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很生气，你第一次看到蝙蝠侠的身体，竟然是因为小丑，就因为那个破小丑，蝙蝠侠就愿意脱下战甲让你帮他上药。
这么简单吗！
你很生气。
“超人。”
你在给蝙蝠侠的伤口上药。
“卡尔，别……”
你拿起绷带。
“克拉克！”
蝙蝠侠捏起你板着的脸，严肃地与你对视。
“你清醒一点。”蝙蝠侠疲惫道。
你压抑了一个晚上的沸点彻底被蝙蝠侠引爆了。
“他杀了很多人，差点杀了罗宾，还差一点杀了你！”
你甩开他的手站起身，手臂不受控制的挥舞着，试图用肢体来展现那个小丑做了怎样罪无可恕的事情。
就差一点。
你就要重开了。
“我知道。”蝙蝠侠很累，但是他仍旧看着你，“只是，不值得，克拉克，他不值得你那么做。”
你懂，蝙蝠侠的守则。
“和我作为蝙蝠侠的底线无关，克拉克，不是因为那个。”
蝙蝠侠看着你，你恍惚间觉得他能看穿你的想法。
这是他第一次喊你人类的名字，却是在这样的场合。
“因为什么？”
“你（you）”
“什么？”
“我说，因为你，克拉克。”
你疑惑地看着他，有时候你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但有时候你又觉得你一点都不了解他。
当你和他谈论正义、勇敢甚至爱的时候，你觉得蝙蝠侠是世界上最悲观的人类，但你也知道，你其实也不懂这些东西，就算蝙蝠侠看到的是最黑暗，最悲观的事物，他也永远比你更能理解这些东西的含义。
于是你跳过这个让你感到不安的话题。
“如果我真得杀死了小丑，你会逮捕我吗？”
你伫立在月光之下，温和月光打在你的身上，与阴影处的蝙蝠侠成对角之势。
蝙蝠侠沉默了。
好吧，你早就知道，哈，蝙蝠侠的底线？
就在你以为他会沉默到底的时候，蝙蝠侠叹了一口气，伸手摘掉了那张你以为永远不会拿下来的面具。
“不。”蝙蝠侠，不，是布鲁斯抬起头，眼神晦暗的看着你，“我会帮你掩盖掉所有的痕迹。”
蝙蝠侠有自己的底线，但他也从来不会强求别人像他一样，做一个苦修士。
那太过自大，蝙蝠侠从来不是那样的人，从不。
但他也同样怀揣着一颗理想主义者的心。
他相信你描绘的美好未来，并憧憬着那个未来。
【作者有话说】
好吧，作话被锁了，可我就是说了一下官方刊的共犯xql啊。
没事，评论里有读者已经说出来了，官方刊《公众之敌》的内容。
很带感。
第6章 你很激动
21.
“肯特老爷，请用。”
你呆呆地接过npc阿尔弗雷德送来的茶，从蝙蝠侠对你展露身份的那一刻，你就一直是这个表情。
“谢谢，呃……”你卡了一下。
“唤我阿尔弗雷德就好。”阿尔弗雷德很符合你对管家的刻板印象，优雅从容，他对你也很好。
“谢谢你，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端着茶水，为蝙蝠洞的每个人都送上一杯热茶。
“万幸，布鲁斯老爷还记得自己是个需要社交的群居动物，不然我真的担心哪一天他会咬住我的脖子。”
你听到阿尔弗雷斯的辛辣的讽刺不由转头看向蝙蝠电脑旁的布鲁斯，布鲁斯像是没听到似的，低头喝着茶。
好吧，又开始装聋子了。
阿尔弗雷德很快上去了，蝙蝠洞里只剩下你和布鲁斯。
你看着布鲁斯的脸，突然想到了一年前你和布鲁斯的一夜荒唐，怪不得蝙蝠侠没有把你送回酒店，而是布鲁斯送你回去的。
你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拉开了后台的好感度面板。
布鲁斯·韦恩（蝙蝠侠）：79
这是游戏中友情线的最高点数了，再高一点就会开启爱情线。
当布鲁斯和蝙蝠侠的身份彻底在你面前展露，他们的好感度也合二为一，你不由感慨布鲁斯超前的精神状态，能把在你面前把布鲁斯和蝙蝠侠分得这么开。
不过这样看来，一年前那个夜晚确实是一场意外，你知道布鲁斯韦恩是典型的花花公子，作为金融板块的记者，这位哥谭著名企业家的花边新闻经常传进你的耳朵里。
虽然他大多数的绯闻对象都是女性，但也许蝙蝠侠是个双性恋呢。
爱情又不会让蝙蝠侠跪下来求你，更别说只是酒后荒唐事。
