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但梅意欢并没有因此改变主意,他与云砚不谋而合, 就算他同意,他的师尊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融合了世界意识的云砚,其目的正是那些不怀好意的穿越者。
  所以梅意欢什么都没有做,选择旁观。
  这是云砚第一次出手, 但绝对不是最后一次。
  他可以肯定,他的师尊已经开始筛选穿越者, 并将其抹杀。
  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 省力不少。
  对于云砚接下来的目标, 梅意欢可以肯定,绝对是明罚。
  穿越者做到长老的席位, 会让云影宗处于危险中,所以要杜绝这一可能。
  在这之后就该轮到其他人了,要知道新入门的弟子中可是有不少“外来者”。
  坐在回宗的飞行灵器上,梅意欢牵着江无肆,顺便听着其他人闲聊。
  不出意外的是在说与陆览相关之事。
  当日云砚宣布结果后,陆览就有些疯魔的征兆。
  起先是轻笑, 然后放声痛哭,那通红的眼眶中满是血丝,嘴里还呢喃着什么。
  梅意欢听了几句就觉得没意思,无非是不肯相信罢了。
  而陆览被逐出师门后,一道金色的光芒落在他身上, 其他人注意不到,只有穿越者能看见。
  在察觉到这一点后,梅意欢立刻回头,就好像看不到金光一般,但他知道,他的身份或多或少的被怀疑了。
  不说一些同入宗门的穿越者来试探他,连明罚也注意到了他。
  梅意欢心中低骂两句,垃圾系统,就算和陆览解绑,也没必要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吧。
  没错,在陆览失败的那一刻,天道就已经放弃他。
  而穿越者鉴定系统虽然依旧能检测到陆览,但气运值那一项却归了零。
  梅意欢不觉得意外,这在他预想的可能当中。
  有些不妙的是,他现在的气运值虽然是排在第一,但还差几十才到一百。
  而在这段时间中,充满了不确定性。
  一但身份暴露,等待他的只有围杀,他一个人对几十个人,胜算太低。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提升修为,他要在那之前达到分神期,将异能转换成灵根。
  只有这样,五灵根的优势才能发挥出来。
  ……
  回到云影宗后,众人觉得恍惚,就好像他们离开许久,然而实际上连一个月都到不了。
  “等等。”
  见他们要走,梅意欢出声阻拦,“季风绪被害之事你们应该也知晓一二,既如此就一同去找老祖,此事也该做个了断。”
  他一直强压着怒火,只等回到宗门后再一一算清。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愣住,他们本来是不太了解,也不想掺和进来,然后梅意欢根本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
  不等反应过来,当初将季风绪推下深渊的几个人便被控制起来。
  “你疯了?居然敢动手!”
  “放开我!老祖都没有说什么!你有什么资格?!”
  梅意欢闻言冷笑,“你确定要让老祖亲自审问吗?”
  那几人浑身一震,想到陆览的惨状,皆是不敢再做挣扎。
  其中两名弟子有些后悔,却已经迟了。
  他们不是主犯,却也是从犯,此罪难以逃脱。
  就这样,明义与几位长老都来不及喝口热茶,就被云砚叫到了正殿。
  在看到中间站立的梅意欢时,脸色如出一辙的沉。
  不怪他们这个反应,只要梅意欢站在此处,必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如此也就罢了,但他们都知道,梅意欢叫他们来不过是旁观而已,什么了断不了断的,对于结果明明早就了然于心,竟还装模作样,嘴上说着让他们主持公道。
  然而几人都不敢说什么,毕竟老祖明知如此,却还是按照梅意欢的意思去请他们。
  谁不知道这师徒俩是一条绳上的,云砚愿意惯着,他们只得接受。
  “发生了何事?”明义显然比其他五人上道,就好像根本不知道这背后的小心思似的。
  梅意欢三言两语交代清楚,重点讲述季风绪在深渊中濒临死亡,要不是遇到白虎前辈,恐怕会含冤而死。
  几位长老面色难看,他们可以肯定,这时候将风翼白虎搬出来,完全是在施压。
  明晃晃的告诉他们,风翼白虎已是季风绪的本命灵兽,如果不给个满意的答复,绝不会就此罢休!
  梅意欢一口气说完,都不带喘的,之后更是犀利反问:“宗主要如何处理此事?”
