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拆迁,我有一栋楼 第40节
他们不仅认识了梁厅长,还要上新闻联播,谁还害怕沈家啊。
现在应该是沈家惶恐不安,他们干的坏事太多了,顶替上大学都成产业链了,证据可太好抓了,但看何秘书这幅样子,沈家还是相当有底气呢。
就是不知道是真底气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何秘书脸色都变了,“江小姐,都是寥县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太难看对谁都不好,您和沈先生的家人可都在这寥县呢。您要是觉得这钱不够,您说个数!个”
江灿无语,“赶紧的,去拿钱砸他们也行,直接砸他们也行,随你们。赶紧滚吧,看见你这张又蠢又坏的脸,我就犯恶心。”
她挽着沈浪的胳膊准备进屋,懒得搭理这蠢货,能用她和沈浪的家人做威胁,这是什么脑子啊。
都没查查两人的家庭背景吗?
两人不再搭理他,直接开门回院子。
何秘书脸色难堪,又追了几步,“江小姐,您开个价!三万!四万!五万!最多五万!您明年还能参加高考,好好学习,说不定还能考上华大。这么多的钱,您怕是一辈子都赚不到。”
可他追到门口,没敢进去。
马巧云上次可是被断了三根肋骨!还光是江灿揍的。这沈浪可是见持枪的悍匪都能打得过啊!他敢在外面掰扯,恨不得沈浪揍他一顿,让他能去报警,说沈浪随便殴打弱者。
可他不敢追到院子里,到时候挨打都白挨。
江灿‘嘭’的一声关了门,下一刻端着够盆里的水朝外泼去,何秘书大怒,“江小姐,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真当自己找了个靠山就行了?我告诉你们,找了也白找!这一次,我们好商好量的,下一次……”
他很有底气,可紧接着就开始打喷嚏,一个接一个的打。
十一月份,晚上已经很冷了,被泼了一盆凉水,他根本遭不住,已经着凉了,这不停的打喷嚏,直接把刚刚放的狠话变成了笑话。
江灿把盆放下,“好狗,等会儿给你重新倒水喝。”她看着沈浪从后墙翻了出去,她道:“阿浪,把煤炉子打开烧上开水。”
沈浪肯定是干何秘书去了,刚刚没动手,是不适合动手。
她打开卧室里的灯,拿了试卷开始做题。
隔壁钱寡妇探头探脑的把门打开一条缝,小声的问道:“你是何秘书对吧?需要报警吗?我给你作证,她家泼你了。你给我一百块钱就行!”
旁边几个院子的邻居都开了门,“何秘书,我也能作证,也给我一百,保证把他们给弄进去。”
何秘书脸都黑了,觉得更冷了,继续打喷嚏,“一百块钱???想钱想疯了!”
钱寡妇见他没有报警的意思,直接关门进了院子,下一刻,又是一盆水从隔壁院子里泼了出来,连着四个壮汉都给泼了一身。
钱寡妇儿媳妇:“妈,你怎么往门口泼泡脚水?别泼到沈家了,这水浇菜多好。”
钱寡妇:“路边有脏东西,我泼点水冲冲。”又嘟囔道:“呸,抠门精,一百块钱都舍不得出。”
何秘书只觉得身上被泼的水格外的臭,他黑着脸坐上车,也亏得坐车早,因为又有几盆水泼了过来,淋在了车上。
何秘书真是恨死了这条巷子,难怪马姐说这条巷子的人都是想钱想疯了的泼妇!他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的打,感觉脑袋瓜都有点热了。
赶紧让司机开车,“回去。”
-
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沈浪还没有回来,外头有人喊道,“浪哥,我柱子。”
虎子没叫,只要不挨着他们家的门,别管谁喊,虎子都不会叫的,但要是挨了门碰了墙,它是会叫翻天了。
柱子又喊了一声,江灿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开门,当昨睡着了。
不然别人就知道沈浪不在家了!
