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梅竭尽全力地、冷静地说:“我已经把我所拥有的权力全部放给你了,妈妈,你不能再要更多了…你在逼我…”
  诺蓝摇了摇头:“因为我知道你的能力远比现在更强大,也许我们就是要这样…不停地向前走…不停地纠缠…就是爱这样…不停厮杀…不停挑战…不停下在爱和权力之间寻找一个平衡点…”
  梅忍不住笑,“既然是这样…好啊…我会的…我答应你…妈妈…”
  长吻不停,好像永夜没有终点。
  …
  …
  与此同时。
  血色的残阳穿透元老院的琉璃穹顶,将座椅上的血液照得宛如凝固的琥珀。
  医疗官单膝跪在死者座前,“副院长死于星核共振过度。”
  元老院的其他官员哗然!
  医疗官抬头,面色凝重:“我认定是外星系虫族的谋杀,这道伤口的武器检测结果出来了,是双截刃,来源于暗区,很有可能是从外星系走私来的。”
  “那真是太遗憾了。”卡迪瑟斯杵着下巴,在转椅上晃了一圈,“不知道暗区的领导者会不会害怕?”
  提到那位不知名的暗区领导者,所有虫族都保持沉默。
  “那是个通缉犯,我们抓不到他。”所有虫族沮丧表示,“卡迪瑟斯阁下,您有办法吗?”
  暗区领导者·卡迪瑟斯微微一笑:“没有呢。”
  医疗官干咳道:“先把副院长的尸体放进液态氮舱里吧。”
  …
  元老院的正、副院长相继暴毙,权力阶层真空,元老院在第二天一早迅速推举新院长,但局势已变。
  元老院虽然由高阶雄虫组成,但是他们试图削弱虫母权力,在诺蓝看来不过是一群阴谋家。
  卡迪瑟斯是凶手,而且完美嫁祸给了外星势力,诺蓝相应承诺,在王庭里等着卡迪瑟斯来找他。
  …
  …
  黑蝶侍贴身服饰诺蓝的饮食起居。
  他瞥了一眼机器人:“妈妈,这就是你新带回来的小三?”
  诺蓝拍拍他的手背:“怎么说话呢?他是伽罗,和我没有乱七八糟的情感关联,而且他非必要时刻不会出面。”
  黑蝶侍:“妈妈,我感到很生气,我的数值在上涨,我的机械尾钩好像要爆炸了。”
  诺蓝当机立断:“那就忍一忍,去叫卡迪瑟斯来!”
  黑蝶侍低头:“…好吧,妈妈,希望您可以给我解释,为什么我一看到您,尾钩就要爆炸的原理。”
  “好好好!”诺蓝把帅气的黑蝶侍推到墙角,小声叮嘱:“我不说可以,你不许动,听见没有?”
  “好的,妈妈。”黑蝶侍乖乖跪下。
  诺蓝松了一口气,真怕黑蝶侍突然觉醒个虫意识,然后击碎伽罗。
  …
  …
  王庭正厅上空,晨雾还未散尽,卡迪瑟斯已经戴着兜帽,跪在虫母寝殿的珍珠帘外。
  他今日特意穿着银白色的宽松袍子,领口松垮,明显是来诱.惑虫母的。
  “进来吧。”诺蓝的声音比晨露还轻。
  卡迪瑟斯抚开珠帘,看到虫母正赤脚站在镜子前。
  晨光穿透他半透明的翅膜,在地面投下虚幻的光斑。
  卡迪瑟斯呼吸突然凝滞,诺蓝心口处那道月牙形疤痕刺进眼底。
  那是取出心脏移植给他时留下的。
  卡迪瑟斯:“元老院的副院长死了,答应你的我做到了。”
  他奉上记忆晶片,“这是我的杀戮证据,现在给你保管。”
  诺蓝的尾针轻轻托起他的下巴,卡迪瑟斯仰视的瞳孔里浮起水雾,像个虔诚的告解者,链接了诺蓝的精神网:“妈妈…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你又擅自连接我的精神网…”诺蓝喘.息着揪住他衣襟。
  他被迫读取卡迪瑟斯昨夜的真实记忆:
  暴雨中的元老院地窖,卡迪瑟斯拧断副院长脖颈时,胸口晶核迸发红光,他捧着尸体轻声呢喃:“别怕,很快就不痛了。”
  那语气和哄虫母时一模一样。
  记忆回溯被强行切断,卡迪瑟斯含住他的指尖:“您教我的,疼痛要咬着东西才能忍耐。”
  他舌尖扫过诺蓝指缝间渗出的血珠,瞳孔分裂成捕食者的竖瞳,“就像您为我剖心那夜,咬着我的肩胛骨…”
  诺蓝望着他的肩膀,卡迪瑟斯趁机将诺蓝拦腰抱起,“今天您仍然可以咬着我。”
  他踏过满地花瓣,走向王庭分配给他的居所。
  城堡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像是蛰伏在时空褶皱中的巨兽,内部像是某种巨型生物的腔体,墙壁上布满会呼吸的脉管,流淌着荧光的能量液。
  卡迪瑟斯抱着诺蓝穿过生物力场屏障,低头轻吻他的额角,那里正渗出细密的汗珠。
  “妈妈,接下来的两天,与我共度好不好?”
