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输了会怎么样?”旗木卡卡西也作势拔出了短刀。
“自然是除恶务尽……”锖兔霍然挥刀,凛冽刀光犹如浪涛咆哮般袭上前来!“恶鬼灭杀!!”
旗木卡卡西就地一滚,头也不回的向远处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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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突如其来的追逐一直持续到日上枝头,以少年忍者跌入川流之中勉强作为结束。
锖兔沉默半晌,回忆起在日光追逐中仍毫无畏惧地打开暗格与自己对视的澄澈绿眸,和不论如何都在努力保护木箱的冷酷少年,终于收刀入鞘。
或许这对兄妹面临的情况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复杂许多。锖兔在意识到旗木樱并不畏惧阳光,而旗木卡卡西的身手更与某位同僚有所相似之处后,决心率先对这对兄妹做出暂时的退让。
“你……好自为之。”
他暂且离开了这片森林,而后伸出手来,让一直远远跟随自己的鐩鸦得以平稳的落下。
“请代我先行向主公禀报。”
锖兔语气平稳的说道。
“在水之呼吸的培育地附近,有一对兄妹身上出现了与灶门兄妹二人当年极其相似的情况……这少年的妹妹也并不惧怕阳光。”
“许久未见,比起纸面汇报,主公更希望您能亲自前往主宅叙职——”鐩鸦啄了啄羽毛,如是转述道。“上任水柱,水之呼吸剑士培育师锖兔大人,主公有请。”
锖兔听罢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突然肉眼可见的变得微妙不少。
“是真菰上次回去说了什么吗?”
“真菰大人近期一直在蝶屋未曾外出,不曾面见主公。”鐩鸦说道。
“……那是炭治郎的任务最近出了什么岔子?”
“日柱大人昨日在收到上弦之三的动向讯息后,已经连夜赶过去了,尚无消息传来。”
锖兔的脸色开始逐渐变得奇怪起来。
“真织,你实话和我说,前段时间鳞泷师父不在本家驻扎的时候,义勇他是不是想不开又干什么好事了?”
名为真织的鐩鸦欲盖彰弥的嘎嘎叫了两声,“水柱大人在正常执行任务,并无其他异动,寻常工作汇报罢了,锖兔大人,请不要让我为难。”
“……我知道了。”锖兔心中有数的捏了捏胳膊。
“和同僚发生争执、翘班柱合会议、与主公推辞柱位、要求炭治郎更名水柱、拉狭雾山的师弟师妹们处理杂务……义勇能干的事情无非还是这么几种。”
他一五一十的列举出不少事情后,语气中带着一种淡淡的冷酷。
“既然主公要求,我身为前任水柱,去往主宅述职新一代鬼杀队预备队士的培育情况也是理所应当,拖拖拉拉不是男儿本色,我即刻便向主宅出发。”
“锖兔大人,再不松手您的羽织就裂开了。”鐩鸦停在他的肩头,弱弱的开口提醒道。“……需要对富冈大人隐瞒您前去主宅的消息吗?”
“不,真织,去告诉炭治郎。”锖兔松开无意识按住的花色羽织袖口,脚下步伐飞快。
“我与主公见面后,这对兄妹的后续接触很可能需要换他去办……在此之前倘若没什么事情,让他就不用着急跑远路回主宅了,可以径直往此处来。”
义勇毕竟是炭治郎的师兄,自己与他进行交流与剑术上的切磋还是避开些比较好。
锖兔气势汹汹的往产屋敷主宅去了,打定主意要同自家死心眼的师弟进行一场男人之间的交流。
另一边,再度从河流里湿漉漉爬出来的旗木卡卡西将旗木樱从箱中抱了出来,在确认小姑娘身上并无受伤后,这才松了口气。
“太好了……小樱,你没事。”
旗木樱正要开口说话,却突然与卡卡西一同感受到了一股并无恶意的视线。
兄妹二人转过头来,远远对上了一双温柔含笑的粉色双眸。
“我是灶门祢豆子。”
自称弥豆子的黑发女性温柔的说道。
“你们看起来,似乎需要一点帮助?”