甭管沈浪做了什么,他这会儿都在家呢,外面的事情跟他无关。
“等着。”沈浪在门口回了一句,过去开门。
江灿听到动静,放下试卷从屋里跑出来,小声问道:“怎么样?”
沈浪勾着江灿的腰,挑了挑眉:“车翻沟里了,不知道轿车泡了水,还能不能开。”
江灿乐了,踮脚亲了他一口,“你怎么办到的?”
沈浪:“我抄的小路,提前在路上放了快木头桩子,那块光线不好,轿车到了跟前才发现,司机猛打方向盘翻沟里了。”
江灿:“人没事吧?”
她可不想沈浪真的杀人放火。
沈浪:“水不深,没有没过车顶,他们踹开车门爬了出来。那四个保镖挺厉害的,就算水深,也死不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门口,沈浪把门打开,外头站着何丰年和詹均卓。
何丰年:“浪哥,嫂子。”
詹均卓也跟着喊。
沈浪让两人进屋说话,不过还没有进院子呢,外面又热闹了起来,蔡婆子家的儿子喊道:“前面有辆小轿车掉河里了,喊人帮忙呢,一人给十块钱。”
这话一出,半个巷子的人都跑出来去帮忙了。
江灿伸手拉着沈浪也过去看热闹,“咱们也去看看。”
河边,一辆轿车翻在里头,何秘书几人站在岸边,身上湿漉漉的,跟个落汤鸡一样,司机瑟瑟发抖,他不仅身上冷,心里也冷。
这车子开到了河里,他可怎么交代啊,卖了他都赔不起!
忍不住埋怨何秘书,来送个钱,何必开车呢!骑个自行车不就来了,自行车要是掉到沟里,能有啥事。
何秘书也害怕,怎么这么倒霉啊,他大骂司机:“老张,你怎么开车的!好好的怎么就把车子开到了沟里!这车子见了水,还能开吗?”
老张不敢回嘴。
保镖:“应该能吧。自行车都能用水冲呢!”
何秘书找找了十个人抬车,一人给十块钱,结果十个人愣着抬不动,车子那么大家伙,在水里死沉t死沉的,谁能抬得动,这才有了蔡婆子儿子回去喊人的事情。
一群人下去抬车,连坡脚老太太都下了河,一下子几十个人,何秘书赶紧阻止:“够了!够了!”
不过别人才不理会呢,愣是七十多人才把小轿车给抬上了岸,接着就找何秘书要钱。
一人十块钱,七十多个人就是七百块钱。
何秘书脸都绿了,“你个瘸腿老太太能有多大的力气!”
老太太道:“我这衣服都湿了,赶紧掏钱,我要是冻感冒了,你还得给我出医药费。”
最后何秘书不给钱也得给,保镖倒是挺壮实,但面对石榴巷子的极品老太,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车上的水控干净了,司机上去开车,可他用了所有的办法,也没能把车打着火。
这十几万的轿车,坏了!
江灿和沈浪看的太开心了,就等这一刻呢,沈浪吹了个口哨:“坏事做尽,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
何秘书心里一片灰暗,抱着皮包瑟瑟发抖,这轿车坏了,可怎么跟局长交代啊!赶紧让司机去找修车工过来修车。
他留了一个保镖在这里看着车,自己抱着皮包带着另外两个保镖先离开,在这冰冷的黑夜里往前走,越来越冷,鼻涕都冻出来了,手帕擤的到处都是鼻涕,最后实在不能用了,只能不停的吸溜着。
他沈局长的秘书,何时这么落魄过?往日里,走到哪里,都是花团锦绣阿谀奉承!
