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但她实在美丽 第141节
蘸着豆浆的油条,被送进口中,吸饱了汤汁,一口爆汁,油条外酥内软,外皮脆脆的,满口豆浆的豆子香,美得不得了。
沉浸在美食中的人,听见对面询问能不能拼个桌,下意识点头,察觉这道男声怪耳熟,她一抬眼对上佩戴面具的剑修,一身白衣,纤尘不染。
他取出块帕子,将遍布油渍的长条凳擦拭干净,这才落座:“说好一起同行,道友走得这样急,便是为了这碗甜豆浆与油条?”
楚阿满心下冷哼,这厮是明知故问。
之所以大半夜偷跑,当然是躲着他啊,万一他引来廉贞,他们两人联手,自己能有好果子吃?
这般想着,加快速度解决掉面前的豆浆油条。
吃饱喝足,楚阿满放下灵珠。
对方跟着起身,整理衣摆皱褶的举止,熟悉得她余光微微一滞。
若无其事扫过面具之下的一双陌生眸子,楚阿满道:“我姓林,不知道友师承何门何派?”
他回:“无门无派,一介散修而已,在下姓凌,凌云意气自飘然的凌。”
离开镇子的路上,楚阿满跟他闲聊:“哦,原来是凌道友啊!不知凌道友前往梧州,所为何事,如果不方便可以不回答。”
对方敷衍:“没什么事,无聊转一转。”
黄昏傍晚,特意寻了处河流边落脚。
楚阿满用缠绕术抓来条鱼,扭头问身后的人:“凌道友可会做烤鱼?”
他:“……不会。”
然后她托着腮,将鱼儿重新放回河里:“我也不会,我以前有位未婚夫极擅烤鱼,可惜英年早逝,如今再也吃不到他的手艺。”
楚阿满的余光瞄去,见对方面具之下的双目平静,不见一丝波动情绪,只当是个巧合,自己多想了。
几日后,抵达梧州地界。
任家与天音阁都在梧州,一南一北。
她这次来梧州找初十,意欲与他结盟。
廉贞背后有整个魔域魔兵,手底下操控尸魃,她自己单打独斗,怎么着也得找些助力。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任宁之死,魔域有一份责任,她和初十联手,杀廉贞的把握更大。
甩掉来历不明的凌道友,借助任宁的亲信,联络到初十。
前往任家名下一间不起眼的铺子,楚阿满到时,初十靠在椅背,拿着块布,擦拭手中的利刃。
她上前几步,在初十对面坐下:“我来找你,想跟你合作一起对付廉贞,如若不是魔域,任宁不会受伤,继而被其他人设伏。”
半年未见,初十晋升结丹,修为提升速度惊人,因他有半魔血脉,周身弥漫着魔气,一双暗红的眸子瞥来,审视着。
忽地,暗红瞳仁游移至眼尾,初十开口:“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笼罩在头顶的结界被人一剑破开,来人立在半空,白衣墨发,衣袂飘飞。
打量身旁人的神情,初十问:“你认识?”
楚阿满:“不熟。”
“林道友说不熟,便不熟罢。”白衣剑修踱步上前,来到楚阿满与初十跟前,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将她们两人隔开:“林道友迟迟不回客栈,在下以为道友被人掳走,过来查看,是否打扰到两位了?”
楚阿满锁定他,试探地问:“解兰深,是你吗?”
“解兰深?是那位斩杀天魔的解真人,便是林道友口中的未婚夫,莫不是你将我错认成他,不是说解真人身殒,元神回归九重天?”剑修平静反问。
被打断谈话,楚阿满与初十互相交换传音符时,窥向一旁立着的挺拔剑修,目光交汇,他冷峭的眉目别开,转过身去,不再关注这里。
与初十分别,回客栈的路上,两人一言不发,各怀心事。
走着走着,楚阿满发现有一队修士在暗处盯梢她们。
离开据点一段距离,隐匿在暗处的一队修士跳出来围攻,观对方衣领袖口绣制了任家的家族族徽,约莫将她们两人误认为初十的同伙,不由分说,铲除异己。
“你们误会了,我们与任家并无仇怨,更不是初十的同伙。”
面对楚阿满的解释,对方当做耳旁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为首的金丹修士,往半空抛撒阵盘,指挥死士出手。
好好说话不听,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
两名金丹修士,楚阿满完全不惧,但她没有出手,佯装不敌,吓得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
白衣剑修挡在她身前,熟悉的背影,似曾相识的场景,楚阿满紧盯对方祭出灵剑,迎敌的剑招,看不出是什么剑诀,并非《雪魄剑诀》。
难道是她想多了?
一定是。
九重天的仙君,怎会为了个一而再再而三欺骗自己的女修,冒着承受天罚的风险,亲自下界寻她?
他击退任家的两名金丹修士,收了剑,斜向一旁双手环胸看戏的人:“林道友为何不来帮忙?”
“我见凌道友同时对付两名金丹修士,游刃有余,兴许不需要我帮忙,这才没有搭把手,给你添乱。”楚阿满的两条手臂垂在身侧,快走几步,来到他身侧,鼻尖嗅了嗅,没有闻见熟悉的檀香。
空气中,暗香浮动,漂浮着一股清新淡雅的荷香。
是面具剑修身上飘来的。
返回客栈,楚阿满打坐修炼,迟迟无法静下心。
微开的窗子,飘来一缕茶香,她干脆起身出了屋子,敲响隔壁房门。
很快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面具剑修询问:“夜已深,林道友有何贵干?”
