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好的，明天见。”夜翼简短地说道，随后低下头继续喝他的咖啡，显然没有继续交谈的意思。
泽菲尔也没有多说什麽，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他知道，现在迪克的防备心很重，不能操之过急。但至少，他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第142章 他爱他
第二天早上，迪克准时开车来到泽菲尔的公寓楼下。
泽菲尔早已等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简单的文档包。
他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座，顺手递给迪克一个卷饼。
“早上好，理乍得，多买了一份早餐，你来的真早。”泽菲尔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早餐就不用了。”夜翼简短地回应了一句，随后发动了车子。
“没事，我已经吃过了，这个就给你吧，放心不会不给你车费的。”
“我……”迪克挠挠头，接下了早餐，他确实还没有吃早餐。
车子驶上公路后，泽菲尔试图找些话题来打破沉默：“你开车技术不错，以前做过职业司机吗？”
迪克摇了摇头：“没有，我是最近才开始开出租的，不过我开车还比较稳，请放心。”
泽菲尔点了点头，装作随意地问道：“那你之前是做什麽的？怎麽会想到来布鲁德海文开出租车？”
迪克沉默了片刻，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抵触，但最终还是回答道：“之前的事情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自己好像出了点意外，醒来后身无分文，还是好心人让我开了出租车。”
泽菲尔心中一紧，莫名有些心疼，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平静：“听起来挺不容易的。不过，你能重新开始，已经很了不起了。”
迪克没有接话，只是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
泽菲尔也没有再追问，根据查林集团的数据，迪克的记忆虽然被清除了，但他的内心深处依然保留着一些本能的情感。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和空间，他一定会重新找回自己。
车辆驶入哥谭市区后，泽菲尔指了指前方的一个路口：“在前面那个路口右转，然后直行两个街区，直接把我放在检察院巷口就好了。”
迪克点了点头，按照泽菲尔的指示将车子停在了目的地附近。
泽菲尔下车后，俯身对夜翼说道：“谢谢你，理乍得。等我交接后，我还需要去一趟gcpd，你能等我一下吗？结束后把我送回来，晚上再带我回布鲁德海文。”
迪克犹豫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可以，我就在附近转转，你好了给我打电话。”
泽菲尔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后转身走进了大楼，这次哥谭之行不仅是为工作，也是为了让迪克重新接触这个他曾经熟悉的城市。
在检察院里，泽菲尔与罗纳在谈论查林集团的后续问题。
“韦恩集团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动手果决与迅速。”罗纳感慨着。
“会对我们后期的工作造成影响吗？”
“别担心，不会的，只是单纯的商业行为，只是想感慨一句罢了。我现在已经在着手起诉他们了，但是，因为这里面还涉及到布鲁德海文，考虑到各种管辖权问题，那边的检察院在与我们协商。”
“看起来并不是协商。”泽菲尔看着罗纳有些难看的脸色。
“他们可谓是狮子大开口。”阿斯特怒气冲冲的来，“什麽东西，还请哥谭检察院全权移送，因为我们对该案不了解，所以还请不吝赐教——哈，想抢功劳抢疯了吧！”
“那……”泽菲尔也没有遇见过这类情况。
“小菲，别担心，这不是你的工作，你去gcpd把那些材料拿回来吧，最近没什麽事，你可以回去上学。”
