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说来也怪,这些字在苹果上看着还好。
但临摹下来再看,突然便感到一股说不出的恐怖诡异感。
而且看着看着不知是否是错觉,只觉那字迹颜色隐隐开始发红。
对此玉笙表示不是错觉。
纸笔都是我提供的,做点手脚小意思了。
不过是调制墨时加重了点红调而已,墨迹干了自然会发红。
终于纸传到一名胆小的女眷手中,那姑娘颤抖着问出了大家心底的这个想法。
“你……你们不觉得这字有点吓人吗?”
像是按下了某个机关,场上众人竟争先恐后地打了个冷颤。
【诶!他们真的会觉得这字恐怖诶!】
系统感觉神奇。
为了这些字,宿主特地找了几个不会写字的孩子,让他们依样画葫芦的抄写了一些文字。
然后再从无数杂乱的字迹中选出需要的这几个字。
用不透光的纸刻出这几个字贴到未成熟的青涩苹果上。
当初听宿主很自信地说这些字会营造出恐怖效果时,系统很不解。
当然如今的情况证明了宿主完全有资格自信。
这倒也不怪系统,谁让它只是个蠢蠢的人工智能呢。它对恐惧感这种东西完全是靠既有数据库进行模拟得出的。
但人类的恐惧是非常多样的,而且会受环境北京和身边人的引导。
人类恐惧中的大部分恐惧属于后天养成,比如有些人会恐高、有些人会怕密闭空间,有些人害怕非常拥挤的环境等等。
系统还是不解:【宿主你为什么就能肯定他们会觉得吓人呢?】
“因为知识就是力量。你当我那么多恐怖电影白看的吗?”
啊,这久违的熟悉的话语。
系统暗搓搓给自己下载了一些恐怖片,打算好好学习一下。
它要做一个活到老学到老的统。
千万不能变成和社会脱节的黄脸统。绝对会被宿主这个渣女抛弃的!
安国公现在不信也得信了。
因为他也感觉那些字很恐怖,而且越看越像是传说中的“鬼画符”。
总之……总之一点都不像是人写出来的。
“当然只是这株苹果树并不能作为证据。我已经先派人前往下河村递了诉状,请求对两位死者进行开棺验尸了,希望能为他们讨回一个公道。”
安国公不太清楚那个女人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能查出什么。
但他知道梁光宗尸骨绝对能查出中毒。
安国公皱眉沉思着要如何将梁耀祖保下,忽然感觉如芒在背。
一扭头便对上了娄稷挑衅的目光。
瞬间他一切都明白了。
这个女人是娄稷的娘子,她公布此事,肯定是得到了娄稷的认可。
而娄稷之所以同意,当然不会是因为他是个正义感爆棚,眼里容不下一丝罪恶的人。
而是——梁耀祖来找他一事被娄稷知道了!
所以今天这事,娄稷不是针对梁耀祖,而是在向他宣战。
娄稷是在告诉他,既然梁耀祖选择了背叛,娄稷也毫不留情的选择了毁掉他。
安国公颤抖的手在袖子里急躁地盘着串,同时在在心中飞快权衡利弊。
他认梁耀祖,一来是觉得这儿子还挺有出息,以后应当前途无量;二来是为了利用他得到娄家那富可敌国的财产。
可如今,一个背上杀兄弑母恶名的人,就算他能够运作一番保下梁耀祖,前途也基本止步于地方官了。
靠他从娄稷手里骗到娄家财产也没可能了。
这样看来,这个儿子已经毫无用处了。
安国公现在就很庆幸,还好还没有将他认回来,不然搞不好还会牵扯到他。
梁耀祖此刻刚刚被安国公府派去的接上马车。
正怀揣着入住安国公府的美梦往京城而来。
全然不知道他的命运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梁耀祖他感情淡薄,只将利益放在第一位去考虑。
巧了,他的生父更是这样的人。
不过须臾之间,安国公便已经做出了最有利的选择。
【宿主宿主,男主光环碎了!天呐,我能捕捉到了,我好棒啊!】
伴着系统咋咋呼呼的声音,玉笙也清晰的听见了脑内传来的破碎之声。
果然越是美好的东西破碎的时候声音就越好听。
比如上好的玉器,比如美梦!
