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小姐,你用吧。”
“太感谢了!”
沈兰因眉眼弯弯地接过手机。
与此同时,沈淮序正坐在会议室开会,手机忽然响了。
一看来电显示,他立刻抬起手,示意会议结束,径直往门外走去。
“因因!你现在在哪?”
“哥!我在出租车上,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到家了。”
“好,你让司机把定位发给我,我马上去接你。”
“不用了,你忙吧,我在家等你。”
“那我马上就回家。”
“好,对了,司机的收款账号是……你给他转一下钱。”
挂断电话后,沈兰因将手机还给司机,靠在椅背上长长舒了一口气。
……
半个小时后,沈兰因的双脚终于再一次踏上熟悉的土地。
“叮咚!”
“您的账户到账100万元!”???!!!
正在专心开车的出租车司机猛地踩了一脚刹车。
他飞快地拿起手机,瞪大眼睛一看,乖乖,竟然是真的。
算命的没说错,今天还真是出门遇财神,一下子暴富了!
而另一边,许卿如却是出门遇凶神,一下子赤贫了。
沈兰因开门见山,直接摆了摆手,堵了许卿如的嘴。
“言不由衷的废话就不要多说了,我们还是来点实际的。”
“你为沈晴柔准备的包括股权、别墅,豪车……在内的所有嫁妆记得通通转移到我的名下。”
许卿如:“……”
躲在许卿如身后的沈晴柔闻言,顿觉肉痛,壮着胆子道:“姐姐,你也太过分了吧!你这不是活生生地回来了吗?”
“过分?”
沈兰因唇角
缓缓勾起,完美弧度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这就叫过分了?还有更过分的在后面等着呢!”
“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死翘翘地活着’!”
话音未落,沈兰因就像一发炮弹一般射了出去,成功命中目标,将其‘炸’了个半死。
沈淮序回家的时候,沈兰因的仇已经报完了。
她神清气爽地从浴室出来,沈晴柔还顶着一张猪扒脸,窝在唉声叹气的许卿如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因因,你跟我来一下。”
说着,沈淮序抬脚朝书房走去。
沈兰因顿时觉得脑袋痛,她明白以沈淮序的性格,肯定会刨根问底,不弄清楚事实真相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同时,她脑海中又浮现鹿枭的睡颜,他现在一定醒了,发现她提起裤子不认账,估计会气疯了吧。
……
病房里。
秦风低垂着头,站在鹿枭床前,心里就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谁能来救救他啊?
他偷偷摸摸瞄了鹿枭一眼,妈耶,自家老大现在的状态可太吓人了。
那脸怎么变得比包青天还黑了,这眼怎么变得比兔子还红了。
还有这浑身散发的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场也太恐怖了吧。
鹿枭赤裸着上半身,眸光落在床头空空如也的水杯上,红色与戾气交织在一起,在他眼中翻涌。
嘴角挂着一抹讥诮的笑,神色愈发薄凉起来。
少顷,他抬眼,面罩寒霜地打量了一番大气都不敢喘的秦风。
“门外为什么没有派人守着?”
秦风:“……”
啊,这,这让他可怎么回答啊?
他原本派了人在门外把守的,但是后来……
难道他要说,你们动静太大,我们这些做手下的就心照不宣地回避了?
不不不,这么说不就是妥妥地找死吗!
秦风愁眉苦脸,绞尽脑汁,可是恕他智商有限,他实在想不出借口,哦不,是解释。
而且,他哪能想到沈兰因这小姑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自己老大下药,又在睡了自己老大之后,提起裤子不认账,就这么华丽丽地逃走了。
沉默了半晌,秦风支支吾吾地开口:“枭哥……那个……就是……”
鹿枭轻描淡写地打断他:“秦风,看来你不仅脑子不好使,现在连舌头也不灵光了。”
“我身边一向不留没用的人,你知道该怎么做。”
秦风头皮瞬间发麻,沈兰因这下可真是把他害惨了!
“老大,你放心,我现在就把她抓,不是,找回来!”
说着,秦风脚底抹油,往门外直冲而去。
“等等。”
又怎么了?他的小心脏可再禁不住折腾了。
秦风提心吊胆地刹住脚步,面如死灰,站在门前恭候自己老大的下一步指示。
“不用找她了,既然她不愿意留在我身边,那就让她走吧。”
鹿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杯子,下一秒,猛地抬起手,将它砸了个粉碎。
秦风:“……”
这,这到底是闹哪样啊?要是不用找了,就不能早点说吗?非得把他吓个半死才高兴!
