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但她实在美丽 第39节
温热的泪珠,烫得他掌心虎口一麻。
面对她的控诉,解兰深只是在走神。
他想,她的眼泪真多,像是水做的人。
紧绷的面部线条柔和,解兰深放软了语气:“要怎样,你才能不哭?”
楚阿满举起皓白的腕子,举到跟前:“吹一下。以前我受伤了,阿娘都是这样做的,吹一下就不疼了。”
解兰深依言,替她吹了吹:“还疼吗?”
“不疼了,你真好,作为报答,我要给你一个奖励。”楚阿满说。
要给他奖励,解兰深目中暗含期待。
下一刻见她靠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啄了一口,退开:“这个奖励,你喜欢吗?”
解兰深心如鼓擂,无法控制情绪,平复不了心跳。
唇上还能嗅到属于她的果酒香气,他咬牙切齿:“楚阿满,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她果然被竹林的野鸳鸯带坏!
始作俑者非但不惧,扯着红唇笑,笑得张扬极了:“知道啊,报答你。”
解兰深气急反笑:“是不是其他男子,你也会这样报答。”
不知是不想听到楚阿的回答是,还是被她的举止冒犯,他脑袋里紧绷的琴弦被扯断,握住少女的双肩,不管不顾吻住她的唇。
楚阿满退后两步,后背抵在门板,被拦住了所有去路。
其实她也并不想逃。
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目达成而已。
解兰深学着她,先是迟疑轻碰了碰她的唇,似乎在确认什么。
欲抽离时,被红唇缠上,他清明的眼眸被这抹鲜红占据,再无其它。
品尝到了楚阿满唇上的酒液醇香,不难闻,甜甜的,令人渴望,不够,想要得到更多。
他的唇重重碾压来,完全没有任何技巧,横冲直撞的,毫无章法,吸吮着红唇,获取更多愉悦。
嘴唇被吮吸得发麻,楚阿满有点痛,轻微不适,看在引雷盘的份上,先忍他一忍,以后有空调.教调.教……
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楚阿满被他困在怀里,只有狭小的一片空间,两人的呼吸交缠,能闻见彼此的味道。
因变异冰灵根,修行雪魄剑法,他怀里并不是灼热暖和,砰砰的心跳,证明他动心了。
解兰深身上一贯是清雅的檀香,楚阿满不讨厌,眯着眼,望着贴来人的呼吸加重,陷入沉迷……
凌乱的,滚烫的吻,持续好久好久,楚阿满快要喘息不过来,挣了挣,身上压来的人终于松开她。
四目相对,楚阿满发现面前人耳根红得滴血,他好像害羞了。
要不她装晕倒算了,他这样害羞,搞不好明天又要冷落自己了。
想着,她白眼一翻,身子一软,昏倒在他怀里。
解兰深以为她哪里不舒服,把了脉,确认只是火气大了点,她身体康健得能上山打老虎,这才放心,将人送回床榻,盖上被子。
盯着楚阿满的睡颜,她的唇瓣红肿不堪,解兰深不知自己在想什么,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唇。
一夜好梦。
东方既白,万物初醒。
在屋外习剑的楚阿满,就在以为今日解兰深又要躲着自己,冷落自己,哪知他早早来接她。
在酒楼用朝食时,解兰深盯着对面镇定自若的人打量数次,面露郑重:“楚阿满,昨晚我……”
楚阿满老老实实认错:“早上赵师姐同我说了,昨日我喝醉了,从二楼窗子跳下,实在不好,我错了,对不起。”
解兰深面色难看:“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你记不得了吗?”
她摇头,从盘子里拿起只肉包,含糊说:“还有什么,难道我还干了什么不好的事?对不起,我错了,酒后任意妄为,我道歉,行了吧。”
一副你怎么能跟酒鬼算后账的做派。
解兰深直直盯她,听她疑问,脸色微变,旋即恢复平静淡漠:“没什么,记不起算了。”
又见楚阿满咬包子时,冷抽一口气,摸着嘴唇,困惑道:“今早起床后发现嘴唇好痛,奇怪,难道是上火了?”
她自圆其说,解兰深冷哼一声。
第29章
他温柔吻去她的泪
无双城尸魃潮危机已解, 邵城主的尸毒需调理数月,举办完追悼大会,各仙宗弟子收拾行李, 准备离开。
望着白玉扇遁远, 楚德音和裴徐安也该离开了, 两人择个相反的方向继续踏上历练之路。
易姚林的目光紧紧跟随白玉扇离开的方向, 一言不发。
想到方才楚阿满和任宁道别, 她们下一站要去东边的颍州。
前往颍州的路上, 楚阿满从入定中醒来。
对面端坐蒲团的人悠闲品茶,举手投举,端的是一派清雅。
过来讨了杯茶汤,品了品, 的确有梅花的冷香,入口回甘, 再多便品尝不出了。
她自觉俗人, 自是做不惯这些附庸风雅之事,捧着茶盏, 咕噜咕噜猛灌,解渴就行。
解兰深不赞同斜她一眼, 却也没说什么。
从食肆出来, 他除了问楚阿满接下里有没有想去历练的地方,之后再没开口。
“哇, 下面是一片湖,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湖泊。”楚阿满扒在扇沿,探头探脑, 然后发现白玉扇飞行速度放缓,放低, 好叫自己看得更清楚些。
哼,嘴硬心软的男人!
