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罗纳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但一定要注意分寸，不能让他死了。”
泽菲尔走到泰勒身边，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泰勒，醒醒，你的主人救不了你了，只有我能让你活下去。”
泰勒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痛苦：“你……你想干什麽？”泽菲尔冷冷地说：“告诉我夜翼被藏在哪里，还有查林集团的其他秘密，不然，你知道后果。”
泰勒的眼神闪躲，不敢直视泽菲尔：“我……我真的不知道夜翼在哪，我只负责处理学校里的事，其他的都是阿尔伯特他们在做。”
泽菲尔看着泰勒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但泰勒似乎真的不知道，他有些沮丧。
站起身，再次看向阿尔伯特：“你最好在我失去耐心之前开口，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阿尔伯特依旧嘴硬：“你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查林集团不会放过你们的。”
罗纳走上前，对阿尔伯特说：“阿尔伯特，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你以为查林集团会来救你？他们现在恐怕已经在想怎麽撇清和你的关系了。”
阿尔伯特的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没有说话。
泽菲尔突然想到了什麽，他对罗纳说：“罗纳前辈，阿尔伯特之前提到有人给泰勒在警局注射了超人药，我们可以从他入手，说不定能找到突破口。”
罗纳眼睛一亮：“你说的得对，我马上派人去查。”
就在这时，泽菲尔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掏出手机一看，是芭芭拉打来的。
他心中一动，找了个机会溜出去后就立刻接通电话：“芭芭拉，你有消息了吗？”
电话那头，芭芭拉的声音有些急促：“泽菲尔，我刚刚黑进了查林集团的部分系统，找到了一些线索，夜翼当时应该是在探查查林集团一家实验室时被偷袭的，那家实验室在查林集团的地下。”
挂断电话，泽菲尔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指甲几乎嵌入掌心，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他深知夜翼生死未卜，每一秒都至关重要，可眼前揪出警局内鬼、瓦解查林集团的任务同样迫在眉睫，这关乎无数人的安危。
罗纳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异样，关切问道：“泽菲尔，怎麽了？脸色这麽差。”
泽菲尔慌乱地眨眨眼，强扯出一抹笑容：“没事，只是有点低血糖。”说着，他扶着额头，佯装虚弱。
阿斯特皱了皱眉，催促道：“别磨叽了，赶紧回到正事上，警局的内鬼不揪出来，后续的调查没法推进。”
泽菲尔深吸一口气，在心里权衡利弊。
夜翼……很重要。
可检察院这边，每一个线索都可能成为扳倒查林集团的关键，放弃追查去救夜翼，无疑是将公众利益置于险境，那些被查林集团迫害的无辜者，又该何去何从？
罗纳注意到了泽菲尔的神思不属：“泽菲尔，你要是不舒服就去休息，今天发生太多事情了，你被吓到也是正常，不要逞强，后续我们来跟进就好。”
是的，泽菲尔的内心在煎熬，一边是夜翼生死未卜，每一秒的耽搁都可能让挚友陷入更深的绝境；另一边是无数民众的安危，警局内鬼一日不除，查林集团的黑暗势力就可能继续肆虐，更多无辜的人将被卷入深渊。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指关节泛白，内心天人交战。
终于，泽菲尔缓缓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与决绝，“前辈，我没事，我和你们一起查内鬼。”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罗纳和阿斯特对视一眼，虽疑惑但没多问。
三人迅速投入调查，在堆积如山的卷宗和海量监控数据里抽丝剥茧。泽菲尔强迫自己专注，可夜翼的身影仍不时浮现，让他的手微微颤抖。
他只能一次次深呼吸，将满心的痛苦与担忧强行压下。
排查过程是漫长而煎熬的，对于他们而言，辨别是最难的。
对于gcpd的警员，真的难以下定论。
“黑面具、企鹅人、罗马人、小丑帮……怎麽连小丑帮都有？”罗纳一般看着警员们的数据，一边感慨着。
