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沐浴露快要干在手上了,林预才渐渐放软了身体,可是他的手指刚进了一根又被绞紧了,换成这世上任何人,早在第一秒就这辈子拜拜了,可偏偏江惟英此刻连多进入一厘米都不敢,林预背上冷汗一颗颗冒出来,呜了一声,江惟“英连忙拍了拍他的背“真的要继续吗。”
“要啊..”
他傻得认真,皱眉看着江惟英“你直接进来不行么…”
当然不行了,江惟英“啪”地拍了下他的屁股,只能继续小心地扩张着,按到某个点时,林预吸了一大口气,身体微微轻颤,穴口处收紧又放松,江惟英眉头一松,随即将自己顶了上去,不敢贸然闯入,只在那四周顶撞磨蹭,湿滑的沐浴露总让他一不小心就撞进林预双腿间,引起林预不断地夹着腿,倒不再紧绷起身体的戒备,江惟英就是在这个时候试着把自己插了进去,被撑开的胀让林预下意识地往前躲,但江惟英正按着他的腹,轻微向后一拉,林预闭眼闷哼,狭小的肠道一阵紧缩,江惟英险些就地缴械。他亦是咬紧牙,托起林预的胸口,才小心动作,林预在他怀中失力地向后贴紧,高扬着脑袋,小声轻呼他汗湿的发黏在江惟英胸口,随着越来越深的动作弄得江惟英胸口发痒发麻他低头含住林预的喉结,林预睁大眼,又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江惟英深深浅浅顶弄着他,沐浴露的液体夹着泡沫从腿间不断低落,淫得让林预睁眼看一看都做不到,湿滑的撞击声一声大过一声,江惟英始终牢牢护着他的前胸见林预咬牙也不肯发出声音,江惟英气极,抽出来撞他的囊袋,又插进了他的腿间“夹紧”。后穴一阵空旷,陡然抽出去的东西几乎让林预失措慌张,他五指一抓,江惟英“啧”声道“叫你夹紧,你在干嘛,把眼睛给我睁开”林预哪里夹得紧,他的双腿颤抖不停,闭着眼睛嘴巴里全是呜呜声,腿间的温度奇高,江惟英吮他的耳朵“感觉到了吗,这就是你的温度”林预摇头不睁眼,江惟英心一狠,对着那仍在收缩的穴口用力一冲,林预蓦地把眼睁大,水光四溢,所有的声音都揉碎在了嗓子里,只余下低低尾音“啊。”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形状”他刻意停在某处,拉着林预的手摸到向下的腹部,又恶意顶弄起来“就是这里,这里。”
林预被撞得神魂颠倒,只摸得到一片黏腻水迹,他吸不上太多气,在江惟英猛烈冲撞过一阵后几乎完全失去了神智,只剩两只眼睛盯着江惟英动个不停地嘴唇,他额头上全是刚形成的汗珠,一颗一颗,每掉一颗掉在林预脸上,林预就眨一次眼。
江惟英没有射在他体内,草草抚过几下来不及擦,就先把林预清理了一遍他把自己弄得狼狈,林预仍傻愣愣地坐在洗手台上盯着他。等他洗好澡,林预还是在那样看着他,江惟英摸了摸他的胸口,余韵犹在,林预明显颤了颤。
他又故意摸了摸他的腹“疼吗。”
林预摇了摇头,露出困倦,江惟英只得把他从台子上弄下来“我告诉你,你明天要是敢给我发烧,我可再也不会碰你了。”
第84章
一夜过去,林预没发烧,但是咳嗽。
咳得有些严重,或许连带着肋骨疼,总之脸色十分差。
江惟英觉得是自己下手重了,脸色比林预更差,拿了粥上来时,林预看他的脸色,硬是强逼自己喝得一滴没剩,他想让江惟英满意,但也没能达到什么效果,江惟英沉着脸给他套了两只袜子“我准备回国了。”
“什么时候”时间过得太快,林预被麻痹到不愿意去想除了江惟英以外的任何事,提到回国,简直恍如隔世,几乎要忘记那里还有一堆烂账。
林预手脚都没有什么温度,气血不够,循环到末端的氧气不足,指甲总微微泛出青色,他捂了下林预的脚心,林预没在意,抽走了脚掌低头找鞋,他看上去很能接受所有的安排,但实际上内心却已经开始不平静。
他们能相处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少得可怜,一旦回国,那么多事情忙起来就更加少了,对这个认知,林预暗暗心惊于自己瞬间产生的慌乱和无措。
江惟英把鞋扔到他面前,沉默许久才道“你想跟我一起回去?”
林预一阵心惊,不由自主地按了按前胸“你..打算让我留在这里?”说完他低下头,有些迷惑迷茫,喃喃道“多久呢?我...我没有那么多...”
