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单如何在恋爱至上游戏中生存 第42节
陈姝琳朝他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其实我是普信女。”
“什么是普信女?”
“就是普通且自信的女人。”
追溯到她和陆从景第一次见面。那是家主的生辰宴会,四面八方世家还有门派纷纷前来祝寿,她已经开始下地走路了。
认为一切都好起来了,主母欣然地让她去了孩子堆玩耍。
一个世家的小公子非常排斥她,指着她说“丑八怪”,当时便是她这便宜表哥冲上去就把那小公子一顿胖揍。她旁边看戏不亦乐乎。
但是第一次开始,陆从景就以为陈姝琳是骂不还口、备受歧视的小可怜。
现在……已经难以解释了。
“好了,我收。”陈姝琳把簪子放入妆匣,她动作在目光触及匣内那长命锁时顿了顿。
她已经好几年没有戴这东西了,记得第一次取下的时候,谢蕴宜回来发现了,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分别的时候紧紧抱住了她。
“有哥哥在,姝琳会长命百岁,岁岁平安。”
……
所以说谢蕴宜多久回来呢?
她迫不及待地想去礼佛节玩了。
心头这些念头闪过,现实中,她的便宜表哥牵起她的手,朝外跑去,说要带她去玩冰避暑,得到主母同意了的。
刹那,谢蕴宜被陈姝琳抛之脑后。
阳光热烈而直接,如同金色的织锦,在天空中撒下耀眼的光辉。
孩子们的笑声、蝉鸣、蛙声,构成了大自然最美的音乐。而那红红的桃子,绿绿的西瓜,黄黄的杏子,都是夏日里最甜美的果实。
第40章 登顶修仙恋爱游戏12
当妹妹这种事,陈姝琳这么多年已经手到擒来了。一是谢蕴宜教导她时从不藏私,二是无论她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照做。
她感觉在相处过程中,自我的谢蕴宜对她总有奉献型人格。
虽然她乐见其成,但是骨子里也不是个理所当然享受这些好的人。
她能提供什么?当然是情绪价值啊!
巍峨高山般的兄长,年幼无知的妹妹宛如一株精美脆弱的花,需要耐心呵护,当索取她占有,她依赖她信任。
从小就没有被爱的人拥有了会给予他“爱”的妹妹。
虽然她演技不好,很多时候演不下去开始沉默自闭,但是谁会怀疑一个年幼小孩展现的孺慕呢?
陈姝琳是这么想的。
于是再见到谢蕴宜时,她眨了眨眼睛,并不漂亮的眼睛十分明亮,还带着圆润的小脸上,唇角勾起笑容,喜悦道:
“你终于回来啦,哥哥。”
恰巧陆从景和她在院子里一起玩蹴鞠,精巧玲珑的圆球在没人在意时滚到了珠帘处。
而立在珠帘前的高大男人,身姿挺拔,他垂眸睨着球,弯腰捡了起来,随后目光投向室内陈姝琳身边的男孩,长眉轻挑,紫眸深处晦暗不明。
“这是谁?”
陆从景感觉到空气难言的艰涩冷却,他左瞧右盼,但是没有熟悉的丫鬟侍从。
只有他自己了……
他抿了抿唇,弱弱喊了一声:“表哥。”
虽然主母阵营不喜谢蕴宜,但是来陈家之前,他的父母特意叮嘱过要和谢蕴宜打好关系铱椛。
但是直面这位颇负盛名的表哥时,那一瞬间威压几乎令他灵魂都颤栗起来…甚至在对上那双眼,高高在上的睥睨,仿佛在打量、却毫不在意的模样——
和曾经的表妹一样。
该说不愧是两兄妹吗?陆从景大气都不敢出,知道谢蕴宜是来找陈姝琳的。谁不知道谢蕴宜十分疼爱自己的妹妹,甚至不远万里地来返江南和尽虚脉。
他绞尽脑汁找了一个理由就准备退出去了。
“我想起有课业没有完成,我就先走了表妹!”
陈姝琳:“不留下来吃个饭吗?表哥。”
她情不自禁为自己的话噗呲笑了一下,心想,自己种花家基因激活,怎么对要走的人总会带一句“吃饭”的话。
“不用了不用了。”无形的压力又增强了,陆从景努力稳住快要崩坏的表情,急忙告退。
陈姝琳的院子刹那只剩下她和谢蕴宜两个人。
蝉鸣藏匿在绿叶之间。
谢蕴宜走的她身边,习惯得抱起了她,头亲昵地蹭了蹭。不同以往,这一次的拥抱很紧,仿佛不抱紧她就会消失一样。
“姝琳…”
“哥哥。”陈姝琳身体往后仰,皱起眉头内心不耐完全不掩饰的展现在脸上。
夏天热,谁想跟他这个大块头挨一堆。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能再随时抱我了。”
双手也推着谢蕴宜的胸膛,试图挣脱下去,拉开距离。
可是!谁能告诉她她手触摸到的是什么?