第5章
灶门祢豆子顺利地将旗木卡卡西和旗木樱二人带回了一个小小的院落。
“现在的情况下,大家或许对你们的情况会有一些担心,但是在我这里的话,没关系,他们会同意的。”
旗木樱被旗木卡卡西从箱笼中抱出来,粉发绿眸的幼小女孩同灶门祢豆子对视片刻,而后主动握住了她白皙的手指。
“你和他们不一样。”
小樱说道,灶门祢豆子是人而非人,被她握在手中的白皙手指只需要轻轻一动就足矣撕碎砖石,是目前为止她所见到人类之中的最强者。
“你很强。”
灶门祢豆子的手中犹如戏法一般地燃起火焰,点燃了旗木卡卡西身上残留的血。骨肉在愈合中燃烧,血液在血管之内沸腾,旗木卡卡西按住臂膀,讶然地看到自己的伤口恢复到仿佛从未出现过的模样。
“不,我很弱小。”灶门祢豆子说道,她放开治疗卡卡西的手,从屋中取出两身干净的衣服。
“倘若不嫌弃的话,还请换上吧,我知道你们有非常多的疑问想要得到解答……我会尽我所能,一点一点告诉你们的。”
这个世界的发展,比旗木卡卡西和旗木樱所以为的还要荒谬。
平静的生活被恶鬼打破,温馨和谐的小家一夜之间覆灭成一堆血泪斑斑的余烬。一群不愿向命运低头的人们集结到了一起,向造成这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发起永无止境的复仇。
鬼舞辻无惨,鬼之始祖,产生无数惨案的源头,因他而起的诅咒,让产屋敷一族数千年来都无法活过三十岁。惧怕阳光与紫藤花却渴求人血的恶鬼,使得无数家庭骨肉分离,多少孩童流离失所……
灶门祢豆子是其中的一名受害者,但与其他人不同,她保有理智,抗拒血液,且战胜了阳光对鬼的威胁,成为了为数不多成功脱离了鬼王掌控的鬼之一。
但人与鬼的对抗形式依旧是严峻的。
“鬼舞辻无惨极其在乎自己的性命,我们曾经策划过与之开展决战的时机,但他出乎意料的选择了退缩。这让我们丧失了一
次绝佳的机会,鬼舞辻无惨也紧跟着销声匿迹起来……就像这千年来,他面对无法抗拒的敌人时,无数次所做的那样。”
灶门祢豆子的表情略带一丝沉重。
“如今是鬼杀队多少年以来最为鼎盛的时机,一旦错过这个机会,不知又要等待多少岁月才能迎来胜利的曙光……”
旗木卡卡西的神情一直是平淡的,直到灶门祢豆子说出了这样的言语。
“作为鬼王,鬼舞辻无惨可以控制所有获得他血液的鬼,并轻易的操纵他们的生死。”
灶门祢豆子摸了摸旗木樱的小脸蛋,凝眸对旗木卡卡西郑重的问道。
“你还记得小樱吃过多少鬼血吗?对鬼舞辻无惨而言,只需要一滴血液,他就可以掌握对方的言行与思维……”
很多,数不清了。
旗木卡卡西的脸色蓦然黑沉下来,而旗木樱一脸不在状态,只牵着灶门祢豆子的手全神贯注的思考着什么。
她很强,比之前我吃过的所有鬼还要强。
旗木樱的脑子光速运转了一瞬间,而后,她似乎做下了什么决定,郑重的对灶门祢豆子问道。
“祢豆子小姐,请问我可以吃你吗?”
用词标准,句式礼貌,甚至带上了表示郑重的敬语,就是内容不管怎么听都好像不太对劲。
已经在思考怎么和鬼杀队接洽好杀了无惨的旗木卡卡西与在思索如何对待这兄妹二人的灶门祢豆子:“……?”
灶门祢豆子礼貌而不失微笑的拒绝了旗木樱的请求,而旗木卡卡西若有所思的注视着旗木樱,似乎明白了这句话背后隐藏的意义。
尽管旗木樱也承认灶门祢豆子是目前所见到的鬼里最强的一员,但旗木樱依旧认为自己可以“吃掉”灶门祢豆子。
小樱似乎变的更强了。
没有突如其来的鬼袭击他们,也不会和剑士开启遭遇战,灶门祢豆子所在的这处小院仿佛一处游离于纷争之外的桃源,连时光都似乎变得慢了下来。
旗木卡卡西将这看做难得的修整,连带着旗木樱都在这几天的相处之中熟稔了许多,甚至愿意趴在紫藤树下悠闲的晒着太阳。
这在灶门祢豆子的眼中,再度加深了这对兄妹最后与他们成为伙伴的可能。
有这堪称悠闲的时间打底,在知情人灶门祢豆子将这一切和盘托出后,交代自己的来历对旗木卡卡西而言就简单了许多。
如何隐瞒真正想要隐藏的情况对忍者而言是家常便饭,更何况是跨越世界这般天方夜谭的真相。
光怪陆离的异世界穿越在旗木卡卡西的嘴里,毫无悬念的变成了他们隐居深林的兄妹二人,倒霉的甫一出山便遭遇了意外。
“在形势尚不明朗之前,大家可能会对你们持怀疑态度,但我相信卡卡西和小樱会成为我们的同伴。”灶门祢豆子说道。