“咳....咳咳咳“林预咳弯了腰,脸涨得通红,江惟英见状赶忙站起来想给他顺气,林预抬手挡住了他的手,眼底一片淡红“....我没事”
“不是别的原因,我外公也到了国内,最近事会很多。”
林预不再穿鞋,他收起腿缩进被子里,低头死死皱着眉,忍过一阵痛苦后也不再作声,缓慢躺平,江惟英仰头不知道想了什么,深深吸了口气,几分钟后拍了拍被子
“算了。等你情况再好一点,我们再回去。”
林预还是垂着眼没说话,但人应该是委屈的,江惟英俯身拉好被角,顺便扯了扯他的脸颊,“都学会发脾气了,我可真害怕。”
他语气平淡,神色揶揄,林预在被子里眨了几次眼,江惟英起身在衣柜里找了件衬衫出来换,肩宽腰窄,背部肌肉匀称紧实,腰腹更无一丝松垮累赘,全然看不出他有一点生了病的迹象,林预忍不住又把视线移到他头上。
“好看?”换下的衬衫扔到床尾,江惟英忽然转过身来,林预的视线被他抓得准确,江惟英玩心渐起,低头勾起裤腰的边沿“别的地方要看看吗?”
林预立即别开眼,脸红了一片,江惟英打好领结,又成了一副正经正式的样子“我只是脑子坏了一点,其他地方好不好你不是很清楚么?”
见林预窘迫,江惟英心情都变好了,他往腕上扣了块表,转身要出门,林预立即开口“你去哪”
“去楼下散个步。”
林预觉得他说的必然不是真话,但是他不想说往往追问也没结果,只好退了一步,继续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江惟英这次很爽快“随时,粘人的妖怪。”
“随时是什么时候”
“当然是随便什么时候”江惟英想起这个,脚步一顿,瞪了他一眼“你的手机又泡进水里了是吧?”林预没底气,连肩膀都塌了一半,江惟英太了解他的这个动作“以后手机你也别用了,起床的话你叫厨房徐阿姨带你下楼找我,或者叫徐阿姨给我电话,我随时都可以回来。”
林预这才放心似的拉高被子,江惟英把门带上,低头看了下表,离会议开始还剩四分钟,跟厨娘交代了事情,才算是真正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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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林预也没能睡下多久,门一关上,心就发慌,在他的意识里、内心深处,每一个江惟英离开的背影都是一样的,不管江惟英说了什么,他眼里看到的,脑子里接收到的,就是这个人走了。只要稍微往这个方向去想,他基本就不是个正常人了,更可怕的是他一边意识到这样的自己不正常,一边控制不住。
静悄悄地起床,他向衣柜里张望,在浴室里搜寻,什么东西都在,他犹不放心,钢质的楼梯被他踩得咚咚作响。
阿姨在椅子上诧异地抬起头来,她手上是织了大半的毛衣,线团滚到了地上没来得及拾便起身迎了过来,她打量林预周身,小声询问“林先生醒了?江总说你还会再睡一会儿呢,饿吗?要不要吃点什么?”
有个人在说话总是好的,林预跨下台阶“我不饿,徐阿姨。”
“啊呀。”徐阿姨顿时笑起来,她没想到林预记得她姓徐,见他看着自己那叠毛衣,不好意思地团了团手“我估摸着这次要来得久些,想来我也只是烧烧饭做做家务,实在没什么打发时间的,就带了线团过来,林先生不要见笑。”
“不会。”林预说完又加了句“辛苦你。”
“没有没有,一直是江总交代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合同时间也长,我闲着也是闲着呀。”
“一直?后来不是姜辞?”
“不是呢”徐阿姨摆手,她自然递过一杯温热的水,低头神色淡了些“江总前段时间要做手术,我本来就是要跟过去的,他这人呀,吃饭挑食,不爱吃油盐重的东西,有时候出远门天数多,也会带上我,我本来也是要跟过去了,但是没几天,不知怎的,他还是让我回去先顾着你这边呢。”
她又有些抱歉道“小姜先生去机场接我时只让我不要多说,我也...”
被安排好的一切总是无处不在,让他过得理所当然,哪怕是一杯水,也总是在最合适的温度,林预从前惯性略过这一切,只有在回想时才会察觉血管里密密麻麻的疼。
“我知道了。”林预渐渐明白过来,江惟英在他身边放着的人,何止是一个厨娘而已,所有他最信任的人,都留下了,此刻林预再也不敢忽略这个徐阿姨,每一个善于缄口的人,明明都有江惟英的标签,是他一直发现不了而已。
放下了水杯,林预难以喘息,江惟英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早就复杂到没有任何词句能概述,从来不单纯,却又处处相护,从来不信任,偏偏什么都愿意给。林预连一句为什么都没有立场,何况是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