他和局长一样恨江灿和沈浪,恨他们打破了自己幸福的生活。
江灿看够了热闹,这才跟沈浪几人一起回家,到家后,江灿拿了三瓶汽水,又给洗了些水果送进客厅,回了卧室继续刷题,因为心情太好,一遍刷题一遍哼歌。
何丰年把一个帆布包递给沈浪,“这里头是咱们这两天卖的货款,本金已经结了,我妈和我嫂子的工资也结了。这是利润,一共七万块钱。”
昨天主要是给商家铺货,一共铺了三万块钱的货款,另外她娘和嫂子这两天也卖了一万五千块钱的货,他和詹均卓今天跑了小两万的货。
批货的单子都在里面放着呢。
沈浪当即数出来一万四分给何丰年和詹均卓,“有意见吗?”
何丰年:“浪哥,你这是啥话,要是没有你,我这会儿连个工作都没有,还能挣大钱?”
詹均卓:“浪哥,你可别小看我,这才哪到哪啊,我还准备以后都跟着你干大的呢。”他无数次为当时的选择而庆幸,他这些天都赚了一万多块钱了!
他爸妈走路都带风的!那腰杆子都挺直了。
如今厂里的人都在打听沈浪到底批发了多少货,能不能批给他们一些,卖过货的人都知道这个赚钱!可现在大家手里的货都快卖完了。
詹均卓哪肯批给他们,谁嫌赚钱多呢!他口风严实的紧,一问三不知,他就是个开车的。
别人去找柱子打听,但柱子这人很有脾气,嘴巴又紧,别人更打听不出来了。
詹均卓和柱子数着钱,这可是他们两天的工资,两天七千块钱,谁敢想啊,哪怕做梦都不敢这么想的。
两人笑的合不拢嘴,之前没有分账,那钱可都是沈浪的。
如今分了账,这就是自己的了,想干嘛就干嘛。
柱子把钱往兜里一揣,开始吐槽梁凯文,“这人结了婚,怎么变成了这样子,!”
沈浪:“结婚怎么了?我还都听媳妇的呢,我媳妇说了,听媳妇的话能发财。”
柱子:“对,不是结婚了变成这样,梁凯文以前就是这样!只不过藏得深,不然当初他怎么嘴上说着不要欠条,转头就把欠条藏好。我那天出了门就把欠条烧了。”
沈浪啃着苹果:“你欠条都烧了,我不见欠条怎么还你钱?”
柱子嘿嘿笑:“那我收钱的时候写个‘已收’的条子。浪哥啊,你是不知道,他这两天到处找我,要跟着一起干,还说光要分红不要工资,这不是内涵我妈和我嫂子拿工资了吗!
当初浪哥带着咱们一起,那真是白给咱们分钱呢,结果他觉得这事情不靠谱,把消息透给她媳妇了,由着她媳妇冲锋陷阵的,不然她媳妇哪能知道他在棉纺厂卸货呢!这会儿听说赚钱了,想来了,继续由着她媳妇在前面冲,他哪那么大的脸啊。
我就不相信,他真没有办法收拾他媳妇。装的一副没办法的样子,好像他多无辜一样。”
说不伤心肯定是假的,当初多要好的兄弟啊,一条新裤子新鞋子都能借着穿。
沈浪:“婶子可以批货自己干,按市场批货价出。你回去问问婶子。”
柱子挠挠头:“不用问,我妈和我嫂子每天四百,满意的不行!”
沈浪:“回去问问。梁子今天也来我家了,想跟着我拿分红,我跟他说了,要是想干,明天去你家门口等着,分红就不要想了,给发工资,让婶子带着他,别让他知道仓库位置。”
柱子:“行嘞。”
沈浪又道:“今天这钱我打算买一套搪瓷厂的房子,我觉得那房子不错,距离你嫂子买房的地方也近。”
搪瓷厂家属院距离轧钢厂可没多近。
柱子:“没多近啊?要是嫌远,咋不买套轧钢厂家属院的房子,轧钢厂更大呢!嫂子出了门就能去江记饭店。”
沈浪白了他一眼,继续啃苹果,“我觉得搪瓷厂房子风水好。”
柱子:“那我也买一套。”
沈浪:“钱要是不够,我先给你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