你低头喝了一口茶，而且都过去一年了，如果不是因为布鲁斯就是蝙蝠侠，你都不会想起来，所以你很快就把这件事丢在脑后。
“克拉克。”
布鲁斯突然叫了你一声，你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怎么了，布鲁斯。”你下意识露出一个超人的笑容。
他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你一番，似乎有些迟疑：“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吗？”
嗯？
你的超级大脑极速旋转，正常的人类反应应该怎么做，问什么。
你回想今晚和布鲁斯的谈话，很快明白了，应该是在说小丑的那件事。
“b，我尊重你，杀掉小丑只是气话，我不会干涉你整治哥谭的行动的。”
你扬起下巴，揶揄中带着些许认真：“如果连蝙蝠侠都有对付不了的罪犯，那恐怕也没人能干这件事了。”
布鲁斯神情复杂地看着你，又低头抿了抿茶水，你歪了歪头，心有所感的想到，他似乎想得到的并不是这个回答，但是你真的不明白他在等什么。
你确定自己没有露出破绽，蝙蝠侠是一个领地意识很浓厚的义警，大多时候他都很讨厌别的什么人来掺和这座城市的争斗。
所以你的回答完全是按照他的喜好回应的。
你不理解他在纠结什么。
“布鲁斯，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你摆出了一副伤心的模样，可怜兮兮得看着他。
布鲁斯似乎有些受不了你这样看着他，有些不自然的撇头。
“没什么，克拉克。”
布鲁斯的眉眼中带着你看不懂的情绪，他就坐在哪里，你却感觉你们之间的距离仿佛比天地间的距离还要更加遥远。
你不理解。
22.
蝙蝠侠太了解‘超人’了，而你了解蝙蝠侠，神奇女侠说你们很像，你不可置否，但有你们确实非常了解彼此。
你越是和这周目的蝙蝠侠相处，你越是明白为什么之前会被他率领的反抗军打败。
蝙蝠侠确实是一个值得尊敬的npc。
你在南半球的某处，面无表情地捏断了一个强建犯的脖子。
尸体从空中猛然下坠，摔的尸骨无存。
你冷冷地看着这一幕，随后飞向远处。
对你这个天生拥有力量的氪星人来说，这个世界是如此的脆弱，你可以轻易毁灭这一切。
人类也是如此愚蠢和贪婪。
愚蠢的人类只需你施舍些许的恩惠，就会对你感恩戴德。
贪婪的人类迫切的渴望你，想要将你抽皮扒筋，啃食掉你的每一寸骨血。
多么无聊的世界啊。
就连布鲁斯都变得这样无聊了，之前的他明明很防备你来着。
看来这场伪装人类的游戏该结束了。
你百无聊赖的点着屏幕上的每日救援任务。
23.
你跃跃欲试，再次尝试毁灭世界。
这次比起之前那些周目出奇的顺利，你看着你曾经同伴们呼喊着你的名字，想要将你唤醒。
他们反抗的也比之前周目要温柔的多，是因为他们还将你视为同伴吗，原来这游戏是这么降低难度，怪不得没有难度选项。
你又扭断了一个超级英雄的脖子。
这次你不仅仅是刷了超级英雄的好感度，在决定开屠杀线之后，你先把人类城市炸了，这样就算后期蝙蝠侠组织反抗军，他也招不到人啦。
你骄傲地想。
你看着不远处走来一个人，他穿着蝙蝠侠战甲，手中拿着氪石长矛，慢慢的靠近你。
是最终boss。
那个灭了你十几个周目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
但是你已经明白，绝对不能让他先手，否则你输定了，所以你选择先下手为强！
你和蝙蝠侠在这个周目中被誉为‘世界第一搭档’，你太了解他了。
你用热视线切断了他拿着氪石长矛的手臂，看着不远处的起立不能的男人，你想起了那十几个被蝙蝠侠压着揍的周目。
与其说你被蝙蝠侠打败，不如说你是被他的大脑和计谋击败的，而这个周目，你不仅得到他的真实身份，还事先砍掉了他的超能力同伴们。
无论如何，布鲁斯韦恩始终是个人类，他没有能与‘超人’比肩的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