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拆迁,我有一栋楼 第28节
女人很想转身离去,不过想到夫人的交代,只能继续敲门。
她越敲门,狗叫声越凶猛,听得人毛毛的,这死狗可真不长眼,叫什么叫!下次药死这死狗。
正巧碰到一个打酱油的小媳妇牵着两孩子路过,她道:“这狗叫成这样,你们也不管管?你敲门问问他们怎么养狗的。”
小媳妇是隔壁院子钱寡妇的儿媳妇,她瞪着眼睛,“你有病吧!”赶紧牵着两儿子跑了。
两儿子这会儿很是乖巧,小腿倒腾着,跑的飞快。
现在整个石榴巷子的小孩没有不怕沈浪和江灿的,小孩子要是哭闹,大人就说:“你要是再哭,吵着了沈浪,沈浪把你扔打死埋院子里。”
在孩子们的心中,沈浪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满院子里埋的都是死小孩。
沈浪和江灿家养条狗罢了,别说是这会儿叫唤,就是夜里叫唤,也没人敢说一个字。而且人家那狗白天一声不吭的,路过或者逗留都没事,除非你非要手贱去碰沈浪家的门和院子。
中年女人:她有病???
她大骂:“你才有病!”
小媳妇头也不回的跑了,拐进院子里后,把大门都反锁了。
中年女人更气了,她继续敲门,‘砰砰砰’的砸门,虎子叫的更凶了。女人都有些不敢敲门了,但想到死狗肯定被拴着的,叫唤有什么用!她又加重了力气。
等江灿吃完了一个水果,从屋里走了出来,夸赞虎子:“好狗,不叫了。明儿还给虎子带肉骨头。”
虎子尾巴摇了一下,很快又落了下去。
江灿立刻发现了,知道冲她摇尾巴了~虽然只有一下。
沈浪开了门,先一步开口:“想清楚再开口。”
中年女人满肚子的怒火和想要骂嚷的话都憋了回去,她气哼哼道:“我姓卢,在沈家工作,今天替夫人来一趟。有些事情,你们赶紧放弃吧,不然……”
江灿:“不然怎么着?”
中年女人:“识趣点,你们还能在这寥县继续做生意。否则,你们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将失去。”她扫了一眼江灿:“一个农村的贱蹄子,也配去上大学,你知道怎么做车,怎么出去吗?”她从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砸在了江灿的身上:“这是两千块钱,以后好好的做你的生意吧,别总想着异想天开的事情。”
江灿无语,觉得这女人多少有点不够聪明,她大声喝道:“你以为有两个臭钱了不起啊,就能践踏我的尊严,抢走我的大学名额吗!拿着你的臭钱滚蛋。”话是这么说,却麻溜的接了信封,反手塞给沈浪。
这是她应得的!
反正黑灯瞎火的,她什么钱都没见过。
中年女人耻笑,她就知道这两人眼皮子浅,夫人还说要给五千块钱呢,哪里需要这么多!她道:“既然你……”
江灿呵呵笑了,一把拽着中年女人的头发把她扯进了院子,“你个恶人还敢上门耀武扬威?也不打听打听我们家的名声。”
中年女人懵了,踉踉跄跄的被扯进了院子,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
江灿朝着她的肚子来了一脚,直接把女人踹倒在地上,随后骑在她的肚子上挥着拳头揍她。
当然了,打人不打脸,让人疼的地方太多了好吧。
中年女人嗷嗷惨叫,“你敢打我!”
江灿觉得这话太熟悉了,最近听过不少人这么说。
“你们挨了打就会说这句话啊,你自个儿贱凑了上来,我有什么不敢的。”拳头再次落在了她的胸口。
中年女人闷哼,眼泪都被砸出来了,她试图反抗,伸着手要扇江灿耳光,江灿哪能让她打着自己,抽了鞋底子‘啪啪啪’的往她脸上扇。
确实是打人不打脸,但也不是不能打。
中年女人凄厉惨叫,“我们沈家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被沈家整死吧。”
江灿对着她又是一顿揍,最后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出了院子,“滚吧。”
她和沈浪一直忙着赚钱,没有主动出击过,都是被动的还击。如今总算是碰到个沈家的了,虽然只是沈家的保姆,泄愤也爽了。
江灿把人丢到了外头十来米远后,拍拍手回家,把大门一关,低声问道:“两千?”
沈浪:“等着你数钱呢,我还没有打开。”他把信封递给江灿,他最喜欢看江灿数钱了。
两人高高兴兴的回屋数钱去了。
临院钱寡妇家,钱寡妇和她儿媳妇悄摸摸的往这边瞅,她们不敢趴在墙边垫脚看,幸亏墙头不高,躲在屋檐后头,隐隐约约的看到江灿骑在中年女人的肚子上狂揍,她们看的肚子都疼了。
还有那女人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再加上那‘砰砰砰’的声音,太激烈了。
钱家两小子缩在大人的身边,乖得跟鹌鹑一样。以前只是听大人们吓唬他们,到底没有亲眼看到。刚刚虽然看不到,但是他们听到了,那女人嗷嗷惨叫的声音太让人害怕了。
钱寡妇小心的走到门口,打开大门往外看,看到十米开外的路灯下躺着一个中年女人,她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终于爬了起来,披头散发的扶着路灯站着,好半天才步履蹒跚的去敲门。
她要让人救救她,送她去医院。
她浑身都疼,感觉肋骨都断了,疼的直不起腰。
她敲了许久的门,那户人家不仅不开门,还关上了灯,仿佛睡着了一般。
接着,她又敲响了下一户人家,“救命啊,救救我,送我去医院,帮我报警,我给你们钱,我给你们十块。”
她连着敲了四五家,她把价格都提到了五十块钱,竟然没有一户人家开门,甚至连回应都没有。
谁敢开门,谁敢要这钱啊,就怕有命拿钱,没命花钱啊。
她继续敲门,这一次,终于有人开门了,她给了五十块钱,结果对方拿了钱,嗖的一下子又把门给关上了。
“喂,你送我去医院啊。”
蔡婆子拿了钱,笑的满脸褶子,这钱不要白不要,别人白送钱,干啥不要啊。她揣着钱跑回了屋,可欢快了。
其他邻居顿时悔的肠子都青了,对啊!给钱干啥不要,几户人家都开了门,围了上去,许诺中年女人拿了钱就去报警,警察局没多远。
中年女人又不是傻子,警惕的看着众人,“先送我去警察局或者医院,我再给钱。”
钱寡妇:“我们帮了你,可是冒了天大的危险。先给钱,你放心,我们这么多人呢,还能昧了你的钱?”
