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这一吻,温柔中裹挟着无尽的占有欲,仿佛要将柔弱娇小的虫母融入自己的生命。
随后,他抵进诺蓝的膝盖之间,低头,嘴唇擦过诺蓝唇畔:“妈妈,你该关掉精神共鸣,否则贝利尔会受不了。”
“什么?”诺蓝眯了眯眼睛,喘着粗气,有点不懂他的意思,但也有个格外可怕的猜想浮上来。
俊美可爱的少年突然从背后贴上来,下巴抵着诺蓝肩窝,低声说:“妈妈好偏心,只让梅亲嘴。“
贝利尔的虫翼流露出鲜艳的色泽,手指解开诺蓝的外套,搂住他仅仅穿着雪白丝质衬衫的腰肢。
贝利尔的手指抚上他的腰窝,呼吸喷洒在诺蓝的脊背上:“妈妈这里好敏感。”
他的指尖突然发力按下去,满意地感受到怀中身躯的颤抖。
“贝利尔,没听见你哥哥说什么?别闹!”诺蓝羞恼地转身,正撞进梅的怀抱。
年长雄虫将他箍得更紧,绯红色蝶翼从背后展开,将他们三个笼罩在泛着红光的薄纱里,梅的吻落在诺蓝颤抖的眼脸,贝利尔从后面咬住诺蓝的耳尖。
“可是妈妈,上次梅偷吃了三小时,这次该轮到我了。”
少年雄虫的虫尾不知何时缠上了诺蓝脚踝,鳞片刮过细腻的肌肤。
“你怎么知道…”诺蓝的训斥被梅吞进深吻。
梅的虫翼正高频震颤,落下细碎的光尘,贝利尔趁机将掌心贴在诺蓝胸口,红色眼眸亮得惊人,居然像是很兴奋的样子:“妈妈的心跳得好快,是不是感到害怕?”
诺蓝确实是心跳加速,但不是因为害怕。
当梅的指尖滑向诺蓝腰腹的敏感带,诺蓝终于忍无可忍地推开了他,泛着水光的眼眸瞪向他们:“你们俩…不,梅,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贝利尔慵懒地支着头,白发如月光倾泻,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怪异的是,他的声音从梅的嘴里发出来。
“妈妈,你从来没有怀疑过,为什么我和贝利尔有心灵感应,而厄斐尼洛和古拉德同样是双生子,却没有心灵感应吗?”
诺蓝陷入思考,放松警惕的瞬间,梅用虫尾勾住他的脚踝重新拽进怀里。
贝利尔趁机扑上来环住诺蓝的腰,得逞的笑声闷在对方后背,脸埋在他发间嗅着信息素,交叠的虫翼将诺蓝桎梏在怀抱里。
星河投影流转到猎户座时,诺蓝终于想明白了。
诺蓝颤抖着声音:“…你和贝利尔,谁才是真的?”
梅把他从贝利尔身体上摘下来,唇贴着他后颈虫纹,轻喃:“我们都是我。”
他的手指轻车熟路地拉开了诺蓝的制服下裤,诺蓝无法在这种情况下把腿变成尾巴,梅却执意要用一到三根虫化手指。
他羞红了脸,而梅的指节有力又带着薄茧,让他几乎要失控。
“不要再用手指……”
蝶族的虫化肢体有细细软软的绒毛,梅的手指太灵活,很快,地毯上也都沾湿了蜜味的水。
“可是妈妈,今夜,我也是我们。”梅的瞳孔犹如破碎的星辰,“我们都深深地爱着你。”
他把诺蓝抱起来,走进星舰的临时休息室,贝利尔悠然地飞了进去,堵住了门,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诺蓝,“要关门吗,"哥哥?"”
诺蓝有些筋疲力尽,梅温柔地把他放在吊床上,一颗一颗解他的衬衫扣,慢声说:“没关系,这艘星舰今晚都不会再打开,你进来之后,并不用关门,因为这里只有"我自己"。”
第76章
但是对于诺蓝来说, 眼前的还是两个雄虫,只不过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弟弟。
梅说:“贝利尔承载了我一部分的精神力, 毕竟我活了太久,精神力已经负荷, 所以他有了我一半的精神力,也能理解我的一部分思维。”
拥有梅一半的精神力, 已经是“怪物”贝利尔了,如果是完全体的梅……简直难以想象。
诺蓝抓住最后一丝理智问:“所以你们到底是不是同一个虫?”