她早就想好借口:“我屋子里没有茶水,有点口渴,想问道友讨一杯。”
“请进。”对方让开一条道,并未将房门合拢,反而大敞着。
进入室内的楚阿满,一点不客气地给自己斟一杯茶汤,放到鼻尖闻了闻,没有梅花、松针与竹叶的香气。
她抿了一小口,不是岁寒三友,是一味灵茶。
放下茶盏,瞅着对面的剑修,楚阿满佯装起身时不小心绊到了裙摆,身子一歪,越过长条案,一双手在半空挥舞,试图扒下对方遮掩的面具。
他偏头躲开,她的一双手抓了个空。
楚阿满结结实实摔倒,不死心的再次抬手去抓,被剑修一把擒住手腕:“道友误会我是你英年早逝的未婚夫,我说过了,我不是。”
“既然你不是,为何要佩戴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难不成是心虚?”她咄咄逼人。
对方的唇畔溢出点点笑意:“我佩戴面具,只因相貌丑陋,恐担心吓到人,无颜见人。倒是林道友见到人便误以为是未婚夫,莫非对未婚夫恋恋不忘?”
“谁对他恋恋不忘了,我早已忘了他。”楚阿满挣扎着抽回手腕,没挣出来,半边身子趴在长条案:“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修多的是,过些日子,我找个嘴巴甜,会哄人的道侣,处处哄着我,顺着我,岂不美哉?”
茶盏里的茶汤,因她的动作,倾斜撒了少许,蜿蜒的水流,浸湿了女修的腰际的衣裙,轻薄的衣料,透出芙蓉色的心衣,紧贴在腰身,分明的曲线暴露在眼底,偏当事人无知无觉。
被吸引住,他紧盯那抹曲线,掌心扣住的雪白腕子,软得心坎阵阵发麻:“是吗,原来道友喜欢嘴巴甜的?”
捉住自己手腕的大掌,一点不老实,大拇指细细摩擦手腕内侧的肌肤,因面具阻隔神识,楚阿满看不清他的神色,暗地里留意对方的耳尖,脖颈。
每每亲密时,要么他红了耳尖,要么他脖子下的冷白皮,红成个煮熟的虾子。
在她的注视下,等待良久,迟迟不见面前的剑修如含羞草,羞羞答答。
被他摩擦的手腕皮肤,浮出异样感受,楚阿满抬起另一条手臂,试图去揭他的面具。
下一息另一只手腕也被人扣住,运转体修心法,竟是半点撼动不了对方。
剑修的星眸,浮出无奈:“说了不是,还来?”
一记偷袭不成,楚阿满想到个馊主意:
“你一直跟着我,是不是喜欢我,对我一见钟情啊?”
他沉默了下来,没有反驳,一双眸子直勾勾盯她。
就是这时,她拿脑袋对准对方鼻梁一挑,试图顶掉面具。
她成功了,面具滑落,露出剑眉……紧接着神识一暗,被人禁锢住,再然后便是剑修放开她的手,慌乱佩戴好面具,与她拉开距离,叹气:“是,我对你一见钟情,喜欢你,所以一路跟着你,这样你可满意?”
第83章
乖,以后我便是你的主人
“你喜欢我, 那你摘了面具,若你合我的眼缘,说不定我就喜欢你了。”她低头擦拭腰间的水渍, 睁眼说瞎话。
他:“?”
这个肤浅的女人!
“饮了茶, 你可以出去了。”
被驱逐, 楚阿满慢吞吞往外挪, 趁对方松懈之际, 梅开三度地突然袭来, 这次连面具边边都没能摸到,对方侧身躲开,抿了抿唇,强忍笑意:“还不死心?”
他对她防备心太重, 楚阿满只好作罢。
任家注意到她,咸城不能继续呆下去, 她本来打算找个地方炼化木灵珠, 现在身后多了个小尾巴,来历不明, 情况不明朗,炼化木灵珠一事, 暂时推后。
算算日子, 还有半年,最后一副易筋经的药浴用完, 其它辅助灵草全部凑齐,唯独差一味千年倾月草。
这次得到全本的炼体心法,还需收集通脉境、融穴境、金身境需要的灵草, 尽可能在下界收集到足够的灵草,飞升之后, 可能处境比较困难。
收到觉夏的传音符,楚阿满欲前往药王谷,在这之前,先弄清楚姓凌的是敌是友?
天光灰蒙蒙,楚阿满在楼下做早课,风中浮动着清新的荷香,觉察到有人靠近,手中的银朱剑一偏,剑风扫去……
对方避让开,身后的香樟树从中截断,她非但没有收手,存心试探地划出一道金芒,撕裂静谧的空气,势如破竹的剑意裹挟而来。
他祭出把灵剑,格挡住她无懈可击的剑势,手腕一旋,将人逼退。
连连后退的楚阿满,不甘心这样结束,欲与对方继续比试,探个深浅,听到手中银朱剑剑身轻颤,嗡鸣不止。
她的银朱剑被对方剑意影响,怂了?
索性收起银珠,楚阿满取出无极伞,以自身五行灵力催动,不知何时吹起了狂风,吹得她裙摆飞扬。
面对廉贞,都没叫她祭出无极伞,她有一种直觉,这人压制了修为,实力不输元婴期的廉贞。
楚阿满想与对方打上一场,哪料他收回灵剑,快速抽离战斗,不愿交手。
他想走,她偏不如意,吐出一口血,捂着心口,摇摇晃晃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