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顾柔和苏蕾互相看了一眼对方，新官上任三把火，搞点新的政策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大家有没有问题？”
“没有。”大家一齐回答。
被领导支配是一种什么感觉？这些天，顾柔他们算是领教到了，好不容易寻了个剧组休息，贺执行飞回北京公司开会的时间，他们三人找了一个桑拿馆，蒸完桑拿后，坐着一起吃东西，聊天。
秦兆兆大倒苦水，“我的娘哎！这半个月时间，我感觉我跟死了一回一样。”
“是啊，也不知道黄总从哪里挖来的宝？也太能折腾人了，写日报周报就算了嘛，还要求大家用心写，写点对老板事业也帮助的。”苏蕾无力吐槽说：“每天都困在剧组忙前忙后，做的都是琐事，能怎么用心写？写怎么帮老板把衣服熨得完美无痕，还获得了熨衣服大赛一等奖？”
秦兆兆：“形式主义玩得倒是溜，可惜没什么用，只会让人觉得心累。”
“是喽，以前金执行在的时候，最多每周开个小会，交代一下大家要做什么，现在名堂那么多。”
顾柔也忍不住吐槽了句，“我感觉我不是在给老板打工，而是在给她打工。昨晚上她饿了，还打电话让我去给她买宵夜，说什么我是生活助理，除了要照顾老板生活方面的事，也得顺便照顾她这个领导的。我推辞，她说要扣我奖金。”
苏蕾：“我晕！什么人呐？”
秦兆兆也表示道：“我也是，把我当牛马一样使唤，我开车也只给老板开，她居然让我给她亲戚朋友开了一天的车，在横店景区玩了一天，可把我累死了。”
苏蕾：“差不多，她的脏衣服居然叫我拿去干洗。”
三人：“……”
这哪里是领导，简直是奴隶主！他们三个就是小奴隶。
“跟老板说说吗？”秦兆兆问。
苏蕾：“老板会管这个事吗？毕竟我们的是从公司那边发过来的，我们算是公司的员工吧，要说也是跟黄总说。”
他们俩说完，向顾柔看来，“你觉得呢？”
顾柔咬着吸管，吸了吸玻璃杯里的橙汁，“我觉得说了也没用，最多算是贺执行行事上有点欺负人，但没什么大的错处。老板就算是想换人，也没有正当理由，而且贺执行是黄总亲自从别的公司挖来的，说明她是黄总的心腹，我们太人微言轻了。”
苏蕾和秦兆兆：“……”
这就是得忍呗，忍到贺执行升职的那天。
聊得尽兴，一直到晚上，三人还没有从温暖的桑拿室离开，顾柔的手机一直有消息进来。
程屿在催她：怎么还不回来？有那么好玩吗？
把我一个人丢在酒店，是不是太过分了？
虽然同意你们出去，但你们也管管我啊！
……
顾柔被消息狂轰滥炸，只好七点多就结束了桑拿室之行，带着苏蕾和秦兆兆回去。
回到酒店，就被程屿堵了个正着。
程屿穿着一身休闲运动套装，头发没有做造型，乖顺地垂下来，干净清秀如男大。
他说：“我饿了？”
秦兆兆在心底感叹了一声老板的美貌，下意识地说：“食堂今天没开张吗？”
“放假的日子，难道我只配吃食堂？”
“呃……”秦兆兆被噎得死死的。
苏蕾：“老板，这不是你要写曲子，又要补觉，我们不好打扰你，想多给你一点独处的时间。而且我们出去，你也同意了。”
“我是同意了，但你们有没有想到你们的老板在饿——”
“吃的，”顾柔从包里掏出一个打包袋，递过去，“牛肉时蔬烩饭。”
“哎？你什么时候打包的？”秦兆兆和苏蕾惊讶，都不知道。
“你们去换衣服的时候，顺便打包的。”顾柔说。
程屿走下两层台阶，伸手接过顾柔手里的打包袋，唇角微勾了勾，“算你还惦记着我。”
他的目光落到顾柔的长发上，忽然伸手向她的长发，顾柔一惊，这是干什么？大家都在啊！
“别动，有东西，”程屿从她头发上摘下一片碎纸屑，在她眼前示意了下，随即微微一弹，让碎纸屑随风飘走，没了踪影。
贺梦晴正从车上下来，就看到了这样的一个瞬间，她非常的惊讶，还是第一次见到程屿对人那么温柔。
所以成为程屿信任的人，他就会是这样的态度吗？
“愣着干嘛？”贺芳下车，见侄女愣着发呆，不由问了一句。