“不行，”阿斯特有些沮丧，“这些看起来都有问题，万一是那个疯子和哥谭本地的犯罪分子联手起来了呢？”
“不会的。”泽菲尔的声音冷漠，“哥谭的黑bang比较排外，一般不会与其他组织合作，就算合作，也只会在夜间的聚集性活动中给予帮助，这种棋子一般不会暴露出来的。”
罗纳有些好奇的看了泽菲尔一眼：“看起来你确实是个哥谭人，这些消息你都知道。”
泽菲尔腼腆一笑。
可是，如果真的像常理那样，看起来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阿斯特挠挠自己有些淩乱的金发：“不对不对，方向肯定错了，我们是漏掉了什麽信息吗？”
几人沉默的思考，泽菲尔的大脑突然清醒过来。
他想起了自己遗漏的信息：“是联合培训！”
阿斯特和罗纳回头看向泽菲尔。
泽菲尔拿出联合培训的数据，语速加快：“联合培训的时间是明天，但是考虑到联系感情……的事宜，布鲁德海文警局的警员在昨晚和今天早上陆陆续续到达了。”
罗纳瞬间明白了：“看起来那位警员有很大可能是来自bhpd的同事啊。”
阿斯特迅速调取数据，并给戈登打电话：“戈登局长，检察院要求配合调查，把今天和昨晚一切有外部电话的人员名单给我一份。”
泽菲尔不合时宜的为戈登局长默哀，看起来局长的头要秃了。
没过多久，阿斯特的计算机屏幕上便弹出了戈登局长发来的名单。三人迅速围拢过去，眼睛紧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和通话记录。
“这些通话记录里，肯定藏着关键线索。”罗纳皱着眉头，手指在名单上快速滑动。
泽菲尔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焦虑，强迫自己专注于眼前的名单。他的目光逐一扫过每一个名字和映射的通话时间，大脑飞速运转，试图从这些看似杂乱无章的信息中找到突破口。
阿斯特似乎可以一目十行：“信息不够，还需要进一步交叉比对。”
“还有什麽信息？”泽菲尔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进一步缩小范围了。
阿斯特皱着眉，手指在下巴上轻轻敲打着，思索片刻后说道：“我们还需要查这些警员到达哥谭后的行踪轨迹，看看他们有没有去过一些可疑地点，比如泰勒被注射超人药的警局羁押室附近，或者是和查林集团有关联的场所。”
罗纳立刻点头表示赞同：“没错，我这就联系交通部门，调取昨晚到今天的道路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的行踪线索。”
说完，罗纳快步走到一旁，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沟通。
泽菲尔则继续盯着名单，突然，他发现一个名字有些眼熟——费力·贝克。
他记得在迪克的一份调查文件上见过这个名字，而在在整理联合培训数据时，这个名字同样出现过。
会是巧合吗？
“阿斯特，你看，这位费力·贝克警探，他不仅在名单里，还在联合培训人员名单上。”泽菲尔指着屏幕说道。
阿斯特眼睛一亮：“把他的通话记录单独调出来，看看他都和谁联系过。”
泽菲尔迅速将费力·贝克的通话记录调取出来。
通话记录显示，费力·贝克在到达哥谭后，有好几通电话打给了一个匿名号码，而相关电话的时间，在泰勒来到检察院之前，从时间上推断，还是很有嫌疑的。
“这个匿名号码很有问题，必须尽快查出它的归属。”阿斯特的语气中透着兴奋，他们似乎终于找到了关键线索。
这时，罗纳打完电话走了回来：“交通部门那边已经开始收集监控数据了，应该很快就能传过来。”
泽菲尔把费力·贝克的情况跟罗纳汇报了一遍，罗纳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看来这个费力·贝克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内鬼。等监控数据到了，重点排查他的行踪。”
等待监控数据的过程中，三人继续深挖费力·贝克的背景信息，却发现他的数据十分干净，平时的职业也是平平无奇，几乎没有任何可疑之处，就像被精心处理过一样。
“这个家夥隐藏得很深啊。”泽菲尔皱着眉头，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没过多久，监控数据传了过来。三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一帧一帧仔细查看费力·贝克的行踪。
费力是昨晚到达哥谭的，他的借口是来看侄子。
侄子？泽菲尔似乎想到了什麽，但是很快因为罗纳的新发现而忽视了那一丝异样。
罗纳发现费力在到达哥谭后，就前往查林集团旗下的餐馆吃饭。
“他一个人？”罗纳闭目沉思。
“不，”阿斯特看着监控，“是一个被我们忽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