  卡迪瑟斯的脚步声在回廊里激起涟漪,那些脉管随之明灭,仿佛在演奏一首古老的安魂曲。
  诺蓝的尾针无意识地缠上他的手腕,这是虫母在不安时的本能反应。
  卡迪瑟斯喉结滚动,将他抱得更紧了些:“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你也是这样,用尾针缠着我,拯救了我,那一天你有没有想过,会与我做最亲密的事?”
  诺蓝完全无法回答。
  主卧的床榻由星髓铸造,表面覆盖着会随温度变色的生物膜。
  卡迪瑟斯将诺蓝轻轻放下时,那些膜体立刻泛起粉色,他单膝跪在床边,执起他的手腕。
  诺蓝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温柔而坚定地扣住。
  卡迪瑟斯从床头暗格取出一副镣铐,材质是半透明的生物晶体。
  “这是用星髓和我的基因打造的,”他一边轻声解释,一边将镣铐扣上虫母的手腕,“不会伤到你,但能暂时抑制你的力量。”
  镣铐咬合的瞬间,诺蓝感觉一股暖流顺着手臂蔓延。
  身体变得绵软无力…
  卡迪瑟斯俯身,气息笼罩下来,带着某种眩晕的甜腻。
  “这是你的花样吗…”诺蓝的声音有些发颤。
  卡迪瑟斯用指尖描摹他的翅脉和纹路,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蜂翼:“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在做的过程中伤害自己。”
  他的唇落在虫母颈侧,“在沉睡时,你才不会推开我。”
  【我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诺蓝想要反驳,却被他以吻封缄。
  这个吻温柔得令虫心碎,却又充满危险的占有欲。
  卡迪瑟斯的指尖滑过他的心口月牙形疤痕,那里传来细微的震颤。
  ——是诺蓝的心脏在和他的脑域共鸣。
  卡迪瑟斯解开睡袍,虫纹散发出蛊惑虫心的暗光。
  “放松,我的虫母。”他的声音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我可能会对你很过分,你不要以伤害自己为代价…来逃脱我的掌控…你知道我会对你心软…”
  诺蓝的意识逐渐模糊,最后的画面是卡迪瑟斯眼中闪烁的笑意。
  那些宠爱的目光落他的翅脉上,就像萤火虫,轻轻扇动着翅膀,却行使着掠夺的权力。
  第64章
  腕间的铐子轻轻一晃, 就发出细碎的嗡呜,像一千只工蜂在血管里振翅。
  诺蓝浑身的力气都消失了,窗子也关了, 诺蓝眼前看不清太多东西,但是卡迪瑟斯真的没留情面。
  冰冷的金属禁锢着他的手腕, 金属与皮肤接触的凉意,和卡迪瑟斯滚烫的掌心形成鲜明对比。
  诺蓝实话实说:“…我现在有点后悔答应你。”
  “晚了。”卡迪瑟斯的手指轻轻抚过诺蓝的脸颊, 动作温柔却不容抗拒,“我闻到你身上其他雄虫的气息…所以昨晚,你和梅,做了?”
  “这个…我…唔…”
  诺蓝被迫仰起的脖颈拉出脆弱弧度, 喉间溢出的一声呜咽被他温柔卷走。
  “不回答就是默认。”卡迪瑟斯垂落眼睛, “我不该感觉嫉妒, 有更多的雄虫占有虫母, 是虫族的荣耀,能生下更多的幼虫, 也代表着虫母非常受欢迎…
  “但是我…我真的不喜欢其他雄虫与我共享妈妈……我想独占你, 就像曾经独占你的心脏…”
  “是我来晚了,让你生下其他雄虫的子嗣,现在…还带着其他雄虫的信息素…和我做…”
  诺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眼中满是不安与慌乱:“是你自己说的要和我做啊, 如果后悔…还来得及…”
  卡迪瑟斯并未作答,只是微微俯身, 温热的气息洒在诺蓝的脖颈间, 随后,他的唇轻轻贴上诺蓝的,那是一个温柔又霸道的吻, 像是要将诺蓝彻底融入自己的世界。
  诺蓝下意识地挣扎,铐链碰撞床头发出清脆声响,却只是徒劳。
  就在这氛围愈发浓烈之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执政官的信息素穿透门缝,带着雪松的清冽:“陛下,深渊矿区的开发合约需要您签署…您在吗?”
  诺蓝眼神一亮,刚要出声回应,卡迪瑟斯却猛地捂住他的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与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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