……
在秦风满腹牢骚的时候,鹿枭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不带任何温度:“明天就回意大利。”
秦风点头如捣蒜,好好好,要不是为了这个小姑娘,他们早就应该回去了。
第69章 老公,你能不能改天再吃我?
……
八年前的回忆戛然而止,沈兰因看向那个正朝她一步步走来的男人,眼里一瞬间闪起了泪光。
这一次,她不再站在原地等待,而是朝他快步奔了过去。
陆嚣眼前一花,她已经扑过来,伸手将他抱了个满怀。
柔顺发丝被风吹起,像是小猫爪轻挠下巴,他笑了笑,环住她的腰身,一言不发地回抱住她,脑袋也跟着埋进她的颈窝。
月光下,炽热体温透过衣料熨帖着彼此的皮肤,胸膛里,是两颗疯狂跳动的心脏,交相呼应。
良久,他听到女人有些软糯的声音。
“你为什么要回来?”
虽然沈兰因的问题问得有点没头没脑,但陆嚣还是听懂了。
他抬起头,用鼻尖轻蹭了下她的鼻尖,又抬手帮她拭去了腮边的晶莹泪水,旋即,伸出舌尖舔了舔,很自然地说:“好甜。”
沈兰因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他轻笑,桃花眼微微弯成了月牙,颤动的长睫好似蝶翼染着霜。
他缓缓牵起她的手,以指作笔,以泪为墨,在她掌心一笔一划地写下:
“因为八年前的鹿枭很爱沈兰因,八年后的陆嚣……超级无敌爱沈兰因。”
“我和他都一直在等着你回心转意,还好,我们没放弃,现在,我们等到了。”
“八年前的鹿枭爱而不得,而八年后的陆嚣,与沈兰因终成眷属。”
随着他无声的一字一句,泪水涌进眼眶,越聚越多。
终于,那睫毛再也承受不住泪泉的重量,成串的泪珠就扑簌簌地滚了下来。
那么多,那么亮,划过红润润的脸颊,落在陆嚣的手背上,还有,她自己的掌心。
“因因,乖,等一会儿再哭好不好?”
此话一出,犹如一把剪刀,成串的泪珠就这么断了线。
沈兰因吸了吸鼻子,抬手揪住男人的耳朵,气鼓鼓道:“嚣妖孽,你脑子里一天到晚能不能别老是想着‘吃人’!”
陆嚣挑了挑眉,继而眯着眼睛,笑得更像只妖孽了。
“月圆之夜,饥渴难耐,老婆,你就发发善心,让我吃干抹净吧。”
说着,他半蹲下身,大掌环住她的膝盖,嗓子里的尖叫还没来得及出口,她已经被他轻松地一把扛在肩上。
“陆嚣,你放我下来!”
沈兰因一半是羞,一半是怒地吼道。
“走喽!”
恣意张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月光也眷顾他,将他描摹得无与伦比的耀眼。
男人扛着他心爱的女人,快步流星地朝别墅跑去。
……
一进卧室,陆嚣就把她压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黑暗中,微微急促的呼吸声混杂在一起,干燥的空气被点燃,暧昧旖旎的氛围扩散开来。
附在颈后的大手收紧,嘴唇上传来滚烫的触感,轻轻吮舔,随即被微微用力咬了下,等她吃痛张嘴,霸道又热烈地长驱直入。
陆嚣就像封喉烈酒,让人情不自禁沉醉其中。
她被吻得头晕,气息不稳地“唔”了一声,想要退开,下巴却被牢牢扣住。
唇舌湿润滑腻地厮磨缠绞,响起令人面红耳赤的轻微水声。
他来势汹汹,肆无忌惮地掠夺她本就薄弱的呼吸。
这人是想要她的命吗?
她无奈,只能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他轻“嘶”了一声,终于不再桎梏她。
她迫不及待地大口喘息,又连忙爬起身往后缩,背脊贴在床头,和他拉开距离。
她发丝凌乱,眼里湿濛濛的一片潮意,被肆意蹂躏的红唇泛着昳丽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