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亲妈即将飞升[玄学] 第49节
戚云龙俊美的眼睛弯成月牙,再次郑重敬礼:“抱歉,我误会前辈了。”
身为特种部队的队长,他知道这个世界有超越现实的神秘力量,但一直没见真正见过。
神秘力量或许能治好他的手臂!
苦恼的是,这位大人物好像有那个想法。
军哥哥的光环加上长相还成,深受很多姑娘喜欢。
和平年代的军营,没有杀气,但有热血和汗水,所过之处,有着不同于城市的整洁和赶紧,就连小蕊都不停好奇看向周围。
走了一段,戚云龙轻声道:“前辈今晚找我什么事?”
他本来以为是来表白的,煞费心机想到尬的不行的双簧。
“啊,有事。”小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她被军营气氛影响的有些拘束,尤其穿的晚礼服,感觉格格不入,干脆指着梁逸秀道,“她找你有事。”
忽然被点名的梁逸秀茫然抬头。
好在年龄帮了她。
“小朋友喜欢当兵是吗?”戚云龙目光落下,说不清为什么,刚才第一眼,就对这个小女孩有种莫名的亲切,他没多想,像平常那样抱百姓的孩子般抱起来,又摘下自己的军帽带到那毛绒绒的小脑袋上,柔声道,“叔叔带你去看坦克好不好?”
按照军队规定,普通人不能进入,但对方身份特殊,看看银行发生的吧,如果真想参观,不知道雷达之类的能不能发现,反正人眼肯定办不到。
梁逸秀:“.......”
很好。
又被儿子抱了。
还有更严重的!
温暖柔软的小小身体在怀里,戚云龙眉梢的疤痕笑的都淡了,他没忍住,轻轻亲了下软乎乎的小脸蛋:“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梁逸秀:“........”
小蕊笑的花枝乱颤:“哈哈哈,快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
终于舒服了点。
戚云龙有点懵,疑惑道:“对了,前辈,这是您的?”
小蕊眨眨眼:“告诉军人叔叔,你是我的什么?”
“你是我姐姐。”梁逸秀狠狠瞪了她一眼,她这会不停掐算,越算越心惊,老二的劫难竟然隐约和自己扯上了关系,怎么会这样?
可刚才卦象显示是一场距离很远,伤亡惨重的战争。
戚云龙爽朗大笑:“原来辈分这么大,好吧,哥哥带你去看坦克。”
他不知道前辈真实身份,不能问,只好按年龄算,哥哥算最低的辈分了,总不能喊阿姨吧。
说着没忍住,又香了下软乎乎的小脸蛋。
梁逸秀:“……”
行吧,就当儿子亲老妈。
前方是面巨大的操场,晚上不是训练时间,三三两两的战士路过,见到戚云龙立刻一碰脚后跟,敬礼:“队长好。”
问完好,纷纷把注意力放到梁逸秀身上:“队长,这是您亲戚家孩子吗,我的天,好可爱啊。”
可爱的孩子小时候逃不过大人的魔爪。
眼见对方伸出大手,梁逸秀只好转身——动作像极了害羞躲向大人肩膀的孩子。
“滚蛋,该干嘛干嘛去,实在闲的难受去跑两圈。”戚云龙拉下脸,手却温柔极了,轻轻拍怀里的小人,拍完背,手顺势摸到小脑袋,他用自己都感觉陌生的温柔语气哄道,“乖啊,哥哥把坏人打跑了——对了,你还没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被儿子抱着,被儿子摸着脑袋,梁逸秀放弃挣扎,毫无感情道:“我叫麻麻,你以后只能叫我麻麻。”
感谢老四,给她想了这么个好的小名。
“真叫麻麻?”戚云龙愣了下,刚要再说什么,风中忽然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那声音,似乎就在耳边,下一刻又飘到很远处。
是个有点苍老的女人在哭。
戚云龙紧皱眉头看向四周。
刚走没几步的战士返回来,低低道:“今晚不是十五啊,怎么又出来了。”
戚云龙摆摆手,示意别再说了,他抱紧怀里的小小身体,看的出来,他有点紧张。
这个女鬼从军营有的那天便存在,所有战士都听到过,是公开的秘密。
她有时候哭,有时候唱听不出啥词但缠绵的小调,出现时间不定,但初一十五这两天绝对会出现。
军营里闹鬼,简直笑话。
可正是因为军营,反而不方便,总不能请大师和尚来做法吧,好在这个女鬼从来不打扰任何人。
梁逸秀艰难从亲儿子怀里露出头,向小蕊使了个眼色。
小蕊入乡随俗敬了个礼,然后,轻轻打个响指。
操场边一棵笔直杨树下,忽然出现个身穿暗绿色旗袍的中年女人,她头上戴朵假花,时不时看一眼远方,似乎在等什么人。
两名战士一声低呼:“啊,真的长这样。”
普通人看不到鬼,但总有特殊情况的时候。
不知道哪批老兵传下来的,说有个战友晚上起夜,忽然看到路边站着个身穿旗袍得女人,女人一脸惊喜,问:“同志,仗是不是打完了?”