  明义气得吹胡子瞪眼,然而云砚都没说什么,他只能耐着性子道:“等查清楚……”
  “不用等了。”梅意欢指了指被他束缚的其中一人,“问他。”
  那弟子是个胆小的,哆哆嗦嗦的快要哭了。
  不等明义说什么,他便倒豆子似的讲出来。
  包括他们见宝起义,然后设计将季风绪骗到深渊处,又将其推下去。
  “我……我是鬼迷心窍,我根本不知道几位师兄要这么做,我没有办法,只能听从……”
  “你放屁!”一个样貌粗犷的弟子闻言骂了几句,“你明明不是被逼迫的,何必这样说?!”
  “我就是不知道你们要谋财害命!”胆小男子硬气起来,“一开始你们可没说要杀人!况且我什么也没得到,纯粹是被骗的!”
  粗犷弟子被堵的说不出话,那至宝只有一件,被主谋理所当然的占为己有。
  “我们都被利用了,韩师兄独吞异宝,还不能说明这一切吗?”
  “你真的要这样说?”韩泉侧头,他微微眯起的双眸像是毒蛇一般,让人寒毛直竖。
  那胆小男子瞬间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发抖。
  梅意欢闻言轻笑一声,“公然威胁弟子?是不把老祖和宗主放在眼中吗?”
  突然被提到的云砚挑了挑眉,而明义则是十分无语。
  本是只想旁观,却被拉下了水。
  他们都知道梅意欢能解决这件事,也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案,宗主长老齐聚,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你真的要这样说?”梅意欢直接将这句话还回去,半点不留情。
  果不其然,韩泉脸都绿了。
  “季风绪。”梅意欢突然唤道,“过来?”
  虽然不明所以,但季风绪还是照做。
  “是谁夺走了江无肆的东西?”梅意欢意有所指。
  季风绪却不明白,“就是他们啊。”
  梅意欢:“……”
  真有那么傻吗?
  看着众人神色,季风绪才发觉他好像弄错了。
  见身侧青年面露无语,他连忙补救道:“是韩泉,是他!我亲口听到他说要杀人夺宝!”
  此话一出,韩泉几人面色各异,都在思索梅意欢的意思。
  最感到惊讶的是样貌粗犷的男子,别人不知道,他却清楚,韩泉根本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也没有表露出杀人夺宝的意思。
  只说季风绪可能会将至宝据为己有,不如他们先下手为强,到时候再解决季风绪,就能瞒天过海。
  而如今季风绪说出这般话,就是将罪名全都推到韩泉身上。
  如果他们反驳,为韩泉说话,就是在证明他们同流合污,如果他们默认季风绪的说法,就能从轻发落,该如何选择,他们知道。
  而韩泉怎会不明白这些,他想的更多,只要将其他人供出来,也许他就能将功补过,虽然他是主谋,但他愿意承担。
  几人心思各异,然而梅意欢比他们想的更清楚。
  面对其他人的“背叛”和揭露,韩泉是有口说不清,他只有一张嘴,能说的过谁?
  当其余四人一口咬定韩泉是始作俑者,并且说出他们杀害季风绪是被逼迫的,韩泉又该如何辩解?而众人又会相信谁?
  反正绝对不会是韩泉。
  很快好戏开始,以粗犷弟子为首,其他人“真情流露”,其言语直接将韩泉的罪名定死。
  “你们这群该死的东西!”韩泉死不悔改,“我就是杀人夺宝又如何?难道你们不想?将自己说的多么清白,真是虚伪至极!”
  话音刚落,梅意欢极快的抽了他一鞭子。
  等痛叫声响起,众人才看到青年手中的长鞭。
  在韩泉仇恨的眼神中,梅意欢结结实实的抽了他一顿。
  看着那满身是血的狼狈模样,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下了狠手。
  “我不想看你们狗咬狗,既然你承认了,就别废话。”
  几人脸色难看,他们在梅意欢眼中居然连人都不是吗?
  然而青年接下来的举动让他们更加震惊。
  只听梅意欢叫来季风绪,然后将长鞭递过去,“在宗主面前不好闹出人命,你就打个半死,剩下来的由老祖决定。”
  这话一出,就没有一个人脸色是平静的。
  季风绪就像大脑短路似的,完全没感受到异样,反而欣喜的问:“真的吗?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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