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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单如何在恋爱至上游戏中生存 第52节

  “……”
  只是走在参加晚宴的路上,就能无意间听到一个秘密,叶风舟见两人视线都移到他身上,他真想用遁地术钻地下去。
  这位长老之子的师弟向来随心所欲惯了,但是他刚刚听到了什么,他给陈姝琳使绊子?
  “叶师兄。”玉少琼和他身侧簇拥他的外门弟子齐齐作揖喊道。
  叶风舟也算是见惯了大风大浪,而且,他又不是故意听到的不是么。
  理了理衣襟,作为师兄,他有必要教育一下师弟不要做错事情:
  “玉师弟啊。我知道你对当年的判决不服气,因为当年世家势大,席上多为世家尔。”
  叶风舟声音低沉缓慢,瞧玉少琼不服气的神情,觉得自己还是要提醒他几句。
  “你可知她是谁?”
  “不就是陈家嫡女吗?但是这是在天衍宗,她甚至不算是我们宗门弟子。不过访亲借住人士,何须看她脸色?”玉少琼拂开衣袖,冷笑一声,“或许这事我做的不对,但事已至此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叶风舟乐呵道:“可人家住谢师兄的山头,归谢师兄庇护,你倒是主人家意识起来了。你做的这些事情要是被他知道了,有没有想过后果不堪设想?”
  不会的。
  这么多年,虽然和师兄亲密的时候很少,可是那么强大的师兄,总会在宗门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保护他们所有人。
  他们、宗门对师兄很重要!玉少琼眼中闪着坚定光芒。
  “你别忘了,谢师兄作为陈家的私生子,甚至连姓氏都不能冠有。天衍宗养育他、教他修仙之道,大家也都很关心敬仰师兄,这些陈家从没给他,师兄怎么可能……”
  “啧……”
  话音被忍无可忍的叶风舟啧声打断。
  玉少琼面色不虞瞥向他。
  “所以我说你们这些喜欢训狗的人能不能滚远点,陈大小姐训狗没有目的,你们训狗总是挂着宗门大义。”
  叶风舟深吸一口气,微压下闪烁寒光的眸,薄薄的唇吐露真实又令人胆寒的话语。
  “我说啊,你们真的有看清过那个男人吗?那双琉璃眼里,真的有过你们的影子么?”
  留下这句话,叶风舟转身挥手告别。
  “走了,师弟,我劝你早些想好个理由去跟谢师兄解释一下。”
  他说的话一字一句仿佛利刃地狠狠插在玉少琼心上,令他胸腔积郁怒火。
  “可恶!”
  这样的发泄更像是徒劳。
  “玉师兄,你别生气——”外门弟子急声劝慰。
  “闭嘴!”玉少琼移动骇亮瞳孔,面无表情,这个外门弟子,在这种时候忽然出声,就似烦人嗡嗡的苍蝇。
  招人厌烦。“你不用跟着我了,走吧。”
  另一边。
  “害——”
  陈姝琳捂嘴打了个哈欠。她的手由谢蕴宜牵着,还没到晚宴的地方,她就已经想睡觉了。
  “累死了,真该说,不愧是种花家人,干什么事情都主张有始有终。”
  所以有什么开幕式闭幕式,开赛演讲,获奖感言……
  谢蕴宜勾唇笑笑,问她说:“需要哥哥抱你吗?”
  陈姝琳内心纠结了一番,儿时习惯被抱了,女人柔软的胸脯近些年换成谢蕴宜坚硬硕大的胸肌,总能给予人舒心的安全感。但是——
  “算了,我自己走吧。”
  这场晚宴来者五湖四海,各门各派的天骄荟集,她作为在问剑大会有高光的人物,被抱着入场成何体统。
  陈姝琳拒绝了谢蕴宜。
  谢蕴宜遗憾做罢。
  晚宴会场坐落在云雾缭绕的山顶,仿佛是离天最近的神圣之地。
  四周包裹翠绿的树林和盛开的鲜花,四季如春,仙气弥漫。
  走进宫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熏香的金炉。香烟燎绕之中,一玉石雕刻的荷花池,池中荷花盛开,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各家各派分席而坐,觥筹交错。
  中央献舞的美人粉裙如花绽放,水袖翻飞,一舞终了。丝竹声停歇,就在这时谢蕴宜牵引着陈姝琳入场了。
  两者一大一小,对比明显。长兄高挑健壮,身着立领白袍,姿容俊丽,幼妹混身富气滔天,可却瘦小,模样平凡。
  “这便是谢蕴宜的妹妹么,两者差别可真是……”
  “不知道陈家会不会后悔,要我说,一个私生子放族里养着,何必赶出去,连姓都不能冠有。”
  一两人窃窃私语,话音落下,只见他们目光对上了谢蕴宜似寒冰锋刃的眼眸,铺天盖地的威压袭来,刹那寒意从脚底蔓延,喉咙仿佛被一双大掌紧紧握住,令人无法呼吸。
  陈姝琳感觉到什么,抬头瞧了眼谢蕴宜,手握紧他,问道:“怎么了?”