中年女人又从兜里拿了一沓子钱,一人给了十块钱,“事情办成了,我再给你们十块钱。”
众人拿了钱,一哄而散。
中年女人:???
她简直要气疯了,差点厥过去,这都是些什么人啊!她要报警,她要去报警!
她扶着墙,艰难的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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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灿数着钱,不多不少,二十张一百元大钞,“这沈家真是个铁公鸡,给两千块钱也好意思。温明还给了八千块钱呢。”
话虽然这么说,但数钱时笑的贼灿烂。
又把今天饭店的营业额拿出来数了一遍,抹掉零后,一共两千三百块钱,除掉成本,利润也有一千八了。
沈浪把今天的收入也拿出来让江灿一起数。
一桌子的钱摆在一起,非常壮观,江灿又开始吐槽沈家小气鬼,“不知道下次会带多少钱过来。也不知道沈家那保姆是去报警还是回家摇人?哦,对了,你爸妈今天来店里了,不知道是被谁唆使的不想让我去复读。一来就闹事,满口脏话,说话难听的要死。被我收拾了一顿,送到了警察局。她说晚上让你打断我的腿。”
她看着沈浪,等他的态度。
沈浪夸江灿做得好:“他们今天来了正好,要是没来,我明早去一趟沈家,给他们紧紧皮。”
江灿满意,把所有的钱拢在一起,拿出小本子记账,最后拿出来四万块钱,连着户口本一起包起来放在桌子上,“买房经费。”
沈浪:“行。”
时间还早,沈浪倒是想去床上消磨时间,不过总不能做到一半时被外面喊停吧,那沈家保姆肯定吃不了这亏。
江灿拿试卷做题,正是孙文峰今天给的那几套卷子,虽然有问题,但试卷质量还不错。
沈浪看她做题都看累了,歪在床上犯困。
外头虎子又开始叫了起来,沈浪:“来了!”
紧接着是一连串的敲门声,不过都淹没在狗叫声中了。
沈浪不急不缓的走出来,同时喊了声:“虎子,嘘。”
虎子立刻不叫了,t眼神亮晶晶的看着沈浪,尾巴摇的都能当风扇了。
沈浪笑:“好狗。”伸手打开了大门。
外头站着不少人,沈家保姆坐着轮椅上,被一个中年男人推着,旁边是四个穿制服的警察。
沈家保姆一看到沈浪就开始哭:“警察,就是他们打得我,还抢走了我两千块钱!我的肋骨都被打断了。”
沈浪:“啧,大姐,你可真大的脸,还污蔑我打你,我可不打女人,更没抢过人钱。”
马巧云眼里冒火,没想到沈浪竟然不承认,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不承认也不行,我被打的这么惨,街坊邻居都听着看着呢。我要让你们牢底坐穿。”
江灿披上衣服跟着出来了,“怎么了?大半夜的还有人上门。”
马巧云更怒了,“警察,还有她,她从我手里夺了两千块钱,坐在我肚子上捶打我的胸口,还拿鞋底子扇我脸。我这脸上的印子跟她鞋底子一模一样。”
江灿:“你可别污蔑我,我还能为了两千块钱扇你脸?看不起谁呢。”
两人根本不承认。
马巧云嚷嚷着:“街坊邻居都听着呢!”
沈浪都看笑了,她竟然还指望街坊邻居。
警察喊了附近的邻居问话,很快聚了十来个人。
钱寡妇嘀嘀咕咕:“大半夜的,把我家孩子都要吵醒了,这是干嘛呢。”
警察询问他们是否看到马巧云被揍被抢钱时,蔡婆子一口咬死:“没见过这女的,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又盯着马巧云看,还拿手电筒照马巧云脸,“哎,这不是下午在附近晃荡的那女的吗?当时晃来晃去的,专往人家屋里盯,跟个人贩子似的,我都没敢让牛牛出来玩。”
大家基本都是这样的回答,反正是没看见,没听见,啥也不知道。
笑话,揍你几下子,顶多把江灿关进去几天,就算加上两千块钱,能把江灿关上十年八年的,可这有什么用!难道要留沈浪在外头弄死他们啊。
马巧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撒谎!”
钱寡妇:“难道你真是人贩子,想拐卖孩子妇女?看着沈浪江灿长得好,就想拐卖他们?”
其他人纷纷点头,“看着像是这回事。”
马巧云身后的男人道:“我是教育局沈局长的何秘书,你们是不是被威胁了?别怕,你们只要说了实话,我们会保护你们,不会任由你们被欺负了。”
谁信他啊。
钱寡妇:“好大的官啊,你是在威胁我们吗?我们要是不顺着你们的话说,难道你要让我们的孩子上不成学?”
蔡婆子呸了一口吐沫:“我呸,你要是敢花坏我孙子的学业,我天天在你们家门口哭丧,我管你是什么局长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