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叮嘱贺梦晴，“以后你离她们远点，暂时别惹她们，日子还长着，咱们慢慢来，看最后究竟是谁先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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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蕾的陪同下，顾柔买回了新手机，回到酒店房间的第一时间，先把各种数据恢复，还给程屿发了手机已经买好了的消息。
“太离谱了！”苏蕾越想越觉得难以置信，“她们俩脑子缺根筋吧？仅凭三张门票，就揣度你贪污受贿，还上演一出审讯戏码，怎么想都觉得离谱！”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估计她是想敲打敲打我们这些老员工。”顾柔捧着手机说。
“还敲打什么呀？难道我们还不够听她安排？”
“不然呢，难道说她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所以看别人也是什么样？”顾柔顺口那么一说，说完跟苏蕾对视一眼，两人反应过来，还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我随口说的哦，不会是真的吧？她才来多久？”顾柔不太确定。
“太有可能了，我们这一行捞钱的手段还少了？特别是在老板身边，机会多得多，只是老板对下面的人要求严格，给的报酬也算丰厚，一旦发现这种行为，立马走人，所以才杜绝了这种行为，但贺芳是在这一行混久了的人，你觉得她不会利用这个机会捞钱？”苏蕾说：“人怎么会嫌钱少呢？”
顾柔仔细复盘，从贺芳接手老板的工作以来的行程，倒没什么不正常的，除了多安排了一次粉丝探班，其他的行程都是贺芳来之前定好的。
“她要是干了捞好处的事，一定会留下证据的，”顾柔想了个办法，“这样吧，我们去各个粉丝群和论坛潜潜水，看能不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作为助理，顾柔她们当然有小号在粉丝群里潜水，偶尔会翻一番粉丝们的聊天记录，点进去一堆消息未读，点一下跳到最上面，把所有消息翻个遍。
顾柔新换了手机，看不到之前的聊天记录，她主攻各个粉丝们聚集的论坛，例如微博的粉丝超话，还有贴吧等等。
翻了大约一个多小时，顾柔终于发现了蛛丝马迹，是一个粉丝在超话里晒出了自己和程屿的合影，配文：晒一晒我和屿哥的九宫格合影。
九张合影都是不同时期的程屿，有剧组探班的、有粉丝音乐会的，还有偶遇各种场合的合影。
这条微博很火，有无数银河系留言互动。
“太羡慕了！你怎么会有这么多合影？”
博主粉丝回复：因为以前是在媒体行业工作啊，有很多跟艺人合影的机会。
也有粉丝纷纷晒合影图：
“晒晒我的，第一次参加粉丝音乐会，全体银河系跟程屿的大合影！第一排最左边的人是我。”
“我也有合影，嘿嘿，是他到我们家附近录综艺，正巧在餐厅里碰见了，就厚脸皮去要了合影，屿哥超级nice！”
“那我就来晒前不久刚结束的粉丝音乐会大合照吧！虽然看不清我在哪里，但是现场真的超级梦幻，线下的屿哥不要太太貌美了！”
“啊啊，我也有近期合影，是去《我才不是修仙界差生》剧组拍的，花了我小两万呢。”
“我也有近期合照，好不容易抢到的合影名额，还能近距离接触，这钱花得是真值！”
这两层评论的楼中楼跟了一堆粉丝留言，大致都是：“求传授经验！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线下见到程屿，还能跟他合影啊？”
顾柔看得眉头紧皱，赶紧招手把苏蕾喊了过来，“你快来看这两条评论，有点奇怪。”
苏蕾一看，惊讶说：“跟我们老板合影，要花钱吗？从来不啊，来剧组探班，就算是差旅费，再怎么也花不了两万啊！”
顾柔：“是啊！其实我想不通的是，粉丝探班剧组，之前已经弄过一次，按照惯例，每部戏只开放探班一次，为什么贺芳一来就马上组织了一次？”
“是啊，当时我还觉得奇怪，还以为是她初来乍到，想表现一番。”
顾柔又说：“其实那次flower的线下店铺宣传活动，以前走的流程一向是宣传完就直接走，并没有跟粉丝合影的环节。”
