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迦许并没有否认被他看穿了心思,苦笑着说:“可是我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这么多年,我就只知道保护你。”
  诺蓝上前一步,握住迦许的手,指尖抚过他虎口陈年旧伤,温暖的呼吸缠绕着他冰凉的耳垂。
  “迦许,每次触碰这些伤痕,我都想谢谢你的陪伴。”
  “其实这么多年,我对你的感情早已不只是依赖。”
  迦许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与惊喜,嘴唇微微颤抖:“你……你说的是真的?”
  诺蓝轻轻点头:“我们有更深的羁绊,不止是爱情,还有别的情感。”
  迦许眼眶瞬间泛起红意,内心的情感如决堤的潮水般汹涌,他情不自禁地紧紧抱住诺蓝,声音微微颤抖,“可我对你的爱,始终如一,从未改变。”
  诺蓝将下巴轻轻搁在迦许的肩头,动作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随后小心翼翼地把一枚自己的鳞片挂在了迦许的脖颈上。
  那鳞片在微光中闪烁,是虫母才有的。
  紧接着,诺蓝在他耳畔缓缓说道:“那就一直留在我身边吧,陪我走过这漫长岁月里的每一天。”
  迦许心中所有的阴霾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抬眸看向窗外,嫩绿的新叶在微风中轻轻舒展身姿,终于挣脱了笼罩经年累月的斑驳树影。
  那些曾带来压抑的影子,此刻被夜风徐徐吹散,为黑夜披上了一层温暖的薄纱,整个世界都变得柔和而明亮。
  第120章
  夜晚, 诺蓝依然是需要黑蝶侍的陪伴。
  其实仔细一想,黑蝶侍也陪伴了他许多年,他都习惯了, 如果哪天没有黑蝶侍,他可能还会睡不着觉。
  诺蓝慢悠悠地回了寝宫, 但是很意外的,没有看见黑蝶侍的身影。
  “黑蝶侍?”
  诺蓝嗅了嗅, 闻到了黑蝶侍的气味。
  就在奢华的帷幔后。
  在捉迷藏?
  诺蓝笑着走过去。
  帷幔随着微风轻轻飘动,月光的光影在墙壁上跳跃。
  诺蓝看见黑蝶侍在干什么,立刻愣在原地。
  黑蝶侍穿着制服,修长的身躯此刻却卑微地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他的头低垂着, 几乎要贴到地面, 那对原本灵动的蝶翼此刻也无力地耷拉在身后。
  “小主人, 你来了。”
  诺蓝“嗯”了一声,坐在床边, 打趣他, “你这是疯了还是跟我玩游戏?”
  黑蝶侍声音颤抖,“都不是。小主人,我知道你要和艾尔法元帅结婚了, 我心里竟然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 我差点想要杀了元帅…对不起,我该死, 恳请小主人给予我应有的惩罚。”
  他的双手紧握,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也在微微颤抖,等待着诺蓝的发落。
  诺蓝微微皱眉, 眼中却并无怒意,他站起身,缓缓走向黑蝶侍,“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要命的事,原来就这个啊。没关系,别说是你,我也偶尔想要把艾尔法弄死,这家伙真的很烦人,没有你乖巧懂事。”
  黑蝶侍猛然抬头,“您说什么?”
  诺蓝步伐轻盈,在黑蝶侍面前站定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说真的啊,别以为我在逗你,我很需要你,真的。”
  黑蝶侍咬了下嘴唇,“我对您而言…有那么重要吗?”
  “你说呢?除了你之外,还有谁能每天晚上和我一起睡觉?”诺蓝看他好像没那么紧张了,这才笑了笑,“我知道,你曾经是机械虫族,被程序和指令束缚,可如今,你已经拥有了鲜活的生命,成为了真正有血有肉的虫族,所以不要总是把自己困在奴隶的身份里,不断地奴化自己。”
  诺蓝的声音温和却又充满力量,在这寂静的寝宫里回荡。
  黑蝶侍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在他长久的认知里,自己只是一个卑微的奴隶,生来就该服从与赎罪,而保护虫母就是他活着最大的意义。
  黑蝶侍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眼中闪烁着泪花,“小主人,我……我不明白,我生来就是为了侍奉您,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诺蓝蹲下身,与黑蝶侍平视,目光坚定且温柔:“你错了。你现在有了自主意识,有了灵魂,不是任人摆布的工具,你值得被尊重,也值得拥有自由,否则我要你干什么?我还不如雇佣一个机械虫族,那玩意儿军部多的是。”
  “但是你不一样,你是独一无二的,别小瞧你自己。”
  黑蝶侍的内心被深深触动,那些被压抑已久的情感瞬间涌上心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活在自我否定与束缚之中。
  小主人的话让他茅塞顿开。
  “小主人,我……我请求您,让我成为一个真正的虫族,一个能配得上自由与尊严的虫族。”
  黑蝶侍的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充满期待地看着诺蓝,“您说,我该怎么办?”
