他还没亲过瘾呢,看什么医书?
他这脸不比医书好看?
湛月清大义凛然的推开他,皱着眉头,哄他:“别闹!我这是正事,看完再和你说,你先休息。”
谈槐燃:“……”
现在显得他才是那个妲己。
谈妲己自知比不过新来的‘医书精’,只得勾着湛月清的手指。
牵着睡。
一夜好眠。
第52章 日常
时间一晃半月,京中下起了大雪,各地的折子也多如飞雪,纷纷担忧雪灾是否卷土重来。
素日里这些折子谈槐燃都不会批阅,可这段时间湛月清备考杏林,他无事可做,便一个个的瞧了起来。
他如今已不用再蒙蔽001,001也很久没上线了,真正想做的事也能做了。
这一夜,海晏宫外大雪纷飞。
越临近杏林大比,湛月清便越紧张,觉也睡不着了,颇有些像在现代高考前的日子。
“谈槐,我要是真被逐出杏林院怎么办?”湛月清担忧的咬书角。
谈槐燃坐在床上,翻着折子,“没人敢逐你。”
湛月清眉头蹙起,“可是愿赌服输,我不能毁约。”
谈槐燃终于抬头,“没让你毁约——届时你若输了,我便下旨又给你提回去,直接重新出你会的题再办杏林大比,让他们看看你背后的靠山到底是谁,谁若敢抗议,就诛谁九族。”
“那怎么行?!”湛月清愤愤的起身,“这对别人不公平。”
谈槐燃冷笑:“朕是暴君,谁敢和暴君讲公平?”
算了,和他说不通。湛月清迅速坐回来继续看书,争取考过去。
考过去了,谈槐燃就不会想这个了!
可眼前的字像会动一样,他怎么也看不进去了。
谈槐燃将折子一放,轻笑,“你怎么和高考那会一样紧张?过来,哥哥抱抱。”
索性也看不进去,湛月清丢了医书,偎进他怀里去。
他那会总想着高考后就能好一些,就能忘记医馆的事,就能假装没看到那天晚上医馆的事。
他期待以后和谈槐的生活,读同一个大学,期待渐冻症能迟点发作……
可他的期待总是落空,仿佛那是不详的思绪。
他现在不敢再多期待了。
谈槐燃低头吻了下他的睫毛,道:“我突然想起,你高考那会还焦虑的偷偷哭,哭得半夜把我吵醒了。”
黑历史被重新提起,湛月清耳朵一红。
他那时也不算为高考而哭,而是有许多许多的事压着他。
但谈槐眼里,他是被焦虑成绩给弄哭的。
而且……
“怎么哭了?做噩梦了?”
仿佛闪回了那个夏日的雨夜,湛月清躺在谈槐身边,哭得无意识的抖。
“吓不着吓不着……”谈槐抱紧他,嗓音还有浓重的睡意。
湛月清还是哭,他有时候很羡慕谈槐的粗神经。
“还哭?”谈槐低头拱他,温柔道,“再哭把你眼泪都接起来,明天变珍珠。”
他说着不知道哪里掏出个罐子,放在他眼睛边。
“……”神经病吧。湛月清心里骂他。
可第二天,他的桌前真的出现了一瓶珍珠。
那年代的珍珠还是稀罕的物件,泛着漂亮的银白色。
……
“是,然后还把我眼泪接起来。”湛月清没好气的抬头看着谈槐燃,“你怎么想出这种招的?”
谈槐燃久违的被勾起了陈年思绪,轻声道:“大概是那个时候想让你察觉自己在我眼里的珍贵?你看,泪水都能变珍珠呢,那别的也一定是无价之宝。”
湛月清:“……幼稚。”
胡乱插科打诨一番,他心中的焦虑真的散了不少,他看着谈槐燃,突然凑上去亲了下他。
谈槐燃嗓音微哑,“怎么了?”
他不知为何,总容易被湛月清挑起那方面的情绪。
“喜欢你。”湛月清抬头便是一句甜言蜜语。
谈槐燃一顿,心里漫上一点暖意,又亲了下他。
……
漳家,大公子书房里,灯火通明。
“哥,我好紧张啊。”漳佑苦着脸,“万一我真输给二公子怎么办?我就不该听秦瑞的话……”
漳丘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出神,闻言攥紧了手里一个小香包。
“愿赌服输,该如何便如何。”他低头看着手里的小香包。
漳佑皱起眉头,心底却有些不满。
他这哥最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想起来跑寺庙,半个月去了十多座寺庙,回来后便总是攥着这个求来的姻缘香包,怔怔出神。
“你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漳佑干巴巴的问,“在算你们的八字合不合吗?”
漳丘瞳孔骤然一缩,看向了他。
幽微的烛光,映得他那张脸上的疤痕有些狰狞可怖,宛若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