泽菲尔点点头，有些感动的看着罗纳：“前辈，你们真好！”
“切，一边玩去吧，说不定作业都没有写完。”
泽菲尔呐喊状捧脸：“完了，我想起了我们的作业还没有写，完了完了——对了，之前的调研，两位都被关进去了，还能算数吗？”
罗纳耸耸肩，阿斯特则是一脸无所谓：“可以的，哥谭大学不在乎调研者在阿卡姆还是黑门。”
泽菲尔感激的点点头，随后看向窗外，期望能捕捉到那辆出租车的影子。
“怎麽了，小朋友，对象在外面等你呢？”罗纳有些八卦的朝着泽菲尔挤挤眼睛。
“前辈。”泽菲尔翻了个白眼，“是我朋友。”
阿斯特倒是准确开口：“不一般的朋友吧，好好把握，小夥子，哥谭的花期比你想象的还要短。”
泽菲尔沉默，好不容易结束，他立刻飞奔出大楼，远远就看到迪克的车停在街边。
拉开车门，他坐进车里，脸上带着藏不住的笑意：“辛苦你等我啦，去gcpd。”
迪克点头，路上依旧沉默寡言，泽菲尔却不觉得尴尬，反而享受这种安静的陪伴。
泽菲尔快步走进警局。
“戈登局长，我来拿数据。”泽菲尔探头走进了戈登局长的办公室。
“啊，艾伦，你来了。”泽菲尔也算是在戈登局长面前过了明路。
“是的，听说布鲁德海文那边对这个案子虎视眈眈，我来四处打听打听消息。”
戈登局长有些无所谓的摇摇头：“让那边吵吧，最终案子还是我们的。”
“局长你是有什麽消息吗？还是有人？”
“哈哈，只是经验而已，是哥谭的，就一定是哥谭的。”
“看起来只有到了这个时候，才能感觉到戈登局长您是土生土长的哥谭人。”
戈登局长默然一笑，将数据递给了泽菲尔，然后压低声音问道：“最近哥谭不太平，你们有头绪了吗？”
泽菲尔有些尴尬的摇摇头：“最近我在忙其他事。”
戈登似乎明白了：“注意安全。”
也许他误会了？泽菲尔叹气，但是还是接受了这位老人的祝福。
忙完警局的事，泽菲尔走出来，就看到迪克正靠在车边抽烟，并不是很强烈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熟悉又陌生的轮廓，泽菲尔的心猛地一动。
他走上前，迪克掐灭烟，两人默默上车。
路上，反倒是迪克先挑起了话题：“你似乎认识我。”
“好自信呀，竟然不是问句。”
“你知道我醒来后学会的第一件事是什麽吗？”迪克侧头微笑。
泽菲尔的心被撞了一瞬：“是什麽？”
“有很多时候，一个人的眼睛不会撒谎。”
泽菲尔下意识抚摸自己的眼睛。
“所以，我知道你没有撒谎，只是，我推断不出我们的关系。”
此时正是红灯，两人目光相触，又瞬间分离。
“我们是朋友，仅此而已。”
“为什麽要强调最后一个词呢？”
“just？”
“是的。”
“没有理由，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罢了。”
“我有可能知道更多吗？”
“抱歉，我想我还不能告诉你。”
“我会等到你告诉我的那一天吗？”
“也许？”
“哦，我开始讨厌这些模棱两可的词了。”
“艾伦先生，你的电话竟然还能打通？这可真是一个奇迹，我差点以为你已经死在了哥谭的哪个角落！”回到办公室，泽菲尔接起的电话中就传来了咋咋呼呼的声音，正是艾米。
“抱歉抱歉，最近在检察院实习，碰巧是个大案子，有点忙，但是你放心，我这边的访谈已经整理完毕了。”
“哼，还算你识相，什麽时候来跟我们见一面？”
“明天如何？前辈们已经让我好好休息了。”
“好吧，还算可以，但是，你是不是应该补偿点什麽？”
“好吧，美丽的女士，你想吃点什麽？”
“墨西哥餐厅怎麽样？”
“任您挑选——”
之后，还是无聊的一天，泽菲尔决定趁早下班。
但是依旧天色渐暗，车辆驶向布鲁德海文。
月光洒进车内，气氛变得格外柔和。
泽菲尔忍不住看向迪克，借着月光，他看到迪克的侧脸线条，心中涌起一股冲动，很想伸手触碰，却又怕打破这份宁静。
突然，迪克开口：“总觉得我们在哪见过。”
泽菲尔笑出了声：“不是什麽无聊的搭讪借口吧。”
“不会我以前是这样的吧？”
“这麽明显？”泽菲尔不去看他。
“希望留给你的印象没有太差。”
“不会，”泽菲尔的声音很轻。“你可是我的大英雄。”
回到布鲁德海文，泽菲尔下车前，递给迪克一张名片，上面是自己的联系方式：“明早见，要是我来迟了，给我打电话就好。”
迪克接过名片，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泽菲尔的手，两人都愣了一下，一种微妙的电流在指尖传递。
“好。”迪克轻声应道，声音里似乎多了些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