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你不是说最近很忙碌?看着身着漂亮衣裳、小脸白里透红的唐令微,姜轻的注意力登时被转移,幽幽道:朕怎么瞧着,你还长胖了?
唐令微悄悄吸肚子,满脸无辜着夹着音:陛下,这不叫长胖,这叫我对你的思念在膨胀~
姜轻想笑,又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容易被哄好,于是表情变换来变换去,最终瞪她一眼:朕是瞧你天天在三教九流中行走,越发油嘴滑舌了!
唐令微不易察觉的撇撇嘴:好吧,民女闭嘴。
她蔫头耷脑的不说话,看着可怜极了。
姜轻沉默两秒,迂回至极的低了个头:不过你身为皇商,与民间打交道也属正常,朕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唐令微眨巴眨巴眼,迅速展开笑容:那怎么说,陛下刚才是在与我调/情咯?
姜轻板着脸,耳朵肉眼可见的泛起红晕,再次瞪她一眼,却是什么也没说,转而岔开话题:朕今日唤你过来,是有一件要事,你身为皇商,平日里与无数人打交道,可知晓有什么职位轻松简单、有难度但也不是太有难度?
唐令微听的迷糊:陛下具体是想做什么?
姜轻低咳一声:朕有一个朋友
唐令微:?
姜轻:她有一个爱宠,善舞,对香料也颇为敏/感,且对朕、朕的朋友一心一意,痴情不改,令人怜惜而
唐令微:陛下,请说重点。
姜轻只好吞回对胡夭楚的夸赞怜爱,正色道:朕想为那个爱宠寻件轻松事做,好为她打发时间。
至于能不能糊口,姜轻倒是不在乎。
有她在,自不会让胡夭楚饿肚子。
绛蔻听姜轻说前半句时,就已经脑子转过弯来,等对方略带苦恼的说完话,她脑海里第一个跳出来的念头,竟然不是姜轻为自己谋划众多,而是原来要想逃避打工,除了身份背景搞鬼外,太过废物居然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瞧瞧,善于挖掘别人优点的终极资/本/家,居然也会不知道把胡夭楚放在哪。
果然人只要够废物,就不会被当块砖到处用!
绛蔻感觉自己学到了什么。
令微。姜轻没注意到唐令微在走神,顺口喊着对方的名字,眉间残留着思索:你怎么看?
唐令微回神,想了想,生怕眼前这个卷王想着想着,真想出个适配胡夭楚的工作,当即义不容辞的回答:陛下!此乃小事,您就交给微臣吧!臣保证不出三日,就能安顿好那位爱宠姑娘!
到时候她明面上让胡夭楚打打工,背地里将马甲放在家里吃湘喝辣,时不时的还能跳跳舞给自己看,三百六十度上帝视角来欣赏壳子的美貌!
完美!
姜轻狐疑的看着唐令微,总感觉这姑娘跟当初初见时一样,清纯无辜的漂亮小脸下藏着一肚子坏水。
但既然对方做了保证,姜轻还是将信将疑的点头:那么此事就交给你了。
唐令微领了任务退下。
姜轻暂时无事,在御书房里处理了会公务,本想着在傍晚再回一趟公主府,安抚一下刚暴/露身份的萧衣。
结果等她忙完手里的事,再抬头,天色已然黑了。
迟疑几秒,她放弃出宫的打算,起身去了鸣鸾宫,打算今晚在卫绛蔻那儿住下。
鸣鸾宫里点着宫灯,亮如白昼,身为后宫第一个怀孕的主子,卫绛蔻这段时间好吃好喝,小脸都圆了。
姜轻心情复杂的看着她一手拖腰、一手抚腹,摇摇晃晃的给自己请安,一时间甚至忘了制止她。
等卫绛蔻自己起身,姜轻再回神,就见小姑娘已经亲亲热热的凑过来,环抱住她的胳膊,轻轻往屋里拽,声音跟蜜糖似的甜:陛下快进来。
姜轻被她喊的晕头转向,连上一秒想说的话都忘了,跟着她的动作走进殿内。
内殿的桌上平常都放着卫绛蔻爱吃的玩意,今日却摆了不少书,看起来还不是做做样子,每本都是打开的。
姜轻正疑惑,便见卫绛蔻把她摁在桌前桌下,手指顺势指向书里,问道:陛下你看,盼这个字如何?无论我生下的是公主还是皇子,一个盼字,都道尽了我与陛下对孩子的期盼!陛下,怎么样?是不是好极了?
