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好吧。”红罗宾摊摊手，看向了远处的风声，一个黑色的声音悄无声息的落在了离2号最近的屋顶。
  “哦，天哪。”2号看着突然出现的蝙蝠侠，“出现了能不能说一声，还是挺吓人的。”
  “小丑怎麽了？”蝙蝠侠声音嘶哑的问道。
  “你们两个真的不是什麽宿敌恋人吗？”2号低低的说了两句，然后回答道，“他似乎找到了几个新的合作夥伴。”
  “谁？”
  “我不知道，所以我需要跟你一起分析一下，合作吧，蝙蝠侠，这个宇宙似乎将要迎来危机了。”
  “但是你并不值得相信。”蝙蝠侠冷静的分析着，“这个宇宙并不是你的责任。”
  “确实如此，我不知道我来自哪里，这个宇宙也不是我的根，但是，这个宇宙有卡尔，卡尔也知道我在乎的人在哪，就凭这，我就有保护这个宇宙的理由。等等，你怎麽知道我不来自这个宇宙？”
  蝙蝠侠默了默，他只是有一些猜测，还捕捉到了一些信号，没想到2号就直接承认了。
  “宇宙壁垒危机。”红罗宾在一旁说出这个词，“最近自然灾害如此频发，就是因为宇宙壁垒不断动荡引发的危机吧。”
  “还有魔法侧的攻击，命运博士说混沌领主正不断扩张着自己的领地。”红头罩也有些面色凝重，虽然不是很合时宜，但是2号发誓，他真的在那个红红的头罩上看到了红头罩的面部表情。
  “你是个魔法师？”2号问道。
  “哦，有眼光，但是，不是的。”红头罩回答着，一边在手上转动着自己的手枪。
  2号挑了挑眉，识趣的没有再接着问下去。
  蝙蝠侠带路，众人来到了一处废弃的据点，2号仔细端详确定了一下，这是以前正义联盟的据点。虽然蝙蝠侠确实是跟正义联盟组合在一起的，但是他能把正义联盟的集合地之一放在哥谭，看起来这确实是一位很相信自己同伴的蝙蝠侠。
  2号推测的没错，这是蝙蝠侠特意准备的据点，因为之前在瞭望塔开会的时候，卡尔和闪电侠抱怨哥谭没有什麽方便落脚的地方，虽然他不知道为什麽成员们要来哥谭落脚，但是他还是选择准备了一个据点，只是还没有用就已经废弃了。
  蝙蝠侠默默的打开设备，红罗宾率先打开了话题：“所以，你怎麽称呼？”
  “2号，叫我2号就好。”
  “虽然这样有点冒昧，但是，2号很像一个实验体的名字。”红罗宾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确实很冒昧，但是，是的，这就是一个实验体的名字。”
  “是卢瑟制造了你吗？”
  2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虽然坦诚是合作的基础，但是这些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我们就不要深究了。”
  “好吧，那我们从哪里开始呢？”红罗宾看见蝙蝠家的各位成员都在线了，准备进入正题。
  “从女侠和我的作业开始吧。”
  2号自己身上也带了计算机，他把自己查到的东西共享了出来。
  “女侠中毒，老师要我查清楚这件事，然后我发现了一些疑点，顺着线索，对比了恐惧毒气，我找了稻草人，最后被引到了小丑那里。”
  2号把恐惧毒气的成分枚举出来了，蝙蝠侠和红罗宾盯着那串数据，而红头罩则是不断敲打的键盘，似乎在分析着什麽。
  2号很有耐心，半晌，蝙蝠侠开口了：“这确实是小丑的风格，但是我还不知道解药。”
  “是的，解药，老师和其他人都暂时没有找到解药，但是感谢女侠是神体，所以她暂时没事。”
  “你的推断是什麽？”
  “小丑被关押，在没有帮手的情况下，哪怕他可以合成毒素，但是也绝对不可能送出去给刺杀者，所以他有帮手，要麽，这个帮手是科技侧的，要麽是魔法测的，而且，这些材料恐怖小丑一个人也搞不到吧。”
  “宇宙来客、卢瑟、魔法师？”蝙蝠侠看着恐惧毒气，眼神晦涩。
  “是的。”2号点点头。
  “但是这些都是你的推测，你并没有任何依据。”红罗宾看着2号的眼睛，多米诺面具下的蓝色眼睛闪过一丝锐利，2号的大脑隐隐作痛，他似乎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眼睛。
  他停下思考，而是真诚的看着其他人： “我知道你们可以检测小丑的魔法波动，还有，恐惧毒气成分的药品流向，这就靠你们了。”
