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妻子不可置信的捂住嘴,眼神中满是感动和惊讶,眼泪在眼眶中积蓄,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不敢置信,你居然画了我。我是第一个对吗?妻子转过身激动的看着丈夫,她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她的丈夫绝对不会画人物。
现在居然为她绘制了一副画,怎么会不让她感动。
男人将妻子揽入怀中,是的,因为我已经找到了灵感的缪斯。
妻子一脸幸福的依偎在丈夫的怀里,男人看着那幅画,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眼神深情又痴迷,好像透过那画看见了自己的一生所求。
我们该去吃饭了。男人轻轻拍了拍怀里的妻子,妻子擦了擦湿润的眼角,美丽却已经有些许细纹的脸上展露出羞涩的笑容。
一如当年那惊艳美丽,引来无数年轻俊杰追求的贵族千金。
我还想仔细看看它。妻子恋恋不舍的看向那副画,男人则拦过妻子的肩膀,温柔又关切的说,我们先吃饭吧,你回来还没吃东西呢。
丈夫说的很有道理,加上她也有些饿了,也就没有再强求,挽着丈夫走向餐厅。
两人亲密的说着夫妻之间的悄悄话,背后那扇房间的门无声无息的关上,一只细长怪异的恐怖爪子在门框边一闪而逝。
客房里,狄更斯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神中透着迷茫。前面发生了什么?
大脑像是被重击了一般,一下一下的痉挛着,剧烈的疼痛让他如同虾子一般蜷缩起来。
眼前闪过无数光怪陆离的诡异画面,扭曲的光芒如同一片片碎裂的玻璃,那色彩带着难以描述的亵渎感。
他看见了全部,却丝毫无法理解其中的意义,他看见了那畸形生长的肉瘤,满是脓疮毛发,人类和动物在光芒之下变成那亵渎神灵的畸形怪物。
眼前的画面不断冲击着狄更斯脆弱的神经,无比恶心的扭曲画面,每一处都流露着亵渎与堕落,那早已超越了人类的常理。
狄更斯不断地干呕着,原本空空的胃部是不应该让狄更斯吐出东西的,但是一股热流从喉咙中涌出。
漆黑粘稠,带着无比腥臭的黑色液体从喉咙涌出,喷在地板上,狄更斯已经没有精力思考那么多了。
大脑一片混乱,只有恶心和反胃两种感知促使着他不停地呕吐,不停的扣着喉咙,似乎要讲自己的胃都吐出来。
哦!我的老天!听见动静的女佣推门进来,却被眼前的画面吓住,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黑色的液体似乎没有尽头一般从狄更斯的喉咙中喷涌而出,从床边渐渐蔓延到门口,粘稠的腥臭液体中还夹杂着不少类似于内脏的东西。
女佣恐惧的看着这一幕,狄更斯的肤色此时已经苍白如同死人,青色的血管浮现在那青紫苍白的皮肤上,甚至于,狄更斯的皮肤上渗出了一层不知名的透明液体。
直到那黑色的液体快到女佣脚下,女佣才如梦初醒,尖叫着,慌乱的跑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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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32
正在餐厅用餐的两人一边切着盘中鲜嫩多汁的小羊排,一边低声讨论着上流社会贵族之间发生了的趣事。
女佣有些慌张的找到了在餐厅门口待命的管家,将刚刚自己所看见的一切原原本本的道来。她的双手不安的绞着围裙,棕色的眼眸里满是恐惧慌张,那诡异有恶心的画面显然将她吓的不轻。
以至于她连自己裙摆上何时粘上了黑色的液体都没有发现。
管家听完女佣的描述,眼神微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默不作声的将眼中的神色压下,眨眼之间,已经恢复了矜持和冷静。
我会和老爷夫人汇报的,我想你现在需要打理一下自己的形象。夫人并不喜欢下人们不注重外表。管家推了推眼镜,眼神落在裙角的一片污渍之上。
女佣脸色微变,连忙低下头去寻找那处污渍。在看见自己的裙角沾上了黑色之后,她眼中的恐惧慌张更甚了。
只不过那种恐惧并不是因为那黑色的液体来源诡异,而是她的裙摆被弄脏的这件事。