“不是,我是他哥,他是我弟。”梅温声说:“从肉.体上来讲, 他仍然是他自己, 我们只是共用精神力, 所以我们才心有灵犀。”
诺蓝有些昏沉, 四肢不受控制,贝利尔先贴了过来, 高挺的鼻梁下, 薄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否则还能是什么意思?难道妈妈以为,我和他是一个虫?那我们从小到大这么多履历不就成了造假?哥哥做他的独.裁官, 我做我的监察长, 我们互相不打扰。”
“但是,我们共享妈妈。”他的手指修长而灵活, 随意地把玩着诺蓝的衣角, 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慵懒又迷人的气息,“我从来不介意。”
“我介意。我们共享的是妈妈的爱。”梅纠正道,“我们不共享妈妈。”
贝利尔眼角微微上扬, 透着不羁:“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出去?你的精神力在告诉我,你想让我们一起占有妈妈,别装了,虚伪的哥哥,你明明比我更想看见妈妈变得乱七八糟的样子。”
梅轻轻吐息:“没礼貌,妈妈没办法同时承受我们两个,那样太辛苦了。”
“怎么就不行?”贝利尔拥抱着诺蓝,把柔软雪白的小虫母抱起来,放到自己腰上,然后站了起来。
诺蓝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少年的脖子修长坚韧,抬起膝盖,轻轻地蹭过小虫母的那里。
诺蓝忍不住瑟缩。
贝利尔得意地一笑,托住小虫母的两边膝盖,意味深长地说:”看见了吗,妈妈那里虽然像棉花糖一样,但是比你想得还要贪吃,我们虫族是星际间最强悍的种族,不论是雌性还是雄性。”
诺蓝捂住了贝利尔的嘴。
诺蓝从来没试过和两个雄虫一起,虽然他们说了算是同一个雄虫,但是…心理上是完全无法认同这个说法的,尤其是一个面容干净又帅气,另一个却年长而柔和。
梅摘掉鼻梁上架着的银框眼镜,揉了揉眉心,锐利的眼眸抬起,满是洞察一切的锐利:“其实你说的也没错,妈妈是虫母,正当壮年,理论上来讲,确实可以同时和七个以上雄虫做。”
诺蓝想要说什么反驳一下,可是嘴就像被胶粘上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脑子昏昏沉沉,有点想要睡觉…
是空气里有什么东西,还是梅释放了催.情的费洛蒙…
梅抬手随意撩起额前发丝,举手投足间尽是清冷的矜贵感:“诺蓝,为了不让你感觉到痛,所以用了一点激素,可以享受这一刻。”
诺蓝的眼珠缓慢地挪到了贝利尔身上,他的身躯在虫化,如金属浇筑,泛着冰冷的光泽,“你怎么…”
“妈妈。”贝利尔注意到诺蓝的视线,他释放了一点示弱的信号,引发了虫母本身的母爱。
诺蓝这才注意到,贝利尔在遵循着自己的审美进化。
他的每一节外骨骼都紧密相连,闪烁着幽邃的蓝光,细腻的纹理如同古老的符文,在光线下若隐若现。
高级虫族的肢体是生物进化的极致体现,但很多时候,他们用完美的躯体来吸引虫母。
“要开始享用妈妈了。”
贝利尔用精神力关了灯,休息室里一片黑暗,只有主系统时不时闪烁的灯光,发出“滴滴滴”的声音。
诺蓝的眼睛失焦,什么都看不清。
“糟了。”梅突然说。
“什么…糟了?”诺蓝轻轻抬起眼,夜色里,只能看见梅一双含情脉脉的猩红眼眸。
“我是说,糟了,我的激素放太多,你醉了。”
梅展开翅膀,摄人心魄的美,薄如蝉翼却又泛着金属般的光泽,上面布满了错综复杂的脉络,像是用最精细的丝线编织而成。
诺蓝被他送到了半封闭式的观星台上,安安静静地倚着窗框,就像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小玩偶,大大的黑眼睛,雪白的皮肤,轻抿着的嘴唇,他抱着膝盖,意识不清醒地看着眼前的雄虫。
梅的制服质感华丽,窸窸窣窣反射着柔暖的橘光,他扯开胸口的纽扣,军靴踩在红丝绒地毯上,轻巧地朝诺蓝走来。
梅低头和他接吻。
诺蓝仰着头,意识在逐渐消失,他感觉自己好像被打开了,在半梦半醒之间,他只能抓住梅的衣领,梅回应给他的是更坚固的抓握。
诺蓝眼前好似闪过无数个时光久远的画面,像一个大齿轮在向前旋转,他被抛在某一个时间点坐标里,无限着落……直至站在旧时的神殿里。
诺蓝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年少的自己穿身而过,向轮椅上的梅伸出了援助的手。
梅在阳光下朝小诺蓝笑着,问他会不会觉得孤单?
他点头,梅便从身后拉出来一个蝶族小少年——“这是另一个我,我们会永远陪着你,绝不背叛。”
“我们都是孤独的,所以孤独的虫要拥抱才能取暖。”
小诺蓝想了想,最终没有拒绝,一左一右拉住他们的手…就在这个瞬间,诺蓝的大脑遭到挤压,场景在碎片中穿梭…跳跃!最终定格在另一个阴雨连绵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