  诺蓝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怎么办啊?那很简单啊。”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捧起黑蝶侍的脸,然后,在黑蝶侍震惊的目光中,诺蓝的脸慢慢靠近,温柔地吻了下去。
  一个吻就可以。
  这个吻,带着无尽的包容与接纳,像是一种神圣的仪式,宣告着黑蝶侍的新生。
  黑蝶侍瞪大了眼睛,身体瞬间僵住,但很快,他便放松下来,沉浸在这从未有过的温暖与感动之中。
  在这个吻里,他感受到了平等、尊重与爱,和其他有血有肉的虫族一样,那些曾经缺失的情感,此刻如潮水般涌来,将他彻底淹没。
  这是妈妈给他的。
  当诺蓝缓缓离开时,黑蝶侍的脸上还残留着一抹红晕,他望着诺蓝,眼中满是感激与崇敬,“小主人,我还想要更多的…更多的赏赐…”
  他不再是自卑怯懦的奴隶,而是一个即将拥抱全新人生的真正的虫族。
  他一直在等待一场成年礼。
  现在虫母终于愿意赏赐给他。
  诺蓝有点头疼,但是黑蝶侍忠心耿耿,他提出的要求不应该被反驳。
  “那好吧。”诺蓝轻柔地捧起黑蝶侍的脸,指尖慢慢划过黑蝶侍线条分明的下颌。
  昏暗的房间里,灯光肆意摇曳,将诺蓝与黑蝶侍的身影拉得很长。
  诺蓝轻声问他:“那可能会有一点超乎你的想象,可能会吓到你,你真的愿意吗?”
  黑蝶侍呼吸急促,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诺蓝的掌心,“不是您,又能是谁呢?”
  “我愿意的。”
  ……
  “不,是我得到了您的宠爱,十分荣幸。”
  诺蓝失笑着说:“那好吧,就从…嗯…从额头开始吧。”
  随着温柔的吻落下,黑蝶侍的瞳孔瞬间放大,浑身僵住,可很快便沉沦其中。
  诺蓝的吻像是带着燎原的火,从额头蔓延至全身,黑蝶侍的手不自觉地攥紧诺蓝的衣角,从未有一刻比现在还紧张。
  与此同时,雄虫的本能在作祟。
  黑蝶侍的另一只手缓缓探入诺蓝的衣衫,触碰到他滚烫的肌肤,动作带着试探与克制。
  诺蓝发出一声低低的,近似呢喃的轻音,声音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撩人。
  于是,黑蝶侍就知道了,诺蓝默许了他的侵掠。
  是啊,妈妈是生命的起源,是力量的象征,更是爱与温暖的港湾。
  每一只虫族,从诞生的那一刻起,便将对妈妈的眷恋深深刻入灵魂,这种眷恋,如同根系深植于大地,绵延不绝,成为它们生命中最坚韧、最炽热的情感纽带。
  黑蝶侍终于也感受到了“被爱。”
  温柔的小虫母却拽着他回到床上。
  黑蝶侍很听妈妈的话。
  “张开嘴。”诺蓝的声音低沉而柔和,仿佛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
  黑蝶侍跪在床前,微微仰头。
  诺蓝从柜子里取来装满蜜的罐子,打开,把蜜罐子递到黑蝶侍的唇边,“尝尝这个。”
  “是的,小主人。”
  黑蝶侍微微颤抖着张开双唇,口器小心翼翼地吸食着甜美的蜜汁。
  蜜汁滑过舌尖,浓郁的香甜在味蕾间散开。
  黑蝶侍感觉到满足,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沉醉,他的双眼微微眯起,长睫轻颤,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
  诺蓝注视着黑蝶侍,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与宠溺。
  他看着黑蝶侍享受的模样,又用另一只手轻抚上黑蝶侍的发丝,手指穿插在他柔软的发间,轻轻摩挲,“慢慢吃吧,不要着急,还有很多。”
  黑蝶侍感受到诺蓝的抚摸,身体微微前倾,蜜汁顺着嘴角缓缓滑落,诺蓝的目光随之而下。
  他微微凑近,轻轻舔去黑蝶侍嘴角的残渍。
  黑蝶侍浑身一震,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好吃吗?”诺蓝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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