坚硬胸膛上不容忽略的起伏,即使隔着夏日薄薄衣物,也能感受到。
来自男人成熟躯体的热量传递她的手心,有股灼烧感,直烫进陈姝琳内心。又硬又大的……
陈姝琳:“……”
谢蕴宜没有发现她的失常,满脑子妹妹长大了,不需要他抱了,眼眸的光微微暗淡下去。
小的时候,她不喜欢走路,吃饭和去哪玩便都是他抱着,小小的身躯倚靠在他怀里,仿佛永远不会分开。
他不明白:“为什么呢?即便再长大,姝琳也依然是哥哥的妹妹,抱你又不费力,我很喜欢……”
“对了,姝琳。”他话音一转,手轻轻拍打小孩背脊。状似不经意地问:“哥哥和表哥比起来,你更喜欢谁呢?”
真奇怪。
陈姝琳贴着谢蕴宜胸膛,耳畔回响他急速的心跳声。她眼底闪过轻微诧色,因为凭她这么多年了解,谢蕴宜对这样年幼且弱小的表弟,或许会不爽,但不会问出这样的话。
自我的人,不会将自己和弱者相比较。
想了想,她还是先哄眼前人。
“你是我的血亲啊,哥哥。”
陈姝琳双手抚摸上男人坚毅出尘的脸。战争让他成长了很多,不笑时沉静地宛如未出鞘的利剑,巍峨的山峦。
这皮肤粗糙脸好多。
她再次强调了一遍:“你是我亲哥哥,我当然喜欢你啊。你知道吗?在陈家,如果我们两都不幸陨落,血亲还会葬入同一墓穴。”
本以为这样说就没什么了,可是当她对上谢蕴宜双眸时,却怔愣住。
“是这样么,我很高兴。”
谢蕴宜在笑,但浓稠宛如水流的悲伤从那双瑰丽紫眸之中浮漫。他勾起的双唇情不自禁地下压,最终紧泯,剥夺了喜悦的假面。
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与曾经骄傲洒脱的模样判若两人。
-
出发前。
“你的伤势如何?”
“好的差不多了。”
青烟由香炉中飘散,寂静空旷的大殿,天衍宗掌门天阳子盘腿坐于蒲团上,长髯白须,闭着双眼神情怡然。
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能够教导谢蕴宜的东西,偶尔叫来便就是闲聊闲聊,顺便提一嘴孙女风花蕊。
今日叫来他,除了问问伤情,他还将要把一件事托盘而出。
谢蕴宜盘腿坐于他对面,正随意地斟茶。他的容貌俊美却非儒雅那一挂,长发高束,唇角笑容不羁,眉眼明媚。
即便在他师尊面前,也并无几分矫揉尊敬之情,一切都随心所欲。
天阳子已经习惯了,这徒弟不能拘着,一管束,他能跑到天涯海角去,像风一样。可是这样看似洒脱的人,心也令人捉摸不透。
想到当初他刚拜入天衍宗门下的时候,瘦弱的少年生的明眸皓齿,笑容灿烂。
“我便是要做剑道魁首。”
是那种一旦确定好目标,就像锁定猎物的狼一样,死不松口的存在。
如今也正像他曾经说过的话,已经成长到这般模样了。
天阳子抚摸自己的长须,眼膜微眯闪过一丝精芒。
数千年,宗门世家相辅相成,又相互制衡。在战争时,陈家没少凭借谢蕴宜的声势做什么,为了不让世家做大,他只好讲一些事情托盘而出了。
“蕴宜啊。”
已经喝完一杯茶终于等到了天阳子进入正题,谢蕴宜收回神游天外在想陈姝琳的心思,等待下文。
那位陈家主母做的事情谁不知道?谢蕴宜私生子的身份被她闹得的人尽皆知。况且,他这个徒弟在宗门开的年岁也挺长,不见得会对陈家有留念。
听说他和陈家嫡出小姐关系很好,但是他这徒弟一心剑道,抛开血亲身份,他绝对不可能陈家大小姐这小他那么多的女孩将来成婚。
陈家家主的算盘注定是一场空。
天阳子双眸微微一沉,直白地说:“你的母亲,在没有成为陈家家主外室的时候,有一位道侣,丹霞派的上清子。我在你小时候见到你的第一眼,便觉得面熟,后面经过一番查探,真相才水落石出。”
“不要说了。”谢蕴宜捏碎手中茶杯,站起身面容冷肃喝止道。
天阳子不管不顾:“你并非陈家家主亲身孩子。陈家家主知道,所以他就算知道你根骨绝佳,他仍然把你送来了天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