苏蕾想起来，“我记得，那天好像有十来个粉丝过来合影，我当时还觉得奇怪来着，就算是合影，也只是跟品牌方的工作人员合影，粉丝一般不会合影的。”
“那我钓个鱼试试。”顾柔用自己的微博小号，给那两位留言的网友粉丝发去了私信，“姐妹，能分享一下跟屿哥合影的经验吗？能帮到我的话，红包感谢。”
有红包拿，回复地就是快。
其中一个剧组合影的粉丝流星蝴蝶剑回复了，“先发红包。”
顾柔爽快地先发了一百过去，“先付你一半，告诉我办法，我再付你另外一半。”
流星蝴蝶剑：“这是对方的微信，你直接加了问，保真。”
顾柔切换了微信小号，添加了网友给的微信，微信名叫笑笑，不过微信暂时还没通过。
“别发了，万一是骗子呢？”苏蕾拦着她，“现在网上骗子的招数多得很，有些骗子专爱潜藏在追星的粉丝里面，然后用各种各样的方法，诈骗她们的钱财。”
顾柔又发了私信过去：“你有联系对方的聊天记录吗？能截图发我看看？有的话，我可以再给你加一百。”
流星蝴蝶剑：“！！等着！！”
很快，流星蝴蝶剑发来了聊天截图，“保真的啊！我是找网上认识的追星朋友要的方式，本来开始还不信，不觉得对方能办到这件事，没想到真的搞定了！就是价钱要的很高，不过也值了！”
顾柔和苏蕾先确认了聊天
截图，不是p的图片，聊天的内容，时间线是一个多月之前，对方的微信头像和顾柔刚刚加的一样，应该是同一个人。
顾柔付了剩下的两百过去，然后开始等添加的微信通过好友。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添加的微信通过了好友，并且发了一个打招呼的表情过来。
顾柔和苏蕾一起开始钓鱼执法，“好姐妹推的微信，听说你这里是不是有途径可以让粉丝和偶像合影？”
第16章 第16章天台约会
笑笑回复：“截图一下推荐人的微信，我看看是哪个？”
顾柔和苏蕾惊叹，审核这么严格吗？又赶紧给微博上的网友发去了消息，让帮忙加个微信好友，好通过审核。
当然，红包少不了，又是一百。
微信好友截图之后，这一关算是通过了。
顾柔和苏蕾假装成程屿的狂热粉丝，表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跟程屿合影，线下近距离和程屿接触。
对方抛出了机会，“不难，再过几天，程屿会去参加联盟游戏总决赛，到时候在后台会有几个合影位置安排，位置不多，五万一个位置，想要的话尽快，位置不等人，有很多粉丝都在抢。”
顾柔旁敲侧击道：“你是官方的工作人员吗？我们总要确定一定能合到影，毕竟是五万块，这不是小数目。你有没有什么凭证啊？”
对方飞快发来截图，那是她和联盟决赛工作人员的聊天记录，订了十张内场的票。
门票也随之发出，顾柔见过真的，对方发过来的确实是真的。
紧接着，对方又发了跟一个微信名为“程屿工作室”的聊天记录截图。
程屿工作室：已经沟通好工作了，到时候你直接带人带后台，我们会跟你们对接。
笑笑：好，我这边订了人，到时候再跟您联系。
顾柔和苏蕾看了，觉得真实性很高，因为那个“程屿工作室”的头像，跟她们工作室的头像一模一样。但工作室账号在贺芳手里，贺芳应该不会那么蠢，直接用工作室的微信号联系。
顾柔想了想，敲了字发过去，“能走咸鱼吗？五万块不是一个小数目，我们想要一个保障，到时候到见面点确认，你看怎么样？”
五分钟后，对方发来了咸鱼链接，顾柔用不会暴露隐私的小号去拍下，付款之后，她们立马看到了对方的地址信息：
夏小蝶，138xxxx6688，海市黄浦区xxx青年汇
“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我好像在哪里看过。”苏蕾努力地回忆，脑子里闪过片刻印象，但总抓不住具体的。
“李宣萱曾经的站姐。”顾柔想起来了，之前在网上冲浪的时候，关注到过李宣萱对这位站姐的起诉，起诉夏小蝶靠自己的名气，获得不法收益，当时起诉书在网上公示过的。
“对对，就是她。”苏蕾说：“这位可是追星圈里的老油条，职业粉丝，墙头n个，靠着薅这些偶像粉丝的羊毛，赚得盆满钵满，要不是当初她借着应援李宣萱的名头，大肆敛财，占为己有，李宣萱也不会出来告她。”
顾柔分析道：“贺芳曾经是李宣萱的经纪人，恐怕她跟这个夏小蝶是合作关系。”
“吓人，这不法捞财，都捞出产业链来了。”苏蕾说：“得想办法从这个夏小蝶那里，拿到她和贺芳狼狈为奸的证据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