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按下接通键的那一瞬间,谢奇致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刘立打电话来多半就是为了居高义的事。
  他的猜想是否正确,马上揭晓。
  手指一动,“通话中”三个字跳进谢奇致眼里。手机贴在耳边,他听见自己这么说:“有消息了吗?”
  刘立:“老谢,你是对的。”
  谢奇致忽然感觉自己有些耳鸣。刘立的声音像一道闪电刺入他的耳膜。他下意识咬了下舌尖,感受到疼痛……没在做梦?
  他的猜想成真代表着,他可能知道了killer获得视频的方式。可以考虑顺着这一条线查killer身份。
  但同时,这也表明,居高义不仅侵犯他人,还吸他人的血,用血染的钱满足一己私利。
  “居高义说他把万月梅、陈枚的视频、照片都传到l1里去了。他靠这些赚了至少两三万了。”
  “上个月中旬,姜璃死亡,居高义等人处理完现场后,居高义把摄像机带回了家,然后把那晚拍的视频剪切到电脑里,用l1带的剪辑插件把杀人的场景剪了,只保留了侵犯姜璃的几个片段,然后打好码,把视频点了发布。”
  “他说,他发布的视频不会立刻上架,要等l1网站管理员审核了,定好价格,才会上架。”
  “第二天,他登网站一看,发现那个视频因为不够流畅且时长又短,被管理员退回了。他就没管了,把痕迹处理干净,就关了电脑。”
  “侦办姜璃案时,他说自己是真不知道视频是咋泄露的。刚才我再次问了他知不知道视频是如何泄露的,他还是坚持说不知道,他确定自己把视频删了的。”
  “我记得,办姜璃案时,他听说咱们有视频证据,脸上的惊讶和慌张是实打实的。所以对他这个‘不知道’的说法,我偏向他说的是真话。你说,这个视频是咋漏出去的呢?”
  ……
  最开始,居高义、陈时、贾金河是关系很好的同学。
  后来,陈时发现贾金河和陈枚正在“恋爱”,他将这件事告诉了居高义。
  于是在平日的相处中,居高义、陈时就会打趣贾金河,和他开黄腔,问他谈恋爱的感觉怎么样,陈枚那么漂亮,他肯定忍不住吧。
  贾金河吐了口烟,反问:“什么忍不忍得住?”
  居高义挤眉弄眼的:“就是那啥,打啵啥的。”
  贾金河嗤笑一声:“就这?床都上过了,亲嘴算什么。”
  居高义眼睛一亮,咽了咽唾沫,追问:“啥感觉?爽不爽?”
  贾金河灭了烟,眼珠移动,从下到上打量他,看得他不适应地搓了搓手,问:“你一直看我干啥……我一个大男人,有啥好看的。快跟我们说说,和陈枚那啥爽吗?”
  贾金河嘴角微勾:“想试试吗?”
  这句话一落到居高义耳朵里,就把他震得后退一大步,心情特别复杂地问:“你啥意思?”
  贾金河看了他一眼,又看向陈时,慢慢悠悠地重复:“我说,要试试吗?和陈枚。”
  居高义再次吞了口口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声音有些磕巴:“怎、怎么试?她不是你女朋友吗……你怎么舍得……”
  贾金河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撇了撇嘴:“你以为我真和她谈恋爱呢?我再问一遍,做不做,做我就叫她过来。”
  居高义:“现、现在?”
  陈时皱着眉道:“我不想参与的哈。”
  居高义看了他一眼,继续对贾金河说道:“现在不方便吧……都七八点了。搞完、搞完肯定很晚了。”
  贾金河扫了眼他下半身,道:“啧,还挺自信。那你说,你想什么时候?”
  居高义抿抿唇:“明天上午?刚好周日,我们可以……”
  贾金河应了,又问陈时:“你来不来?”
  陈时:“我……”
  他看看朋友们的表情,看到了贾金河脸上伪善的笑,看到了居高义眼里闪烁的期待,沉默几秒,应道:“我去,但我不做,我看你们做。”
  贾金河盯着他,声音不带什么情绪地说道:“行。”
  第二天一早,居高义便上陈时家把人叫上,在离约定时间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抵达了约定的宾馆楼下。
  陈时瞧不上他的期待样:“不就是搞女人嘛,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居高义嘿嘿一笑:“我就想知道是不是电影里那么爽。”
  陈时无语地撇撇嘴,问:“带钱没?我走得急,忘拿了。我买包红塔山。”
  居高义舔舔嘴巴,尴尬道:“我把零花钱都给金河了。”
  陈时很奇怪:“你都给他干嘛?他那么有钱,难不成还要你接济?”
