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嘻嘻。]含羞草没有紧张感,依旧笑盈盈的态度:[你只说让我钓着周绛蔻,可没说要我把使了什么手段都交代出来。真好奇的话,不如现在就给你女朋友打个电话?不过嘛我建议你还是忍忍,仅仅看个照片就生气成这样,真现场听到些不可描述的声音,我怕你会气到鲨人哦~]
盛鹭不管含羞草的意有所指和真假不明的误导,直截了当的立马给绛蔻打电话。
这会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晚自习早已结束,距离关灯还有一会功夫。按理来说,绛蔻此时应当老老实实的躺在宿舍床上,可电话接通的第一秒,盛鹭就敏锐听到对方小口小口急促呼吸着。
盛鹭捏着手机的手霎时用力,勉强挤出话:你在哪?
嗯?绛蔻喘了口气,语气自然的回答:在运动啊。
盛鹭语气里的怀疑不加掩饰,像是担心妻子出.轨的原配,步步紧逼的问:这么晚了还做运动?什么运动?在哪里做?
你问这些干嘛?绛蔻故意又呼了口气,憋着笑哼哼道:你别忘了,我们已经分手,现在是普通朋友。别说我真的在运动,就算不是,你又想怎么样?
她一句话说的盛鹭黑了脸,本就又嫉又怨的盛鹭另只手紧攥被褥,用了全身力气忍住不管不顾把绛蔻关起来、不给别人碰一根头发的发疯念头,艰难的哑声回道:普通朋友也有关心你的权利,况且
她顿了顿,想起曾打碎自己世界观的那件事,鬼使神差的将其拎出来当借口:况且,我不是去打扰你的,我是去加入你的。
哦?绛蔻诧异的语气传到盛鹭耳朵里,使她迅速明白对方和自己想到一件事上,盛鹭抿了抿唇,明明只打算把这个当借口的她,此时忽然感到难言的坐立难安与心悸。
我明白了。绛蔻慢悠悠的回答,态度和缓:既然你是抱着这个念头,那就过来吧,我在操场上等你。
她说的简单,落到盛鹭耳中,只觉意味深长,模糊又暧昧,使她再次不期然的想到那次荒唐的亲密。
绛蔻向来爱玩,这次她都主动送上门,想必对方又会耍些古灵精怪的小点子,狡黠的好好玩.弄她一番吧。
那她要去吗?
**
你来啦!
操场上的灯还没灭,偌大的草坪上空无一人,唯有绛蔻抱着个篮球,兴致颇高的自顾自投篮玩。
她眼睛尖,一眼看到盛鹭抿着唇、满脸英勇就义,又微妙的红了耳根过来,当即热情的挥手招呼她:这边这边。
盛鹭回神,抬头看去,只见自己喜欢的女孩子笑着朝她摆手,说不出的可爱灵动。
盛鹭不自觉露出微笑,紧接着就是一愣,说不出什么心情的错愕开口:你真的在运动?!
绛蔻一本正经:是鸭。
盛鹭忍不住环视四周:没有其他人在吗?只有你一个?
绛蔻眨巴狐狸眼:嗯呐。
盛鹭:
绛蔻笑弯眼,凑近她,故意问:你好像很失望?怎么,难道你希望这里再多出一个人?
盛鹭沉默片刻:没有。
哦?绛蔻摸着自己下巴,一脸真的吗?我怎么不太信的表情。
盛鹭被小狐狸看的不自在,生硬转移话题:等会宿管阿姨就要关门了,还不回去吗?
不回去。绛蔻摇头,果断道:我要再打一会。
盛鹭早猜到她的回答,平静点头:我陪你。
绛蔻睨她一眼:陪我在这喂蚊子?等会回去晚了,你晚上可就没地方睡觉了。
她自认自己说的很严肃,可盛鹭听完,眉眼却展开笑意:嗯,没关系。
绛蔻拍了两下球,嘀咕:傻不傻。
嗯?盛鹭没听清:什么?