“在红河镇时,你在幻境里遇到了什么,怎么那么久都没脱身?”想了想,楚阿满又补了句:“赵氏说,你幻梦里都是我哦!”
如果没有发生昨晚的失控,解兰深并不觉得这句“你幻梦里都是我”有什么歧义。
偏偏发生了,他幻梦里都是她,显得居心叵测般:“在我的幻梦里,你和裴徐安被邪祟掳走,我没来得及搭救你们,眼睁睁看着你们遭遇不测……你信也好,不信就算了。”
她哦一声:“就这。”
看他羞耻又认真的模样,不知道的人以为他在幻梦里酱酱酿酿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楚阿满给出的反应,叫解兰深生恼,执拗道:“我说过会保护你,一定会做到。”
“嗯,我知道。”楚阿满坐回蒲团,懒懒散散将后背一靠,托腮看他。
解兰深想忽略很难,尤其她惊艳的目光落到自己面上,久久没挪开。
她说过他的脸好看。
不止一次。
就连意外闯入他的识海,也会靠坐在剑气池边,盯着他瞧。
她应该是喜欢他的脸吧!
这个肤浅的女人。
除了脸,他分明有许多优点。
但被她一直瞧着,稳重如解兰深也遭不住,主动开口:“楚阿满,《九州飘渺之旅》看完了没?”
“看完了,差点忘记还你,给。”楚阿满从储物袋翻出,递来。
解兰深另取出两册阵法和符箓类书籍:“没事的时候可以多看看,里面有很多精妙绝伦的阵法,外出历练或是遇到危险,说不定可以化险为夷。”
楚阿满信奉多学一门技艺,多一分生机,当即捧着符箓书册翻阅起来。
里面记载了五行符箓,以及若干变异灵根修士可修习的符箓,她是四灵根修士,囊括的大半本符箓都能画出来,未来能成为符箓师,或许不用愁炼体的庞大灵石消耗。
前提,如果她符箓天赋尚可的话。
梦里的楚阿满在水云宗几乎没学到什么真本事,叛门后,被宗门和某位得罪过的高阶修士追杀,风餐露宿,食不果腹,日子过得凄凄惨惨,学的更多的是求生斗法本领,因着出入秘境寻求机缘,全靠死背硬记自己摸索后略通些阵法,用来辅佐的符箓,完全一窍不通。
一来符箓太贵,买不起,二来修为提升后,用不到这些。
现在无需躲藏,或许可以利用碎片时间学习符箓阵法,遇到不懂的,可以找解兰深请教,能增加两人的接触机会。
他是她的未婚夫,不用白不用。
她捧着符箓认真学习,另一边解兰深从储物袋里翻找出一截翠竹,经过细致打磨,具备竹笛的雏形。
于是在天黑前,她们临时在颍州附近的永安城落脚。
楚阿满用解兰深给的灵石,买来一套符纸符笔兽血等工具,花费两块中品灵石。
吃晚饭时,解兰深递来颗灵果子:“给,你不是喜欢吃这个。”
“呀,这是无双城特有的玉甘果,口感清甜,当时每位修士只有一个,你不吃吗?”
她嘴上谦让,盯着灵果挪不开眼,解兰深好笑:“我不爱吃,你吃吧。”
楚阿满啃着果子,心满意足:“好甜,我爱吃。”
找客栈住宿的路上,经过公告榜,看到城主悬赏五百中品灵石,招募修士除一妖邪。
解兰深停步,同身旁的人说:“走,带你去挣灵石。”
楚阿满双眼一亮。
世上没有什么比这句话,更动人了。
揭掉悬赏令,两人询问了路人,来到坐落在城中寸金寸土的一座府宅。
敲开朱门,解兰深拿去悬赏令:“可是府上要除妖?”
看门老者看不透来人的修为,起码筑基中期,他身旁年岁相当的女子,在练气中期,忙点头弓腰:“前辈请进,我这就让人请家主来。”
在厅里稍作片刻,很快小跑来一个精瘦的小个子中年男人,穿着富贵,见到解兰深如此,执礼道:“我竟看不透,前辈是何修为?”
解兰深淡声:“在下乃天剑宗门下弟子,筑基中期修为,不知家主欲除的妖邪是什么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