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拆迁,我有一栋楼 第98节
谢玄指着做右边的蓝色襁褓:“你看,谢韫白白嫩嫩可爱的不得了,谢旬又黑又寡,我奶说谢旬说像我太奶。”
陆离没见过谢玄的太奶,但是她婆婆说过,是一个尖酸刻薄恶毒的小老太太。
陆离伸手摸着照片上的两个婴儿,两个婴儿都有些瘦,老大三斤六两,老二三斤三两,老大谢韫长得很漂亮,眉眼如画,白白嫩嫩,睫毛很长,鼻子很挺,嘴唇粉嘟嘟的。
老二谢旬长得并不出彩,身上胎毛重,又些红,还有些黑,跟个猴子一样,五官也很普通。其实很多婴儿都是这样的,可他跟谢韫躺在一块,衬的特别丑。
两个婴儿躺在一起,一点也不像是一家的孩子。
还有人问,老二是收养的战友家的孩子吗?
陆离继续往后翻,几乎每一天都拍了照片,第四天,第五天,十天,满月。
满月的时候,两人躺在一个篮子里,旁边都是小蛇玩偶,两孩子身上穿的也是绣着小蛇的红色衣服。
两孩子已经长开了,长得一点都不像。
家里没有人会认错孩子,谢韫更好看了,吃胖了一圈,一双眼睛布灵布灵的,特别可爱,他长得很像陆离。
谢旬还是有些黑,也胖了不少,据说像是谢家已经去世的老太太,就是谢玄的太奶。
下一张是谢韫皱着小眉毛的照片,陆离看笑了。
谢韫有些高冷,他那小手挺有力气,总是把黏着他的谢旬推开。偶尔睡着时,抱着谢旬的脸颊嘬,但很快又给谢旬丢开,皱着小眉毛很不开心。
逐渐翻到了一t岁时候照片。
1978年4月13日,一岁的谢韫和谢旬戴着生日帽在许愿。
陆离已经翻到了第三本相册,她记录了两个孩子的点点滴滴,她看到照片就能想到当时的场景,那些往事历历在目,仿佛还在昨日。
谢玄:“明天再看,先睡吧,这都二十多个小时没有睡觉了。”他搂着陆离上床,他很快就睡熟。
陆离却一点都不困,她爬起来继续看相册,看到了夜里十二点,孩子们16岁了,谢韫考进了军校。
谢韫漂亮又聪明,从小调皮捣蛋,领着大院里的孩子到处玩,考试从来没有得过第二名,打架更没有输过,一路跳级,16岁参加高考,考上了军校。
谢旬就是正常人家的孩子,小时候也是很顽皮,总爱跟着谢韫屁股后面一起搞事情,又不爱学习,陆离为他操了很多心,可以不爱学习,但总要正常上学,不能连高中都考不上吧。
后来,谢旬懂事了,在谢韫考上军校时,他一夜之间长大了。他说哥哥上大学了,以后他会保护妈妈。
谢旬跟谢韫不像,与她和谢玄更是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再后面的相册,多是谢旬和小渝了,谢韫刚开始回家的还比较勤,等17岁的时候,他寒暑假都不回家了。
陆离合上相册,心里空落落的,莫名的很难受,她把谢玄从床上拉起来,“你给我讲讲沈浪。”
谢玄看向时钟,皱眉:“都三点多,你一直没睡?”
陆离拽着谢玄问:“沈浪多大?他今年多大?”
谢玄不明白陆离问沈浪做什么,他老婆今天很奇怪,不仅是因为小渝,他道:“19岁。比谢韫小两个月。”
陆离盯着谢玄的眼睛:“沈浪跟你很像,尤其是眼睛,他眼睛和你一样,也跟阿韫一样。他像谢家人。”
而谢旬不像谢家人。
谢玄道:“难道是爸在外面的私生子?或者老二在外头偷生的?”反正跟他没关系。
谢家人的基因很霸道,出了谢旬外,都是一双桃花眼。
陆离掐了谢玄腰上的软肉,“你好好说话。”
谢玄:“好吧,我给你找沈浪资料。”
他详细查过沈浪,生怕他们是什么人派来故意接近小瑜的,不然哪能这么巧的救了小渝两次。
资料上有沈浪和江灿从小到大的经历。
陆离看的直流眼泪,“怎么有这样的父母?”
沈浪是野蛮生长,能活到现在,每一口饭,都是他凭本事吃到的,要是靠父母,他早饿死了。
如果,如果沈浪是她的孩子,她怎么舍得让他受这样的苦。
她抱着资料哭成的泣不成声,连江灿的资料都看不下去。
谢玄不明白她怎么就哭了,拿卫生纸给她擦眼泪,“沈浪跟我没关系,我没有出轨,你不能因为长得像就冤枉我吧。二十年前,咱们在部队,我哪有时间接触其他女人。我冤枉啊,你这也太不信任我了?”