更比如主角光环的破碎声。
悦耳动听,犹如天籁。美妙的让人心颤。
就冲着听这一声响,也要好好做任务。
系统弱弱问:【……咱们的路是不是走的有点窄了?】
就为了听声响,那去打水漂好了啊。
打得好,一块石头下去能听好多声呢,多划算。
“难道我们走的不一直是窄路吗?狭路相逢勇者胜。这话我喜欢。”
系统看着她的表情,自动调用出了一句话——与人斗其乐无穷。
啊,宿主这该死的胜负欲。
玉笙很满意安国公做出的选择。
接下来又到了她的咸鱼时间。
等她躺够了,再来给这些无聊的京城人讲下一个故事吧。
第135章
别看我只会种田(28)
玉笙在拍卖会上这一番惊艳亮相后,让更多的人对她生出结交之心。
宴请的玉笙去参加自家赏花宴的帖子,如雪花一样飞到她的花庄上。
但玉笙却一个也没接,而且她有足够不去的理由——
她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梁耀祖杀兄弑母的案件上,在案件没有结果前,无心其他。
这理由一出,还真是叫人不好再说什么。
谁也不想和死人别苗头,那不是犯晦气么!
但众人眼中“忧心”案件的玉笙其实只是咸鱼地躺在家里等结果而已。
娄稷现在对扳倒安国公非常有信心,因为玉笙让他安心。
系统觉得他对宿主处于满目崇拜的状态。
哪怕宿主现在就告诉他地球是圆的,月亮也是个球,人是猴子进化来的,他也都会毫不怀疑的相信。
所以卸下心中压了十多年重担的娄稷便也变得很闲。
整日就围着宿主转,宿主被他惯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差生活不能自理了。
相比无比悠闲,每天咸鱼着发狗粮的这对夫妻俩,管辖着下河村的新任县官委屈得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凭什么他前面两任县官都能开开心心地沾了梁家的光飞黄腾达?
他就要来掘梁家的祖坟?
“前两位大人也都掘过梁家坟的,老爷您放心。”
拥有了两次掘坟经验,马上就要升级成三次的师爷安慰道。
“而且他们都只挖了一次,您比他们厉害啊。您这一挖就是俩。挖出母亲带出儿!”
听师爷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他放下心来,甚至还有点小激动!连忙吩咐带来的衙役们动手挖坟。
衙役们也都是老挖坟人了,熟练工种!
不知道是不是被挖多了,这坟挖起来挺轻松的。
没一会儿就将两具棺材挖了出来。
等开了棺,仵作上前去查看,这一看却是也惊了。
这……这果然是能托梦去喊冤的尸骨,就是不一样啊!
都不用他想办法查验,这两具尸骨就自己把伤痕展示的明明白白。
梁光宗的那具就不用说了,骨头黑得跟乌骨鸡似的,谁都能看出来是中毒了。
梁母那具比较离奇,明明整个尸骨应该是平躺着入殓的,可头骨却是反着的,后脑勺朝上。
而后脑勺中央凹陷的骨折与裂痕似乎在明明白白告诉仵作——你看,我的致命伤是这里,我是被重物击打后脑而死的,不是自缢而亡。
饶是见多了死人的仵作都被惊得连退了两步,口中直呼“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不知道多年后会有位外国侦探说出至理名言——
去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所以,仵作镇定下来后,经过一番严密检验后,确定那是一具完整的尸体,不是调换了头骨。
棺钉锈迹斑斑,周围的土也是夯实的陈土。
只能一边怀疑人生,一边锁定了梁耀祖。
正常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有玉笙这样的人,在三年多前梁母下葬当晚做了手脚,就为今天这个充满传奇色彩,不似人力可为的开棺。
可见装神弄鬼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好的。
话分两头,再说安国公那边。
他离开拍卖会后便立刻派了人去拦截之前奉命前去接梁耀祖来京城的人。
于是梁耀祖就莫名一觉醒来发现去接自己的人不见了,自己被丢在了半路的客栈里。
他自是一头雾水,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但令他想不通的事情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