“姑姑，你说程屿有可能跟助理谈恋爱吗？”贺梦晴问。
贺芳一惊，“怎么？你发现了什么端倪吗？”
“不是，如果我成为他很看重的助理，他会不会对我另眼相待呢？”贺梦晴憧憬地道。
“扑哧……”贺芳不客气地笑出声来，“你这孩子，大晚上的别做白日梦，还跟你谈恋爱，宝贝，虽然你很优秀没错，但对于程屿来说，你的那点优秀远远不够，不是姑姑打击你，是怕你受伤害，还是趁早看清了好。”
对于姑姑的打击，贺梦晴很不高兴，“我哪有那么差？我难道长得很难看？我学历很低？我很老吗？”
“那你知道这个圈子里有多少漂亮，又有学历，而且很年轻的女孩子吗？”贺芳说：“你才进这一行，看不清楚现实，姑姑理解你。但姑姑却你别想太多，就算你跟程屿谈上了又怎么样？像他这样的顶流巨星，对你不过是短择，没了兴趣，就会踹掉你，去选择下一个。”
“听姑姑的话，好好实习，积累一些在这一行工作的经验，这样你毕业之后，找工作一个好的工作就容易很多。”
贺梦晴撅了噘嘴，“就算是被短择，我也愿意，那可是程屿哎！”
贺芳无奈叹气，这些年轻人啊，总是想些不切实际的。
-
公司为程屿策划了半年的粉丝音乐会，终于到了定下的日期，他们一行人乘飞机提前一天抵达京市，搭乘公司派来的车，先去订好的酒店办理入住。
保姆车穿过城市街道，随处可见粉丝银河系们给程屿的应援，公交站广告牌、商场的广告牌、以及咖啡店超大幅玻璃墙面写真应援。
各大主要商业街的电子银幕无间断地播放着程屿的宣传视频，这些视频都是粉丝为爱发电剪辑而成，这是银河系们给程屿无与伦比的全城应援。
程屿在车上难得没有睡觉休息，他安静地看着车窗外，看着银河系给他的应援，偶尔还会拿起手机，拍下外面的应援广告。
他眸子的瞳色比平时更深，盛满了感触，粉丝们为他做的一切，都让他动容。
这一场粉丝音乐会，是偶像和粉丝的双向奔赴，他戴上耳机，播放了手机里提前录制的音乐小样，那是他为粉丝写的歌。
第10章 第10章野心
经过一天的彩排，第二天的音乐会顺利开展，舞台的灯光熄灭，唯有观众席上闪烁着银蓝色的灯牌，汇聚成一片，像缓缓流淌着的银河系，这光为程屿指引着方向。
他面向舞台，手握着麦克风，唱出了第一句歌词，清澈的嗓音响彻整个音乐会场。
伴奏的乐声随之响起，舞台的灯骤然亮起，照亮了舞台上的程屿，他一人立在空旷的舞台上，一束灯打在他的身上，整个人似沐浴着圣光。
他穿着白色的定制西装，黑发造型精致，犹如从画卷中走出的白马王子，手握着立地话筒，倾情演唱。
他唱的是他的成名曲《飞鸟》，已经过去六年，他的声音比起从前的清澈，多了一丝成熟，却唱得更有味道，那是对青春的追忆。
银河系们的思绪也随着这歌声，回忆起溜走的一小部分青春记忆。
如果这个世界有神明的话，顾柔想，那么此时此刻的程屿，就无限接近于神明。
他华丽而圣洁，梦幻而又完美。
一切美好的词语都不足以形容他。
好遥远，每当这个时候，顾柔会感觉到横隔在两人之间的距离，那是她如何也打破不了的距离。
她站在舞台侧面的下方，双手紧紧抱住臂膀，既沉迷于程屿完美梦幻的舞台，又清醒于自己和程屿的距离，这种矛盾的心理，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发颤。
甚至不由自主地去想，这样完美、耀眼的程屿，会和这样平凡的她走到终点吗？
她顾柔和程屿结婚？
其实，如果不是父母催，她从来不敢去想这件事。
……
“接下来，我要唱一首新歌，是我特地为你们，我的粉丝们银河系写的。”
“啊啊……”银蓝色的光海疯狂摇摆，粉丝们齐声惊呼，不敢相信竟然还能听到新歌，是专门写给他们这些粉丝的新歌。
“第七首，这是写给粉丝的第七首歌。”
“那就是每年一首，果然！银河系和程屿是相互奔赴的。”
“我超爱屿哥写给粉丝的歌，每一首都特别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