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艾尔法低着头,肩膀似乎在颤抖,再抬眼,双眸隐隐泛红,诺蓝把他的手拉下去,倾身过去,擦了擦他的眼角,问他:“怎么了?”
艾尔法艰难地说:“我说了…我在易感期…今晚本来不想和你做…可是…”
可是虫母刻意引.诱,任何雄虫都受不了。
诺蓝是故意的:“那好吧,我去问别的雄虫谁愿意做他们的雄父。”
艾尔法咬牙切齿道:“不可能有别的雄父…但是我也不会让你这么快就又生育虫卵,你身体消受不起。”
诺蓝已经很瘦,每一寸骨骼都在皮肤下若隐若现,似乎所有的皮肉都只是勉强附着其上。
诺蓝笑着说:“给你便宜都不占?”
“我舍不得。”艾尔法默然给自己的尾钩底部戴了一枚锁控环,随后,诺蓝就感受到了那枚金属打造的圆环有多么冰冷,也感受到了它有多么坚固,多么火热,潮湿犹如雨季来临。
诺蓝只是在给艾尔法一些安全感,他对自己的身体不是很重视,这是个坏习惯,可能是常年颠沛流离吃不饱饭导致的。
但艾尔法显然是很重视他的身体,他肆意品尝着虫母给予他的权力,控制着自己不泻出至少三个小时,对他而言最难的是,如何控制自己的力气,不把诺蓝弄得粉碎。
三个小时后,艾尔法抱着诺蓝回到房间,落地窗前,夜里灯火朦胧,他的手臂犹如牢笼,把诺蓝罩在自己的臂弯里。
都说蝉翼最薄,艾尔法的羽翼历经战争,坚不可摧,诺蓝轻拂他的翼骨,换来雄虫禁不住的轻颤。
“时间还剩下六个小时。”诺蓝提醒他,“要做什么可以快一点——”
话音淹没在激烈的进攻里。
诺蓝去看窗外的绚烂,艾尔法温热的躯体,和窗子冰冷的温度,实在是让他哭笑不得。
但与此同时,对艾尔法精神力的担忧也越来越重,也许是夜里会多想,诺蓝费力地转回身,看着艾尔法的脸,试图从那里面识别出一些破绽。
艾尔法的脖颈爬满了虫纹,表情温柔,好像碎裂的雕塑,保持着未经雕琢的柔情。
艾尔法胳膊上都是抑制剂扎出来的针孔,和其他的伤不一样,针孔很难愈合。
诺蓝忽然拽住他,“别离开我。”
有点痛,分不清是心脏还是身体。
换来的是更加泯灭理智的疯狂撞击,好像只有用这种自毁的办法才能转移注意力,忽略疼痛。
…
洗过澡,回到床上,诺蓝杵着下巴,看着熟睡的艾尔法,捏他的鼻子,艾尔法被迫醒来,攥着他的手腕,温柔地捏了捏。
诺蓝趴在他身上,手指弹了弹他的胸前,“醒了?”
艾尔法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腰上:“没睡,抑制剂打多了,副作用而已。”
诺蓝说:“下次不要打这么多抑制剂,我又没说你不能射进来。”
“嗯,知道了。”艾尔法温顺地用脸贴了贴他的手指,眼睛垂着,看不出情绪。
诺蓝却问:“要继续做吗?明日要去巡游,可能会很耗费时间,我们还剩下四个小时。”
诺蓝话音未落,便被艾尔法封住双唇。
雄虫的舌尖带着薄荷的清冽,熟练地撬开他的齿关,将未尽的话语都吞进缠绵的吻里。
一吻结束,诺蓝被调转方向,艾尔法摘了控锁环,从背后贴上来,下巴抵着诺蓝肩窝,虫翼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手指钻进诺蓝睡衣的缝隙。
诺蓝向后靠在他身上,浑身卸掉力气,刚要开口,艾尔法的手指已经抚上他的腰窝,雄虫的呼吸喷洒在脊背上,指尖突然发力按下去,吻落在诺蓝的眼脸。
“我忍了很久。”指尖挑开睡衣领口,在锁骨痕旁烙下新印,“每次看着你在议会台上演讲,都想把你藏起来。”
这时,诺蓝的通讯器收到通信,是执政官打来的:
[尊敬的王,艾尔法上将的精神力已经达到了罕见的sss级,基因采集中心决定对他进行一次体检,您同意吗?]
诺蓝抽空回复:[体检可以,但我拒绝采集中心给他体检,我要军部体检。]
执政官:[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的雄夫,不能被拿去做实验。等我回去,我会宣布这个决定。]
执政官难得表达具有个性色彩的回答:[您喜欢他?]