姜轻凝视着那个盼字,半晌没有说话。
卫绛蔻歪头看她几秒,嫣然一笑:陛下的表情好奇怪,是已经在想小皇子或者小公主出生后的模样了吗?
那倒不是。姜轻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有点担心自己如实坦白后,以卫绛蔻的娇娇性子会跟她生气。
但是她抬头,看着卫绛蔻满眼闪烁着期待的样子,还是深吸口气,指着书上的字,认真道:这个字是昐。
卫绛蔻:?
姜轻:音同分。
卫绛蔻:
姜轻:跟我读,分嗯分。
绛蔻憋红了脸,终于恼羞成怒的敲她头:闭嘴!我知道了!
第266章 白面
姜轻对绛蔻的回答抱有几分怀疑。
连昐和盼都分不清, 还敢气冲冲的说知道了?对方难不成以为知道读音就算认识这个字了?
姜轻在心中腹诽,顾念着小姑娘脸皮薄便没说出来,只是转念一想昐寓意日光, 是个再好不过的名字,倘若她真与绛蔻有孩子, 取名姜昐确实不错
姜轻微微走神, 还没来得及收拢思绪,冷不丁听身边少女干呕了几声。
姜轻神色一凛,连忙把人搀扶着坐下, 厉声呵斥宫人:今日是谁服侍的宓妃?连娘娘身子不适都不知道吗!莫非是见朕几日不来,便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怠慢她?!
姜轻许久没发怒,陡然发起火来, 将鸣鸾殿众人吓得噗通跪地, 万分恐惧。
绛蔻余光一扫, 故作不满的拽了拽姜轻袖子:陛下,你不要吓我的人。
说罢,她又笑眯眯的歪到姜轻怀里, 害羞道:臣妾无事,只是孕吐罢了。
姜轻信她才有鬼, 抬手命人去传唤太医。
考虑到鸣鸾殿宫人都是绛蔻的脸面, 她当着对方的面呵斥宫人确实落小姑娘的面子, 她便不耐烦的挥手,放过那些战战兢兢的宫人。
太医不到片刻匆匆而来,瞧着还有几分眼熟, 绛蔻略略回忆, 想起这人就是拆掉萧衣马甲里的一员。
哼,冤家路窄。
眼不见为净, 绛蔻把小脸埋进姜轻怀里。
姜轻以为她难受的厉害,紧张的摸摸她后背。
太医任劳任怨当个睁眼瞎,一脸严肃的把脉。
几分钟后,太医面不改色的拱手:回禀陛下,娘娘是腹中积食,这才干呕不适。
一旁的周嬷嬷低着头,闻言抽了抽嘴角。
瞧着清瘦窈窕的一姑娘,顿顿吃两人份的餐。
能不积食吗?
姜轻的思路微妙的和周嬷嬷重合,她默了默,斟酌的告诫绛蔻:听到没有?饮食要有节制,万物不可过量。
绛蔻一脸怀疑:吃多了?怎么可能!我明明是孕吐!
她非常坚持,姜轻一边哄她,一边感到为难。
时至今日,绛蔻对孩子的执念越来越深,她不能再犹犹豫豫,让绛蔻越陷越深了。
定了心绪,姜轻让宫女扶着嘟嘟囔囔不服气的绛蔻进入内殿,自己则招来专管女子生育的女医,叮嘱了几句。
一刻钟后,女医掀起珠帘,来到内殿,在绛蔻眨巴眨巴的目光下,微笑道:宓妃娘娘,臣等奉陛下之命,来为您说些女子生产的注意事项。
绛蔻:?
好端端的说这个干嘛?
女医顶着绛蔻疑惑的眼神,屈膝行礼,上前几步开讲:女子怀胎十月,腹中婴孩长大,无形中压迫体内脏器,易使妇人频繁小解,坐卧不安,夜间难眠,腿肉抽搐时下女子纤瘦,腰肢柔软,常跟不上婴孩长大的速度,致使肚皮膨大时纹理炸开,如气球绷到极限,形成条条纹路不过娘娘放心,等孩子出生,娘娘肚皮松弛,纹路皱在一起,经过调养后自当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