  谢蕴宜垂下眼睫,收到回握的力度,眼角眉梢荡开笑意,“没什么,只是有几只臭虫污言秽语,实在扰人心烦。”
  “……”陈姝琳也感觉得到周围人的视线,她神情淡然。
  其实这么多年了,她也都习惯了,玩家怎么会在意npc对自己的看法呢?
  此次问剑大会,陈姝琳大方光彩,可是名声好坏参半。有人说她是继谢蕴宜之后第二个天才,有人说她性格恶劣,容貌奇丑无比。
  许多人都想见识一下这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可当晚宴上她出现,认真关注她后都情不自禁愣住,嘲笑讽刺的话语停顿。
  男人迁就着女孩的步伐,每一步走得缓缓,低头眉目柔和地对女孩说着什么,身着华服却长相平庸的女孩背脊挺直目视前方,一言不发,身上的丝绦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有的人,内在散发出来的气质是外貌阻挡不了的。
  她腰间环珮,身着珠玉点缀的比甲轻衣,目光炯炯,仿佛有永不熄灭的火光,英姿飒爽,气度不凡。
  有人发现了。
  他们所走的方向并不是首座的天衍宗。
  天阳子沉怒脸色,身侧的风花蕊惊疑不定地用袖捂住嘴唇,漂亮的双瞳颤动。
  内心不断地祈祷着——
  师兄,不要那样做。
  你是天下人的向往,更应该是出自天衍宗的英雄……
  全场屏息看去。
  陈家的席位,陈明谏跪坐在桌案旁,低眉顺目,轻敛月白色织锦衣袖,为前来的陈姝琳和谢蕴宜斟上美酒。
  身后陈家族人、侍从埋首跪拜见礼。
  “大小姐。”
  “起吧。”
  陈姝琳挥挥手,腕间金钏熠熠烁闪。
  一步一步,月华铺成地毯,她是年幼的主君、世家的领头者,权势是她的冠冕。与生俱来的自信展现出来时宛如压倒一切的磅礴洪流,让人无法逃脱。
  落在座位,谢蕴宜侧坐在她右首。
  众人惊骇,在这种时候,一个座位便能反应出许多事情。
  她的兄长,会是她忠诚的鹰犬。
  就连玉少琼这时,心如海浪翻涌不息。叶风舟的话重现他脑中,宗门、妹妹谁的分量在谢蕴宜面前更重呢。
  坐在远处,成为陈姝琳手下败将的邹愁唇边嗫嚅了几下,眼底模糊如墨色彩,他仰头饮下万千惆怅之酒。因为他已经比谁都还要清楚那日女孩所说的——
  “你所面对的是——”
  陈家嫡女、未来家主。
  大战结束后,世人的目光都被谢蕴宜的光彩吸引,以至于抛弃了他的陈家是“不可取”,像是这位谪仙过往的污点一般。人们嘲笑、诋毁,衬托的谢蕴宜完美无瑕、自己簇拥他多么的符合正道。
  已经成年出类拔萃、救世主般的长子、年幼养在深闺中的幼女。年幼的陈家嫡女出现在大众眼前,长相平庸也能成为抨击陈家“错误”的点。
  他想这一点会不会成为女孩的梦魇,就像他曾经因为天赋不够被各门各派拒绝,深受打击一样。
  可是。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
  邹愁在望进那双眼的时候,气息凝滞瞬间,忽然触及到了什么。
  高台上俯瞰睥睨这一切,她撑着脑袋,眼中没有女孩的澄澈好奇,只有感到无趣不快的寂静——
  不过是熙熙攘攘的蝼蚁,不过是人云亦云的乌合之众。
  和在擂台上,她看他一样。
  …
  “好无聊啊。”陈姝琳缓缓叹口气,低垂下眼睫。
  四座和丝竹,香浓梦魂裹。
  她朝谢蕴宜问道,“一直以来这些宴会都是这般模样么?”
  谢蕴宜将她喜爱的点心放在她面前,闻言笑起来,“哈,我很少参加这种宴会,都是能避就避的。”
  “这样啊。”陈姝琳目光转移,也没有忽视自己的大孙子,“好久不见,你的发量似乎有些减少,年纪轻轻还是少思少虑啊。”
  毕竟是当过老师的人,知道自己的学生是个什么秉性,陈明谏折扇遮挡下半张脸,眼眸弯弯道:“确实许久未见,可是大小姐的身高还是没有一点要长的迹象。”
  你的攻击根本破不了我的防。
  “即便一米六米,我也是一个战神。”陈姝琳自信满满的说。她瞧他拿着一把点缀花鸟墨色的扇子,看起来风雅极了。
  这家伙怎么能比我还要装?
  “哇,是新扇子呢。”
  陈明谏:熟悉的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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