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我说过要奖励你的。”
  他一边目光专注地看着艾尔法,一边自行开始摆弄起来。
  他的动作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又像是一种刻意的挑衅,艾尔法的视线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般,根本无法移开。
  他简直无法想象此刻诺蓝就在自己眼前这般模样,这对他而言就像是承受着一种极致的考验,一种几乎会让他忍不住徒手砸向铁笼子的考验。
  虫母最初一直牢牢地盯着他,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仿佛也有些支撑不住了,眼睛缓缓地眯了起来,渐渐无法再聚焦视线,目光也开始变得涣散。
  只是手的动作却越发加快了。
  诺蓝的行为就像是一种魔法,将艾尔法所有的理智都逐渐吞噬。
  “艾尔法…艾尔法…”
  诺蓝持续不断地呼唤着艾尔法的名字,那声音透过铁栏杆传过来,像是一只只小手在挠着艾尔法的心。
  艾尔法隔着栏杆的手指都不由自主地用力,几近将那铁笼子捏断。
  艾尔法对诺蓝的占有已经到了失去理智的边缘。
  似乎诺蓝不小心抵到了某个不该碰到的地方,突然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叹息,眼眶泛红,带着一丝委屈又小声地喊了一句。
  “老公……”
  “你怎么还不进来?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这样是不是?”
  艾尔法只觉得自己脑子里原本紧绷着的弦,“啪”的一声,彻底断了,那根弦就像是他一直以来坚守的理智防线,在诺蓝的撩拨下瞬间崩塌。
  其实这是诺蓝和他打的赌,看谁会先打开这个笼子,谁就输了。
  结果诺蓝就这么诱惑他。
  艾尔法跪在地上,隔着笼子,伸出翅膀去感受诺蓝那里的温度。
  “我还没有认输。”雄虫倔强地说,“我这样也可以和你做。”
  翅膀尖放进那里,其实并不合适,但是虫母很宽容地允许了子嗣对他的不敬。
  诺蓝的宽容像是无尽的海洋,包容着艾尔法的所有的急切与渴望。
  短短的绒毛让那地方变得越来越高,最后无奈吐出泪流。
  艾尔法最后还是没忍住冲进了笼子。
  压抑许久的占有欲的瞬间爆发,他无法忍受诺蓝以这种姿态出现在眼前,却又离自己有一层“笼子”的阻隔。
  他要打破这个距离,要将诺蓝完全纳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诺蓝很累,全身都是汗,仍然笑着说:“你输了哦。”
  艾尔法低低笑着:“看样子我是输了,但是能得到你的疼爱,我是最大的赢家。”
  雄虫的爱就像是炽热的火焰,在这一刻燃烧得更加猛烈。
  艾尔法的占有,不仅仅是□□上的,更多的是一种灵魂上的归属渴望,他要将诺蓝的一切都属于自己,要在诺蓝的心里与世界里占据最重要的位置。
  ……
  艾尔法还没结束,抱着诺蓝去王座上。
  那圣洁的王座上原本空无一物,但是现在多了个雪白的小虫母。
  诺蓝什么都没穿,坐在上面,他垂下腿,脚尖点在艾尔法的手上。
  “你就这样对待你的王的吗?”诺蓝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笑般的嗔怪,但更多的是对艾尔法那纯粹情感的享受。
  “不然我还能怎么样?看着其他雄虫占有你?”艾尔法将头埋在诺蓝的颈间,他的声音有些闷,却充满了对诺蓝的占有欲。
  “你知道我永远都是你的,为什么要担心?”
