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他注定只能短暂地得到这段爱,终究会失去,而这一次失去,或许会比前世更加疯狂,没有得到时就舍不得放手,得到以后,就更加不愿意放手!
所以,为什么他不能现在就死了?
“祁厌,求你了,求你标记我吧……”沈溪流近乎祈求地说。这一刻,他感觉好像还是处在上一世,祁厌随时都会离他而去。
祁厌被醉意醺然的头脑好像清醒了几分,沈溪流不肯抬起脸,冰冷的泪水在不断坠落,他疑惑地说:“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呢?”
比上一次信息素紊乱症导致的崩溃更加厉害,但祁厌记得沈溪流的情况明明在好转,他不该像现在这个样子,只是接了一个吻,就濒临精神崩溃。
难道我的吻技有这么差吗?疑惑一闪而过,祁厌攥住沈溪流的手腕,拉着他朝停车的地方走去,没有回头去看他的脸:“可以。不过我们得回去才行,第一次标记不能在这种地方吧?”
“……”
沈溪流抬起脸,他的表情逐渐变得癫狂病态,冰冷的眼眸好似黏腻的毒蛇,一点点缠绕住祁厌,他轻声地问:“真的,可以吗?”
一旦标记了,祁厌就回不了头。
他这种人就是这样,一旦标记了对方,就绝对不会主动放开他的手。
“上次不能标记,但我们现在是恋人了,当然没问题。”
祁厌拉着他从昏暗的小巷里走到路灯下,风吹起他的头发,俊美的脸光影交错,那双桃花眼依然温柔缱绻,仿佛看透了沈溪流的内心。
“不要这么伤心,只要是你想要的,而我又拥有的,能给你的,都会给你。”
“也别总露出一副我会丢下你的样子,我只会一直陪着你。”
“所以,别担心,好吗?”
第40章
醉酒后的祁厌行动力很强, 一路带着人回到公寓,思路或许是被酒意干扰,差点打开自己家门, 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啊,我今天好像是要睡沙发, 还是去你家吧?”
两间卧室都给外公外婆和妈妈住了, 原本是打算今晚睡沙发,不过现在好像不用了。
“你不会后悔吗?”沈溪流的头脑里塞了太多东西,心情跌宕起伏, 又是高兴又是恐惧,忍不住反复去确认祁厌的想法。
“没有后悔的必要吧?沈先生反复这样询问,倒是显得有些胆怯了。”祁厌低头吻了他一下, 一路上被风吹得清醒许多的人轻而易举地被吻得失去思考能力。
连祁厌顺手从他外衣兜里取出钥匙, 熟练开门都没有什么反应,只顾着反吻回去,比起对方温柔的亲吻,沈溪流吻得更深,更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他紧紧纠缠在一起。
门被反手合上,祁厌将人抵在门边, 顺他心意地吻着, 没沈溪流那么热烈, 不紧不慢地从唇瓣移开, 吻着脸颊, 又顺着线条优美的下巴往下吻,手掌本能地扣在他的后颈,按压着信息素抑制颈环。
“哈啊、哈啊!”沈溪流急促地呼吸着,alpha充满侵略性的信息素彻底将他笼罩在其中, 无法静下心思考,好像世界都彻底陷入死寂中,他听不见也看不见,只能凭着触觉感受祁厌的存在,无论是呼吸还是热度。
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他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祁厌的指尖在接近后颈腺体的皮肤缓慢地磨蹭着,酥酥麻麻的电流在不断蔓延,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栗,让人喘不过气。
湿热的吻不断落在脖颈上,温柔又充满危险的占有欲,对待喜欢、想要占有的omega,alpha向来充满进攻性,平时总能用理性控制本能的祁厌在酒的刺激下,也稍微表现得更像一个强势的正常alpha。
“别呼吸太着急,容易呼吸性碱中毒。”祁厌的声音轻轻响起,抬头吻他,阻止那急促的呼吸,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情况,沈溪流容易呼吸性碱中毒。
“好,好……”他颤栗地说着,唇舌交缠,连声音都带着细微的水声。
祁厌抚摸着沈溪流的后颈的手指在探索,轻柔地抚摸着敏感的皮肤和信息素抑制颈环,含糊地低声:“……好难解开。”
“我……我自己来解。”沈溪流头脑一片空白,心底的恐惧都彻底被爱意击溃,祁厌的渴求,充斥在周身的信息素将他笼罩着,驱除了久久不散的阴暗与扭曲,他来不及再去想那些事情。
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唯一存在的是将他抱在怀里亲吻的人。
想要被他标记,想要彻底属于他,这样就再也不会被丢下。
“不用,我会……”祁厌握住沈溪流的手,继续探索,解开omega的信息素抑制颈环并不难,只要找到关键位置,咔哒一声,缠绕在脖颈间的黑色颈环就松开了。
温热宽厚的掌心毫无间隙地扣住后颈,抚摸到omega敏感的后颈腺体。
“!!!”