  居高义犹豫了一下,嘿嘿道:“我让他帮我往l1里充钱。”
  陈时:“我看你掉色字里了。”
  没烟抽,陈时情绪有些焦躁,看居高义的眼神就变得不耐烦起来,念叨:“平时看看l2的免费片儿就成了,还进l1。l1不就片子多些么?除了这,还有啥强的?无语。”
  “真特么搞不懂,你还为这花钱。我跟你说,你就在网上随便一搜就能搜到片子,用得着花钱么。真特么煞笔,纯种煞笔。”
  居高义被念一两句还不太生气,但被陈时连骂了两句煞笔,脸一下就气红了,警告道:“你特么再骂一句?”
  陈时嘴皮蠕动两下,撇了下嘴,没吭声。
  居高义瞪他几眼,然后转过头去,双手一抄,就往路边一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陈时看他这样子,也不想开口说什么,保持沉默。
  贾金河背着黑包,带着陈枚姗姗来迟时,居高义和陈时仍旧是一站一蹲的姿势。
  居高义站起身,笑眯眯地盯着陈枚看:“哈喽!”
  陈枚往贾远山身后退了退,笑着回应:“你好呀。”
  贾金河:“上去聊。”
  说完就拉着陈枚的手,率先上楼了,去往他昨晚订好的房间。
  居高义紧随其后。
  陈时脸色沉着,也跟着上楼。
  陈枚回想着居高义和陈时的脸,心里莫名有些发慌,小声地问贾金河:“金河,我们今天玩什么呀?”
  贾金河侧头,神色温柔:“打扑克。你不是一直想认识我的朋友吗?今天你可以和他们好好玩一玩。”
  “打扑克干嘛到宾馆来啊……”陈枚小心翼翼地询问,“不可以去茶馆吗?”
  她知道贾金河表面看上去很温柔,但骨子里是个强势的人。平时相处时,她一直尽力不忤逆他的想法。但她现在心太慌了,莫名出现的恐惧压倒了她对贾金河的害怕。
  贾金河笑着随便扯了个理由:“茶馆没有位置了。”
  陈枚:“怎么……会……”
  她声音越来越小。
  贾金河扯着她手臂把她搂进怀里,头埋在她颈间,缓声道:“别惹我生气,好么?”
  陈枚身体僵直,喃喃道:“好……”
  “乖。”
  贾金河鼓励地揉了揉她的头发,随即以不容拒绝的力道拉着她的手臂往房间走去。
  陈枚进了屋,瞟了眼格外宽大的床,心里越来越慌。
  居高义先陈时几步进门。陈时最后一个进屋,顺手关了门并上好锁。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锁门,但他下意识这样做了。
  “牌……牌在哪里呀?”
  陈枚往窗边小步移动,声音颤抖。
  贾金河笑着看她:“在床上啊。”
  后面发生的事,是陈枚一生痛苦的开始。
  居高义把她压在了床上,撕开了她的衣服。
  她心爱的男朋友站在床边,对着她的身体拍了几张照片,还笑着对她说:“乖一点。”
  陈时表情嫌恶地围观着居高义和她。大概十分钟后,她听见居高义说:“陈时,你来。不来不是兄弟。”
  居高义在陈枚的拼命反抗中已经知道了,她不是自愿过来和他发生关系的。他想和她做,就是强//奸。
  他要拉一个人下水。陈时再合适不过了。谁叫陈时刚刚还骂他。
  居高义压着陈枚的头,在她身上蹭着,吼道:“陈时!”
  陈时皱着眉,不想动。
  这时,贾金河笑了一声:“陈时,你往下看看,你小兄弟比你诚实呢。装什么正经,上啊。”
  居高义扭头看陈时下半身,笑得比贾金河还大声:“来啊,陈时。”
  陈时啐了口唾沫,恨声道:“特么的,上就上。”
  陈枚的嘴里被居高义塞了一块不知道哪来的布,噎得她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只能用一双浸没在苦水中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贾金河。
  贾金河缓步靠近,毫不在意地回视她,笑道:“哭了?不爽吗,小枚。”
  说完,他看向居高义:“你不行啊。”
  居高义呸了一下,梗着脖子:“我不行?开玩笑呢!”
  在陈枚的痛苦之中,居高义、陈时、贾金河的关系从要好的同学转变成了有“过命”交情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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