  诺蓝轻轻抚摸着艾尔法的背,他的指尖划过艾尔法的鳞片,像是在安抚一只烦躁的巨兽。
  “因为你是王。”艾尔法的声音中多了一丝不安,他害怕自己的感情会成为诺蓝的负担,害怕诺蓝会因为他这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而疏远他。
  “我会永远爱着你。”
  诺蓝的话像是最温暖的阳光,抚慰了雄虫暴躁的心跳。
  “现在,来占有我吧。”
  诺蓝对着他,主动分开了膝盖。
  ……
  很深的夜,艾尔法抱着诺蓝,诺蓝睡着了,因为太累。
  享用虫母的温柔可不是谁都能有的,为此,艾尔法紧紧抱住了诺蓝。
  雄虫们会通过展示对虫母的忠诚与服从,来强化自己在虫母心中的地位,期望获得更多的接近虫母、守护虫母的机会,从而占有虫母更多的时间和情感。
  艾尔法自认自己很小气。
  所以他会一直一直紧紧攥住他的虫母。
  艾尔法的手臂像一道坚固的壁垒,横亘在诺蓝的腰间,指尖微微陷入诺蓝腰间的软肉,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力道,似乎生怕在睡梦中,诺蓝会突然消失不见。
  他的另一只手则轻轻搭在诺蓝的背上,一下又一下,缓慢而轻柔地抚摸着,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确认诺蓝的存在。
  诺蓝发出小声的睡音。
  艾尔法微微睁开眼睛,借着这柔和的月光,静静地凝视着诺蓝的睡颜。
  诺蓝的眉眼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精致,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动着,像是一只即将振翅的蝴蝶。
  艾尔法的目光顺着诺蓝的眉眼,缓缓下移,停留在他微微嘟起的嘴唇上,那嫣红的嘴唇,像是盛开在暗夜中的花,艾尔法忍不住微微凑近,在诺蓝的嘴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动作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生怕惊扰了虫母的美梦。
  第118章
  梅·圣恩是没人要的雄虫。
  他是平平无奇的雄虫中最普通的一个, 不过是有一张漂亮脸蛋,才被选为虫母神殿的侍者。
  因为美貌,所以被选中为祭品, 那一天,也是他遇见诺蓝的那一天。
  是初遇, 亦是救赎。
  若能再来一次……
  若能再回到过去……
  午夜梦回,台风袭来, 梅在睡梦中无法安眠,像是陷入了更深层的沼泽,一直想了以前的事。
  强大的精神力引诱虫母与他的脑域共鸣,在不远处的房间里, 诺蓝正在看书, 突然眼前闪过一道光芒, 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 诺蓝察觉到自己来到了一座陌生而熟悉的神殿。
  这里是虫母的神殿?
  是远古的时代!
  那时候虫母是虫族最初的至高统治者,每代虫母由基因选定, 拥有支配所有虫族的信息素, 雌虫分为战斗系或者侍奉系,负责保护虫母与管理社会。雄虫则按血统分级,顶级血统才能成为虫母伴侣候选。
  而圣殿掌握着虫母的传承, 通过祭祀仪式维持虫母统治的合法性。
  诺蓝不确定这里的虫能不能看见自己。
  这时, 一只金发红瞳的低等雄虫从眼前路过,少年白皙的皮肤近乎病态的苍白, 透着一股冷冽的瓷质感, 可那双眼,宛如被鲜血侵染的红宝石,燃烧着炽热又疯狂的火焰。
  “梅?”
  诺蓝立刻叫住他, “你怎么在这里?”
  然而梅却表现出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诺蓝这才注意到,梅比现在要年少许多,像是最初相遇时的模样。
  少年的梅低下头,谨慎而安静地说:“殿下,这里在准备虫母的百年祭祀,我在圣殿花房调配香露,所以被选为了祭祀随侍。”
  诺蓝看到他端着花露,接受了这个说法。
  不过梅手臂上似乎有伤口?诺蓝知道他小时候经常被欺负,也不觉得奇怪,扯下衣带,给梅包扎,问道:“你又被谁欺负了?”
  梅淡淡地说:“回殿下的话,我因低等雄虫的身份被雌虫侍卫刁难,用祭司权杖击碎了侍卫铠甲,在打斗过程中留下了伤口,您别介意。”
  诺蓝心说反正这是梦:“不会的,你别忙了,过来和我聊天。”
  梅急忙收回手臂:“不可以,被看见了我要被打,殿下也要被罚。”
  诺蓝:“谁敢来罚我啊?没关系的,跟我走。”
  诺蓝不顾梅的阻拦,轻轻拉住他的手腕,带着他躲进了神殿的一处隐蔽角落。
  这里堆满了陈旧的祭祀用品,灰尘在透过缝隙的光线中肆意飞舞,梅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低垂的眼眸中满是惶恐。
  “殿下,”雄虫轻声说,“真的没关系吗?”
  诺蓝看着他,伸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目光交汇:“麻烦都是自找的,你不去找麻烦,麻烦也不会把你当作亲人。”
  梅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微微颤抖着嘴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殿下……”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压低声音急切地说:“殿下,是祭司和侍卫们,他们要是发现我在这,一定会杀了我的!”
  诺蓝迅速环顾四周,一把将梅拉到身后,同时释放出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在周围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下都仿佛踏在梅的心上,他紧闭双眼,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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