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但她实在美丽 第40节
出来历练,他将修为压制在筑基中期,楚阿满则压制到练气中期。
筑基中期,正正好,邹家主抚掌大笑:“原来是天剑宗内门弟子啊,我还道如此年轻,怕是对付不了那恶贯满盈的狐妖。若是筑基中期修为,绰绰有余。”
说着,便道出距离这里百里之遥的祁连山上的一窝妖狐,残忍杀害了邹家主二弟,狐王修为有筑基初期,可妖兽族群实力强大,邹家主自称伤重,无法替亲弟弟报仇雪恨,只能张贴悬赏令除妖……
期间楚阿满多瞧了几眼邹家主,觉得浑身不舒服。
结束谈话,她们被管家领着来到客院。
不知道是不是有过亲密行为的男人就是不一样,解兰深也不例外,这次没再守礼,竟让邹府管家把她们安排在一间卧房。
这小子开窍了?
关上门,解兰深罩下一道防窥探的结界,引得楚阿满眉尾一挑,果然见对方靠来……
他太用力了,吃完饭时她嘴巴微痛,如果能快速达到目的,也不是不能忍受。
就在她调整好姿势,做好准备时,对面俯身而来的身躯停下,他递来隐息符:“邹耀有问题,他的确受了伤,却不像妖兽所创,入夜后我们夜探邹家府邸。”
回忆起邹家主神色匆匆赶来,当时楚阿满注意到了对方脚步虚浮,气息不稳,灵力外泄,的确是一副重伤的模样,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等到暮色降临,两人借助夜色和隐息符的掩护之下,潜入邹家主所住的院落。
上品隐息符,能隐匿气息长达半个时辰,足够她们行动了。
邹家主仅有筑基初期修为,以解兰深筑基大圆满修为,完全可以不惊扰对方的情况下,以神识查探。
神识扫过,燃着烛火的寝室空无一人,当神识查探到室内一处密室,邹家主同一位老者攀谈。
“我秘术大成,需得立即找一肉身进行夺舍……”说到一半,突然老者变色骤变,释放出属于元婴修士的威压。
紧接着宅院的半空爆发出怒喝,同时被一道结界所覆盖:“无知后辈,本想叫你们多快活几日,谁叫你发现了我的秘密,看来留你不得。”
老者鹤发鸡皮,须发皆白,俨然油尽灯枯、寿元将近的衰败模样,即使虚弱散灵至垂垂已老的白翁,毕竟乃元婴修士,实力非同一般,楚阿满面露担忧。
意识到寿元将近的元婴老怪物,利用邪门歪道的秘法,行夺舍之举。
解兰深抿着唇,眸子里酝酿出森然寒意。
“和光!?”见他祭出本命剑,元婴老者面上闪过惊涛骇浪,布满皱纹的老脸神色变幻,形势迫人,随即做出决定:“可惜你运气不好,如果一开始自报家门,看在解家的份上,本座许是不会打你的主意。”
意思是既然已经到了图穷匕现的地步,不管怎么样只能继续下去,千万不能放解兰深离开永安城。
否则他们邹家的百年经营,一夜毁于一旦。
“天剑宗第一人又如何?待我夺了你的肉身,由我来做解天骄,听说你是变异冰灵根,天赋卓越,根本不明白我们普通修士碌碌无为之艰辛,你享受到这里就好,也该让我享受享受了。”话落,迎面而来一道绝对碾压式的威压,同时元婴老怪出手了。
解兰深虽是半步金丹,仅差的半步,到底与金丹不可同日而语,何况面前的对手乃是元婴修士,筑基大圆满与元婴,犹如天堑。
排山倒海的元婴威压,足以令他挺拔的脊背弯折,面对鹤发老者的一击,他回击着劈出一剑……
两道撞击在半空炸裂,震得地面摇晃,以结界隔离,仅仅只有邹家府宅出现异动,外面并无人发现这里的斗法。
在解兰深与元婴修士斗法时,楚阿满也被邹家主盯上。
从她们两人踏入宅子时,见到楚阿满的第一面,邹家主留意到了这位容色无双的美人,担心影响到师祖的计划,没敢多瞧她。
现在师祖跟解兰深斗法,邹家主色眯眯盯来:“怪不得解家的天之骄子能被你迷住,果然好颜色。跟着毛头小子有什么好,你跟我好不好,我会疼人。”
楚阿满啐他一口:“如果家里没有镜子,可以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尊容。”
“呵,敬酒不吃吃罚酒。”邹家主的法器是一根狼牙棒,与他的气质十分不符。
见她闪躲开自己的一击,利用藤蔓缠绕这自己迅速走位,拉开彼此距离。
邹耀冷哼:“果然你也隐藏了实力。就算你练气大圆满又如何,我可是筑基修士。劝你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我不怜香惜玉。”
楚阿满不惧。
尽管梦里没有永安城这出夺舍,但那是解兰深啊!