  “自然是可以的，但是，我觉得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麽你的周身一直有魔法波动，或者，可以详细一点，空间波动。”杰森停下了敲击的键盘，看着2号周围。
  2号的呼吸平缓，但是迪克分明看到他的呼吸停止了一秒，“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是异世界的来客，那麽有空间波动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不，我可以感觉到，你周身有两种元素的波动，一种浑浊，一种纯粹，所以……”红头罩意犹未尽，但是2号却眼神凶狠。
  “这与我们之间的合作无关。”
  蝙蝠侠打断了几个小辈的吵嘴，“我会去查小丑，我需要你保证卡尔不会妄动。”
  “大家最近应该是在忙救灾的事情吧。”2号看了看最近的安排，确实是救灾居多。
  “不，我了解卡尔，他最近有点着急和冲动了，我担心他对反抗军下手。”很奇怪，一聊到卡尔，蝙蝠侠的话似乎就多了起来。
  “反抗军？你在带领他们？”
  蝙蝠侠摇摇头：“他们只是普通人，不要涉及到他们。”
  2号想了想：“成交，但是我需要一个期限。”
  话音落下，迪克、蝙蝠侠、通信那头的夜翼有些震惊的看着2号，一款超家的顶级包工头？
  蝙蝠侠有些怀念的看着似乎属于自己的曾经，“给我一天。”
  2号点点头，突然想起来什麽：“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之前你不是支持领主政权吗？为什麽后来又选择了反对呢？”
  问到这个问题，蝙蝠侠看向了窗外，哥谭还是灰蒙蒙的一片，但是，这个世界也是这样的。
  “越过了这条线之后，我们来到了我们理想的世界吗？这是我们追求的正义吗？”他喃喃自语，似乎在问2号，也在问自己。
  “没有犯罪，大家安居乐业，不是正义吗？”2号听着这个世界，人们不会因为犯罪、战争失去自己的家人，人们生活在一起，幸福安乐。
  “我第一次觉得不对的时候，是卡尔介入了战争，他用自己的力量解决了两个国家的问题，战争，他，以一己之力扫荡了所有，他说，这个世界这样就很好，不需要改变。他以自己的标准进行了判断，我知道他讨厌战争，讨厌危险，但是，这不是他以自己的标准进行判断的理由，哪怕，他是对的，他也不能因为自己的身份进行任何形式的审判，更何况，是死亡的审判。”
  “你似乎不喜欢杀人。”
  “我不杀人。”
  “哈，你不杀人，那怎麽可能实现正义呢？”
  “正是因为要实现正义，所以我们才不能跨过那条线，我……”
  “因为他们跨过去了，所以你就抛弃了理想？”
  “不，我一度怀疑过自己，我以为我做错了，他说，他要塑造一个不会有八岁孩子流离失所、失去父母的世界，而领主是这个世界的唯一途径。我相信了他，我选择穿上灰色的衣服，成为领主蝙蝠侠……但是，这真的是正义吗？”蝙蝠侠望着2号，多米诺面具下那看不见的眼睛，2号却感受到了沉重。
  他转过身去，“所以你们是理念不和？”
  “是的。”
  2号飘出了窗外：“明天我会来找你。”
  三个人目送2号离开。
  “老头子，我怎麽不知道你的话这麽多？”红头罩收起一直转动的手枪，眼带戏谑。
  “他或许会是一个改变，我看得出来，他有挣扎。”
  “哦，又是一个改变孩子的故事开始了吗？”红头罩吹了个口哨，“鸟宝宝，我把数据发给你了，你记得研究比对一下，我今晚去小丑帮一趟，找找线索。”
  “不，你们一起去分析数据，我去查小丑。”蝙蝠侠严肃的看着红头罩和红罗宾。
  红头罩已经脱下了面罩，那双绿色的眼睛与白色的眼膜对视着，“好吧。”红头罩退了一步，他不想失去家人了。
  “小翅膀，我想知道，他的魔法波段你真的可以感受到吗？”夜翼突然想起来这个问题。
  “我可没骗人，两个，我很确定。”
  “所以他的身边是谁，我真的很好奇。”红罗宾也插话了。
  “well，根据超人家和蝙蝠家的定理，估计是哪个世界我们中的一个吧？”夜翼开了个玩笑，所有人都没当真。
  “警惕他。”蝙蝠侠留下一句话，然后消失了。
  孩子们对视了一眼，默契的骂了一句话，然后开始了属于自己的活动。
  “你似乎情绪波动有点大。”迪克飘着2号的身旁，2号把自己和迪克包裹在一个大大的红色球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