绛蔻傲娇的扭过脑袋,小身板跳起,精准的将篮球扔进框里,头也不回道:我说我有点渴,你帮我回宿舍接点水。
盛鹭欣然答应:好,我一会就回来,你别乱跑。
叮嘱完绛蔻,她转身往宿舍走,心里早已思索起除了水杯外,还要准备什么给绛蔻备用。
她想的认真,一时不察,突兀与黑暗里的少女撞了个满怀。
那人身上没有寻常女孩子的香味,更不似萧湘的甜蜜枫糖,只有浅淡至极的清爽皂角味,令分化后嗅觉格外灵敏的盛鹭感到莫名的亲切感。
撞上后,盛鹭经过短暂的诧异,及时伸出双手扶住对方的肩膀。
在询问着没事吧?的同时,她发现对方的个子比自己矮一大截,完全不像是高中生。
难道是哪位老师的初中生女儿?
盛鹭这么思考着,莫名生出几分关怀,好心的问:小妹妹,宿舍马上要关灯了,你快回去找爸爸妈妈,不要一个人在外面乱跑。
黑暗里,她看不清女孩子的相貌,只能感到几秒钟后,对方慢吞吞开口,自言自语般的重复:小妹妹?
嗯?盛鹭还没有意识到不对,直到下一秒,她突然手腕一痛。
盛鹭嘶了声,松开少女捂紧自己无辜被咬的左手,还没来得及发怒质问,对方率先冷冰冰开口:虽然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请你记住,我叫曲霏,高二(三)班的转学生,不是什么小妹妹。
女孩子明显是气恼了,冷冷说完话,直接一扭头离开。
盛鹭愣在原地,本就没回过神,紧跟着又被少女转头时长长的麻花辫甩脸,蒙了好半晌才在原地讷讷:抱歉
凉风习习,少女已然不见踪影,赫然是听不到她的道歉。
盛鹭在原地愣神好一会,等她走到路灯下,低头望去,只见手腕上的牙印清晰而鲜明,一时半会大概抹消不去。
个子那么小巧,语气那么冰冷,倒是看不出来脾气还挺不好惹。她不禁喃喃一句。
摇摇头,盛鹭很快把这事暂时抛一边,匆匆回到宿舍帮绛蔻拿东西。
陪着绛蔻打了大半夜球后,两人又狗狗祟祟的绕道宿舍楼后,凭借着alpha的优越体能,轻松翻墙回到宿舍里。
等到唇角噙着笑在被窝里躺好,盛鹭闭上眼,几秒后,她猛地又睁开,拿起手机看看含羞草给自己发的照片,暗暗咬牙运动的误会是解开了,照片的事她却忘记问了!
绛蔻到底是怎么和含羞草好上的?那个含羞草到底是何方神圣?
啧想来必然是个交际花,才能轻而易举钓到一个又一个女人!
气恼间,盛鹭余光瞥到自己手腕上没消的牙印,不禁恨恨的想,不知道那株含羞草,能不能跟高二转来的新学姐好好学学,她宁愿被新学姐咬一口,也不想看到到处沾花惹草的含羞草。
至于为什么?
当然是她性格正直,看不过眼。
满腹心绪的入睡。
翌日早自习,盛鹭难得翘课,把绛蔻约到风景湖边。
绛蔻随手捡着地上的石子,兴致盎然的一边打水漂,一边顺口问:喊我出来干嘛?
盛鹭眼下挂着黑眼圈,那是她思考了一晚上的成果:我就想问问,你最近是不是交到些不靠谱的朋友,我在手机里看到一些奇怪的图,图片上的人,好像跟你有点像。
她牢记着自己让含羞草勾引绛蔻的事,从始至终没有暴露自己认识含羞草。
而且,按理来说,盛鹭即便想旁敲侧击含羞草的身份,也不该用这种类似挖坑的话术转头坑含羞草。
可女人的心思总是复杂的,她一方面希望含羞草成功钓住绛蔻,一方面又格外真实的感到嫉妒,不希望这两个人抛开她真的彼此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