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我加了蜂蜜,”艾尔法伸手温柔地擦掉诺蓝嘴角的酱汁,眼神宠溺, “你最喜欢的。”
诺蓝想了想, “老公真好。”
艾尔法深呼吸一口气,“……嗯。要洗澡吗?”
诺蓝放下刀叉, 擦擦嘴, 很配合的伸胳膊:“老公抱。”
艾尔法脑袋嗡嗡的,小心翼翼地将诺蓝横抱在怀中,向着浴室走去。
诺蓝微微仰头, 靠在艾尔法坚实的胸膛上,手臂轻轻环着他的脖颈,脸上虽带着些许疲惫,眼中却满是温柔与信任。
“这次真的好危险,我给你讲……”
诺蓝絮絮叨叨给艾尔法将这几天的遭遇,艾尔法安静地听着,直到他们踏入浴室,温热的水汽瞬间将两人包裹。
艾尔法缓缓蹲下,把诺蓝轻柔地放在浴缸边缘,然后伸手调试水温,水流潺潺,发出细微的声响,待水温适宜,他又慢慢帮诺蓝褪去衣物。
当诺蓝的上身袒露在眼前,艾尔法的动作陡然一滞。
虽然想象过,但亲眼看见,心里还是一疼。
诺蓝的腰上还看不出,但是他的肚子上交错分布着几道或深或浅的疤痕,这些疤痕已经淡了。
“孩子们就是从这里拿出去的。”诺蓝轻声说,“本来切开的是尾巴里的孕囊,但是我变成人之后,就变成了肚子。”
诺蓝的身体,肩头、手臂、后背……几乎每一处,都有着不同程度的伤痕,新伤叠着旧伤,每一道都仿佛在无声地控诉。
艾尔法喉结滚动,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眼眶瞬间泛起了红。
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指尖轻轻触碰着一道最深的疤痕。
诺蓝安慰他:“你可别哭,我受不了这个。”
艾尔法的眼神瞬间被心疼填满,他缓缓俯下身,先是轻轻亲吻着诺蓝肚子上最显眼的那道疤痕,动作轻柔得像是生怕弄疼了诺蓝。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仿佛在通过这个吻,将自己的心疼与怜惜传递给诺蓝。
“我舍不得你这样……”艾尔法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浓的哽咽,像是被砂纸打磨过。
他的视线模糊起来,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诺蓝的伤口旁。
诺蓝感觉到一点温热。
接着,他又慢慢移动到诺蓝肩头的伤痕,轻轻落下一吻,那温柔的触感,仿佛是在试图抚平实验留下的伤痛,仿佛是代替年少的自己,安慰受伤的小虫母。
诺蓝的眼眶也忍不住泛红。
“但是这一次我们逃出来了不是吗?”诺蓝轻声说:“我们都比当年要勇敢成熟。”
“你说的对,这次我能保护你了…谁敢伤害你,我就杀了他们…杀了他们…”艾尔法有点忍不住戾气,一路吻去,不放过任何一道伤口,手臂环绕着诺蓝。
诺蓝温和地躺在他怀里,给予他安慰,艾尔法不安地亲着他的嘴唇,诺蓝抱着他,像哄自己的小宠物,艾尔法不再是横冲直撞的年龄,但依然很强势,某些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诺蓝语气温柔,轻声安慰:“别哭,我的alpha,你哭的时候,我也会心疼。”
艾尔法得到承诺,终于找回一丝理智,轻咬了一口他的唇角,喘着粗气,“诺蓝…我爱你…”
这个澡洗得有点压抑了。
诺蓝想着怎么才能逗艾尔法开心。
有了!
沐浴后的诺蓝裹着宽松的浴袍,坐在床边认真地翻着词典,艾尔法在任劳任怨地收拾浴室,诺蓝看着他的后背肌肉,发出赞美的声音,然后赶紧翻书。
他一定要知道“老公”是什么意思。
看完书之后,诺蓝啪的一声合上书,气得不得了。
所以,老公...是配偶关系中主动的一方?
诺蓝站在卧室中央,手中还捏着那本摊开的词典,他终于从那密密麻麻的文字里找到了关于“老公”一词的确切解释,刹那间,恍然大悟!
他的眼睛瞬间瞪大,眉头高高挑起,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心里直叹自己怎么就被艾尔法“骗”了这么久。
诺蓝猛地转身,望向不远处浴室里正认真收拾卫生的艾尔法,脸上扯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笑容里藏着几分狡黠,声音故意拖得长长的,喊道:“老公,你过来一下。”
这声“老公”叫得阴阳怪气,和往常亲昵的语调截然不同,带着小钩子。
艾尔法闻声抬起头,手上动作一顿,放下手里还沾着水珠的抹布,用毛巾随意擦了擦手,迈着稳健的步伐从浴室走出来。
他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神里满是对诺蓝的宠溺,一边走一边回应:“怎么了,老婆?”