她还问,你见过我的丈夫吗?
听着像是军人家属。
真假不得而知。
戚云龙轻轻把梁逸秀递给小蕊,什么都没问,大步流星走过去。
军人一身正气,死都不怕,更不怕鬼神。
他身后,梁逸秀一脸老母亲慈祥微笑,不愧是她的英雄儿子,换做老四,估计早吓的喊妈妈了。
自古以来,再凶恶的鬼也不敢住在军营,那么多战士的阳刚之气可不是闹着玩的。
女鬼不怕,因为,她是英烈家属,战乱时期,丈夫参军,一去再也没回来,她一直等。
临死生怕丈夫回来找不到她,骨灰埋在了家里。
这里,正是她的家。
第44章
有的人刚变成鬼, 会活在生前的执念里,女鬼香兰就是, 她见人便问,战争结束了吗?
战争结束,丈夫就能回家了。
但她现在已经死了很久,知道自己是鬼,知道普通人看不到她。
见戚云龙走来,她只瞄了眼,目光重新看向远方。
丈夫即使没死于战场,也早老死了,只希望, 他还能记得, 有个苦苦盼他回家的妻子。
不见最后一眼,她不甘心。
军绿色身影停在她身边, 敬了个军礼:“你好。”
“你别挡我。”明知道对方听不到, 香兰还是嘟囔道,直到对方又说了声她才意识到什么, “你能看到我?”
戚云龙点点头:“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我, 我在等我的丈夫, 他三四年年参的军。”太长时间不和人交流加上激动, 女鬼香兰好一会才理清思路, “他最后一封信里说, 这是最后一场仗了,打赢了就立刻回家,哦, 对了,他的番号……”
生前十几年, 死后几十年,都没能模糊刻丝毫记忆,那记忆,刻在了时光里,永垂不朽。
戚云龙不止枪法,所有科目都好,他嗓子忽然有点哑:“您的丈夫,大概率为国捐t躯了。”
历史记住了这惨烈一仗,香兰丈夫所在的团队,伤亡惨重,。
“我知道的,知道的。”女鬼香兰急切道,“同志,能不能帮我查下他埋在哪里吗?”
她了解自己的丈夫,人回不来,魂会回来。
戚云龙沉默片刻,转身走到小蕊面前,郑重敬礼:“前辈。”
距离军营只有两公里多的小路上,一个穿着打满补丁军装的年轻男子正在奋力奔跑,他仿佛从那个硝烟弥漫的年代穿越而来,脸上又是血又是灰。
他看不到远方城市的满家灯火,也听不到偶尔呼啸而过车辆正播放的音乐。
他活在炮声隆隆的执念里。
那个时代,人人都是英雄,侵略者打到了家门口,人人有责,母送子,妻送郎,父子一起上战场。
男人告别心爱的妻子,报名参军,很快,跟随大部队开赴前线。
那场战役,整整打了三年,三年里,他像很多战友一样,几乎没有脱衣服睡过觉,战壕就是床,累了,眯一会,枪声响了,立刻爬起来战斗。
第一个春节,他记得可清楚了。
只要活着,就得过年。
百姓送来了白面,擀面杖,他们擦干净子弹箱,他们包的不是饺子,是对家对亲人的思念。
可是,可恶的侵略者知道这天意味着什么,不让他们过年。
饺子包好刚下锅,轰战机来了,专门对着战壕炸。
沾满面粉的手迅速拿起枪。
轰炸机被打跑了,然而锅被炸飞了,饺子变成了面皮,满地都是。
那是百姓凑钱买的白面粉,那是他们和亲人遥遥的思念。
战士们满脸血泪,捡起沾满硝烟的饺子皮,咬牙切齿往嘴里塞。
这些算不了什么。
让他们真正无法接受的,是战争的残忍。
敌我武器差距巨大,敌军有飞机大炮,机关/枪,而我们仅有的步枪,射击距离不到一百五十米,超出这个距离,即使击中也造不成太大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