他的气运一贯不比女主差,且他很强,仙剑和光,天阶雪魄剑法,以及识海处一方剑气池,元婴老怪想要夺舍,恐怕要遭上一番罪。
如此她也不必忍着恶心,同姓邹的虚与委蛇。
因着邹耀本就有伤在身,楚阿满借助四灵根法术,与对方交手十数回合,竟未败下阵来。
邹耀暗暗心惊,自己的筑基修为虽有磕丹药砸上来的嫌疑,且伤重,可他堂堂一个筑基修士,竟拿捏不住一个练气修士?
邹家的元婴老祖同样也心惊于解兰深的强悍,分明差了两个大境界,区区半步金丹对上元婴,尽能扛住自己的威压,周身环绕的护体剑气冷厉锋锐,一如他的剑意。
不由令人想起从前听过的传闻,众所周知和光与雪魄剑法,乃九重天的那位仙君所有。
当初解兰深在外历练得到仙剑和光,坊间有传闻他乃仙君转世之说。
按下心头的不安,事到如此,不能为也v必须为之,假若能吞噬了仙君转身的肉身和神魂,岂不是能李代桃僵,飞升至九重天?
在巨大利益的驱动下,他同解兰深的斗法僵持不下,本就将要耗尽寿元,实力大降,对于缠斗逐渐不耐,于是一拍灵兽储物袋,窜出只白毛狐狸。
狐狸在空中翻滚几圈,落在地上,眨眼间变幻做一柔婉美人,施展一记魅惑术。
提剑狂斩的道袍剑修,在元婴修士的威压之下兀自强撑,猝不及防受魅术一惑,定身两息。
邹家老祖提前祭出一件法宝,抓住这两息的破绽,一束阴森森的光团直遁年轻剑修的面门,没入眉心。
年轻剑修双目茫茫,手持的本命剑垂落,摔落在地的和光感受到主人有危险,颤动嗡鸣不止。
又过去几息,剑修袖风一扫,同邹耀缠斗的女修被狠狠掀起,摔飞了出去,白眼一翻,昏死过去。
“区区练气大圆满的女修,迟迟拿不下人,废物。”
听到熟悉的语调,邹耀笑得谄媚:“为了对付二弟,我受伤不轻,老祖也是知晓的。”
要不是看在他把亲弟弟献给自己,他才不愿让个废物做家主,活动了手腕,闭目细细感受一番:“还是年轻好啊,我很久没有这样松快过了。”
转头跟邹耀交代:“把人扔去密室,拿来炼制美人丹。”
邹耀正有此意:“从我第一眼瞧见她,想着如果拿她炼制出的美人丹,定能超过目前所有品阶的魅狐。”
……
不知过去多久,听到火焰噼里啪啦的炸开声,被扔在禁制牢笼的人眼睫轻颤,从非同寻常的炎热中醒来。
待瞧见空间的正中央置放着一只炼丹炉,这时周围传来的动静声,立刻吸引她的注意。
这时她才发现这间暗室镶嵌着若干禁制牢笼,奇怪的是,其中有女修,亦有一些红狐狸和白狐狸。
不禁让她回忆起元婴老怪和解兰深斗法时,便是用一只美人狐狸偷袭了解兰深,趁虚而入夺舍……
狐狸?美人?
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独自思考片刻,没有结果。
她思维发散,也不知道解兰深现在怎么样?