陆离没觉得谢玄出轨,她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受,有些喘不过气,仿佛溺水了一般。
资料上没有沈浪早期的照片,最早的一张是他17岁进入棉纺厂的工作证件照,结婚以后的照片多了起来,结婚照、上电视的照片、入学照……
她闭上眼睛,想象着沈浪小时候的样子,忍不住幻想起沈浪与谢韫躺在一起的样子。
谢玄见妻子这么重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酸的不行,但这会儿只能哄着。
陆离勉强入睡,还没睡两小时,她又醒了。
已经早上六点多。
谢旬早早的起床,他是高三生,有早读,每天六点十分要到校,他已经上学了。
陆离去了谢旬房间,帮他收拾东西,把被子叠好,在枕头上发现了几根短发。
高三生压力大,也开始掉头发了。
陆离把谢旬的短发捡出来,包在了帕子里。
她不该怀疑自己养大的儿子,但这事情不去解决,就会永远的堵在她的心口,永远过不去。
事情很简单,只要验过dna,不管是和不是,她都不用胡思乱想了。
早饭时,谢渝还没有起床,她夜里做了噩梦,睡得很不踏实,谢老太太不舍得喊她起床,让她继续睡,还帮她给学校请了假。
饭桌上,谢家人都没有睡好,眼下黑眼圈都很重,跟一群大熊猫一样。
吃了饭,老太太把一个盒子递给席苓:“你代我把这盒子首饰送给灿灿阿浪,让他们常来家里走动,既然认了干亲,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席苓打开盒子一看,金光璀璨,一对大金镯子,一个金项圈。
加起来得有三斤了。
席苓觉得这礼物太俗气,小姑娘谁喜欢戴这么大的金项圈和金镯子,跟狗链和手铐一样。
但她不敢说,她道:“我今天一道送给灿灿。”
她今天给江灿、沈浪送房产证明。
老太太又问谢玄:“那个如意查好了吗?”
谢玄:“还在查。”
徐如意的人生很顺遂,父母是拆迁户,在徐如意初中时,家里发家暴富,她个人也努力学习,高中考上了附属一中,昨天确实受了伤,腿骨裂了,如今打了石膏,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就是平平无奇的高中生,没有任何的特殊之处。
也不能说没有特殊之处,她人缘特别好,无论是同学还是老师,都非常喜欢她。
这些都是表层的信息,还得继续深入挖。
老太太:“你这效率干什么吃的?你要是查不了,我让老头子找人查。”
谢老爷子身体硬朗,还在军区当司令员呢。
谢玄:“今天就能出结果。”
吃了早饭,陆离又薅了谢玄一根头发。
谢玄看着她手上拔的头发,不可置信:“你要我头发跟沈浪头发做亲子鉴定?”
陆离:“我没阿浪头发。”
谢玄:“谢旬?”
陆离:“别乱说。”按着陆离的脑袋,又揪了一根,拿着头发走了。
谢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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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灿和沈浪拦了出租车去东郊,把昨天和吴新村村长谈好的那片房子和地买下来。
吴新村的村长看到两人时特别震惊,“你们俩还买啊?”
他昨天在房管局等了一下午,连个毛都没等着,气的大骂王爱国和江灿两口子,有毛病啊?不想买也说一声啊,就这么放他鸽子?
等房管局下班以后,他才骂骂咧咧回家,一到家就听说了铁锅炖大鹅饭店的大新闻。
王经理几人绑架有钱人,勒索钱财毁尸灭迹,载在了一对小夫妻手里,已经被警察看押,如今医院里治病,据说命根子被人打烂了。
贴锅炖大鹅里的肉也不是鹅肉,而是人肉。
老张养猪场的猪能养的溜光水滑,吃的不是猪饲料而是人肉和磨成粉的人骨。
他开始狂吐,他吃过铁锅炖大鹅,但是觉得味道奇奇怪怪的,就没有再去过,也吃过老张家的猪肉,但他觉得有点腥,不让媳妇再买老张家的猪肉。
警察也来了他们家,盘问王经理都带过什么人来他们村买房?
这还真没有,江灿和沈浪是第一个客户。
整个村子都是无精打采的,大家忍不住揣测,那些肉到底是不是人肉,他们很急,他们村离得近,不少人都吃过啊。
等沈浪和江灿来到吴新村的时候,吴村长和村民都给沈浪江灿围了起来,吴村长:“到底是什么肉?”
沈浪:“鹅肉。”
吴村长:“真的?那死者尸体呢?”
沈浪:“真的,尸体被打成泥丢到了下水道里,他们不敢用这些,万一被人吃出来异常,还不得直接报警。”
这是警察给的说辞,以后都这么说。
吴村长连着半村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吃的是鹅肉,是干净的猪肉。
吴新村的村民也很高兴,吴村长开着三蹦子带着沈浪和江灿去房管局过户。
吴村长拿了钱,高高兴兴离开,给那几户已经去了国外的人家打钱,属于公家的部分,全村分。
紧接着,两人又坐公交车去了西城区,这边就荒凉的多了,好几个陵园,连个大厂子都没有。这边的地皮更便宜,将近五千平的荒地,二十万元。
难怪谢烁说这一块的地建房子都没人要,都是坟头,谁买啊。
江灿与沈浪如今有的是钱砸钱囤地,京城总归要发展,这些地区总归要开发,尤其是西区,哪能一直荒凉下去。
两人中午吃了铜炉火锅,下午把两套四合院也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