沈溪流浑身的力气仿佛彻底被抽空,差点跌落在地,身体几乎都靠在祁厌的怀里,右手被扣在门板。对方修长的指尖滑过柔软的手心,带来一阵痒意,又紧紧用力扣住,后颈也被掌控住,他拼命仰起头,像溺水的人不断用力喘息着。
世界变得好像不是那么安静了,交错的喘息声在耳畔回荡,指尖反复摩挲着敏感的后颈腺体,沈溪流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清淡的兰花气味几乎充斥着整个房间,一点点变得浓郁,夹杂着暧昧的气息。
跪趴在床上那一瞬间,熟悉的姿势猛地叫醒沉溺于其中的恐惧,脸色变得煞白,瞳孔在震颤,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头,抓住祁厌:“不……祁厌,换、换个姿势!”
颤抖的声音充满了极致的恐惧,连身体都绷紧起来。
“放慢呼吸,别喘得这么厉害。”祁厌没有问为什么,俯身将沈溪流拉入怀里,捂住他的口鼻,让他靠着自己的身体,“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好……这样,这样就好……”沈溪流握着他的手,听话地放缓呼吸,额头浮现细细密密的汗水,“标记我,祁厌标记我。”
他低声喃喃,标记了就好,只要标记了就好了。
“嗯,我会标记你的。”
祁厌从背后搂着他,嘴唇不断轻吻omega的后颈腺体,唇瓣反复摩挲着,舌尖轻柔滑过,然后一口咬了下去,犬齿刺破敏感的皮肤。
尖锐的刺痛伴随着alpha的信息素,彻底充斥在腺体里,朝着四肢百骸蔓延而去,带来了极致欢愉的快感。
“唔……啊!”
腺体被咬破的疼痛算不上什么,沈溪流完全感觉不到,前世今生都期待着的事情发生时,他只从中感受到满足,几乎将他整个人都给淹没的满足。
一切来得太激烈,信息素冲击着脆弱的神经,始终得不到的恐惧也被彻底击垮,沈溪流无法承受,瘫软在祁厌的怀里,呼吸乱得一塌糊涂。
“咬得好像太重了,对不起。”祁厌摸着被自己咬破的腺体,用舌尖慢慢舔舐残留的血迹,不知为何,大脑好像变得清醒许多。
alpha的本能渴望在催促着他继续标记omega,占有他,侵略他,让他彻底只属于自己。
但祁厌没有继续做下去,搂着几乎快晕过去的沈溪流,信息素紊乱症的病人,腺体承受不了太多信息素,如果继续标记下去,应该会很疼。
这种时候,慢慢用信息素包裹着他,让沈溪流的身体平静下来,薄荷味的信息素总算有那么点恢复理智的作用了。
不过……好像连我也变得奇怪,患得患失起来了……
祁厌抱着沈溪流,不肯松手,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有alpha的占有本能催促,有理智在拉扯,也有陌生情绪在害怕失去。
……
“小厌,你昨晚没回来休息吗?”
一大早,祁厌小心翼翼地回家拿衣服,本想速战速决,却没想到居然和外婆撞了个正着。
正满脑子醒来时的场景,祁厌有些酒醉后的头疼,又有醒来后的惊吓,现在撞上外婆,更是一惊:“啊,是,是的,外婆,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早?”外婆上下打量着他,“现在都七点钟了,你外公的晨练都快结束,这还早吗?”
“而且,小厌,你怎么穿着这身衣服啊?”酒吧的制服挺帅,但经过一晚上的折腾,皱巴巴的,像是去哪里鬼混,甚至喷了大量信息素清除剂,一看就让人怀疑祁厌昨晚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看你这样子,难道说昨晚……”
眼见着外婆神情逐渐凝重,祁厌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厨房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妈,你能过来帮我一下吗?”
外婆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祁厌想也不想:“外婆,我还有事情,赶时间,回来拿点东西就走。”
“哎,赶什么时间啊?你早餐也不吃吗?这可是我们从家里带过来的哦。”外婆还在说,祁厌已经快步溜进自己房间,赶紧翻出几件衣服塞进袋子里,不敢在长辈面前多逗留。
“不吃了,外婆,你们自己……”祁厌大声和厨房里的人对话,走过客厅时,却一眼被桌上的册子吸引住目光,神情一愣,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