就在她七想八想时,察觉暗室外传来脚步声,她赶紧躺回去,找个舒服角度,能观察到牢笼外的视野。
有人持腰间玉牌进入结界,走下台阶,他看也不看楚阿满,往炼丹炉里投入若干药材,炼化成乌黑的药液,空气里飘荡着古怪的味道,紧接着目光一一巡视过牢笼里的女修。
被邹耀挑选猎物般的目光一望,牢笼内的女修纷纷惨败了一张脸,哭泣垂泪不止。
似挑选到合适的猎物,邹耀擒住隔壁牢笼的一名女修,在对方惊恐哭喊声中,将人投进炼丹炉。
半个时辰后,空气里漂浮着一股子腥臭无比的丹气,令人作呕,随之一枚朱红的丹丸浮出。
邹耀捏着新鲜出炉的丹丸,喂给了一只红毛狐狸,等待片刻,久久不见反应,皱眉思索道:“美人丹的成功率太低,白瞎了我许多珍贵药材。”
离开前,邹耀朝楚阿满所在的牢笼扫来一眼:“别急,明天拿你来炼丹。”
装睡的楚阿满:“?!”
当邹耀离开,暗室们被重新从外面关上,遮住最后一丝光亮,她终于想起来了——
梦里楚阿满闭关期间,外界闹得沸沸扬扬的一桩大事——邹家掳走女修炼制美人丹,喂养魅狐,蛊惑残害了许多名门正派的弟子。一位修仙世族公子在家族影卫的护卫下,从邹府逃脱出来,方才被世人知晓。后来各大修仙世族和仙门群起而攻之,令邹家一夕灭门!
但梦里的邹家,并非在永安城出事,是以第一时间并未将二者联系在一起。
明天就要被拿来炼制美人丹,任凭楚阿满长了四只眼睛,八双手,此刻也没法子了,元婴修士亲手布下的禁制,她决定还是躺回去好了。
姓邹的糟老头下手真狠,她炼体固元境,此刻身上没有一处不疼。
只有等明天邹耀来暗室后,想办法偷袭,虽灵脉被禁锢,对方一定猜不到她还炼体了。
嘿嘿,要的就是打他一个出其不意。
翌日邹耀来到暗室,想着这女修被禁锢灵脉,谅她逃不出自己的掌心,没有过多防备。
从狭窄的禁制牢笼出来,一得了自由,楚阿满握着拳头,二话不说梆梆两拳,砸得邹耀眼前直冒星星。
昏倒前,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一个貌美女修竟会是体修?
不是说体修都威武强壮,她身量纤瘦,完全不似体修。
楚阿满拔下乌发的赤金钗,取来一枚消灵散,上回设计方令恒没能用到,终于派上用场。
给邹耀塞一颗丹丸,无视周围牢笼里恳求带她们一起走的女修和毛绒绒狐狸。
她自身难保,带上这些人给自己添麻烦作甚?
用邹耀身上的玉牌开启了结界,走出暗室时,给自己拍了张隐息符,不管有没有用,聊胜于无。
出了暗室,对上外间的年轻剑修,两人皆是一怔。
“解兰深?”她不确定地喊。
年轻剑修顶着张阴森森的脸:“邹耀一点小事都般不成,果然是个废物,居然让你逃出来了。”
楚阿满并非毫无仰仗,拎着手里昏迷的人质:“您老悠着点,要是不小心把我吓到了,我手上没轻没重的,万一伤到人就不好了。”
“你尽管动手,这种废物活着只会邹家浪费资源,若不是他资质太差,不必本座冒险将你的小情郎引来,夺舍他的肉身。”年轻剑修目露轻蔑,抬手便要抓来。
楚阿满手里的短匕首割开邹耀的脖颈,溅出一线血液。
见对方仍旧无动于衷,浑然不将这个孙儿辈的家人当一回事,她利落插入匕首,眼睁睁看着邹耀断了气。
反正她都要死了,旁人休想活。
顺手带走一个,她不亏。
被钳制着押回暗室,那人从自身储物袋取出若干玉盒,逐一将药材投入到丹炉,提炼完药液,马上要提炼她……
楚阿满不想死,挣扎着喊:“解兰深,你快醒醒,我快要被炼制成丹丸了,你说过要保护我的!”
投掷药材的年轻剑修动作微滞,见状,她就知道他还在:“我马上要死了,我怕死,我还这么年轻,我真的不想死,你不能说话不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