诺蓝:[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觉得,艾尔法上将没有有利的权贵家族支撑,如果成为王的雄夫的话,可能会遭到一些贵族的打击。]
诺蓝皱着眉头,问艾尔法:“你不是蝉族的监察官吗?难道在他们眼里,这不算权贵家族?”
艾尔法笑了下,“谁说监察官一定是族内虫族的子嗣?我血脉独立,想要打击我很容易。”
执政官:[嗯??谁在说话?]
诺蓝:“艾尔法上将。”
执政官:[啊!你们在干什么?]
诺蓝想了想,[嗯……在做。]
执政官大惊!
[您拨打的用户已经挂断了通讯——]
第75章
第二天清晨, 执政官小心翼翼拨来通讯:“王,还在做吗?”
诺蓝躺在艾尔法怀里,眼底有薄薄一层乌青, 慢悠悠地说:“做一夜我会死的,什么事?”
执政官松了一口气:“是这样的, 元老院的代表团做主,在招待所布置了迎驾仪仗队, 但是没接到您,他们不知道您在外面。我派去的队伍您看到了吗?”
诺蓝从艾尔法的臂弯里起身,看见窗外的士兵,随后腰就被一条健长的手臂搂住了, 诺蓝摸了摸他的手背, 说:“看到了, 这就跟他们回去。”
艾尔法早就醒了, 他的脑子形成了训练记忆,每天早晨固定时间醒来, 他把脑袋贴在诺蓝的后背上, 嗓音低沉:“今天晚上…也想和你在一起。”
诺蓝问:“是通知还是询问?”
艾尔法迟疑着说:“可能是询问。”
诺蓝亲了下他的额头,“如果我有时间的话,可以的。”
艾尔法轻声问:“仅仅是有时间吗?”
诺蓝的锁骨上还留着可疑红痕, 他支着下巴看艾尔法, 不回答是或者不是,艾尔法憋了下, 咳嗽着, 胸肌剧烈震颤着。
诺蓝看着他,忍不住发笑,指尖他身上敲了敲, “演过头了,你昨晚咬我腰的时候可没这么虚。”
艾尔法搂紧他的腰,把他揉进被子里,压在他身上说:“那答应我吗?”
诺蓝只好改口说:“有机会一定。”
艾尔法这才从被窝里站起来,随手捞过挂在一旁衣架子上的衣服,迅速穿好,站到窗前对着楼下喊:“10分钟后,准备出发。”
大厦门前列队的禁卫军士兵全都惊呆了,显然没想到上将会出现在这儿,像火烧屁股一样快速行动起来,一眨眼的功夫星舰就开到了顶层,舱门打开,悬浮梯放下,诺蓝走了进去。
银河议事厅上方飘着抑制精神力的黑雾,防止任何一个虫族的精神力突然暴走,槐拉也在,正在到处宣扬昨天在恐怖屋遇见艾尔法元帅救了全体虫族的事,真正看见他来了,反而红着脸不肯再说话了。
然而,诺蓝在议事厅门口被拦了下来。
一群荷枪实弹的护卫军从四面八方聚拢,同时,禁卫军也护住了最中央的诺蓝,艾尔法挡在他面前,冷漠地望着他们,诺蓝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自己走了出来:“怎么了?”
“我王明鉴!”元老院院长走过来,权杖重击地面,“艾尔法上将的精神力已严重对虫族安全造成了威胁,应当立即解除他的职务。”
诺蓝叹了口气:“我们一定要在这个地方讨论内政吗?”
院长维维安心平气和地问:“您似乎很喜欢他?但是您不觉得艾尔法上将才是内政最大的威胁吗?”
诺蓝说:“可能您才是。昨晚如果不是艾尔法上将也在游乐园,那些无辜的虫族就会惨死了,您知道我在说什么对吗?”
维维安说:“死于意外的虫族很多,只能说,低等种的命不是命,让阁下受惊了。”
诺蓝微笑,“很好,你信了你的狡辩。”
维维安厚着脸皮,保持着冷漠。
与此同时,镜头给了艾尔法脖颈上扣着的精神力检测器一个特写,星网直播间瞬间涌入50亿观众。
每次有关于艾尔法上将的播放视频总是能夺得更多的关注,他备受瞩目,更是虫族的传奇上将,极有可能承袭虫族唯一一位元帅的职务。
那个埋葬在风沙里的职位,曾因惨烈的死状而取缔,如果再立元帅,必然是以血与泪为代价,红色的风信子是元帅的特殊勋章,意味着永恒燃烧的热烈的爱。
诺蓝抬起手臂,扶了扶额头,慢条斯理地笑着说:“上将,他们说你是祸害。”
“我甘愿受罚。”艾尔法踉跄着单膝跪地,将配枪捧过头顶。
“那就罚你,”诺蓝握住枪管,凑近艾尔法后颈:“现场演示如何单手拆卸护卫军的弑神装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