那声“老婆”喊得自然又顺口,仿佛已经在心里喊了千百遍。
诺蓝更生气,见他走近,也不啰嗦,尾尖像是一条灵动的小蛇,迅速缠住艾尔法的脖颈,借着这股力拉近他的距离。
诺蓝微微仰起头,下巴轻抬,傲慢地说:“你骗我,叫老公根本就是你占我便宜。”
“没骗你,”艾尔法也不恼,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顺势将诺蓝拉进怀里,双手紧紧拥住他,像是要把诺蓝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在诺蓝耳边轻轻说道,“你就是我最亲密的人,我想要的只有你。”
说着,还轻轻蹭了蹭诺蓝的发顶,那亲昵的动作,让诺蓝心里的“怒火”瞬间消散了大半。
诺蓝却还不肯罢休,脑袋一转,突然翻身跨坐在艾尔法腿上,双手撑在艾尔法的肩膀上,脸上带着满满的得意,像个狡黠的小狐狸:“那现在换我叫你老婆,你不许叫,你要叫我老公。”
他一边说,一边摇晃着艾尔法的肩膀,宣告自己的“主权”。
“不行。”艾尔法毫不犹豫地拒绝,回答得斩钉截铁,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他的双手扣住诺蓝的后腰,将诺蓝拉得更近,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为什么?”诺蓝满脸不解,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写满了疑惑,还有一丝被拒绝后的小委屈。
他不明白,为什么艾尔法这么执着于让自己叫他老公。
艾尔法闻言,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微微皱起,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很受伤的表情。他的眼神里满是委屈,像是一只被主人冷落的小狗,眼巴巴地看着诺蓝,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你不喜欢叫我老公吗?在我心里,这是最特别的称呼,只属于我们之间。”
说着,他的眼眶竟微微泛红,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诺蓝看到艾尔法这副模样,真是怕了他了,连忙放下手中的书,双手在空中摆了摆,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动物,立刻说道:“好了好了,我不问了嗷,你别哭,我叫你老公就是了。”
时光悠悠流转,百年以后,曾经的故事在岁月里沉淀,化作了一段段传奇,在虫族的历史长河中,艾尔法与诺蓝的爱情也成了众人传颂的佳话。有年轻的虫族后辈满怀好奇,鼓起勇气问起艾尔法:“艾尔法前辈,为什么能让虫母阁下心甘情愿地叫您老公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独特的秘诀吧。”
艾尔法听到这个问题,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温柔与幸福的光芒,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因为虫母阁下爱我。”那语气坚定而自信,仿佛这是世间最毋庸置疑的真理。
通常这个时候,诺蓝都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脸上保持着神秘微笑。他看着艾尔法一本正经的样子,心中暗自腹诽,心说这不是你哭唧唧闹来的吗?!
但是这会儿,诺蓝觉得艾尔法的心情应该是被哄的还不错啦,心说现在的雄虫心里也太脆弱了,怎么还得要虫母哄才能不哭啊?
没办法,诺蓝自己选的雄夫,自己就认栽,放弃挣扎,亲了亲他的嘴唇,小声说:“我身体不舒服,不能做,而且我觉得那地方有东西一直流,好像是虫卵没有按照正常方式生下来,而是被强行取出,所以那些虫卵外的营养液还要排出去,还混杂着血,我有点不敢看。”
笑死,手拧断虫头的虫母阁下说自己不敢,语气那个委屈。
问题是艾尔法真信。
艾尔法皱着眉头说:“我看看。”
他温柔地揭开诺蓝的浴袍,把诺蓝的那地方露出来,果然看见了亮晶晶的营养液,他没有嫌弃那玩意儿散发出的血腥气味,而是默不作声地用干净的毛巾擦了擦,“你睡吧,不用担心被子会脏,我替你擦掉。”
诺蓝还惦记着200积分的任务,苦恼地杵着下巴:“这倒没什么,就是身体的损伤太大了,一时半会很难变胖,没有大量的蜜汁喂养孩子们,你看我现在都瘦成虫干了。”
艾尔法想了想说:“想要立刻补充营养,这也不是很难。”
诺蓝眼睛一亮:“你有办法?”
艾尔法温柔笑了笑,“我会告诉其他虫族,虫母每天都在挨饿,这地方根本不适合虫母生存,如果他们有任何食物都可以送来,而且这里是山谷深处,有足够的空间储存这些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