谢谢您!女佣连忙动作利落的将那块污渍折起藏好,脸色苍白的吓人,嘴唇都在微微颤抖,汗珠不断的从额头渗出。
管家冷冷的看着这一幕,你去收拾吧,记住别让人看见了。女佣慌张的点点头,悄无声息的贴着墙角离开了。她的脚步很匆忙,甚至有些凌乱,似乎背后有着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在追她。
而她的身后,只有管家在注视着她。
笔直的走廊之中,下午落日的余晖从玻璃中落下,那暖色的光芒下,空气中漂浮的灰尘都清晰可见。
这座建在森林之中的庄园是老爷的财产之一,但是在他和夫人结婚后,这里成为了老爷名下唯一的财产。只有这座庄园,庄园里的任何东西都不属于老爷。
包括画廊里的每一幅画。
管家站在原地,抬头注视着穹顶之上老爷亲自绘制的壁画,那些美丽,带有自然气息的风景,每一笔都似乎融入了创作人的灵魂,让那原本是死物的存在显得生机勃勃,甚至于有些诡异。
推了推眼镜,管家从怀中掏出一块怀表,按开怀表,管家看了一眼时间。
那是一块看起来十分古老的怀表,黄铜制作的外表上充满了属于岁月的斑驳痕迹。原本用作装饰而雕刻上去的装饰也在岁月的磨损之中变得浅淡,只留下弯弯绕绕的线条如同狰狞的疤痕一样盘踞在上面。
怀表的盖子上似乎贴着一张照片,同样也很老旧了,可以剪裁过的照片上有着不少的划痕,尤其是最中间的那个,黑漆漆的洞。
哪里原本是一张人脸,却被不知道什么人硬生生的从这张照片上刮掉了。
管家静静的看着那张照片,除了那个被扣掉脸的女人,一个少年正笑吟吟的站在女人身前,笑容中是幸福和满足,似乎照相是一件让他十分开心的事。
带着白色丝质手套的手轻轻的抚摸过那张照片,管家苍老的面容上流露出一丝怀念,只是短短一瞬,这种怀念化作了无奈和叹息。
lamour dune vie隐与黑暗中的无声叹息,管家将手里的怀表合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最终归于平静。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轻轻推开了餐厅的门。走到夫人身边,管家弯下下在对方耳边低语,那位客人似乎出现了点小问题。
贵妇手一顿,眉头微皱,你先去处理,我和俄尔思用完餐就过去。语调有些不悦,显然她并不喜欢有人来打扰她为数不多的平静时光。
男人,也就是俄尔思抬起头看了妻子一眼,发生了什么?
贵妇无奈的笑了笑,我们花园里的那位不速之客发生了点小意外,恐怕需要我们去处理一下。俄尔思点了点头,先用完餐吧,管家先去处理一下好了。
妻子的管家在对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就跟着她了,可以说是妻子最为亲近的人之一,况且对方的能力也十分的强,将一个偌大的庄园打理的井井有条,俄尔思相当信任对方。
得到主人的命令,管家微微颔首,优雅的转身离去。他需要在夫人老爷用完餐前将客人的事处理好。
房间里,狄更斯已经停止了呕吐,此时十分虚弱的趴在床上,苍白泛着青色的皮肤此时显得十分恐怖,像极了一具泡在冷水里的尸体。
地上黑色的不知名液体缓缓流动着,一部分悄无声息的深入木质的地板之中,一部分试图接近门口。
房门被推开,管家看着房间里诡异至极的画面微微挑了挑眉,黑色的液体蠕动着向着他涌去。
它们似乎拥有了生命,流装的无机质身体反射着淡淡的光芒,那些夹杂在里面的内脏碎片像蠕虫一样爬动着,它们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丑陋的,布满筋膜血管的肉球。
管家后退了一步,眼中划过一丝奇异的色彩,对于眼前已经超越人类想象的恐怖画面没有丝毫的不适,似乎眼前这荒诞扭曲的一切与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打扫干净。他淡淡的说了一句,弯下腰将那团长出无数细小触手的肉瘤抓在手中,肉瘤剧烈的蠕动着,那些触手长出了无数锋利的倒刺,细小鲜红的触手狠狠扎入肌肉,顺着血管不停的生长着。
管家像是没有知觉一样,将那肉瘤抓在手中,任由那肉瘤整个钻入他的手中。
手臂上的皮肤凸起一个鼓包,显然那团东西已经进入了管家的体内。
女佣们听见管家的吩咐鱼贯而入,将地上诡异的黑色液体清理干净。失去了肉瘤的黑色液体像是失去了生机,变得像普通的水一样,被女佣们轻而易举的处理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